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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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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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小姐,你想预测什么?”身穿带有头套的黑色长袍的女占卜师微笑着抬起了头,对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说道。

    这时,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才看清,面前都是一名美丽的吉普赛女人。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些鸡皮鹤发的占卜师完全不同。

    “我想知道我的未来。”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说道。

    “好的,那么让塔罗牌为您昭示未来。”女占卜师说着将一副塔罗牌退到了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面前。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知道,使用塔罗牌占卜,每一次推测前必须先由求问者执行洗牌的动作,随意将牌混合。

    于是,公主将塔罗牌拿起。

    就在这时候,霍松闯了进来。

    “夫人。”霍松对着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喊了一句,然后仔细打量了起这顶尖顶的帐篷。

    实际上,这顶帐篷内的面积是极小的,只够摆下一张桌子和坐下两个人。霍松只一眼便看了个明白——这里藏不住人,也不可能藏人。

    虽然有了这个认知,但霍松仍然坚定地站在了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的身后。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军官先生,塔罗牌在占卜的时候若是有不相关的人在场,那它就不灵了。”女占卜师对霍松言道。

    霍松仿佛没有听到女占卜师的说话一般,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霍松,”

    这时候,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开了口:“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您在外面等我好吗?”

    虽然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用的是“不介意的话”,可谁都听的出来,公主是介意霍松继续留在帐篷内的。

    见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似乎有些不愉,霍松犹豫了下。他又一次地仔细打量了下帐篷内部,在又一次确认了安全后,霍松缓缓地退了出去。

    在外面,霍松对瑞典护卫们言道:“把整座帐篷给我包围起来。”

    说完,他自己则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门口。

第744章 塔罗牌的暗示() 
霍松退出后,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面带微笑地对女占卜师道歉道:“抱歉,霍松只是太关心我的安危了,并且不懂得塔罗牌的规矩。”

    “无妨。那么夫人,我们继续开始吧。”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将怀中熟睡的腓特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再次地将塔罗牌拿起。公主将塔罗牌牌面朝下,叠齐放在自己的手中。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闭上了眼睛,她集中精神,顺从自己的意志不要想任何事物。然后从牌叠中间抽出一落,放在牌叠的最上方。接着,她又重复了进行同样的动作几次。

    接下来,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把塔罗牌牌面向下放回到了桌子上。女占卜师接过了被公主洗过的牌,她慢慢地将牌以圆圈的方式摊开,并且以两手依顺时针的方向开始洗牌。

    “倾听你内在的声音,你会感觉出来何时可以停止。”女占卜师口中对自己念念有词。

    这时,牌又慢慢的聚拢,恢复成一叠牌。

    女占卜师将其横向放好。

    “夫人,请您切牌吧。”女占卜师向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示意道。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从牌叠的上方,随意地拿起一叠牌,她将把这一叠牌放在原先牌叠的下方即靠近占卜者的方向,变成两叠。

    然后,公主又从第二叠的上面再拿一叠牌,放到第一叠的上方——这次是即远离占卜者的方向,使面前有三叠牌。

    接下来,女占卜师把牌叠回去。

    她先把第一叠拿起来,放到第二叠的上方,再将叠好的牌放到原第三叠的上方,使之恢复为一叠牌。最后,将横向的牌转为直向。

    这时候,抽牌才真正的开始。

    按照塔罗牌的规矩,抽牌时,依照决定好的牌阵,将求问者选取的牌依次入位。在将牌入位的过程里,每一张牌都要维持着牌面向下的状态。没有被求问者选取的牌,也应维持直向、牌面向下的状态,叠好放在一旁。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抽取了一张牌。

    女占卜师将牌阵中的牌打了开来。

    这张牌是:战车。

    这张牌描绘的是克服障碍、获得胜利的王者战车。牌面上的胜利者以一种强有力的姿态站在战车上,展现他在人世间的丰功伟业。拉动战车的一黑一白两只狮子,时刻准备继续前进。

    “这张牌是强者的象征,它与力量息息相关,意味着由坚持而获得成功。“永不放弃”是这张牌的主题,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难险阻,你都要继续走下去,同时也会由此掌控自己和周遭事物的命运。战车上的胜利者象征人类的灵魂,控制着两只狮子象征人类意志与本能,在时间中穿行。”女占卜师说道。

    显然对于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所希望的自由,塔罗牌显示,只要公主永不放弃,那么一定能够得到。

    见是如此吉利的牌,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不由得内心受到了慰藉。虽然在外人面前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一直温和有礼并且处变不惊,不过那只是她作为一名公主,打小养成的一种本能。就比如在她被绑架上前往德文斯克堡的马车时,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不小心踩到了一名歹徒的脚,公主歉意的向其表示抱歉一样。

    可在公主的内心,她不可能不惶恐不安。因为如果是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她的儿子腓特烈来到人世才一年多,如果自己的丈夫弗雷德里克·威廉选帝侯为了家族的大业,舍弃自己和孩子不顾——自己也就罢了,可腓特烈……

    路易丝·亨利埃特想都不敢想。

    “多谢您,占卜师。”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站了起来。既然她已经从塔罗牌的预示中得到了慰藉,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便准备离开。

    站起身的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低下头在身上寻找了下。由于无论是以前作为选帝侯的夫人还是现在作为囚徒,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都是不需要自己出钱的,所以她身后可以说一个塔勒都没有。

    而占卜,是需要钱的。

    当然,站在帐篷外的霍松肯定带着钱。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犹豫了下,不过她还是觉得向外面的霍松要取金钱。

    就在这时,这位美丽的女占卜师却阻止了她。

    “夫人,请稍等。你还有一张小阿卡那牌没有打开呢。”

    一副完整的古塔罗牌是由78张组成,其中22张画牌为大阿卡那牌,剩余的56张为小阿卡那牌。刚才,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抽取的那一张便是大阿卡那牌。

    大阿卡那牌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用来解释命运的大致运势;相对地,小阿卡那牌则是用来补足大阿卡那牌的不足之处。而若是一个人想要更进一步知道命运的真相或是对方的事情,或者是想更了解事情发生的地点与时间,就必须由小阿卡那牌才能得知。

    小阿卡那牌分成宝剑、圣杯、钱币、魔杖等四个种类,它们分别由随从、骑士、女王、国王,以及一到十的牌面所构成。

    刚才,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抽取了两张牌,可她却只打开了一张。

    女占卜师将面前都第二张牌打了开了。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抽到的是权杖骑士。

    “真是不错的牌,”女占卜师轻声对公主说道:“权杖骑士预示着您将幸运地得到了亲人的帮助,或者是陌生人的帮助。恭喜您,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殿下。”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闻言一震。她从来都没有泄露过自己的身份,而这位女占卜师却知道自己是路易丝·亨利埃特。这唯一的可能只有是——她是自己丈夫派来救自己的人。

    女占卜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接着,这位女占卜师有手指从身前的水杯里沾了点水,然后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请不要出声,我们是波兰国王扬·卡齐米日派来救你的人。”女占卜师写道。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你多长时间能从德文斯克堡馁出来一趟。”女占卜师继续写道。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举起一只手,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比划了“七”。

    女占卜师点了点头。

    她继续写道:“公主殿下,你会骑马吗?”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又点了点头。她从小便热爱骑马,并且有着不错的马术。

    “那么下周三,我们将在这里扮做贩马的商人,你到时候过来,我们将设法营救你出去。船已经在渡口准备好了。”

    在确认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读完了桌上的讯息后,女占卜师用手将水渍抹去。

    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走去了帐篷,霍松侧身到一旁,朝公主施了一礼。

    “少尉,”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看了眼仍在自己怀中熟睡的腓特烈,她对霍松说道:“替我给这位占卜师十个塔勒。

第745章 下一步() 
夜来,卡尔·古斯塔夫·弗兰格尔男爵仔细询问了霍松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这一次外出去小镇的情形。虽然男爵给予了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可以外出的自由,可是这种自由是内松外紧的,卡尔·古斯塔夫·弗兰格尔男爵时刻都没有忘记卡尔十世交给他的任务——保护(看管)好公主和小王子,直到选帝候再次地向他屈服,做瑞典王国忠诚的盟友。

    “一个马戏团?”

    当弗兰格尔男爵听到小镇上来了一个马戏团,并且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曾经长时间的进入马戏团女占卜师的帐篷,脱离霍松的视线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对这个马戏团产生了怀疑。

    “你能确定这个马戏团是个真正的马戏团吗?”弗兰格尔男爵手中的鹅毛笔的笔尖敲击着桌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霍松问道。

    “是的,男爵阁下。”霍松的左脚后跟踢在了右脚后跟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响声。他说道:“我仔细询问过马戏团的那两个驯兽师,他们的的确确是俄国人,俄语说的很纯正。而那个女占卜师也是地地道道的吉普赛人。我想,选帝候即使要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也不可能派出这么一支混杂着俄国人和吉普赛人的队伍。”

    弗兰格尔男爵点了点头。霍松的仔细是能够让他放心的。并且的,从柯尼斯堡间谍那里得到的情报也显示,选帝候并未往德文斯克方向派出任何的队伍,他只是不停地往国王陛下和波兰的扬·卡奇米日那里派出特使。显然,这位首鼠两端的选帝候仍然在做着两边下注的打算。

    “再小心一些,霍松。”弗兰格尔男爵严肃地对部下说道:“选帝候很狡猾,并且直到今天还没有向我们的国王陛下屈服的打算。所以我们仍然要小心谨慎的看管好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和腓特烈王子。当然,公主和小王子日常的需要我们还是要尽量的满足的。毕竟她们二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明白吗?”

    “是!男爵阁下。”霍松仰起头气昂昂地应道。

    例行的谈话到这里便告一段落了。霍松转过身正准备离开。这时候,弗兰格尔男爵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霍松停下了脚步。

    “你说那个马戏团有四个人。”

    “是的,男爵。”

    “那么,另外还有一个人你询问过了吗?”弗兰格尔男爵问道。

    男爵刚才在听霍松说话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感觉似乎漏了什么。这时候,他突然想了起来。马戏团内还有一个人是霍松没有提到的——那个小丑。

    “这个······,”霍松停顿了下,接着他老实答道:“没有,男爵。那个小丑一直在舞台上面表演,我没有机会去询问他。”

    说到这,霍松那军人的仪态有些发窘,因为他自觉自己做错了事。

    “我现在就去。”

    不等弗兰格尔男爵说话,霍松就急急忙忙地转过了身。

    “等一下。”男爵叫住了霍松。

    “算了。”男爵说道:“你现在再去,意图太明显了。况且这周外出过后,公主下一次外出就要等到下一周了。而一个马戏团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周这么长的时间的。再过几天,如果这个马戏团还在这里,那么它肯定是有问题的。到时候你再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男爵英明。”霍松对弗兰格尔男爵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在小镇中,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了一天后终于摘下了头套。他瘫倒在帐篷里,四肢叉开:“真是累死我了。”

    在旁边,那两个驯兽师相视一笑,其中的一个对小丑说道:“团长,要不下次你来训熊,我来扮演小丑怎么样?”

    原来,这个马戏团便是乔装前来营救路易丝·亨利埃特公主和腓特烈王子的彻辰一行人。原本的,彻辰是打算打扮成周游四方的吉普赛人,可后来彻辰想起他一句吉普赛语都不会,并且不仅是彻辰,佣兵团的其他人也既不会说吉普赛语又怎么看都不像吉普赛人,这么一个奇怪的队伍在德文斯克出现,肯定会被识破的。

    见奥克萨娜原先的这个办法想不通,彻辰只得另做打算了。众人苦思冥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混入瑞典王国,靠近德文斯克。

    突然的,彻辰想起了当年在斯摩棱斯克,包洪和布莱尔是假扮训熊的杂耍者混入的炮兵阵地,炸毁的火炮。这一往事给予了彻辰以灵感。他询问起叶利谢伊等人,会不会表演杂技——比如驯兽。

    叶利谢伊和费多特直摆手摇头,他们都只是小时候看过驯兽,自己可真没这个本事。

    可是,以马戏团为掩护潜入德文斯克的想法一产生,便深深地攥紧了彻辰的心灵。在大家没有更好的建议的情况下,彻辰拍板了这一方案。

    最终,佣兵团想方设法地从驯兽人手中购买了两只温顺的灰熊,让叶利谢伊和费多特假扮驯兽师,而奥克萨娜则是占卜师——她是根本不用假扮的,因为这也是她在加入佣兵团前的老本行了。

    至于彻辰,奥克萨娜嫌弃他没有任何的才艺,于是“勉为其难”地让他做了马戏团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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