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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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山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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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百姓,杀谁好呢?现在佐领在问他的问题,他虽然是一个凶残的人,他也有一些为难了。他知道,这些百姓,都是冤枉的,但是,如果不这样,那个少年,他会迫出来吗?

    他必须让全城的百姓,都恨这个少年。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生死不明,愤怒冲破了他最后的一丝神智,他猛地又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近抓,抓到谁算谁!”一听到这话,众百姓都慌乱了,一个劲地往里面挤,越是中间的位置就越安全,那些靠边的,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第63章 看你出不出来(二)() 
军令如山,即使这个命令不合理也不合情,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经过一阵惨叫以后,一百个人,他们都被押上了山岗。

    下面的百姓,叫骂声,喊叫声,一声声都撕心裂肺,现在的太阳正强,可是也没有办法,驱除众人心中的乌云。

    有几个壮年汉子,他们不服,他们冲到士兵的面前,他们想爬上山岗来夺回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可是他们失败了,他们用生命证实了,他们的脖子还不够抵卸那锋利的刀刃。云铜这个时候又下了一个命令:“闹事者,杀无赦!如果你们再闹,我翻倍杀!”他的这一句话很有效,那些想闹事的百姓,也被其他的百姓全都拉住了。难道死一百人不够,还要再死一百人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的头脑就是再冲动,也须冷静下来。

    望着一百个百姓,他们被人压着,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都在等着他们生命的终结。吴良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冲到云铜的面前,大声地道:“云铜,你真的这样做吗?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云铜笑着道:“光天化日之下,众中睽睽之中,在大街上打了人,杀了人,这件事你们官府不管,我必须得管。他们明明知道,那个凶犯在哪里,可是他们就是不交给你,为你的难,出你的丑,将你的军,杀你的威风!这口气你可以咽下,我却不能!所以我替你打抱不平!”

    吴良气极反笑,他指着云铜的脸道:“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的职责,在阳关,在凉州所有边关上!这只是一个治安事件,与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如果说一定有,那你也是案中人,中汉的律法,不是说得很清楚,当事人必须回避吗?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你没有这个能耐!不是我云铜小看你吴良,这件事你根本处理不了。此外,我还得再警告你一句,吴良,你必须站清队伍,你必须明白你的位置,你的立场!”

    吴良道:“这句话,正是我想要问你的。你是谁?你只不过是阳关的总兵,负责凉州方圆上千里没有土匪,没有外敌,当我有一些治安或者大案处理不了的时候,我派你你才能离关!你必须明白一件事,在凉州,我才是地方官!我必须为他们的生活,为他们的生命负责!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得?如果你不依我的话去做,你就是犯上!”

    云铜哈哈大笑道“犯上?你去问问你的前任,我有没有犯上?你也可以问问这个老州丞,他的官,就是我罢的!”

    吴良道:“你对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是谁理亏在前?再者说了,官司还没有打,你怎么判定,对方就是凶犯?而不是你的那个宝贝儿子?”

    “你可以来问问你的侄子,他可是当事人。问问他看看,当时到底是谁理亏!”云铜的脸色,又板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再的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明白,对我大喊大叫,你必须明白后果!告诉你,这件事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就是这样对待受害者的呀!你这个父母官,不当也罢!”

    这个时候,他们都撕下了往日的面具。

    肖尘站在众人中间,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现在他明白了两件事,那个老州丞的手中,一定有一件重要的物件,这物件关系到云铜,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东西拿到手,这东西,在老州丞那里,可能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只要到了他的手里,他一定有办法,将这个云铜整倒,上一次的决堤事件,与这个云铜,有莫大的关系。第二件事就是,这个吴良,还是有一个有作为的官员,他长期以来,隐忍不发,是因为他认为,纸笔没有兵马那么有效。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拜会这个州牧大人。

    吴良这个时候也豁了出去,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善了的可能。他对他的师爷道:“冯师爷,你给我记住,如果今天我死了,你必须将今天的事情,向世人说过明白!”说完,他走到那一百人的面前,也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老州丞擦了擦眼睛,他长叹了一声,也走到吴良的面前,与吴良跪在一起,那个白发老头,又紧挨着老州丞。

    州府的那些官员,衙役。捕快们,他们都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个都走到白头老者跟前,一个个都跪了下来,那个师爷也想跟过来,吴良骂道:“你过来作什么?你是今天这件事的见证人!以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必须由你向世人说个明白!你的任务还重得呢,我们这些人的名声,全在你的一张嘴,一枝笔上了!”那个师爷面对着州府众官员,跪下叩了三叩,然后又站了起来,不再言语。

    见吴良等众官全都跪下了,岗下的那些百姓,他们也都不自觉地跪下了,十来万人的现场,现在一片静悄悄的。

    吴良的心里,安静极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作出的这个决定,会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今天自己即便是死于对方的刀下,也足可以名扬天下了。

    他对云铜笑道:“云铜,如果你一定要与全州的人为敌,就请你动刀子吧!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要杀人,你不第一个杀我,你就不是一个汉子!我做鬼也看不起你!”

    众将士他们全都看着云铜,现在云铜,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吴良,平时对他唯唯诺诺的,一付没有骨头的软样,真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有几根铮铮铁骨的。他的手心上开始冒汗了。

    桌上还有两根香,现在看来,这两根香,好像也没有必要再点着了。

    云大奶奶等人,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老爷,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她见这么多的人向她的老爷下跪,她还洋洋自得,她走到云铜的面前,哭道:“老爷,怎么办呢,他们向你求饶,可是谁又能替公子求饶呢?你必须知道,现在公子,可是我们全家人,唯一的希望呀!”

    云铜的眼睛红了,他咬着牙,盯着吴良,道:“吴良,你是不是一定要逼着我杀了你不成?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已经动了杀心了,你不要考检我的耐心!”

    吴良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动手吧!如果你第一个杀我,我死了也不怪你,你在我的心目中,你还是一个汉子!”

    云铜对一个佐领道:“你过来,由你亲自送他上路!”那个佐领迟疑着,慢慢地爬上山岗,走到吴良的跟前,抽出腰中的弯刀,缓缓地举了起来。

    杀人,对于他们这些当兵的来说,就如同杀一只鸡一样,多少条鲜活的生命,终结在他们举刀挥刀的那一刹那,每次杀人,对方的热血喷射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有一种如饮烈酒的亢奋与快感。但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这刀好重,好重。

    吴良也闭上了眼睛,他的头高高仰起,他的腰板也是直直的。

第64章 请问时请微笑() 
“这里有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一个声音,从众跪着的百姓中间传了过来,云铜只闻其声,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红色的包裹向他飞了过来。

    他的反应也很快,他马上伸出手来接住,再打开来一看,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

    这个布包里,包着的是一截手指头,手指头并不奇怪,但是这个手指头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云铜最是熟悉不过,这是他二公子云空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空字。

    包手指的血布上,上面还有几个字:“你再敢动百姓,我杀你全家”上面没有落款。云铜一看便知道,一定是那个少年写的。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对众军士道:“罢了,罢了,这件事,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将所有人的都放了!”众军士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布包,会让他们的将军,发生一个这么巨大的变化。

    众人如遇大赦,一个个连滚带爬地向山岗下冲去,扑向父母,妻儿等家人的怀里。

    众人都想散去,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们都要回去,好好的上上香,敬敬祖先,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他就像一只燕子一样,几跳几跳,就跳到了山岗上,他伸出手来,对众人大声道:“众乡亲,请你们停步,这里还有一出好戏,请你们静下心来观赏!”

    “现在谁还有什么心思看戏?”众人这才不理睬呢。

    吴良与老州丞一见这个少年,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个祸根子终于出现了,他们都站了起来,大声地道:“乡亲们,你们都下来吧,人家有活说要说。我们听听他想说一些什么,好不好?”

    众人见州牧大人与老州丞都出面了,刚才州牧大人的表现,很是让他们暖心,老州丞在乡亲们中,威信更高,于是他们三三两两的都停止了脚步,不一会儿,所有的人全都重新回来了。

    肖尘道:“现在这里的父母官,是州牧大人吧?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升堂办案好不好?现在全城的百姓,都是见证。刚才云大将军,不是要状告我吗?我就是那个行凶的凶犯,我愿意出庭,与云大将军对质公堂。”

    云铜走到肖尘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的杀机,他问道:“我的两个儿子,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肖尘淡淡地笑道:“你这是在讯问呢,还是在请问?如果讯问的话,你是原告,我是被告,我们之间,没有必要直接对话。如果你是请问的话,请微笑。”

    云铜更气了,他的拳头慢慢地攥紧,忽然之间,猛地向肖尘的鼻子打去。

    他的拳头落空了,因为肖尘感觉到了对方那凌厉的杀气,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行为。

    他的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在看人动手的时候,三流的高手,看对方的招式,等对方的招式出了,再依招拆招。二流的高手,看对方的肌肉变化,对方在出招前,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一定有奇妙的变化,想出拳,必须将拳头握紧,将力气全都集中在拳头上;一流的高手,是看对方的气场,包括对方的眼神等等,要达到这个境界,不是三五年可以练成的。

    但肖尘却练成了。他早就算定了,云铜这一拳的力度与方位,他轻轻一低头,用自己的头为武嚣,在云铜的胸膛上重重的一撞,云铜顿时感觉就像一个大石头击打在自己的胸口一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请好好说,何必动武?”肖尘又笑了。

    州府的那些衙役,他们的精神头又上来了,他们不知从哪些地方,搬来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他们请吴良坐在正中的桌子上,然后他们依列站在两侧,齐声道:“威——武——!”

    吴良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道:“带原告,被告上堂!”

    众人都乐了,他们从来都没能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前公堂审案是怎么样的,他们只是在戏台上见过,现在他们终于又看到了,只是他们不太明白,这一出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铜走到前面,他搬过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了下来,道“我是原告!”

    吴良用石头又重重的一拍,道:“原告起身!这里没有你坐的位置!你必须站着。念你有功名有身,就免跪了。”他示意师爷,将云铜的那把椅子搬开,让给老州丞与另外的那个白头老头坐。

    肖尘走到案前,抱了抱拳,道:“我是被告。请老爷讯问吧。”

    吴良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石,道:“被告,将你的姓名,籍贯,年龄,所犯何事,统统报上来!”

    肖尘道:“我没有名字,我是一个流浪儿,我不知道我住哪里,姓什么,有多大,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没有犯事。昨天我来到这里,走在街上时,遇上了三个富家公子,以及几个恶仆,他们向我要税,什么香水税,我不从,于是双方就发生了争执与打斗。当时他们主主仆仆加在一起十来个人,一个个都牛高马大,我出于自卫,下手可能也没有多少轻重,将他们几个打得有一些伤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试想一下,如果我没有几斤力气,说不定我被他们打死了!我认为,这是自卫,我没有过错!再者说了,我进得城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香水税。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要交税,我也应该交给官府或者城门那里,他们又是准?当时又没有亮明身份,一见我就强行索要,我当时就认定他们是恶少!”

    吴良侧身后的那个捂着脸的富家公子,他想冲出来,可是他一见吴良的眼神,吓得又缩了回去。

    云铜道:“这只是单方面的说辞,不足以信,据我所知,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吴良冷冷地打断了他,道:“原告,你当时在现场吗?如果你没有,那么,就请你闭口!被告最起码他是当事人,他当时就在现场,他所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可信的。”他回过过头来,看着他的侄子,道:“吴心,你出来,当时你就在现场,你来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听清楚了,一定要说真话!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吴心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着吴良,对方一脸的严肃,他不是一个笨人,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叔父现在与云府已经决裂了,他是吴家人,云家不可能容下他,这个时候,也是自己应该站对位置的时候了。他想了想,道:“事情的经过,与被告所说,相差无二。”

    “相差无二是什么意思?”吴良盯着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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