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凤道:“不行,你睡了爷的床,那爷睡哪里去?我们的床本来就小,只够我和携鸾姐姐两个人睡。”
贾清插话道:“没事,我不介意和她睡一张床……”
迎来的是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和两道嗔怪的眼色。
贾清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打了个哈哈,道:“诃诃,我说笑呢,我才不敢和她睡一起呢,她那般暴力……”
“哼,想的美!”吴仙儿插话道。
贾清不理会,接着道:“待会我叫李衍他们从旁边搬一张床过来就是了,也废不了多少事,我这张大床,就让给她睡好了!”
美人都撒娇了,又只是这么点小事,贾清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愿意发挥的,就当是照顾伤员吧!至于为什么要再搬一张床进来,诃诃,虽说和两个丫鬟挤在一起睡觉滋味很美妙,但是,确实挤了点……
佩凤二人虽说还是有些不满,也不好再开口了,跟着贾清出去,寻思着找个地方再安置一张床。
等李衍带人在贾清的房里重新安置了一张床之后,贾清就半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嫌和携鸾下棋无聊的佩凤跑过来,叫贾清和她们一起打牌。
“还打啊,那牌都被你玩成了那副模样,比原来足足厚了快一倍,玩起来没意思了,我不想来……”
“来嘛,不用先前的就是了。我前些日子和携鸾姐姐做了一副新的,还没用过呢……”
贾清闻言不好再拒绝,道:“那你们把牌拿过来,我们在床上玩。”
“好,二爷等着!”
说着就跑出了里间,叫携鸾去了。
“倒是欢喜的很。”
看着佩凤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贾清好笑道,抬眼处却又看见了一人。
“仙儿姑娘,你这是?”
正是吴仙儿,贾清见她形动少见的扭捏,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要打牌吗,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吴仙儿微红着脸问道。
贾清看着吴仙儿脸上的红润,低头一看,果然,她的手里还拿着大半吊钱呢,心中好笑,贾清不由的调侃道:
“你不怕再输钱给我吗?”
上回她说要向贾清借一百两,事实上,贾清只给了她两吊钱,因为他们又不是赌钱,输赢只是个兴头罢了。
彩头是十文钱,所以实在没必要借她一百两。
但就是这样,吴仙儿还是输的最多的。她手里的半吊钱应该就是她上回仅剩的赌资了。
吴仙儿闻言,微红的脸色瞬间变换,不服气道:“上回是我还不熟悉,哼,这次不定谁输谁赢呢!”
说完,从旁边拉过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贾清的床边,静等佩凤拿牌进来。
之后,贾清就在漂流的船上,和他的三个“丫鬟”玩起了“抓小偷”,四人版的。
第一一三章 大明宫君臣奏对()
泱泱华夏,昌明隆盛之邦!
神京城中,有一片象征着权利与神圣的区域,在那片区域之中,有一座巍峨挺拔的宫殿,更是神圣的代名词,一代圣人就住在其中。
它的名字叫做“大明宫”。
“回圣上,微臣遵旨北上查边,历时半年有余,今回来复命。”
此时,大明宫南书房内,一身黄色王袍的北静王水溶恭敬的请安之后,沉声答道。
在他对面御案的后方,一道明黄色的威严身影高坐于上,他正在翻阅奏本,闻言抬头,看着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水溶,声音柔和道:
“回来了就好,这半年来辛苦你了,赐坐。”
“谢皇上!”
旁边的小黄门连忙从暖阁里抬过来一张凳子,水溶告罪了声,就坐在了上边,抬起头,静等皇帝垂询。
“北边情况怎么样,北蛮此次聚集了多少兵力?”
说话之人正是正庆皇帝,是大楚的第四位皇帝,年过不惑,浓眉细眼,面容微瘦。
水溶道:“回皇上,北边战事一切无忧,三位守边总兵都是军中老将,他们日夜操练兵马,只要朝廷的统兵大将一到,随时都能出城歼敌。
至于北蛮的敌军数量,至我离开辽东时,他们在我大楚北方边境屯军数已超过十万。”
“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水溶也不清楚,自大楚建国以来,鞑子一族就从没停止过对大楚边境的骚扰。只是,以往大都不过是几千最多上万的人马出动,到大楚边境劫掠一番,然后就会被大楚边军击退,龟缩到白山黑水之间。
“微尘怯以为,他们怕是又想效法祖先,意欲以十万之师,肆掠我中原大地!”
“哼!”
正庆帝冷哼一声,又道:“他们要是以为我大楚还是先时之孱弱明庭,怕是就打错了算盘!
此事太上业已知晓,责令朕和朝廷必须要把所有来犯之敌全歼于辽东。
不过此事你倒是不用再劳心了,为了此事,让你在那苦寒之地呆了半年,连春节也没回来,是朕亏待与你……”
水溶连忙起身,道:“为皇上分忧,是臣等的本分!”
正庆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摆手道:“坐吧,在我面前不要那般拘谨!若是论起朕和你父亲的关系,那是诸多宗室王孙都及不上的!可惜,如今他先一步离朕而去了……
你父亲他临去之前托付我照看你,所以,朕把你当做是我的孩子,也希望你不要在朕面前太过外道。”
水溶刚坐下的身子,在听到这番话后,激动的热泪盈眶,就要起身谢恩,却被一个责怪的眼神看了回去……
于是他就坐在凳子上,动情道:“皇上对臣的厚爱,臣百死难报万一!”
君臣二人正说着话,现任大明宫总管,也是正庆帝的心腹大太监悄声的走上前来,小声对正庆帝道:“皇上,王三回来了。”
水溶见状就要告退,正庆帝道:“无事,前段日子南京礼部举办了江南文会,朕也派了人过去。
你不要忙着走,朕还有话要给你说。”
“
是”
不一会,一个低眉顺眼的太监走进了南书房,见到当庭坐着的两人,连忙跪下行礼道: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北静王爷。。。。。。”
正庆帝道:“起来吧,江南文会情况如何?”
于是,王三就把江南文会的情况捡重要的简单给正庆帝说了一遍,最后道:“奴才这次还把文会入围了的作品全部带回京了,皇上要不要审阅?”
“看就算了,你挑两个好的说说。”
正庆帝如此说道,然后又对水溶道:“我知你素日里也最好此道,正好也一起听听。”
“谢皇上抬爱。”
王三见正庆帝心情不错的样子,又依仗自己是帝之心腹,胆子不禁大了起来,竟打起了虚腔道:“要说这次文会,好的作品固然多,细想来也大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定然不被皇上放在眼中。但奴才要是说一个,定然能让皇上龙颜大悦!”
正庆帝是真的心情不错,北上大军已经开拔,相信以数倍于敌方之兵力,又有强大的后勤,一定能打退来犯之敌,说不得还能彻底消灭了这个国朝的跗骨跖骨,开疆拓土……
在这太平不易之年,这是所有帝王梦寐之事!
所以,他闻言只是笑骂道:“你这狗奴才,还给朕打哑迷!还不快快说来,要是不像你说的那般,仔细你的一身好皮!”
王三见状,心下就大安了,却也不敢再作,直言道:“……”
……
荣国府,林黛玉的房里。
贾宝玉午饭之后,略微歇了个午觉,就跑到了黛玉房中玩。
此时,表兄妹两个正坐在棋枰旁边对弈。
林黛玉执白子,贾宝玉执黑子。
房中连一个侍立的丫鬟也没有,只有两人偶尔的敲棋之声。
“想什么呢,该你了!”
忽而,林黛玉对久思却不落子的贾宝玉娇声催促道。
贾宝玉回过神来,方知自己走神,随意落了一子,道:“没什么,就是算算日子,二弟该回来了。”
林黛玉闻言没有接话,思索着落下一子后,道:“你又输了。”
贾宝玉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一群乌合之众已被林黛玉的“娇兵悍将”团团围住,回天无力了。
“输了就输了吧!论棋艺,我本就不是妹妹的对手…
呵呵,说来有趣,二弟的棋艺比我还要糟糕!满府的姐妹弟兄之中,我大概也只能欺负欺负他了,哈哈。”
“宝哥哥好不害臊,你怎么不和二哥哥比比经义文章呢……”
林黛玉本来只是为了嘲笑贾宝玉,并无它意。只是话一出口,便隐隐有点后悔,来了这大半年,她又岂能不知贾宝玉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果不其然,贾宝玉一听“经义文章”几个字,面色便有些不愉起来,好在是在这个长得天仙似的林妹妹面前,他立马收回了表情,说教道:
“妹妹如冰似水般的洁净人儿,可不要被外面的那些混账书给糊弄了!那些话最是没有道理,是那些个读书读迂的穷酸文人弄出来糊弄世人的,自身尚且不能自圆其说,遑论安民治世了!
二弟也不过是被大伯父逼得紧了,才不得已去学那些混账书的。”
林黛玉闻言也不知信还是不信,撅起嘴角,反问道:“那若是二舅舅也逼你去念那些书,你待如何?”
“这…!”
贾宝玉一时无法言语。
每次见到贾政,贾宝玉都要被教训,让他向贾清学习。上一次,贾政还说要把他送到国子监,和贾清一起进学,那真是把他三魂吓飞了两魂,七魄倒退了六魄。
如今林黛玉的话,恰好击中了他的软肋,一时无措,怔在了当场。
黛玉一见他这幅光景,心中了然,眉间一转,只见她起身走到贾宝玉身边,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个法子……
你只管到老祖宗面前,就说你舍不得老祖宗,不想去外边读书。老祖宗一准高兴,就能留你继续在府里念书。
如此,你就安生了。老祖宗的话,舅舅再没有不听的。”
贾宝玉闻言,转忧为喜,深以为是个妙策!而且,林妹妹能给他出主意,更是让他欣喜莫名,夸张道:“好好好,妹妹果然不愧是在世诸葛,愚兄不如也!”
“哼,谁稀罕做什么在世诸葛了!那是你们爷们想的事。”
显然,林黛玉不乐意做什么女诸葛。
贾宝玉了了心事,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道:
“妹妹可听说了?”
林黛玉坐回了原位,摆弄着棋盘里的棋子,不经心的回道:“听说什么?”
贾宝玉有点气忿道:“也不知是哪些不干正事,专挑人错处的人,到处传些胡话,说二弟的名字不符合祖宗之法,应该废了,更有甚者,竟说大伯父如此起名,是不顾祖宗礼法,说二弟不算是贾家之人!
你说可气不可气?这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人代号罢了,哪有为了一个名字,就要把人撵出府的道理?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最近两府中传的沸沸扬扬,林黛玉自然也听闻过此事,只是她比贾宝玉想的深,知道这是个不小的事,她们还插不上话。
“这种事自有长辈们定夺,你纵有万般不满,出了这门,也最好是不要再说了,不然,连老太太都要不高兴呢!”
其他的贾宝玉都可以不在乎,一听说贾母可能也会不满,才收起了心思。到底,他也只能暗地里为贾清鸣两句不平,其余的,他也毫无法子。
第一一四章 得人助帝心留烙印()
皇城,大明宫内。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听小太监声情并茂的念完他手中的那首诗,正庆帝思索着重复了一句,对着水溶道:“我大楚国果然文风昌盛,能人辈出,于草莽间还能有这等报国热血、赤子丹心之文人浮现,实乃我大楚强于当世,民心所向的体现!”
正庆帝有些沉醉于他的如画江山,欣欣然不能自拔了。
水溶恭贺道:“此乃圣上之福,朝廷之福,我泱泱大楚之福!”
继而,他话音一转道:“不过,陛下有一句话没有说对。。。。。。”
“哦,何事?”
正庆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水溶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台,与正庆帝唱反调,那是自取亡之势。他有他的目的:“其实,这位被陛下称赞的贾清亦是功臣之后,祖上与微臣一般,同在太祖皇帝陛下帐前效力,如此,他可不能算是民间草莽。”
正庆帝闻言更加诧异,道:“哦,和你家祖上一样,莫非是开国十二勋臣之后?他姓贾,如此说来,他是京中贾府的子弟了。真是没想到,这些豪门大族府上竟还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不太合适,水溶还坐在面前呢。
在自己中意的晚辈面前,他还需要保持一个帝王该具有的气度:
口不出恶言!
水溶又岂能不知正庆帝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世情所致,不独他们功勋之后,所有的富贵之家,甚至是宗室,不也是如此吗?所以他毫不介怀,继续吸引正庆帝的关注:“陛下可知他现年几岁?”
正庆帝不悦道:“你直说就是,朕哪里知道。”
水溶连忙道:“微臣知罪。。。。。。说来陛下可能不信,贾家麒麟儿如今年不过十岁!”
“你说什么?十岁?”
正庆帝很难接受。若是民间出现神童,正庆帝最多称赞一句,也就放过去了。
可是,勋贵中出现了这样的人,那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中,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何为勋贵?不讳言的讲,皇家,就是世间最大的勋贵!
由此可见勋贵的含义,那是可以和天家一起享有国运的一个阶级。
通俗的讲,勋贵和皇家就是自己人!
如今自己人中出现了少年英杰,那和大楚境内出现肯定是两个概念。
“若真如你讲的这般,这个贾清到底是不同寻常了。‘化作春泥更护花。。。。。。’好,很好!”
水溶正要接话,忽见正庆帝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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