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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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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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度娘上没有关于吴育的介绍,所以没雨在此就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吧。宋史中的吴育,字春卿,浦城人,生于宋景德元年,也就是公历1004年,天圣五年进士。

    天圣五年进士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他和包拯、韩琦等人同科。吴育的父亲是吴待问,这个待问不是历史学家没考证出来那个意思,而是人家大名就叫待问。

    吴育中举的时候,他老爹吴待问官至光禄寺卿。中举后,吴育先当了很多个县官,而后慢慢爬了上来。在宝元元年这个时候,吴育的官职是三司判官和盐铁判官。

    这是个实职总览天下财权后勤的官儿,堪称后勤部长。

    长期和后勤打交道的吴育,深深理解了打仗不只是打前线,也是打后勤,打经济这种概念。

    所以,在是否要与西夏开战方面,吴育曾经上过一本十分有道理,并且记载于宋史,名垂千古的进谏奏本。

    宋史称他“独持异议,认为元昊本非汉族,此类藩属,叛服无常是其特性,可用宋初对南唐办法,暗地严密边防,充实战备,压其贸易,使其无处掠夺,不战自乱。”

    这是吴育在正史之上的第一次大露脸,说得对的不能再对,虽然当时谁都没听进去。

    而吴育的个性呢,并不是包拯、范仲淹那种勇往直前的性子,这事儿如果换做包拯、范仲淹办,只要他们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却无人重视,那么绝食抗议也好,十几封奏章接连进谏也好,那是怎么样都要引起大家重视的。

    但吴育不是,他是个很理智的性子,在他眼里,我的职责,是尽我所能表述明白我的建议,至于皇帝是否采纳,朝廷是否重视,那并不是我的职责。

    所以呢,一方面吴育选择了在当时喧天的气氛和请战浪潮中,说出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吴育只上了一次奏章,没有得到肯定就撤了。由这些做法,大家都可以想到吴育是个怎样的个性吧。

    当然,这样性子的人,也是很难被他人左右观点,或者和谁轻易就搞得热络的。方仲永想要联合吴育,将他的观念和自己的一起拿出来,先说服范仲淹,然后依靠范仲淹的声誉和影响力影响皇帝和群臣,只是去拜访一下,是很难把话说开的。

    方仲永细细思忖过,又找了柴麟,让废柴信鸽速递收集了不少关于吴育的情报,之后,才发现了吴育的一些些小爱好。

    吴育喜欢听戏,而且是专家级别的戏曲鉴赏家,很多大型戏班子的大家和台柱子,甚至都得到过吴育的一些点评和指导,你别说,吴育的眼光那是极好的,经过他指点过的很多人,最后都火出了自己的特色。

    那么,唯今之计,去认识一个和吴育攀得上交情的梨园大家,就成了眼下亟待要做的事儿。

    方仲永想定了主意,打起马车的帘子,看着汴京顶风冒雪依旧繁华的街巷,心下一点点继续盘算着。

    ……

    王子月陪在张贵妃身边,一边乖巧的飞舞着手中的结绳,打出样式华美的络子,比一比,又将张贵妃新得的一块交趾玻璃翠嵌了进去。

    张贵妃自打生产后,就对王子月格外亲厚,如今经历了女儿的新丧和夫君的生病,越发喜欢其面前这个聪明能干的女大夫来。

    张贵妃斜斜靠在美人榻上,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缕淡淡的阴影在眼睑,手中抱着一个手炉,忽然抬头看向王子月,轻声问道:“月卿,可觉得手冷?”

    王子月抬头抿嘴笑笑,“这暖阁里地龙烧的这样热,哪里还冷呢。”

    张贵妃听着隐隐传来的引入地热水的工程施工之声,忽然间心思一转,就让身侧的宫婢们都下去,只留了王子月在旁侍奉。

    王子月见状也不由有些严肃起来,想来是张贵妃有话要和自己说吧。她的心中一直牢牢记着方仲永当时交待她的那些事情,应对张贵妃时,也格外谨慎。

    果然,宫婢们退下去之后,张贵妃就示意王子月靠的离自己更近一些。

    王子月走上前去,张贵妃就拉了王子月的手,让她陪坐在塌边一张圆凳上。如若说家常的姿态一般,轻声问道:“月卿,你可曾听说了,那引地热水的工程,原是为了查宫中地下,是否埋有水银。”

    王子月自然不便回答,只是含笑着,继续听着张贵妃说话:

    “本宫的小公主,原是不应当去的,做女人的,谁没有几分知觉呢?可如今陛下不喜内宫之间有什么矛盾琐事,纵然有事,为讨了陛下欢喜,也都是压着不告诉的,只独独可怜了我的孩子。”

    这话其实说的已经很重的,王子月自然既不能同意,也不能否定。于是只得温言表态道:

    “不论怎样,微臣都会尽力守护贵妃娘娘身子,师傅也会尽全力为娘娘、陛下调养身子的。娘娘恩宠如此,以后还会有的。”

    张贵妃听得此言,略略有些安慰,在这寂寞深宫中,张贵妃的处境其实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风光

    ——她比不得皇后和那些有家世地位的妃嫔,没有母家的任何支持,也没有别人的帮衬,宫里一个个老成精的宫人,她也时常缺乏辖制住人的才能,或许也正因着这种小家出身的单纯,容易把握的一面,才让赵祯对她独一份的恩宠吧。

    而除了取悦赵祯,将这恩宠牢牢把握住,她甚至并没有那个能力去追查什么。

    所以,当赵祯说,乃是方仲永想出这个地热水工程去查,又是方仲永举荐了王子月这位女大夫时,张贵妃的心里对方仲永,王子月,都是有一份独特信任感的。

    王子月的心里,此刻却在想着方仲永交待的那些个大计:

    如今已经而立之年的皇帝陛下,子嗣单薄的惹人非议。而独得恩宠又毫无家世的张贵妃,那也是被放在火上烤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想要做什么() 


    魏国大长公主和曹皇后并肩坐在榻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只小几,几上摆着一些茶点。

    大长公主此番入宫,依旧穿着玫瑰紫的制式衣裙,乌黑浓密的长发挽的齐整,发簪坠下缀着维密天使内衣坊的时鲜玻璃球头面首饰,周围点缀着几星大小水钻花细,全是一色镶宝石,不用艳丽的色彩,显得很是端庄。

    靠着魏国大长公主一侧,肃立在堂下的许希珍一脸谨慎恭肃。

    魏国大长公主可以说是许希珍的贵人,当初赵祯突然昏迷,就是他的姑妈,宋太宗赵光义的第八个女儿魏国大长公主,顶着谋杀皇上的罪名成立之可能,临危举荐了许希珍在赵祯心脏下行针,这才让许希珍一夜成名,稳住一代国医圣手地位的。

    许希珍最擅长的,始终都是行针,从医多年,在心脏下行针这种事,在皇室众人看来是千万的危险,但对许希珍来说,却早已施行千万次了,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自然,如今成名的许希珍,是不能忘记魏国大长公主提拔举荐之恩的。

    所以,魏国大长公主要他来一次次为曹皇后请平安脉,当心腹,许希珍也是不能不从的。

    “微臣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将小公主的去世,说是因着水银的寒毒了。如今既然在陛下的寝殿下查出了埋有水银,此事,应当也就慢慢过去了,不会有人疑心到娘娘身上的。”许希珍的语调听不出悲喜,内心也只是一种谨慎的无奈。

    曹皇后却拿着一只百子千孙被,剪刀撕溜一声剪开,里面白花花的芦苇絮呼啦啦飘了下来。

    “你若忠心,为何留下这个,不是说了,小公主的东西一概烧了陪葬么?”曹皇后一脸温厚贤良,温和说出这句冰寒透骨的话。

    “微臣失职。请娘娘恕罪。”许希珍依旧是那般没有波澜的样子。

    魏国大长公主扶起了许希珍,在一边打圆场道:“都是自己人,许太医也是一时疏忽罢了。那张氏春药媚主,身子骨养不住孩子,却也不在这被子上。”

    说着,她轻轻将那小小的百子千孙被向炭盆子上一撂,火苗呼啦一下蹿上来,很快将那有问题的被子燃成灰烬。

    许希珍留着那被子,确是想留个把柄的意思。

    原本用来包裹婴儿的百子千孙被,应当是丝绵和木绵花填充的,而芦苇絮这种填充物,看似也是白花花一片片的,其实质地很轻,又很容易抖落飞出,钻入幼儿的呼吸道,同时保暖性差,容易引发幼儿的风寒。

    而这百子千孙被,正是曹皇后精心为张贵妃一类没有母家支撑,出身小门小户,并不知道这些其中道道的妃子准备的一道礼物。

    ……

    王子月打起马车上厚厚的棉布窗帘,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的雪花。思忖良久,忽然对前面的车夫道:“去方府吧。”

    车夫略略有些惊奇,毕竟时候已经不早了,但听着王子月这般吩咐,语气中很是干脆坚定,于是也不多犹豫,就转了车头,顶风冒雪的绕向方府而去。

    到了方府,王子月吩咐了一声,让车夫先回家中给哥哥王安石送过信,说晚些时候这边再送她回去,安排好了。

    这才熟门熟路的进了方府的门,府内的官家婢子家丁仆从都是认识的,一路自然毫无阻碍,沿着一水儿的红灯笼,一步步来到方仲永的房间。

    王子月轻轻敲了门,不待方仲永的声音响起,门已经倏然打开了,小白猫嗖一声就蹿上了王子月的身子,用脑袋拼命的蹭王子月的身子,又用带刺的小舌头舔舔王子月。

    身后的马二丫一脸笑意,似是正与方仲永商量着什么。

    方仲永原本正在和马二丫打探能和吴育搭上话的戏班子名角,马二丫因着好几部作品已经买了戏本子,和这些戏班子的角儿多少有些来往,也是积极的出主意。

    此时王子月这个点儿前来,即便是马二丫再笨,也知道可能是有什么要事,于是略略磨蹭一下,还是抱着小白猫出去了。

    王子月坐下来,刚要说话,却见方仲永猛的走到门口,啪一下打开门,正在门口趴着准备偷听的马二丫一个不防,又和小白猫一起一个踉跄扑到了方仲永怀里。

    方仲永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目光,看一看马二丫,伸出一只手指,向外指一指,又伸出手在耳朵上摆出一个堵住的姿势,示意她出去后不要再偷听。

    马二丫撇撇嘴,心下不愿,在她眼里,她和仲永哥哥如若一体,哪里又还容得下王子月和仲永哥哥单独有什么秘密呢?但仲永哥哥已经下了逐客令,他的心意,自己终归不愿拂逆,于是还是气鼓鼓抱着小白猫出去,随手关了门。

    方仲永这才回到桌前,对王子月道:“怎么,是宫中张贵妃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王子月垂下头,微微将手向袖筒中缩了缩,有些怯生生的抬了头:“不是,是我怕,你交待的事,我办不好。”

    方仲永拉过王子月身旁的椅子,将一个灌好水的“烫婆子”手炉塞到她手上,深沉如水的目光看着王子月,又用手拍了拍王子月的肩膀,鼓励般说道:“来日方长,无须给自己那许多压力。”

    “可是,如今张贵妃视我为心腹,皇后娘娘那边,我自然是没有任何可能影响她的决定的。仲永哥哥你说,要从每个人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去劝导,可我觉着,很多话,以我的身份,并不合适说。”王子月微微涨红了脸,苹果似的可爱。

    “比如呢?”方仲永的声音暖暖的。

    “比如,对有宠幸,可能生育的各位娘娘,表现出一定会帮助她们顺利生产的心思,又同时,启发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影响她,让她觉得即便没有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抢夺一个其它娘娘的孩子,舍母留子,充作自己的孩子,总好过扶持一个没有陛下血统的养子……”

    王子月说着这些,睫毛一直抖动不停,她抬头看向方仲永:“我总觉得,你让我在多个侧面这样做,不是为了任何一位娘娘,看似设身处地的劝导每位娘娘,其实,你只是希望陛下能有自己的孩子而已。”

    方仲永听了王子月这番话,并没有什么赧然的神色,他很是坦荡的扶了王子月的双肩。

    王子月抬起脸颊,与方仲永四目相对,方仲永的眼中再次倒映出王子月的轮廓。

    “你说的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我希望陛下能拥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方仲永的声音如若潺潺的溪流,在月下安静的流淌。(。)

第一百五十章 皇后娘的作用力() 


    王子月略略有些迷惑的扁一扁嘴,这轻微的动作,牵拉了她十分可爱的咀嚼肌,露出两个酒窝,倒像是在笑似的,眼睛带着一种月牙的形状,显得格外温和无害,只是静静的听着方仲永说话。

    屋内,红箩炭烧得哔哔啵啵的,油灯芯偶尔啪啪作响。

    屋外,飘着霜雪的月下,飞檐斗拱,庭院雕窗,落下的雪花一层层积落在因着养鸭子另买了郊外的地方,而空出来的方府后院,显得清清冷冷的,带一层淡淡的笼着的烟气似的。

    “此番地热水工程的暗查,在陛下的南薰殿地下,发现了打量的水银,我大宋,乃至于从前唐朝五代时,都有贵人安葬时,棺材之中注满水银的传统,时间久了,真的很难确切的明白对陛下身体的伤害,即便现在已经全部取出了,也只是避免未来更严峻的后果而已。”方仲永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一种安然的沉静。

    王子月看看方仲永,默默点了点头,轻声道:“倒也不至于那样悲观,毕竟地下离人体还是距离挺远的。官家正值盛年,后宫嫔妃也都是生养的年纪,总不至会没有亲生儿子吧。”

    “官家已过而立之年,登基多年,亲政也好些年了,按常理说,早应当有不少子女,可你看如今的情形呢?

    后宫之中,皇后不受宠,张贵妃甚至可以在官家默许下,用皇后的仪仗,还有大批的大臣攀附巴结她,官家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是一种制衡之道。”方仲永说的很是耐心。

    “制衡之道?”王子月抬头,眉眼间多了一重思索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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