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箭手,三个刀手,他们的生命全都终结的时候,三个刀手,他们的身子还是站着的,他们都还没有倒下去。
肖尘又从门口走了进来,要不是他的身上,沾了一点血的话,谁都不会怀疑他刚刚吃饱了喝足了再从外面散步归来一样。他这一去一回之间,也就是数息之间。
肖尘又坐了下来,看着夜狼,笑了笑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想走出去,我还是可以走出去的!没有人可以拦阻我,你说是不是?所以,你的第二条路,也是行不能的。”
夜狼他也是一个高手,他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是从他的战友身上闻到的,他走到门口,他的三个刀手,他们的身体已经倒了下来,门口全是血,他再看看他的那些箭手,他们的姿式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可能他们这一生,永远也变不了了,他的视力当然不差,他看到他的所有箭手,他们的箭头,已经插进了他们的心脏里。
这一下,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路,也走到了尽头。眼前这个少年,他才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虽然也是一个高手,可是在他的眼中,自己这个完全是三脚猫的功夫,只有送命的份儿!
他也坐了下来,这一次轮到他的脸色发白了。
肖尘对他笑了笑,“至于第三条路,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来试的,你刚才也知道原因了,你说对不对?”
夜狼只能慢慢地点了点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只能承认。
肖尘对他道:“所以,我说,我们要走第四路,因为你给的三条路,都是行不通的。第四条路就是,你将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特别是你们北狄现在的军备情况,以及与东夷,西戎,南蛮等的外交情况,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然后我再放你回去!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这三千柄刀,我是不会给你的,你也不要指望可以带回去!当然了,这些丝绸,布匹,茶叶我们也是没有出什么本钱的,送给你也无所谓,毕竟不能让你白欢喜一场嘛!怎么样,我的这条路,比起你的来,要好走多了吧?你放心,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放你走,没有任何条件的,不像你一样,前面摆着一桌子的金银财宝,可果在这些东西的下面,却藏着一柄带血的刀子!”
第324章 谁将谁灭口(五)()
夜狼笑了,道:“谢谢你,给我指出了这么好的一条路!很可惜,我没有完成任务!在我们北狄,没有完成任务,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看在你对我不薄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就是你们中汉,这几年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说着,他的嘴巴,慢慢地流出血水来,刚开始的时候,血还是红色的,但马上就变深,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血了。
他张开大嘴,狂笑着在:“哈哈,我再告诉你一句话,我死了,你们中汉的百万军队,千万百姓,万里山河,都会为我殉葬!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个的葬礼,会比我的更为隆重?哈哈哈哈!”他说完以后,便力竭而亡。
他的尸体,也马上变为一堆脓水,散发出阵阵恶臭。那个龟奴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他吓得脸如土色,刚才那付神气,早已不见了,他马上跪了下来,哭道:“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们放过我吧,我也是中汉人!”
肖尘看着他,道:“我也知道你是中汉人,可是在前一刻,你将自己当成了中汉人了吗?那个时候,我相信,你宁可自己是一头北狄的狗,也不想当一个中汉人的人吧!我说得对吗?”
他淡淡地说完以后,对李飞与陈皮等人道:“这个人我就交给你们了,我不想让他再活着!”
李缺等人早就憋不住了,他们全都冲了上来,对准这个龟奴,就是一阵狠打,可怜的这个龟奴,他早就被酒色淘空了身骨,而且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功夫,他哪里禁得住这么多的人猛打?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算了,他已经死了!”陈皮阻止了众人的殴打,他拿起房内的一块毛巾,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坐在了肖尘的面前,他眯着眼睛,看着肖尘,道:“陈大,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们与你共事也有十多天了,我们吃在一起,穿在一起,行在一起,睡也在一起,我们怎么就看不穿你呢?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肖尘笑了笑道:“我是谁?我是中汉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陈皮道:“好吧,这是你个人的隐私,我们没有权力来管这件事。那你再说吧,我们以后怎么办?”
肖尘道:“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兵器我是要取走的,以后有我有大用!至于其他的东西,你们想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吧,我没有意见!”
陈皮道:“你明白,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回去以后,又怎么办?东平大人他会放过我们吗,放过我们的师父吗?不会吧?一想起那个东平大人,我的心里都有一些打鼓!我是想请问你一下,我们的处理方法!早知道如此,我们先应该骗得这个夜狼的签收单就行了,这样他就是出了事,也与我们没有关点关系!你说是不是?”
肖尘道:“这个有用吗?你们就是取了签单回去,你们还能活下去吗?你没有听到这个夜狼所说的吗?你们的价值已经实现了,就是为测试一下他们这个通道的关节是否真的打通了!从你们接到这个任务开始,你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你们自己了!”
“那怎么办呢?陈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你一定可以救下我们的!”李飞也道:“我们所有人的头脑加起来,也没能你聪明!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求求你了!”
肖尘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很好的法子呢?现在你们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亡命天涯!有空的时候,回去将你们的亲人全都接过来,去三里峡,我的那两个兄弟那里!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飞道:“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肖尘道:“也如果一定说有,那也只有一个法子,就是你们假死!从此以后,你们就完全隐姓埋名,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你们这一号人物!”
陈皮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干脆制造一个假现场,说我们全都死了,然后我们再潜回到三里峡去,投靠你的两位兄弟去!我认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了。”
肖尘点了点头,道:“好的,这个法子不错,我们干脆将这里烧了算了,这样的话,也好毁尸灭迹一些!”
他们说干便干,于是他们在肖尘的指点下,留下一些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然后他们一把火,便将自己烧了。
肖尘将所有的兵器全都交到关三与二胖手里的时候,关三与二胖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肖尘会将这么好的东西交给他们,就在分别前的那天晚上,李飞以及陈皮等人,将他们心中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肖尘,在哪一个地方,有什么人,用什么暗号等等,他们都说得很清楚,然后他们再将自己的家人,也全都交给肖尘,请求肖尘给他们转移走。他们谈了大半夜,直到李飞与陈皮他们两个,再次确认,将所有东西全都告诉肖尘以后,他们才告辞:“陈兄弟,我们就留在这里了,我们不回去了,我们听你的话,我们跟着二胖与关三兄弟了。我们的家里,请你告诉他们,我们没有事就行了。如果他们方便的话,就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去避一避吧!”
肖尘笑了,道:“其他的事情,我都会答应你们,但是,这一件事,我不会同意的!我告诉他们的,只有一个消息,就是你们已经死去的消息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家人实情!如果他们不够深沉,被人看出端倪来的话,别人就一眼可以看出,我们这中间有问题!所以,我们宁可他们空悲伤一场,也不愿意他们实悲伤一场!”
李飞道:“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我的未婚妻子,她会舍我而去的!我失去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陈皮道:“飞哥,如果你的这个未婚妻,她真的舍你而去的话,那就证明她爱你爱得不够深!你们两个,就是勉强结合了,只要你出了一点状况,她还是会舍你而去!长痛不如短痛,这又怎么啦?如果她还是在等着你,那你收获的不是一份长久的感情了吗?我个人认为,这个赌,你真的值得打!我支持你!”
李缺也道:“是呀,是男子汉的,何患无妻?如果你不是一个男子汉,就是给你十个老婆,也会跟别人走的!”
陈皮笑得有一些勉强,他道:“飞哥,我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我不如你,但我也有心上人!但是你想一想,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用她来换取你全家大小的性命吗?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必须明白,你现在是一个不能见光的人,你在她身边的存在,带给她的,不是幸福,而是无边的伤害!”
李飞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太乐意,可是也只能同意。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二胖与关三他们两个人,他们本想多留肖尘多玩一两天的,可是一想肖尘现在身上还有很重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只提到一个问题,就是马匹。
“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来的时想,不就有十二匹马吗?”
肖尘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阳关的那匹瘦马,现在那马不知道怎么样了?它死了没有?它的才能,有没有被别的明主发现呢?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肖尘还是有一些想念它的。
他对二胖与关三笑道:“我想去阳关看一看。”
第325章 这是我老朋友()
他说干就干,趁着月色,他来到了阳关。现在的阳关,还是沉浸在新年的快乐之中,关门口只有四个士兵,象征性的站在那里,隔着万里风沙,都可以闻着他们的一身酒气与满腹的牢骚。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肖尘也没有兴趣知道,反正他们不是在欣赏这满天的风雪加风沙。
他施展他的轻身术,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侧墙上飞跃了过去,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阳关还是老样子,只是更加的破败了,也不知道,这个云铜,他是怎么管理的。听说,他光是申报城墙的维修费用,就超过了三万两银子。
有一些低的地方,不要说是肖尘了,就是随便一个高手都可以轻松跃过去,或者攀爬过去,只有一丈来高的高度,而且上面还没有人把守,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己。
肖尘他来到了关内,这些守关的将士们,有的抱着酒瓶在睡,有的则三五成群,在聊着一些荤段子,肖尘轻而易举地与一个士兵换了衣服,他大摇大板地走在众人中间,没有一个人问他。
他来到了马厩里,这里关着近两千匹马,这些马一匹匹都是瘦不拉几的,对于战马来说,瘦马当然比起胖马来要好一些,可是这些马,明显的太瘦了一些,那些肋骨都清楚可见,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几乎所有的马匹,身上都有鞭痕,它们都关在这里,四五匹马共用一只食槽,食槽内除了水以外,好像还有沙,至于剩余的草料,也只有有那些边边角角才有那么一些,有一些马匹,好像还不太甘心,它们还在低着头,在食槽里到处寻找吃的。
肖尘为这些马匹而担心。这些马匹,可以驮得起上两百斤的人,冲锋陷阵吗?
他围着马厩走了一圈,他没有看到他的那匹白马,那马去了哪里了?这个时候他有一些怪吴良了,当时他是明确要求他骑出来的,他恨不得将吴良,从阴间揪上来,再好好的问问他,当时他是怎么实现他的承诺的。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一匹瘦马,被单独拴在一起,与它周围的其他马比起来,其他的马都是胖子了,这匹马身上好像只有两个部件,一个是它的皮毛,一个是它的骨头,它的胁骨,一根根中间,都可以插进去一根手指头。
即使是这样,这匹马还是高高的抬起头来,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气。
这个时候,一个马兵走了过来,他推着一辆车子,车子上有一些草料,他将这些草料,全都倒在食槽内,然后再加了一些水,这些马见有了吃的,便纷纷将头伸到槽内去吃去了。
那个马兵走到肖尘的面前,对他道:“兄弟,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臭烘烘的,又有什么好看的?走开一些吧。”
肖尘见这食槽中加的那些草料,少得可怜,有一些较为强壮的,将那些弱马推到一边,抢吃起来,而那些弱马,要不就是嘶叫几声,或者它们干脆就走远一些,免得遭受其他强马的打击。它们只有等这些强马吃完以后,再在边边角角去挑一些塞塞牙缝。这些嘶叫声,也是小得很,在这呼呼的风声中,如果不注意听,还听不到呢。
肖尘对这个马兵道:“兄弟,就这一些草料,马儿吃得饱吗?看这些马匹,一只只都瘦得皮包骨,它们可以去打仗吗?它们可以去拉车运东西吗?”
“不能,因为它们没有这个必要。它们存在的价值,只有一个,就是充数量而己,没有这些瘦马,我们的总兵大人,他就没有名目申报草料了。”这个马兵笑了,道:“兄弟,你是刚来的吗?这在我们边关,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机密呀!我们只是将它们养着,不让它们死去罢了。”
肖尘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新来,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我们都不太懂。请见谅一下。”
那个马兵到也是一个健谈的汉子,他道:“这没有关系,等你来了这里以后,你就慢慢地明白了。兄弟,我看你的模样不错,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在这里,你最好当一个哑巴,一个瞎子,一个聋子,或者干脆当一个傻子!像我,就是管不住这该死的嘴,现在沦落到天天与这些畜生打交道了。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气死我了!你是我这半个月以来,见到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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