齐王两眉一皱道:“封官?”
曹让急使了个眼色,齐王紧接着道:“对,对,还是曹公说的对,你们看本王一高兴,什么都忘了!命他为,命他为……”
众人都看向齐王,曹让暗暗踩了齐王一脚。
齐王道:“命李闵为横野将军,关内侯!”
曹让吃惊的看向齐王。
齐王却断然道:“等勤王成功,本王上本堡荐小李将军为横野将军,关内侯。”
谢旻笑道:“小李将军果然是少年英雄,不愧是横野将军之后!”
李骆面色不太好,关再兴瞪眼道:“李堡主,外头打的正好,王爷末将请令出战!”
齐王道:“好,关将军武过人,胡将军!”
敬炅上前,小声道:“王爷,敌营似乎有些变化。”
众人方才都看着齐王,敬炅这么一说,才看向城下,只见禁军大营里虽说还是乱,可已经能看一有几队人马在大营里穿梭,本来沸腾的大营正逐渐安静下来。
胡得全叹道:“小李将军的骑兵太少,只是拢乱一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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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真他N的痛快!”全虎满身是血地跳下马来,血水被振落,飞渐到李闵脸上。
李闵擦了把脸,全虎指着他的脸笑道:“小白面变成小红脸了!”
众军都笑起来。
李闵抹了把脸自己看,也笑起来,道:“老金出来了吗?”
“老金?原来你小子让老金混到禁军大营里头了,嘿!这个老小子还真哪儿都能混进去,老金!老金!”全虎喊道,却没人回答。
众人安静下来,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老金是何人,地明白过来,此战能如此痛快,八成多亏了老金的努力。
杜奕道:“咱们是骑兵,来去如风,老金不一定赶得上咱们。”
全虎道:“对,老杜说的对,老金油的跟从油桶里捞出来的一样,一定会没事。李闵下头怎么打!”
李闵看了眼天下的月亮,道:“睡觉!”
全虎飞身上马,叫道:“好嘞!睡觉去!什么!睡觉!”
李闵从怀里拿出手帕闻了闻,将脸上的血擦了擦,不理全虎牵着白龙马打了个舒服的地方。白龙马跪倒在地,李闵靠在他的肚子上,长出口气,又拿出手帕。
全虎跳下马跑到李闵前,道:“老子正杀到兴头上怎么就睡觉?!老子睡不着!”
李闵道:“睡不着就不睡,杜先生,你找的这个地方安全吧,可千万别睡到半截,徐泓的人杀过来!”
杜奕已经打起鼾了。
全虎再看别人,大家都躺下了,只剩下他一个还傻傻地站着。
全虎“哼”了声转回头,道:“老子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招!”
李闵闻着手帕上的香气,心道:琴儿现在怎么样了?噬魂那个妖女不会虐待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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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妳就要胖上一圏了!再说你肚子上还有伤,真不知道你吃下去的东西都到哪儿了!”噬魂无奈地看着捧着大碗不停往嘴里扒面条的桓琴。
桓琴嘴吸溜着面条,两只眼狠狠瞪着噬魂。
马尚封推门而入,噬魂尖叫一声,唬得马尚封跳回门外,道:“你叫什么!老子也没有把你怎么样!”
马尚封回头看看,两边屋都黑着。
噬魂笑道:“大晚上的,你个大男人冲到奴家屋里,谁知道你是不是心怀不诡?”
马尚封打个颤道:“你这种女人,扒光了送到老了面前,老子都不会碰一下。”
噬魂媚眼一飘,看向桓琴道:“这么说马大侠对桓小姐很上心喽!”
马尚封给自己倒了碗水,噬魂夺过去,道:“这是老娘用的碗,你自己拿去。”
马尚封道:“哼!还说对小李子没意思!他用这个碗你怎么不说?!”
马尚封又拿了个碗,倒上水。
噬魂将自己碗里的水甩出去,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有话就说,没话就滚,老娘这里没你待的地方!”
马尚封又给自己倒了碗水道:“那你那里有李闵待的地方喽?”
噬魂手指一晃,闪出幽幽的青光,媚笑着看向马尚封道:“你想试试?”
马尚封摇头道:“没,不过倒有个李闵的消息,你们听不听?”
桓琴“嗵”地一声放下碗道:“李闵怎么了?”
马尚封探头一看,笑道:“这不是李闵做的那个什么炸酱面吗?”
噬魂轻哼一声。
马尚封道:“齐王方才说了,封李闵横野将军,关内侯,这个是当年李横野外官爵!”
桓琴道:“他不是李家的人!”
马尚封道:“齐王他不知道!”
桓琴咬着牙道:“齐王!”
噬魂笑道:“恭喜你喽,现在是不是该叫你侯夫人了?”
马尚封转头朝外头道:“还有没有?”
院子里没有声。
噬魂看了眼抱着大碗发愣的桓琴,笑道;“还是我给你去看看吧,那个叫阿花的姑娘胆小的跟老鼠一样。”
马尚封待噬魂走出去,小声道:“桓姑娘不用担心,阿牛这小子不会有事的。”
桓琴道:“我,我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什么将军,什么关内侯,我都不要!”
马尚封叹道:“你不要,李闵不能不要。他想要在这个天下中活下去,这条路是必须走,而且你要帮着他走,一直走下去。”
桓琴抬起头道:“走下去?”
马尚封点头道:“对,走下去,你是世家出来的人,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天下里活下去,阿牛就必须走下去!你好好想想。”
马尚封走出屋,关上门。
噬魂站在厨房门口,笑吟吟看着他。
马尚封走过去,道:“你满意了。”
噬魂侧开身,马尚封走进去,见一只陶盆里用凉水泡着团面条。
马尚封笑道:“谁做的,还真有模有样。”
噬魂道:“莲叶,这个小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只看了一遍,就做成这样,我看比李闵做的还好吃。”
马尚封盛了面条,倒上酱,道:“你不吃?”
噬魂道:“李闵怎么样了?他怎么不回来?”
马尚封蹲在地上吸溜面条。
噬魂皱眉道:“你也是个有名的大侠,怎么吃饭这么粗鲁?!”
马尚封嘿嘿笑道:“大侠?不当饭吃,你要不要也来点?”
噬魂看阒他。
马尚封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马尚封大口吞起面条,含糊道:“李闵那小子就是个天生打仗的料,嘿!你是没看到,徐泓算是老将了,怎么样,还是让李闵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吧,李冰这小子不会完,今晚有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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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拎着刀一瘸一拐地走进中军大帐里,道:“爹!”
徐泓胡子只剩下半截,道:“怎么样了?”
徐嗣扔了刀,坐到地上,骂道:“别让我抓着他,抓着他,非披了他的皮不可!”
卫兵拿来手巾。
徐泓道:“先擦一擦。”
徐嗣擦了脸,道:“死伤一千多,还有几百人不见了,帐篷损失了一半多,俘虏差多不都跑了,爹!叫我说那些俘虏留着不但没用,反而连累咱们,一有机会他们就不安生,咱们不少人就是被反抗的俘虏伤的!
”
徐泓道:“也不是与外族做战,杀俘不祥。”
徐嗣道:“要不杀几个怕他们还不安生,咱们的士兵可得不了好?!”
徐泓叹道:“杀几个带头的吧。”
徐嗣道:“爹……”
徐泓道:“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办吧,有什么事,我会负责!”
徐嗣道:“爹……”
徐泓道:“叫将军!这里是军营!”
徐嗣拱手道:“是!将军,末将不是怕担责任,只是军里的弟兄们心里……”
徐泓道:“你多和他们解释就是了,这件事你要好好去办,嗐!都是大宋军人,何必好此?!”
徐嗣道:“诺!将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看看。”
徐泓道:“有卢将军在河畔大营,我很放心,咱们这里,敌人很可能还会再来,警戒的事可安排好了?”
徐嗣道:“将军放心吧,羊夭已经安排好了。”
徐泓道:“羊夭是个大将之材,可是你该做的事还是要自己做,不自己做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明白吗?”
徐嗣含含糊糊道:“知道了,将军,没有什么事?”
“报,贺图额将军求见!”
徐泓道:“请他进来吧。”
徐泓朝徐嗣道:“本将受伤不能出去见军兵,你就多走一走,安抚大家,不可让人钻了空子!”
徐嗣道:“诺!”
从帐外走进一员皮帽铁甲的圆脸将官比徐嗣矮一头,可没踏一步都显得十分扎实,拱手道:“末将贺图额见过将军!见过少将军!”
徐泓道:“徐嗣,你出去吧!”
徐嗣道:“诺!”
徐泓道:“贺图额将军,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贺图额道:“末将把所有的夜鹞子都派出去了,可是他们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徐泓叹道:“夜鹞子都发现不了?”
贺图额道:“末将觉得他们一定对本地十分熟习,而且训练有素。”
徐泓道:“不用说,一定是李氏堡的人。”
贺图额道:“请将军再给些时间,没有人能逃得过夜鹞子的眼,宋人弱得跟小鸡一样,逃不了的!”
徐泓拧起眉道:“贺图额将军,请注意你的话。”
贺图额道:“怎么了,末将说错了什么?末将的宋话有什么错吗?”
徐泓道:“贺图额将军别忘了,你现在是大宋的将军!不是乌桓的将军!”
贺图额拱手道:“末将一时失言,请将军见谅!”
徐泓道:“本将以后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
贺图额道:“诺!”
徐泓道:“通往颍水畔的路上可都放了人?”
贺图额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已经派五百骑军,保准一个宋——,贼兵都过不去。”
徐泓道:“这就好,一定要小心。这回的敌人很狡猾!本将没什么事,你快下去休息吧!”
贺图额拱手道声“诺!”退出帐,几个乌桓将军迎上来,贺图额摆摆手,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帐里。
一员乌桓将笑道:“将军还满意吧。”
贺图额上下打量道:“这不是我的帐篷。”
另一员乌桓将道:“这是三甲营宋军游击将军的帐篷。”
贺图额看了他一眼道:“你抢来的?”
“我,我,是末将!”挤上一员乌桓将。
贺图额猛地一鞭子,那员乌桓将跪地磕头,其它人面色都白起来。
贺图额道:“还回去!M的,以为这里是边关吗?说抢宋人娘们就抢宋人娘们,说抢宋人钱粮就抢宋人钱粮?!这里是颍水!是宋人心腹之地!都把尾巴收起来,明不明白!”
“诺!”乌桓众将拱手道。
贺图额道:“起来吧,这个帐篷抢也就抢了,以后小心点!姓徐的可不是王昏。”
一员乌桓将小声道:“将军,末将看宋人也,也没那么厉害,都说禁军天下武力第一,可是咱们来了这么多天,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个样子,不如……”
贺图额吊起二目道:“不如什么!我刚才说的你都忘了吗?!”
“末将不敢!”
贺图额环视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想的什么!可是不要忘了,咱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是被宇文鲜卑部打到这里的,只有借宋人的力量咱们才可能再回草原上去!”
贺图额用鞭子点着帐篷里十几员乌桓将,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把尾巴收里来,别让宋人大官看见你们的嘴脸,等回到草原,宋人的女子钱粮随你们抢!”
“对,大将军说的对,要我说等咱们回到草原招集旧部,杀到东都抢了宋人皇帝的宝座,请大将军坐一坐!”
众人看向贺图额,说话的乌桓将军头上流下汗,贺图额笑着坐到胡床上。
众人才跟着恭维起来。
“将军,是不是把人都撤回来?都一天了兄弟们先是跟着姓卢的,大晚上又被派出去,兄弟们很有些怨言。”乌桓将小心翼翼地道。
贺图额道:“收是不能收回来的,总要给徐泓个面子。乌桓人什么时候跟没用的宋人一样,没有帐篷就睡不着觉?”
众人跟着贺图额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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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夭带着人重新立起寨栅,徐嗣走过去。
羊夭从栅边的地沟里跳出来,道:“少将军,你腿脚不好,就不要来了。你放心这里我会做好。”
徐嗣叹道:“你以为我想到,还不是我爹,让我什么,什么,亲力亲为。我说你怎么跟他们一起干起来了,这种活就该他们干,你一个将军做这个辱没了身份!”
羊夭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徐嗣走过去,拍了拍木栅,道:“这不是挺好的,你们还忙什么?”
羊夭道:“末将怕他们再来,所以让人挖道沟。”
徐嗣道:“还是你想的万全,行了,我还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呢,我爹不方便出来见人,只有苦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你们都好好干!听见没?!”
众人默默挖着土,却没一个人回答。
羊夭道:“你们聋了!”
“诺!”
羊夭看着徐嗣走远了。
副将拎着锹,小声道:“哼!还不就是仗着徐将军吗!真论本事,他那里及得上羊大哥!少将军!呸!一个寒门崽子竟敢对羊大哥吆五喝六!凭什么!叫我说这个行军司马就该将军你来作!”
羊夭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干活吧!后半夜还能睡会儿!”
副将道:“大哥,你说他们还会来吗?”
羊夭拿着锹跳到沟里,边挖土边道:“怎么,怕了?”
副将道:“怕?我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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