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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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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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显然,格里高利连卫兵都不放心,他还给自己加了一道保险。

    法蒂玛又用指骨轻敲了敲门,声音很脆,表明门的质地一般,也不是很厚。

    这样的门只需要猛的撞击一下就应该可以破门而入了。可猛烈的撞击声势必会引起守卫的注意,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法蒂玛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她后退了几步,然后侧过身子,将绑有盾牌的那一面朝向门,像一颗炮弹一样撞了上去。

    门被撞了开来。法蒂玛就地一个打滚,她蹲在地上,团起身子,尽量将身子缩在盾牌的后面,做出防御的姿态。

    屋内仍然是一片漆黑。

    隐隐约约的,法蒂玛看见身前的床上有一个隆起的物体。

    刚才如此大的动静,格里高利竟然还没有醒,这太不正常了。

    法蒂玛升起了一丝警觉,可她还是朝着床上掷出了一把飞刀。

    而卫兵们也注意到了撞击声,宅子内外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他们开始朝着房间这边赶了过来。

    不管格里高利有没有死,这时候她都应该撤退了。

    法蒂玛面朝房间内,她倒退着准备退出门外。

    就在这时,房间里亮起了烛火。

    猴子般的格里高利穿着件白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把火枪正对着大门,也就是法蒂玛的方向。

    “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保证你会被射成筛子。”格里高利得意洋洋地说道。

    虽然格里高利表现的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可这个恶人的内心着实无比的紧张。

    打从回到家以后,格里高利就心绪不宁,他满脑子都是当年费多特拿斧子砍伤自己的情景。他在床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格里高利怎么也没想到,哪怕是在家里,他也没有安全感。

    在无数次的辗转反侧后,格里高利爬了起来。他摸黑打开床边柜,那里面是一支转轮火枪,子弹已经装好。

    格里高利拿出火枪,只有在拿着它的时候,格里高利才有一丝的心安。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金属砸落在地的声音。风声鹤唳的格里高利知道外面肯定出了情况,他握紧了手枪蹲到了床沿后面,两只猴眼死死地盯着门看去。门缝透进来的光亮被某个物体挡住了。这更验证了格里高利的猜测。

    人到了生死关头,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智慧。这个时候,格里高利反倒不那么害怕了。他快速地盘算了下,自己在二楼,虽然房间里有窗户,可凭自己的身手从上面跳下去,不死也是残废。为今之计,只能是靠着敌明我暗的些许优势,博一把。

    格里高利快速地讲枕头塞进了被子里,做出自己还在睡觉的假象。然后他握着枪坐到侧边的椅子上,枪口对着门。由于紧张,格里高利当时握枪的手都在发抖。

    可现在,敌人已经被制住,形势如他所希望的那般了——法蒂玛乖乖的将手中的短刀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格里高利现在终于放下了心来。

    “现在,你快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你还有没有同伙在外面。”格里高利问道。

    原本,他一直以为刺杀自己的会是那个费多特,没想到是一个女刺客。

    可法蒂玛并没有回答格里高利的问题,她只是盯着格里高利,一句话也不说。

    撞破的门外,那些个听到动静的卫兵终于赶到了。他们慌慌张张地挤了进来,其中两人赶忙抓紧了法蒂玛的双手。

    “长官,您没事吧。”一名军官战战兢兢地问道。

    也不由得他不胆战心惊。

    二十名守卫,竟然让刺客混了进来,还摸进了将军副官格里高利的房间。万一格里高利有个好歹,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要靠你们这群废物,我早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格里高利骂道。现在局势已尽在掌握,格里高利的脾气当然又上来了。

    军官和卫兵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格里高利站起身走到了法蒂玛面前。

    “是个鞑靼人?”格里高利掐着法蒂玛的下巴,淫笑着说道。

    “先生,我想你最好还是放开你的手,不然你的下场不会好的。”法蒂玛终于开口了。

    可显然,所有人都把法蒂玛的威胁当做了一个笑话。格里高利和房间里的卫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些个人还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让我死,用你的身体吗?”

    格里高利故意用手指调开了法蒂玛的衣领。

    虽然面前的这个刺客少女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比起这种又瘦又扁的身材,格里高利还是更喜欢丰乳肥臀。所以他这话里还是调戏的成分居多。

    可格里高利不喜欢,不代表这些个卫兵们不喜欢。格里高利很清楚,这些个熊一般强壮的男人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发泄了。他们看到女人,就如同冬眠醒来的熊看到蜂蜜一般。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鞑靼女人。快告诉我你的同伙在哪里,不然我就把你交给这些个卫兵们。你应该知道,我们沙皇俄国的人对付异教徒,特别是异教徒女人的手段的。”

    直到现在,格里高利还误以为法蒂玛是费多特的同伙。

    法蒂玛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蔑地看着格里高利。

    这当然更激发了格里高利的凶性,他狠狠地给了法蒂玛几个耳光子。

    “这个鞑靼女人是你们的了,记住别把她弄死。”格里高利对军官以及他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这个命令得到了卫兵的热切回应。他们忙不迭地称赞格里高利的英明和仁慈。那两个反扣住法蒂玛双手的卫兵本来手就不老实地隔着外衣摩挲这法蒂玛的后背,现在就更明目张胆了。

    “先生,你真应该看看你的身后。”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法蒂玛开了口。

    “身后?我身后有什么吗?难道是你们的真主站在我的身后来救你了吗?”

    格里高利当然清楚自己身后什么都不会有,可得意忘形的他还是故意夸张地转过了头,看向身后。

    格里高利的身后的确没有人。可却有一把枪对着他,那把枪就在窗外临近格里高利宅子的屋顶上。

    枪声响起。

    子弹击碎了玻璃,也击中了格里高利。

第80章 暗杀格里高利三() 
格里高利发出一声痛呼。可子弹并没有杀死他,而是再穿过玻璃后又射穿了他的耳朵,最后击中了反绑住法蒂玛手的卫兵的胸口。

    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全部作用在了卫兵的头前胸。这名倒霉的卫兵胸口绽放出一朵夺目的鲜血之花,整个身子朝后面仰去,最后撞上了身后那些卫兵们。

    趁着这个机会,法蒂玛右手出手掐住了另外那名卫兵的喉咙。这位来自奥斯曼宫廷的杀手显然有着不同于她娇小身材的力量,只一根过肩摔就把那名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卫兵摔倒在了地上。

    木地板发出一声巨响。如果地板有生命的话,那就是它的痛呼了。

    可更惨的是那个卫兵了,他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便因为脑震荡昏死了过去。

    恢复了自由的法蒂玛飞快地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短刀和盾牌。她跃到格里高利的面前,从下而上地挥动了短刀。

    如同切割奶酪般,短刀在格里高利的胸口和脸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这位血洗佣兵团的帮凶便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开枪,开枪!”

    那位负责保卫格里高利安全的军官眼见格里高利身死,又愤又怒。他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卫兵,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法蒂玛。

    在军官的身后,也有两只火枪同时开了火。

    背对着枪口的法蒂玛如同后背长了眼睛般,在火枪喷射出火焰的一瞬间便一个回旋倒在了地上。

    三发子弹全部打在了床上的鹅绒被上,激起一片片羽绒仿佛下起了白雪一般。

    可危机远没有结束。这时候又有两名卫兵高举起长斧,狠狠地劈向了倒在地上的法蒂玛。

    光凭短刀肯定是无法挡下了。法蒂玛无奈之下,只得横过绑着盾牌的右臂硬接下了来。

    长斧劈在了盾牌正中的位置。巨大的撞击力震的法蒂玛整条右臂发麻,而她原本半坐起来的身子也重新压回了地板上。所幸,盾牌并没有被劈碎。

    可即便如此法蒂玛也被长斧压得动弹不得,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时候,枪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子弹又准确地命中了其中一名拿着长斧压制法蒂玛的卫兵。

    “小心,小心。外面有他的同伙。”

    军官回过了神,高声提醒手下道。可这提醒明显显得有些多余了。因为接连的两枪,傻子都知道在暗处还潜伏着敌人。

    因为那名潜伏者一枪一命的精湛枪法。不管是是军官还是卫兵都寒了胆。他们一个个蹲下身子找着隐蔽物,尽量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猎物。就连那个压制法蒂玛的卫兵也不例外。

    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法蒂玛双腿一蹬,将自己的身子穿过床底送出去了几米。在这期间,她还用飞刀打灭了房间内唯一一盏蜡烛。

    房间内一片漆黑,紧接着传来一声玻璃碎去的声音。

    军官咒骂威胁着手下去找引火物点起来,可早已杯弓蛇影的卫兵们深知这个时候,谁去点火肯定会引来枪手的攻击,所以任凭军官如何叫骂,就是没有一个人动一动。

    等过了很久军官自己终于战战兢兢地爬到桌边点起一支蜡烛的时候,法蒂玛早就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三具尸体和一地碎玻璃。

    “完了。”

    这位军官的内心充满了绝望,虽然他是被长官私自派来保护格里高利的,可这位雅科夫将军手下的红人毕竟是死在了自己的保护之下,而且杀人者不过一二人而已。明天等待自己的不知是怎样痛苦的命运。

    他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不提这位可怜的军官。法蒂玛在越出窗外后便飞快地攀过宅子左侧的围墙。由于所有的卫兵都聚集到了宅子内,法蒂玛的行动没有收到任何的阻拦。

    而在宅子的大门口,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波的人。这些都是被枪声惊醒的附近的民众。他们对着宅子指指点点,不时交换着些不可靠甚至荒唐的消息。

    由于格里高利得到宅子的时间并不长,周围的大部分邻居们也不知道这儿住得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只能凭空猜想。

    一辆马车平静地经过喧闹的人群。马车夫只是看了陷入混乱的宅子一眼,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前行拐过了街角,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马车拐过街角后,继续沿着宅子的左侧围墙行驶着。在马车行驶到围墙中段的时候,马车夫停下了马车。这位将浑身隐藏在蓝色斗篷内的马车夫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瞅了瞅,然后学着野狗叫了三声。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带伤的法蒂玛。

    “快上车。”

    马车夫催促了声。他看了眼法蒂玛,然后又低下了了头。

    法蒂玛一句话也没说上了马车。车马车夫又一挥缰绳,驾驶着马车继续向前。

    “法蒂玛,你的手怎么样了?”

    马车内,彻辰见法蒂玛握着右臂,嘴角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在彻辰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怎么不问问我格里高利死了没有?”

    法蒂玛没有回答彻辰的问题,反而反问起彻辰来。

    “这,这……”彻辰被法蒂玛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法蒂玛就想看彻辰这不知所措的表情,见阴谋得逞,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而且,那个叫格里高利的已经被我杀死了。”

    “格里高利真的死了吗?”

    还没等法蒂玛说完,坐在彻辰身边的中年男子便开口问道。

    法蒂玛向彻辰投去疑惑的表情,在今晚之前,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中年人。

    “哦,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那家伙曾经中了我一斧子,可他还是活了下来。”那中年男人又补了一句。

    “这位是费多特先生,他也是格里高利的仇人。那两枪就是他开的。”彻辰给法蒂玛介绍起费多特来。

    法蒂玛点了点头。她原本也奇怪,彻辰和他叔叔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枪法。原来开枪的另有其人。

    “如果一个人从头到胸口都被劈开两半还能没死的话。”法蒂玛说道。

    费多特听法蒂玛这么说,终于露出了大仇得报的满足表情。

    “费多特先生今晚也是跟踪格里高利回宅子的,我们在路上相遇了。他原本也想晚上动手,我们便走到了一起。”彻辰简略地介绍了下遇到费多特的经过。

    在彻辰说话的时候,法蒂玛认真地听着。

    等彻辰说完,法蒂玛向费多特问了一个问题。

    “凭费多特先生的枪法,原本你第一枪就应该杀死格里高利,可为什么却只打中可他的耳朵。”法蒂玛问道。

    “其实那一枪我是想打死格里高利的,可那时候我看法蒂玛小姐被两个家伙反绑住失去了自由,所以我就将目标换成了那个卫兵。因为我听彻辰说起法蒂玛小姐的武技高超,若是能解放出一只手来的话,我想您应该会有办法反击的。”费多特解释道。

    法蒂玛听完,感激地点了点头。

    “费多特先生,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可我还是衷心地以我信仰的真主的名义,向您表示感谢。”法蒂玛说道。

    “不,不用了。”被一个年轻女子如此认真的感谢,费多特不禁露出害羞地表情。

    可法蒂玛很清楚,费多特的这份情是怎么感谢都不为过的。因为他不仅救了自己,而且还放弃了一个杀格里高利最有利的机会。在那一枪之后格里高利就有了防备,若非自己给了格里高利致命的一刀而是选择了直接逃跑,费多特要再想杀死格里高利就难了。

    马车不断地行驶着,在这段时间内法蒂玛至少感觉到了马车驶过石板路、土路和石子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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