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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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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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安祖莫夫及其家族的保证,费奥多很是欣慰。他高兴地对小安祖莫夫说道。

    “这个人,我是一定要亲手宰了他的。这关系到安祖莫夫家族的名誉。”

    “当然,这也关乎奥布霍维奇家族的荣誉。”对于这点,费奥多也是毫不含糊。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使安祖莫夫家族脸上无光,自己也成了贵族们的笑柄。注重名誉的费奥多的恨意只多不少。

    “可是,伯父。那个意图抢走我未婚妻的男人,你们找到了吗?”

    小安祖莫夫对费奥多的保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兴,他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这个……”对于小安祖莫夫的这个问题,费奥多显得有些踌躇,说话也迟疑了起来。

    费奥多虽然已经将找人的事情交给了佛朗哥,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那位最信任的团长却始终没有给自己个答案。

    砰砰砰,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城主大人。”

    是佛朗哥的声音。

    “进来吧。”一听是佛朗哥来了,费奥多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赶紧让佛朗哥进了来。

    “城主。咦?小安祖莫夫伯爵也在啊。”佛朗哥一进门,先是向费奥多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小安祖莫夫是来同我商量政务的。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显然费奥多指的那件事情,就是查找那个自己女儿情人的任务。

    “我探查了宴会厅侧门的走廊和花园,在花园的雪地上确实有一串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和留在雪上的痕迹,我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军靴,并且是个年轻人。”佛朗哥此来,本来就是来汇报这几日的工作成果的,见费奥多城主为问了,便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为什么一定是年轻人?”费奥多问道。

    在小安祖莫夫看来,费奥多这一问真是够愚蠢的。想海伦娜那么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难道会看上一个白发老头?

    可对于费奥多的疑问,佛朗哥竟真有理有据地探查过。他回答道:“那个雪地上的脚印很深,不会是体弱无力的老人所能留下的。并且宴会当天,没有一个年老的客人曾经出去过。”

    对于佛朗哥的回答,费奥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知道是个年轻人,你就没有点更准确的线索了?团长阁下。”小安祖莫夫咄咄逼人地说道。

    佛朗哥看了小安祖莫夫一眼,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小安祖莫夫的下属,不需要对他有问必答。

    佛朗哥的态度,令小安祖莫夫有些尴尬。还好,费奥多马上附和了这个问题这才维护住了小安祖莫夫的面子。

    “是啊,佛朗哥。没有更具体的线索吗?”费奥多也问道。

    “有三个人最值得怀疑。”

    “谁?”费奥多和小安祖莫夫异口同声地问道。

    “多罗宁子爵,哥萨克团的奥列格,”佛朗哥说出两个名字,然后顿了顿:“还有我的团队里的中尉凯瑟琳,有人看到他去过后花园。”

    “佛朗哥团长竟然怀疑起自己人来了。”小安祖莫夫对佛朗哥竟然查案查到自己人的身上,大感惊奇,同时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凯瑟琳虽然当日是在外面巡逻的,可当他进来的时候鞋子上和衣服上都有雪迹。”

    “在外面巡逻,鞋子上当然会有雪迹。”小安祖莫夫为那位凯瑟琳辩白道。他倒不是和那位凯瑟琳中尉有什么交情,实在是因为不满佛朗哥对自己的态度,故意来找茬。

    “可那天并没有下雪。按照道理,凯瑟琳的衣服上不应该有雪迹的。”佛朗哥说道。

    “你问过他为什么去后花园了吗?”费奥多怒气冲冲地说道。此刻,他竟认定了凯瑟琳,而不是其他两个人。他没想到那个混账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的部下。

    “问过了,凯瑟琳说是去巡逻了。”

    “谁的嫌疑最大?”

    “还不能确定。”佛朗哥摇了摇头。

    “那先把三个人都抓起来。”费奥多马上改了主意。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看自己这位未来丈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智障了。

    这三个人,多罗宁是斯摩棱斯克省议会的议员,凯瑟琳是雇佣兵团的中尉,而在平时最无关紧要的奥列格,由于现在是在战争爆发的边缘,这个在册哥萨克的中坚人物,也显然极为重要了。这个时候,费奥多竟然想三个人一起动,得罪所有人。

    “城主大人,我们还是不要冤枉好人为好。”佛朗哥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那要怎么办?”费奥多问道。

    “交给我吧,岳父大人。我有办法。”小安祖莫夫接过话道。

    “你有办法?”

    “我有。”

    “什么办法?”

    “让那三个人一齐来城堡一趟。到时候您和海伦娜都在场。这样,我自然能分辨出那个和我抢未婚妻的家伙。”

第28章 替罪羊(二)() 
海伦娜被单独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谈话和倾诉。作为对她的惩罚,她的父亲费奥多将海伦娜的侍女关入了地牢。

    每天除了送饭的仆人,谁都不允许见她。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圣经》。

    在这样的环境下,海伦娜的意志逐渐的迷茫。她对他那颗原本挚爱的心受到了考验。每个夜晚,都有一个声音在问她: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或者你恨不恨他?

    而每当她一想到这个问题,一种无边的恐惧就攥住了她。

    他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看我?

    不,他不能来。哪怕泄露出一点他和自己的关系,等待他的就是斯摩棱斯克广场的绞刑架。

    我爱不爱他?

    海伦娜感到,清楚地感到,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心跳才会跳的这么快。在她的梦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别的,完完全全都是他,那个让自己无法自持的男人。因为只要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很舒服;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天使在歌唱。

    所以我爱他,他也爱我。

    海伦娜牢牢地记住他对自己说的那句情话:“我爱你,胜似爱一个王国;我爱你,胜似爱一柄权杖。”

    是啊,能说出如此动听情话的人,又怎么会不爱自己呢?

    这么多天来,海伦娜就是如此反复地折磨自己,又反复地使自己坚强。

    “主啊,愿我们的心永远不变。”海伦娜默念道。她把头贴着圣经,让十字架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海伦娜,我能进来吗?”

    说话的是小安祖莫夫,可虽然他用的是问询的语气,但却没等海伦娜同意便推门进来了。

    “伯爵先生。”

    对于小安祖莫夫的无理,海伦娜并没有去在意,她用爵位称呼起小安祖莫夫来。

    对于海伦娜的疏远,小安祖莫夫倒没有介意,他关上门,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亲爱的海伦娜。”

    海伦娜马上打断他道:“伯爵先生,请不要这么称呼我。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当然知道。我还要马上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就在明天。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我们要举行一个会议,我和你父亲希望你也能参加。”

    “军事和政治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海伦娜拒绝道。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绕到海伦娜的面前,用依然温柔却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可参加会议的人,你会有兴趣的。”

    海伦娜坐在那儿,对小安祖莫夫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只是手指不断地磨着书皮。

    “他们是,”见海伦娜不出声,小安祖莫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多罗宁议员。”

    “哥萨克的连队长奥列格。”

    “还有,”小安祖莫夫故意拖长了音。

    “雇佣兵团的凯瑟琳中尉。”

    小安祖莫夫发现,当他说到凯瑟琳的时候,海伦娜放在圣经上的手指不经意地停顿了下。这下,他更有把握了。

    “伯爵先生,这三个人我都不认识。”海伦娜扭过头,嘴硬地说道。

    “是啊,当然。高贵的海伦娜小姐怎么会低贱的哥萨克和外国佣兵相爱呢?”

    说这话的时候,小安祖莫夫笑得很开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说多罗宁议员就是我的那个心上人吗?”

    海伦娜站起身来,因为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安祖莫夫竟把脸凑得如此之近,嘴里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打在自己的脸蛋上了。

    “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只要你明天承认自己的恋人就是多罗宁。”小安祖莫夫说道。

    “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海伦娜的胸部不停的起伏,小安祖莫夫竟然要她诬陷多罗宁,这让她感到恶心。

    “你会这么做的。”

    “我不会,不会。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伯爵先生,我有点累了。”海伦娜下了逐客令。

    可平日里一贯温文尔雅的小安祖莫夫,这时候却出人意料地上前抓住了海伦娜的头发,他恶狠狠地拽着海伦娜的头说道:“你会的,小姐。如果你不想明天被指认的是那个佣兵。”

    第一次的,海伦娜的眼神里露出惶恐不安。

    这更坚定了小安祖莫夫的判断。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那还得感谢佛朗哥呢,就是那个佣兵团的团长。他可真了不起,把嫌疑人限定到了三个人身上。”

    “啊!”海伦娜发出一声痛呼,原来小安祖莫夫又拽了下她的头发。

    “高贵的海伦娜小姐当然不会看得上肮脏的哥萨克。而多罗宁议员,虽然那小子算得上一表人才,可在女人面前却是个沉默寡言的木头。要他勾引女人,还不如找个妓女把他奸了来的快。这么算下来,就剩下个凯瑟琳了。哼,一个苏格兰人。而且是个保卫城堡的佣兵团的中尉,你们有的是机会见面吧!他的风琴吹的好吗?”

    “你没有证据。伯爵。”海伦娜挣扎道。

    “我是没有证据。”小安祖莫夫放开了海伦娜,他整了整袖口继续说道:“可我要整死一个佣兵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哪怕他不是我的情敌,如果要想他死的话我还是有一千种办法。你想明天收到礼物吗?一双眼珠子怎么样!”小安祖莫夫威胁道。

    “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海伦娜哭泣道,她无法想象凯瑟琳双目被挖去的样子,她崩溃了。

    是的,那个情人就是佣兵团的凯瑟琳。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城堡的楼道上,那时候自己念了句莎士比亚喜戏剧中的段落,没想到站在楼道守卫的凯瑟琳竟马上接了下一句。为着诗歌、戏剧、音乐的共同爱好,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那你会按照我说的做咯,明天?”小安祖莫夫问道。

    海伦娜点点头。

    小安祖莫夫满意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就像他自己说的,和海伦娜结婚不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费奥多女婿的身份;那么,自己的情敌究竟是谁,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利用这件事情获得最大的利益。打倒多罗宁议员,就是利益所在。

    除掉了多罗宁,自己家族在省议会中的敌人就少了一个。而且,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自己掌握民团的可能性也将更加的大。

    “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的情人将一切平安。我甚至可以不介意在我们结婚后,你和他继续交往。只要你听我的话。”

    威胁完,小安祖莫夫又给海伦娜许下空头的承诺。

    “你说的都是真的?”海伦娜惊喜地问道。

    “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小安祖莫夫扶起海伦娜,他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度,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诚信。

    卧室的地板上,因掉落在地而染上灰尘的圣经,十字架上一片的灰暗。

第29章 替罪羊(三)() 
“啊,主啊,领着我们向前吧。

    你可怜的奴仆们!

    从沉重的枷锁中,

    从贵族老爷们的诚信中,

    来到光辉灿烂的晨光下,

    来到宁静的水草肥美的地方,

    来到人间的极乐净土,

    来到这大千世界。

    啊啊,主啊,请听取我们的祈祷——

    请听取我们无助者的祈祷,

    请听取我们可怜的无助者的祈祷。”

    “够了,布莱尔。不要再唱了。”

    布莱尔的弹唱在奥列格的怒吼声中戛然而止,可演奏的结束并不是因为奥列格,而是歌曲到这已经结束了。

    布莱尔抬起头看了眼奥列格,这个熊一般强壮的男子下巴上肿的通红,手臂上也受了伤。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布莱尔问道。

    “不关你的事,布莱尔。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不会帮助你们了吗,怎么还不走。”奥列格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也不管是水还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我留在这是因为有个人想见见你。”布莱尔回答道。

    “是谁?”

    “是我。”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从黑影里走了出来,掀开了头上的斗篷。

    “包洪!”奥列格惊呼道。他没想到,这个与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齐名的哥萨克统帅竟然进了斯摩棱斯克城。

    本能的,奥列格将腰间的马刀抽出了一半。

    “我的兄弟,我来是想和你喝酒的。”包洪见奥列格如此如临大敌,不禁感到好笑。

    “如果你真想抓我,这时候你不应该拔刀,而是应该朝屋顶放一枪,让整个斯摩棱斯克的人都知道我来了。”

    “奥列格,把刀合回去。哥萨克不打哥萨克。”布莱尔也在一旁劝道。

    奥列格看了一眼包洪,又看了一眼布莱尔。终于,他把刀插了回去,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我是不会背叛父亲的。”

    奥列格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几天来奥列格不知道对布莱尔说了多少遍。

    自从两位哥萨克的连队长决定要抢在沙皇俄国之前,抢占斯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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