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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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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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及宰执集团做了这个决定。

    折依然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但转头看到押运的那一车车地雷时,心中又浮现了方仲永的影子,不知为何,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无妨,不还有他在么?他定然是有法子的。

    折依然想着,伸手将腰间的玉珮捏了捏,脸上浮出一丝一闪即逝的红晕。

    ……

    方仲永和王拱辰下完棋,打听出点眉目,回府的路上却是心事重重,历史的小火车似乎沿着既定轨迹呼啦啦的向前开。

    范雍被派往延州,这是件不太爽的事儿,宋夏之战中的第一场大败,正是因着范雍轻信了李元昊的诈降,以至于被围金明寨,而后,前来救援他的刘平、石元孙,直接被人家围点打援干的全军覆没在三川口。

    奈何之前赵祯全然没有露出什么风声,方仲永又只是个翰林学士,而非宰执大臣,是无权了解这些军机要务的,除非是当值修撰起居注时能听到,但凡不当值时发生的情形,就很难得知了。

    再者,这样大的人事任命,也轮不到自己来质疑,除非是赵祯特别询问他的意见,如若不问,方仲永的职责所在,是不能就这些事儿发表看法的。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原本方仲永想着,宝元二年开始宋夏战争,如今宝元元年才刚开年,自己可以先去争取吴育等人的认同,然后一起前去争取范仲淹的力挺,如此,也好在战事的前期准备和总体策略上,说上一二句。

    结果似乎此番大宋提前就有了行动。为什么会提前就派了范雍前往呢?

    方仲永自然不知道,王拱辰也不清楚,范雍此番前往,和安排地雷之事,有很大的关联。而这地雷,偏偏是他这只穿越而来的小蝴蝶,带来的系统变量。

    讲真心话,大宋此时的态度,是备战而不开战,所以无论取消榷场、掳夺官职,还是边境增兵,驱赶使者,或者是将朝廷一品大员萝卜似的成堆往边境上派,都是希望李元昊紧张、害怕,重新变成姓赵的乖儿子。

    可惜这个目标定的本身就完全不了解李元昊的瞎搞。

    也因着备战而不先开战的战略目标,边境上派出的还是以文官为主,事实上牛逼哄哄的武将们,大部分还是开战之后才赶鸭子上架给弄过去的,前期准备,那是相当的不够,战略目标,也是相当的不清醒。

    想到这里,方仲永不由勒了马,并不犹豫的直接向范仲淹府上行去。

    ……

    延州城里,夏竦刚刚喝完石钟乳,让婢子给暖了双手,提笔在画一幅秦川百里图。

    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刘平全副武装的进来,拱手向夏竦行了礼,面上一脸严肃,似是有事儿要说的样子。

    夏竦屏退了身侧的婢子,待四下无人了,刘平这才禀报道:

    “元昊的叔叔嵬名山遇来降。”

    夏竦的笔尖在宣纸上不由一沉,墨渍晕开好大的一个点子,夏竦手腕微微一收,将笔甩在一边,抬头问刘平道:“带家眷了么?带军队了么?”

    刘平继续回道:“我们的人四处哨探过,没有带军队,带了家眷,还有几车自称是金银财宝的东西。”

    “哦?”夏竦想了想,对刘平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人,那就把人和家眷放进来。至于那几车金银财宝,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违禁品,留在城外搜检一下,然后再放入城。”

    他说“搜检”二字的时候,脸上闪过一道蛋疼的光芒,刘平看着,心领神会的领了命,就下去办。

    夏竦坐回桌前,却没了画画的兴致。(。)

第一百五十三章 嵬名山遇() 


    大内刻漏房报了寅牌,东华门内政事堂,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被宫人缓缓推开,吕夷简和范仲淹一前一后从正门里走出来。

    此时熹光初露的冻雨才停,悠扬而威严的钟声在一重重红墙碧瓦之间跌宕回响。夏竦上报的关于嵬名山遇前来投降的奏本拿在吕夷简手中。

    一阵寒风吹来,将范仲淹晨起夫人给梳理整整齐齐的胡子吹的零零乱乱。

    “今年的风还真是刺骨头。”吕夷简看着对面的范仲淹整理胡子,半笑不笑阴阴沉沉的说。

    “是啊,”范仲淹好容易套出胡夹将胡子夹好,“要不然,怎么那么多起南下抢劫我大宋边民的事儿报上来呢?”

    “怕是往年也一样多,不过是那时候,因着没有埋地雷,只是被抢掠,没有啥抵抗的军功可以报上来,那些个报喜不报忧的,也就糊弄着瞒报了,

    今年有了地雷,来一批炸一批,总有些功劳好说,于是竞相上报,我们这才知道四处都被抢掠了。”吕夷简一边说,一边从容的向前行走,毕竟,今儿有比这个更要紧的事儿要议。

    方仲永早穿好了官服,坐在他那个不甚起眼的角落。

    吕夷简和范仲淹,一前一后走入南薰殿,吕夷简将夏竦的折子奉上,并向赵祯表示祝贺道:“嵬名山遇因反对元昊称帝,叛逃我大宋,夏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嵬名山遇及其家眷进京的事宜。”

    赵祯闻言,面上也带了一丝喜色。

    范仲淹上前一步,轻轻拱手:“这对我大宋,确是个好消息。据夏大人所言,嵬名山遇此人喜好享乐,不像元昊那般好战,一旦与我大宋断了贸易往来,对原本结构就非常单一的西夏经济可以说是重创。

    嵬名山遇自称是劝了多次元昊,希望他能够放弃称帝,与大宋互利,谈谈条件,为西夏争取更多的岁币和贸易,

    奈何元昊不听,还意图给嵬名山遇扣上谋反的帽子,此事被山遇的亲弟弟的嵬名惟序的人得知,告诉了嵬名山遇,嵬名山遇这才带着家眷叛逃而来的。”

    赵祯一边听着吕夷简、范仲淹等人回话,一边看着夏竦递上来的奏疏。

    约莫看了整整一盏茶功夫,赵祯才慢吞吞放下奏疏,看一看身前侍立的吕夷简,又看一看范仲淹,笑道:“既然如此,就依夏大人所言,安排嵬名山遇及其家眷进京吧。”

    方仲永在屏风后听得此言,正在记录起居注的笔略略顿了一下。

    因着方仲永提前的后院放火策略,夏竦被提前派去了延州。

    和前世延州知州郭劝,直接拒绝了嵬名山遇的投诚,遣返了嵬名山遇,然后让李元昊把嵬名山遇全家射杀在边境线上这等事儿比,夏竦接受了投诚,这是意料之中的一件好事,

    然而,大战在即,夏竦甚至于宰执大臣们,想得却是将嵬名山遇这样胸中藏有无数西夏军事机密的活地图,送回汴京炫耀,这也是让方仲永感觉醉了的事儿。

    让嵬名山遇回到汴京,那就除了炫耀和公关意义上的作用,失去了原本宝贵的军事意义了。

    方仲永想到这里,看一看赵祯,忽然将毛笔掉在了地上,而后,从容的出来告罪。

    赵祯和方仲永相处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他是有话想说,但自己没有开口询问,方仲永的品级和职权,并无资格对此事发表看法,于是很配合的给了方仲永个梯子,笑道:

    “方爱卿古灵精怪,设计的地雷也极大的缓解了大宋边民被抢掠之苦,不知对此番嵬名山遇投诚一事,方爱卿怎么看?”

    方仲永连忙行礼,对赵祯递上一个感激的眼神。那眼神如此澄澈,在赵祯眼里,当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的升华含义。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将嵬名山遇的家属全部送回汴京安置,此事甚为妥当,但嵬名山遇本人,或者,交给种世衡相公,在西军中发挥些作用,更有利于我大宋一些。”

    方仲永说的很淡然,也很是自信:

    “好好在汴京安置嵬名山遇的家属,一来,是作为人质的意思,二来,也向西夏内部有异心的人,彰显投诚我大宋所能享有的礼遇。

    而用好嵬名山遇这个熟悉西夏军事安排的人,对日后万一开战,会有很大的作用。所以,微臣以为,应当将嵬名山遇交给种相公。”

    “为何必须是种相公?夏大人或者范大人品阶更高,如若交托,或者将嵬名山遇交给这二位大人,更妥当一些吧。”吕夷简皱一皱眉头,轻声道。

    方仲永轻轻向吕夷简行了一礼,澄澈的眸子中泛着难以捉摸的光,他轻声道:

    “嵬名山遇是马背上出来的铁鹞子将军,恐怕和夏大人,范大人,沟通上不一定容易,不若种相公这等长年在行伍之中的人,个性上沟通上更容易一些。”

    范仲淹在一旁略略点点头,也拱手道:“微臣以为,方大人所言有其道理。不过,说到嵬名山遇的家属,来汴京或者还能给个官衔,领点俸禄,然后,对他们加以更好的利用。”

    赵祯侧头看向范仲淹,亮出一个小沈阳式的微笑,用播音腔调说道:“此话怎讲?”

    范仲淹神情严肃,全然似是忘记了凌乱的胡子一般,沉声回答:“微臣的意思是,嵬名山遇的家属,可以给封个国子监的职衔,为一些将门子弟讲授西夏语。”

    这话一说完,吕夷简就大为鄙夷的看向范仲淹,连赵祯也面露不愉快的神色。

    方仲永心下不由为范仲淹捏了一把汗,毕竟在大宋的本位主义思想中,我大宋天朝上国,怎能公然在国子监这等地方学蛮夷语言?

    好在紧接着,就听得范仲淹轻声说了一句:“此举主要是为了震慑我大宋境内未彻底挖出的西夏斥谍势力。”

    赵祯听得此言,容色略略舒缓了许多,又想了想,这才嘱咐吕夷简道:“就依卿等所言,嵬名山遇留在种世衡西军,其家眷等护送回汴京吧。”

    三人这才一起拱手行礼道:“陛下圣明。”(。)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请君入瓮() 


    和范仲淹这边商量定了主意,方仲永晚上先是回了府中,而后,换了一身家丁的衣袍,轻轻巧巧的前往开封府包拯处。

    包拯接到废柴信鸽速递的来信,也早早就命人打开了西角门,展昭亲自侍立在暗处,带方仲永进去。

    包拯和方仲永来到书房,方仲永先将西夏此番嵬名山遇来降的情形说了一番。而后,看着包拯古井深潭一般的目光,方仲永和包拯开始继续说起徐庆川一案来。

    徐庆川一案,目前看来,王仁信是被人冤枉的,他先是接触了熏有两种迷香的奏章,而后,又因着徐庆川府上的依兰花被引得失了常态。

    而根据之后的种种线索,此案一是与将香送入政事堂的汝南郡王府相关,二是与最初赠送依兰花的司马光有关,三则是与涉及简老爹一案中的西夏斥谍有关。

    赵祯极重感情,没有确凿的证据,汝南郡王这个他的兄弟一时半刻动不得,司马光跟随庞籍,远在庆州,要查起来也很困难,那么最容易着手的,反而就是开封府中的西夏斥谍势力。

    包拯看着方仲永,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包拯抬起长着月牙儿疤痕的面孔,看向方仲永,轻声道:“方大人,你的意思是,西夏在我大宋境内的斥谍网络,一定会对嵬名山遇的家属下手?而我们,顺藤摸瓜,请君入瓮么?”

    “包大人威武,”方仲永一个激动,险些没说出包大人666这类网络用语了,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包拯,方仲永沉声道:

    “嵬名山遇的叛逃,对于西夏那些心思未落定的贵族,是有示范效果的,如若嵬名山遇的家属死在大宋,那就相当于是告诉西夏那些心存异志的人,大宋没那个本事让投降大宋的人有命活,如此,元昊想要收获的震慑效果,就达成了。”

    “不错,如若嵬名山遇及其一家为我大宋所用,那势必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在人心上,都是对西夏的一记拳头,

    如今嵬名山遇留在西军,种经略相公帐下,西夏想插进去斥谍势力暗杀谈何容易,何况嵬名山遇自己本就是武艺高超的铁鹞子。”旁边的公孙策接过话说道:

    “而嵬名山遇的家眷就不同了,需要这千里迢迢的从边地送回汴京,路上的防守稍微出点差错,也是很容易出事的。下手要容易许多。”

    方仲永却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在下倒是认为,相较于在路上组织大批人手偷袭押送的禁军,对方更有可能做得,是组织在汴京的斥谍势力,待嵬名山遇的家眷安顿好,一切戒备松下来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这样,一方面西夏组织偷袭的人力物力成本都要小很多,无须出动涉及多地的全部斥谍力量确定路线,无须与禁卫军血刀见红的肉搏,

    另一方面一旦得手,对双方军心民心的作用要大很多。而且,在下以为,这件事一旦西夏要做,必定会努力做到残忍而张扬,引起双方民众对西夏斥谍势力的恐慌。”

    包拯在一旁思忖着,接着说道:“所以一方面,要加强沿路的防卫,另一方面,我们撒了这么久的网,还没有完全寻到的西夏斥谍据点,将在嵬名山遇一家安顿到汴京后,有很多新的线索浮现。”

    “大人所言极是,”方仲永双拳略略一握,目光澄澈:“到时候,我们以嵬名山遇一家为诱饵,外松内紧,层层安排布防,必定能将西夏潜伏在汴京的斥谍势力予以重创。”

    一旁的公孙策听得此言,也跟了一句:“但整个入京的路径,沿途,还有如何护送的方式,都一定要好生把关禁卫军的人选,一旦我们的护送策略为西夏人知晓,他们在路途上制造麻烦得手,那我们诱捕整个汴京城中西夏势力的想法,就要功亏一篑了。”

    “正如公孙先生所言,”方仲永的唇畔勾起一丝略带阴险的笑意:“此事,仲永定会想办法安排好。包大人只需好生在汴京撒网捕鱼就好。”

    包拯和公孙策看向方仲永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脸,再看他那笑容,顿时生出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s在沙滩上的赶脚。

    ……

    这一阵子,因着戏班子的关系,方仲永和吴育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最后一天“北宋好戏曲”大赛时,方仲永更是带了王安石、柴麟等一众人前往捧场。

    金明池畔的大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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