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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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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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月最后看了一眼手中那本《大话西游》,接着,对砚侬吩咐道:“去弄一个炭盆子来,就说是我的丫头,湿了鞋子,要烘烘衣裳鞋袜。”

    砚侬微微红了眼圈,她是个心细的,性格又不似墨香那般外露,早已看明白了王子月的心意,却也无从劝起,只得领了命,去外面打发人弄来炭盆子。

    不多时候,炭盆子笼了起来,王子月看着那红色的火焰,一晃晃跳动的火星字,忽然扬手,将那一册《大话西游》,连同下面几张记忆着自己情思的字句,撂了进去。

    火焰呼啦一下上来,满满的从边缘,舔着书页的边沿,一点点吞噬了书卷,变成一缕缕灰烟散去。

    王子月焚稿断痴情,王子月出闺成大礼,一日之间,尘埃落定,心境已经是沧海桑田。

    ……

    到了中午时候,外面的吹吹打打,表演杂耍,越发的热闹。

    张亢虽是文官,却是个军迷,但凡奏章,十有**是讨论军中之事,与汴京城中一干将门的关系也是极好。

    此番张杰成婚,因着张亢的关系,汴京中的老牌将门刘家,曹家,郭家,种家,杨家,折家,杨家,都来了人。

    酒过三巡,小岳岳又上场,讲了那一段西夏李元昊流氓手段的段子。

    一听之下,这群世代将门的官N代衙门们,就都纷纷按捺不住,开启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如若前世方仲永看到某论坛上,一大伙人要打下t攻占rb,等等等等的激情牛皮大侃。

    方仲永一面要招呼小岳岳去应酬众人,一面听着这群将门子弟的夸夸其谈,内心也是很崩溃的,一群对西夏兵力多少,编制改革情形,都完全搞不清楚的纨绔二百五,高谈阔论一个月就能攻下西夏,那个点点啊。

    目光一溜搜索,方仲永终于发现了一个举世皆醉我独醒的眼神。

    那眼神,来自折家那群将门子弟中,坐着的一位少女。

    这少女看过去,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穿一袭长过膝盖的暗青色茧绸女衣,下趁八幅白地绣青花湘群,一双含着冰霜般的眸子,如同清澈冰下浮动着的两粒黑色的蝌蚪,晶莹明净、灵动活泼,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卓尔不群的聪颖,才华和真挚。

    好吧,描述的有点复杂,整体来说,方仲永看到了这个外表气质,很有些小龙女赶脚的冰山美人。

    许是这种冷静的气质,让她显得格外不同吧。方仲永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直到她发觉,并回敬一个高傲的无视,方仲永才悻悻收回飘忽的眼神。

    待到了黄昏,雨渐渐的停了,绮美艳丽无限好的夕阳,将整个张府,渲染的一片金色。

    方仲永作为司礼官,亲自引导着新人,一步步跨过火盆,吃过半生的鸡蛋,又引着新人拜了天地高堂,最后夫妻对拜,礼成。

    王子月被张杰揭开红盖头那一霎那,众人无不惊艳她的美,包括方仲永在内。

    方仲永一脸惊呆的看了看王子月,心道,这真是像极了朱茵姐姐年轻时演的紫霞仙子哇。可惜了,自家好哥们柴麟,却没有这张杰这等的好福气。

    闹过洞房,大家一一向新婚夫妻献上祝福,有人唱小曲的,有人吟诗的。

    待轮到那折家少女时,只见她冰山般的容颜,忽然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拱手笑道:“今儿的景儿,我看有一首词儿,就是最好的,唐时岑参,有一《春梦》,献给张兄和嫂嫂——”

    说着,她缓缓轻快的,带着一点和她冰霜般的气质,不大相同的俏皮感的,吟咏着:“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好啊——”方仲永冲口而出的喝彩,带着一股二的气息,惹得众人一通狂笑。

    好个“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真是老司机十足的笔调,再合适此情此景没有了。

    洞房花烛夜,方仲永想一想那片时欢愉,如若飘飞千里一般的幸福感受,都要怅惘的飞起。

    转头一刹那,如若错觉一般短暂,方仲永看到那折家少女,略略对自己笑了一下。

    他的心里开始咕嘟嘟的冒着气泡。

    晚上的菜肴,皆是两家人精心设计的,菜名起的,也都吉利而复杂。

    两个铜盘子中,装着花雕茯苓猪,龙凤双喜羊乌叉。

    一水儿钧瓷盘子里,放着燕窝双喜字八仙鸭,每桌中间四碟野生杉菜、菌菇炒兰花,拌熏鸡丝,凤字金银肘花,绝味五香鸡,摆出龙凤呈祥的姿态。

    喝的,则是今年蜀中新出的一种,取名“百鸟朝凤”的高粱酒。

    ……

    马二丫在家一天无事,继续捧着那《甄嬛传》的提纲写个不停。

    她双手托着腮帮子,气鼓鼓看向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这个甄嬛,就是得到感情的太容易了,所以之后才各种作,各种不珍惜,要是像我对仲永哥哥这样,千辛万苦都没见有个啥反应,也就不会一言不合就出家了。”

    这般说着,她干脆的下笔刷刷改动起来。

第六十七章 人各有笨() 


    一群将门的爷们吃起酒席来,不免大家在一起,谈谈家事、国事、天下事。

    “官家这次选的这群宰执,简直了,就一个字儿,老。民间都叫他们,老人集团。”

    “可不是么?王随、陈尧佐、韩亿、石中立、程琳、盛度,加起来四百岁了都,咱大宋自开国以来,还没这么空前绝后的特色宰执集团出现呢。”

    “啧啧奇葩,那盛度老儿,刚过了七十大寿,除了帮他那一群儿子孙子要爵位,还有个毛的政治理想,报国情怀。”

    “更可气是陈尧佐那老儿,他哥哥陈尧叟,就是当年澶渊之役时,劝官家逃跑,被寇准寇相公摁倒在地,揍了一顿的那厮……”

    “原先只觉得吕夷简黑的那些台谏官们,全傻眼儿了,天下乌鸦,一个更比一个黑,这些文官,一个个都是大流氓。”

    “喝酒喝酒,那些个事儿,又关我们武将**事儿,我们武将,从来就被他们看的和贼似的,还是混一天日子是一天吧”

    “也是,最近画舫新来了个姐儿,听闻生的极美,但也是极贵……”

    “说得,就算你有钱,那些个姐儿,哪个不是喜欢风骚吟诗小白脸的,看我们武将,哪个有一点儿好生服侍的态度,丫丫的……”

    方仲永挤在将门这桌,听着大家一时笑一时闹,不知怎的,有种上一世混论坛时,看一帮老司机可劲儿开车的亲切感。

    方仲永对“老人集团”这些宰执们,也有好些哭笑不得的历史记忆。

    比如那位陈尧叟的弟弟陈尧佐,这一家子,简直是高分低能的经典体现。

    为什么这么说呢?陈家三兄弟,三个是进士,这也罢了,王安石家也比得了,但是,陈家这三个进士里,两个是状元。

    陈尧佐的哥哥陈尧叟,弟弟陈尧咨,都是状元。关于这个“陈窑子”,为啥堂堂状元爹给儿子取个这种谐音,方仲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陈尧佐和他的俩兄弟相比,只是寻常一甲进士十六名,那只能说是陈家的学渣了。虽然吧,就这个学渣,也是考场上牛的不可一世的人物。

    然并卵,三人的执政才能,一个比一个有遗臭万年的效果。哦,不,遗臭万年都有些恭维了他们的才能,应该说是遗笑万年。

    饶是方仲永两世为人都是学霸,也只能对同为学霸的这陈尧佐一家子,扣上“高分低能”的帽子。

    自打这个老人宰执集团开始上班之后,陈尧佐和王随这二位老人首相,就开始了,每隔三不五天就请假一阵子的迷之工作风格。

    对此事,各类史书记载各不相同,有人说,是因为这二位不对付,看见对方就想掐一下的,毕竟都是老人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这么多位宝呢?

    也有人说,世界那么大,老人们也想夕阳红,四处去看看,虽然大宋有着中国上下五千年以来,最好的公务员福利待遇,最长的带薪休假时间,基本上可以和后世教师的休假时间一拼了,然并卵,这些老人依旧想要歇歇啊。

    但事实上,真正靠谱的原因,是因为这二位首相老人,都有一大帮的子孙门生故旧,需要安插在肥缺上,肥缺有限,于是二人为此事,搞得很不开心啊。

    古人云:“少年戒色,中年戒刚,老年戒贪。”

    古之人诚不欺我也。

    ……

    “听闻仲永兄你写过一本《三国演义》,我一朋友看过,说是极好,难怪你与张亢张大人家交好呢。”一个圆脸校尉服色的年轻武将,忽的冲着方仲永举杯笑道。

    方仲永连忙收拾起自己的思绪,举起酒杯,笑道:“客气客气。”

    举杯一饮而尽,刚坐下,就听得旁边的折家少女,“噗嗤”一声笑了。

    方仲永迷茫的看一看这折家少女,呆萌的问道:“姑娘笑什么?”

    “我笑有人,都不知道别人谁是谁,就和别人干了。你知道我是谁?方才给你敬酒的那一位,又是何人?”这姑娘说话的声音并不甜腻酥麻,却非常俏皮悦耳。

    “还请姑娘赐教。”方仲永拱手道。

    “没什么赐教的,是张家伯父今儿事儿多,忘了给你介绍介绍了。你既是那《三国演义》的作者,那就是方仲永了吧。我是折依然,对面那位,是我表兄杨延昭。”

    这折依然姑娘,并不自称“奴奴”或是“奴家”,显是将门中,从小和男孩子在一起习惯了的。

    那位杨延昭,大名鼎鼎,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折太君折赛花的儿子,而这位折依然,自然是折赛花娘家——折家的姑娘了。

    想到折、杨两家,在宋史中的一番英雄作为,方仲永忙不迭道:“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谁知那冰山美人儿脸的折姑娘,又被方仲永轻易的逗乐了,她奇怪问道:“敬仰谁?我?还是杨延昭那臭小子?”

    方仲永不由砸了两把脑袋,这是喝多了么。

    现正是景祐年间,折杨两家那些无比英勇的事迹,和那些无限激烈的战事还都不曾发生。

    如同张亢还是一个普通推官一样,这些威名赫赫于后世的武将们,现在也还只是一群被文官轻贱惯了的人,确实会不大习惯自己这般说法,以为是刻意恭维之辞吧。

    谁知他手刚刚抬起来,折依然就两只玉指轻轻夹住了他的手腕,笑道:

    “好了,别砸脑袋了。那《三国演义》我也看过,很是喜欢,听闻还有一种三国杀的卡牌,也是你设计的,难得你一届文士,对武事这般关心,倒让我好生钦佩的。”

    说着,她玉腕轻翻而下,方仲永的手就重新落在杯盏上,分毫不错。

    方仲永接触到折依然泠泠的指尖那一刻,如若有一股电流一般,电的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不知为什么,就更觉得自己有了几分笨拙。

    是喝多了么?今天的自己好像有点儿懵。

    ……

    洞房中,张杰看着眼前,美得如若仙子的王子月。心砰砰的跳着。

    他坐在王子月身边,两只大手,有些笨拙的,不知该摆在哪里好。想去牵住王子月的手,说些甜言蜜语,却觉得口干舌燥,羞红了一张脸。

    王子月看着张杰这般,倒是很大方的将手,递到张杰掌心。

    张杰温热的掌心,包裹住王子月的小手,似是酝酿了良久,才抬起头,看向媳妇儿那张美丽的面庞。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娘子。”张杰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样一句简单而真诚的话。

    王子月看着他的脸,轻轻扬起手帕,为他擦去了额顶的汗珠。

    “你饿么?”张杰忽然从袖筒里,抽出一个小纸包。拨开一层层的油纸,香气就从里面透了出来。

    王子月一看,正是“绝味鹅掌”。

    张杰如此贴心细致,反而让过往的情怀,一缕缕如梦如幻的闪过。王子月忽然轻轻的,落下一行泪水。

    张杰被王子月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笨拙的伸手为她擦着眼泪,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王子月很快止住了眼泪,微笑道:“没什么,谢谢你,官人。”

第六十八章 遭遇拆迁() 


    “没什么,谢谢你,官人。但是,对不起——”王子月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略略整了一下衣襟,轻声道:“只是,奴家今日想吃那红烧肉更多些。许是因为,葵水忽至。”

    纳尼?吃红绕肉可以有,可是,葵水忽至这什么情况?张杰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呆住了,接着,他看看王子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苦涩憨厚的笑笑。

    ……

    第二天一大早,砚侬进去伺候,却发现新姑爷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坐在客厅凳子上,睡得齁声大作。

    而卧室中的王子月,也仍旧穿着外衣,定定躺在床上,大眼睛中间,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之意。

    砚侬走到王子月身边,微微叹了口气,良久,才轻轻扶起王子月。

    “以后,难道都要这样么?”砚侬一面用烫过的绣花针,在自己手上戳了一下,滴下几滴殷虹的血液,滴在那老夫人要的白绢上,一面看向王子月道。

    王子月的眼里茫茫然的,没有说是,也不曾说一句不是,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寒光,仿佛她不再是过去的她:

    方仲永,为何我如此美丽,如此美好,掀开盖头时吸引了万众瞩目,而你,却盯着那个折家姑娘,我看的分明。我王子月如此骄傲,又怎能容你如此轻贱,一次,一次,又一次,你无视我,你无视我,你无视我。

    她内向的性子,又钻了这个牛角尖,目光之中,从此结着寒冰般的泠然之色。

    ……

    马二丫前一天晚上,意外收到一只信鸽,出于好奇,就剥开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奇妙奇妙奇妙,世界真奇妙。

    那信鸽所带来的秘信,竟然是新婚之夜的王子月写给柴麟的秘信。

    更可气的是,这王子月,好生奇怪,自己新婚之夜,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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