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不哭,大丈夫总有一死,我一死以全忠名。待你的孩子出生,也没有人敢小看了。武家更是满门忠烈,你一定要好好抚养你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告诉他,武家和康家的故事,把他培养成人,让他成为一位真正的武家男儿。”
康有明,再对女儿做着最后的交待,此一去,当得是阴阳两隔了。恐怕此生也再没有了见面的机会。整整一个晚上,父女俩有着说不完的话。
而厢房之内,武义拿出了武家的战刀,放于桌案之上,焚香跪拜。
“武家先祖保佑,我武家有后传于世上,特此焚香,报于祖宗知道。武家明字辈长子,武明忠,有妻康氏,现怀有我武家血脉,求祖先保佑,保佑嫂子可以生下麟儿,为我武家开枝散叶。”
武福,站立在武义的身后,也是老怀安慰,一时间不由地喜极而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初入沈阳()
第十一章:初入沈阳
第二天一早,武义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同康县长一起,端坐于正房的客厅主位之上。康晴,一身的喜服,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托着两盏茶来到了厅前,给二人敬茶,算是成了媳妇的礼数。
康武二人接过了茶盏,喝了一口。
“晴儿,从此之后你就是武家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在家的时候那些任性了。”
听到父亲的话,康晴乖巧地点头应是。
代表着武家喝了这杯媳妇茶,武义站起身来,向康晴深行一礼“嫂子,武家满门,遭逢大难,嫂嫂高义,于危难之时进得我武氏家门,我武义代表武家,拜谢。”
康晴不敢真的受此大礼起身回礼“叔叔言重了,我与忠哥早有婚约,今日进得武家之门,就是武家之人。叔叔客气了。”
看着二人,康有明点了点头,叫来了一个下人,托着一个托盘送到了武义的面前。
“这里是一千大洋,是我为官多年全部的家当了。今日送于贤侄,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你们早早上路吧,去嘉兴,那里我还有一门亲戚,就让晴儿在那里好生将养,为武家留一缕血脉。”
武义再次拜谢康有明。带着嫂子,福伯,抱着丫丫上了马车。
福伯坐在车辕之上,武义把丫丫送到了车内,让康晴照看,自己立在车外,向康有明深深地一礼,就跟着马车向沈阳方向走去。
康有明,一直站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的影子,才转身慢慢地回到了院内,只这一回,身形仿佛老了很多。
二十载父女情深,从康晴呱呱坠地,到今日整整二十年。从未离开过自己,今日一别今生恐难再见。父女二人,一在院内,一在车中,同时流下了两行热泪。
“少夫人,再行十里就进沈阳城了。在那里有火车去北平,到了北平我们就安全了。”福伯常年跟随武家走南闯北,一应事情倒是不用武义和康晴操心。
武义远远地看到沈阳城高大的城墙总算也是放下心来,到了这里就真的安全了。只要把康晴安置好,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家仇国恨,定然要报个痛快。
兵荒马乱的日子,沈阳城里也不太平,还好城门的守兵看到几人衣着讲究,也不敢为难,只是稍加盘问,就放几人进了城。找了家客栈住下。武福就离开去买车票。
武义把丫丫交给康晴照顾也离开了客栈。到外面打听一下时局情况。
沈阳城里也是人心惶惶,到处是流离失所的难民,火车站外更是挤满了买票的人群。大家都想要逃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在站前的广场之上,很多爱国轻看,打起了标语横幅。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学生,站在高台之上,慷慨激昂地演讲。
整个广场上激昂地回荡着“还我山河,驱除鞑虏。”“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全**民一至抗日”等口号。
国破家何在,人亡一世秋,武义看着激愤的人群,心中也是热血沸腾,真想和他们一起留下来保家卫国,但他不能,他有家族的重任在身,不敢就这样轻言赴死。
低着头,羞愧地走在沈阳的街上,不时地有人向他的身上塞上一张写满了激昂文字的传单。
整个沈阳城里,到处是风雨欲来的萧瑟和凄惶。1930年的冬天,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中日之间必有一战。所有人都在奔走呼号,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齐心抗日。
像武家堡外的事在东北各地,时有发生。武家堡一门忠烈的故事,也随着逃难的人群流传于这个惶惶乱世。
武家虽灭,但武家的声名却更胜从前。经过一处茶楼,武义本想坐下来喝杯茶。好平复一下沸腾的热血,可是茶楼的先生,正说的一段也正是武家堡发生的事。
大雪纷飞,夜天寒,英雄豪气血染天,闲言不敢惊豪杰,但把英雄话一篇,就说那武氏一族,血染武家堡,全族上下三百七十四口,壮烈成仁。武家堡主武烈,真不愧是武林豪杰,一口大刀,前劈后砍,杀得小鬼子肝胆俱丧。那一夜,风不停地吹,雪不停地下。武家堡上至堡主武烈,下至年仅七岁的武明福,一门忠烈啊!于武家堡外,血战日寇一天两夜。武家战刀,一战扬名。为我北方武林之魁首。一刀夜战八方寒,热血江湖美名传。
只听了几句,武义就已然泪流满面,再也听不下去,扔下了一个大洋给那先生,转身跑出了茶楼。
回到了客栈,福伯也刚刚好回来,买到了四张去北平的车票,时间就是今天晚上的。
草草地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些路上吃用的,四人也顾不上马车,送给了一户逃难的村民,就来到了火车站外。
此时这里人流攒动,到处都是乱哄哄地。
“叔叔,你看那边。”
听到了康晴的招唤,武义顺着康晴的手指,就看到了一行人。一个矮胖的男人带着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身后跟着四名保镖模样的打手,正一脸慌张地往站内走来。
武义不认得这几人,就转头看向康晴。
“他就是赵有为,国难当头,竟然畏缩逃离,弱不是他,我父亲也不至于这般难为。”康晴见武义不明白就解释道。
武义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把这人的样貌记在了心里,转身给了康晴一个安心地笑容。
福伯看着武义的表现,担心地说:“少爷,还是少生事端,一切以武家血脉为重。”
武义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矮冬瓜一样的身影。
武义一行四人,总算是上了去北平的火车,武义这时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邪笑。
“叔叔笑什么?”看到武义的表情,康晴不解地问道。
“我看到那个矮冬瓜也上了这火车,真是老天有眼啊!嫂嫂,切让他再活上几个时辰,等车快到北平的时候,看我怎么结果了他,为康叔叔出口恶气。”
康晴听得武义这么说,点了点头,但又担心地看着武义“你也要小心,事不可为就不要强求。”
“嫂子,不要小看了我武义,现在我早已不是之前你认识的那个小子了。就他那几个废物保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嫂嫂大可放心。”
听到武义这么说,康晴才放下心来。
福伯也是老江湖了,一打眼就看得出,那几个保镖不过是样子货罢了,过了气血关的武义对付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也没说什么。心中一股怒气早已经憋了好几天了,福伯也是想找个倒霉的人发泄一下。就也没有拦着武义,但又怕武义莽撞,起身在武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了坐位,在火车上开始游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火车杀狗官()
第十二章:火车杀狗官
“福伯这是干什么去了?”见福伯走了,康晴有些好奇。
武义看着福伯离去的方向,一脸不在乎地往靠背上一倚道“没什么,福伯去踩踩盘子,其实就那几块料,我三拳两脚就搞定了,用不上这么小心。”
康晴听言,也看向福伯离开的方向,担心地说:“小心无大错,可福伯他一个人去没有问题吗?他年纪这么大了。”
“放心了,福伯跟随我武家两代族长行走江湖多年,手底下的功夫岂是那些样子货能比得了的,放在早前,连我都不是福伯的对手。而且论江湖经验,福伯也是老江湖了。没事的。放心。”
武义对福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武福虽说是外人,但一家几代人伺候了武家几代族长,族中早已把他们一家当成了内门之人对待,就连武家的内门功夫,也习得一二。福伯从小就开始跟着上两代族长行走江湖,经验更是老道。万没有在这几个样子货保镖手里失了手的可能。
听武义这么说,康晴也算是放下心来。看着一脸得意的武义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扑哧一笑道:“什么叫放在早前啊?记得小时候去你们武家,每次去都看你因为不好好练功被打屁股,估计你啊,在福伯手下能走上十招就了不得了。”
听康晴一语道出自己的糗事,武义也是很不好意思,看了看丫丫,见她只顾着吃糖也没听到什么,才放下心来。这糗事可不敢让小丫头知道。
“那是之前,以血换气知道不?武家的禁术,我练成了,福伯如果再年轻个二三十岁,再有着现在的功力或许可以胜我,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武明义了,我现在是武家族长武义。”武义想起以血换气的成功,不由地底气又硬了起来。
“以血换气,那是什么功夫,武家的家传武学不是武家战刀吗?”康晴不懂功夫就好奇地向武义发问。
为了不让康晴担心,武义摆了摆手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的武义,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武明义。等到了嘉兴,把嫂子安顿好,我就潜心习武,不用一年,定能有所突破。之前的武明义,荒唐放荡,不学无术,从今起,武义再也不是以前的武明义,我要为几个哥哥而活。我要代表武家,活出个精彩,活出个豪迈。”
听得武义如此说法,康晴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
这时丫丫也吃完了眼前的糖,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豪迈之像的武义晃了晃小脸代,问康晴:“嫂子,义哥哥小时候总被打屁股吗?丫丫都没被打过。义哥哥还不如丫丫。”
原来这丫头什么都听到了,只是觉得这点破事不如眼前的麻糖重要就放在了吃完糖之后才说。
康晴被逗的连连娇笑,武义刚刚豪迈起来的脸,瞬间就夸了下来。又不好对丫丫发火,无奈地又拿出了两块麻糖,先堵住这个小丫头的嘴。
果然,有了麻糖,丫丫也顾不上武义。用掉了几颗牙的小嘴开始和粘粘的麻糖作战。
第一次坐火车的丫丫一边吃,一边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嘴里吟着麻糖,惊奇地指着车厢拉着康晴的手问:“这就是火车吗?跑的真快,它什么时候着火啊?会不会很热啊?”
康晴被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话语给逗乐了,又想到自己也就要为人母了,不由地母性大发,开始和小丫头互动了起来。
而这时,出去打探的武福也回来了。坐在了武义的身边小声地说:“他们在最后一节软卧车厢,四个保镖下盘轻浮,都是样子货,但身上都有喷火,那赵有为身上肯定也有家伙,这里离北平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咱们快到北平的时候再动手。”
听到福伯的情报,武义更加有了把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靠在坐椅背上,开始休息。养精蓄锐准被完成人生的第一杀。
“福伯,他们都有枪,一切要小心啊!不要为了报仇伤到了自己。”康晴也担心地对福伯说道。
福伯也并不把那几个人放在心上。武义现在功力大增,对付这几人完全不是问题,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杀人。有了这一次,武义也就真的长大了。江湖老道的福伯知道,没有一颗强者之心,不敢杀人,是担不起武家的大任的,所以也打算让武义放胆一试。
福伯听到康晴的担心,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作了一个安心地动作。然后也靠在椅背上开始休息。
火车其实跑的并不快,从沈阳到北平,足足跑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开始进入北平的地界。
“劳驾问一下,还有多久能到北平啊?”武义这时候眼开了眼睛,问路过的列车员。
“还有大半个小时就能进站了,看好行李,这事道不太平。”列车员倒是个热心人。
谢过了这个热心的列车员。武义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了身来。
福伯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康晴,交代她们安心地等在这里,看好行李。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向最后的一节车厢走去。
“什么人?”看到两人走来,那狗官的保镖也并没有多紧张,只是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福伯弯腰躬身,小心地上前面带着卑微地笑容“几位劳驾,我去前面打点热水。”
福伯的表演很到位。几个保镖不疑有它,就放福伯过去。
事先都说好了,只有武义动手,福伯只在边上看着,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所以福伯小心地走了过去,这时武义也跟了上来,战刀没有带,放在了康晴那里。
武义走到四位保镖身边时,运气于掌,突然出手。一记掌刀劈在了一名保镖的脖子,同时一记鞭腿踢到了另一个保镖的头。
这时另外两个保镖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拔枪。武义那里肯给他们机会,双掌同出使了个双风灌耳。强劲的掌风瞬间从一名保镖的双耳灌入,直达大脑,这是一计杀招,那保镖只觉得耳鼓一痛就没了性命。
最后一名保镖看到对手这么强大,正要大喊,武义顺势回手,变掌为爪,一招虎爪直直地打在了保镖的咽喉之处,把他刚要喊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打了回去。
武义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这时候正是半夜,大家都在熟睡之中,也没有惊起什么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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