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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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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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自号?”

    方仲永略略笑笑,心中尴尬丛生,史料记载中,方仲永唯有生卒年,和“方仲永“这个大名儿。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从无人称呼过他的表字,看来现在只能自行起一个字了,

    于是抬头对答道:“仲永表字【遗世籍籍无名之人,无自号,介甫兄叫我仲永就好。”

    王安石侧身转向柴麟,伸手把玩一下柴麟那俩大金耳坠子,又看向方仲永:

    “仲永,你从未去过边地,却如此留心在意契丹,党项风俗民情,当真难得。前阵子柴公子给我一本你的《三国演义》,其中兵法韬略,我看着甚好,极合适寄给我的一位朋友,使之在西军军民间推广。”

    方仲永自然用脚趾头的智慧,都能想到王安石所言的朋友是谁。

    只是王安石定然想不到,他寄给的这位朋友,前半生和他算得上莫逆之交,后半生却掐的你死我活:

    一个好搞经济,却因着超越时代太多,牵涉太多既得利益群体而改革失败,难以得到天下理解;一个会搞政治,把故纸堆的史料,考证的溜溜转,留下一部礼教政治学传世名作——《资治通鉴》。

    柴麟伸一伸懒腰,带着一种狂放不羁的风格,双臂一左一右,一边一搭,搭在身前的王、方二人肩膀上,眼睛一斜,贱贱笑道:

    “听闻醉红阁新来了个妙人,祖上曾是大书法家颜真卿的亲眷,写得一笔好颜体,年方十六,艳冠群芳,舞技亦是超群,名唤颜如许。

    最难得的是尤善胡旋舞,舞起来,跟个陀螺似的,弹跳起来,又像个风葫芦。我看啊,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晚一同前往,与佳人闲话闲话家常,共进晚餐也好。”

    三人的目光中,一时皆冒出好奇的期许之色。

    方仲永第一次感到,封建社会的无比优越性——逛窑子如此明目张胆,拉帮结派,且自视风流的时代,又哪里还需要***啊…

    想到****他感到又羞涩,又兴奋,还有点小罪恶,无法形容心中自觉有点猥琐的痒痒感。

    ……

    秦凤路西平府。一幢三进的院子内正堂中,十四岁一身孺衫的司马光,正对着父亲,接过眼前驿站递送来的信笺,和一本岳文书斋出品的《三国演义》。

    他倚着靠窗的花梨木椅子缓缓坐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里的信笺。

    是好友王安石的信。里面对当前的经济混乱,冗兵冗员等等,先是长吁短叹一番,后来不免又谈到秦凤路这边的边患,说是附上一本戏文,乃是其同乡神童方仲永所写,或许有用。

    这本三国演义,装在写着“副启”二字的油纸包袱里,先前因着父亲收件时,已经拆开检视过。

    此时的读书人之间,通信的习惯,除了正文之外,还要有一份所谓“副启”——这是一种不具名的信,用以请托办事,或者商谈机密。

    起初只通行于官场,后来则渐渐成为繁文缛节,不管有无特殊的话要说,一概都要有副启,不然则会被视为不恭,不厚,副启甚至有多到三四封的,带包裹的,带吃食的,花样百出。

    然而,王安石从来都是骨骼清奇,绝不从众的一类人。他从来不寄副启。

    此番竟然副启了这样一本书,自然也是极重视的了。

    用今天的眼光看,这绝对算得上一个三江推荐了。

    司马光摊开《三国演义》,篇首一闕《临江仙》,就让他心怀澎湃: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他不禁一章章读下去,不知不觉,竟日尽黄昏。油灯的烛火舔着调皮的光芒,照在书面上。墙壁上少年长长的影子,只知捧着书,向下一个劲儿的翻看,一时扼腕叹息,一时慷慨叫爽,种种情景,如若一幕天成的喜剧片剪影。

第二十五章 醉红摇滚() 


    醉红阁乃是江南西道,最大的风月场所。

    方仲永看看往来如织的游人和旁边的乌篷船,又看看临江而立的醉红阁。这醉红阁,建的端地不像是江南风月场,倒有几分难以言传的塞北无限之情。依照后世建筑学角度来描述,该建筑:

    正殿面阔三间,进身两间半,四周加圏玄檐廊,房檐乃是重檐歇山顶,柱头斗拱六铺作,单拱。正殿两翼伸出四间重檐回廊,向前折出两间,形成厢房,折角处一攒尖顶有平座,正殿后身向西有七间回廊,架构空灵,飞檐宽展,玄廊跌宕,别致秀丽。

    而传说中的颜真卿后人——颜如许,就在那折角一所平座小屋内待客,名唤“积香坞”。

    方仲永,柴麟,王安石三人从回廊向内而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把胡琴曲,幽幽暗暗,词曲皆是暗含许多故事,如泣如诉。

    然而,三人却脚步迟疑,彼此面面相觑。

    因闻其声——嗯,其声,有点触耳朵惊心。

    直白来说,也就是歌喉有点儿吓人。带着浓浓的李玉刚色彩,直叫人进退维谷。

    虽则,李玉刚同志也是蛮有才的,但是,毕竟三人是慕名而来看花魁的不是?

    还是久经考验的柴麟,最先缓住阵脚,他看看身旁二人,道:“来都来了,纵然这嗓子是怪异了些,可毕竟这颜姑娘,是以书法和舞蹈啊见长的,还是去看看吧。”

    王安石轻摇折扇,一副风流才子的架势,十四岁的他,和后世史书中完完全全不是一种概念的人,但身上的大气沉稳,和自信的气场态度,是极能够三岁看到老的,他沉吟一句:

    “自古以来,白璧微瑕,甘瓜苦蒂,物无全美。纵然有这样缺陷的嗓音,却仍然敢于引吭高歌,可见其内心的强大。所以,仲永,柴兄,请——”

    他一个“请——”的姿势,就把方仲永率先拱进了“积香坞”。

    会客厅十分宽敞,厅堂之中只有一位身形袅娜风流的人儿,背对门外,临窗而立。

    那人影儿梳着飞云斜髻,头顶斜插着一支水晶蓝宝石簪,手拿一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身着一袭蜜合色的琵琶襟上衣,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旁边是一个青花缠枝香炉,整体造型,非常类似后世玛丽苏中的,绝代佳人。

    听得来者入内,她放下胡琴,忽的就如若陀螺一般舞蹈起来,蜜合色的水袖从两只袖筒中呼出,舞的如若天女下花一般,似是完全陶醉在了自我的舞蹈中一般,她一边劲舞霓裳羽衣曲,一边提笔泼墨挥毫。

    流畅的飞白体,刚健的颜体,果然都是驾驭的极好。

    只是,字影之间,似有重叠之意,或许是舞蹈之中,那魔幻如若刻药般的技术动作难度太大吧。

    待她终于从舞蹈的癫狂中,口吐白沫的回过身来,“啊——”“啊——”两声,突然从方仲永耳畔响起。

    方仲永已经惊呆了。

    因为,这是个——男人。

    只是,为啥打扮成这幅样子,竟然还那么有名?

    这男人的样子很俊俏,算得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晴若秋波,虽怒时而含笑,即呻时而有情。”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柴麟和王安石纷纷用拉下来的黑脸表示失望,差评。

    柴麟心中强烈要投诉这醉红阁,怎么回事,连男客人女客人都没分清楚,就随意派一个人伺候,鸡鸭怎能混吃,差评,差评啊。

    只有方仲永,从这位颜如许同志爆发而狂放的舞蹈,介乎中性的嗓音中间,发现了宋代摇滚的先驱。

    方仲永果断决定,赚到足够多的钱,有比较好的机会,一定要在大宋建立自己的宋朝乐队,而这位颜如许同志,妥妥的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人才啊。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我就是那伯乐。方仲永一面抚慰柴、王二人,一面亲自上阵,对眼前的颜如许进行熏陶培养。

    他将屋内的锅碗瓢盆、铙钹钟鼓,甚至蜡烛反光用的大铜片子都用上了,而后,如若敲打架子鼓一般,哒哒哒——咚——哒哒哒——哒哒哒哒——咚,开始有节奏的敲击。

    那颜如许原本心中也无比绝望,他本是负责侍奉女客的,谁知竟奇怪的被分派来几个男人,个个还义愤填膺的如若自己欺骗了他们纯洁的**和灵魂一般。

    也就这个现在开始敲打盆子的傻子,看着还顺眼一点。

    他缓缓走到那个傻子旁边,轻轻用手指一指那个傻子,道:“教我,一起来。”

    方仲永很满意这个启蒙结果。

    用了一整个下午时间,方仲永向颜如许成功安利了摇滚的基本要领和指导思想。

    临走时,方仲永还胁迫柴麟给颜如许留了一锭银子,作为陪酒费用。

    ……

    回程路上,一切景致都随着人的心情而失去了光华——春雨和柳絮都变得那样没有神采,冒雨飞行的小燕子,也显得傻兮兮耷拉着小脑袋瓜子。

    “仲永,晚上回去三国杀吧。”柴麟再次建议道。

    “这个可以有,调节一下气氛即可,我给你写好了一册押题的模拟科考试卷,做了答案,你最好还是先回去把那套标准答案给记下来比较好。”方仲永丝毫不在意一下子说话间,说到划重点上。

    王安石则走在最中间,他举着伞,擎天高,虽然雨下的极小,却很绵密,不打伞,走一路,也就湿一路了。

    然而只有王安石带了伞,于是他一会儿挪到左边,一会儿挪到右边,各处想周全,等三个人上了舫船踏上回程的时候,却已经都是衣衫尽湿。

    柴麟背科考经义虽不行,背贯口,段子,说学逗唱,都很快学的有模有样,兼之天然的表演个性,这会子见大家都饿了,正好故意逗人,于是,报菜名儿张口就来。

    “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什锦酥盘儿、熏鸡白脸儿……”

    “你这么说着,我可是饿了。”方仲永打断了该名捧哏新秀的即兴表演。

    “还是三国杀吧。”王安石选了一个折中方案。

第二十六章 走马帮() 


    柴麟随意拉了两个不明真相的围观青年,就此组成战队,从袖筒里掏出一套岳文书斋,最新印制的“三国杀”卡牌,就此和王安石,方仲永,一同杀了起来。

    自然,屡战屡败,是柴麟同志的角色定位,和一贯光荣传统。

    连败了三把之后,柴麟的嘴角已经从上扬玩到下沉,方仲永看在眼中,却故作视而不见,又狠狠削了柴麟两把,这才逼得柴麟连声告饶道:“方哥嘿,我的亲哥嘿,下手轻点儿啊,带不带这么整的啊?”

    方仲永则一脸诡计得逞的快乐笑容,将手伸出去道:“五文钱,升级武将技能牌,或者升级装备牌。”

    柴麟被方仲永那一脸笑容气的不轻,捏着嗓子道:“你说升就升啊,凭什么啊,坐地起价是不是?”

    方仲永转头,带着故意逗柴麟的调弄一笑,道“当然不是我说升就升啦,从此之后,同样的技能升级,都可以用同样的铜钱数儿换嘛,你不吃亏,还能提高胜率,何乐而不为呢?钱花出去,升级的高了,自然就能翻盘回血啦。”

    正说话间,王安石轻轻触一触方仲永的衣袍角,又用明亮的目光,示意方仲永看一看端着食盒,前来递送他们所点饭食的小娘子。

    “小槽真珠红,龟兹葡萄酒,倭国切鱼片,酸笋肚丝糖,香豆卷,蜀州兔头,”一溜烟介绍报的十分流畅,那小娘子一身歌姬打扮,眉若笼烟,窄窄的削肩,一件件将吃食放在柴、方、王三人的食桌前。

    观察事物极细致敏锐的王安石,忽的递给方仲永一个眼神。

    方仲永会意,沿着那小娘子递送酒杯,整理裙子起身时,露出的一小截绣鞋,看到了她那一双瘦才半指的红绣鞋儿。

    这是方仲永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缠足女子。虽说缠足之事起于唐末宋初,但直至此时宋仁宗朝,仍然仅仅局限于艺妓、舞姬等特殊行业。而上至后宫娘娘们,中到各位士大夫家的当家主母,下到平民百姓,田妇村姑,都并无缠足风气盛行。

    也因此,几十年后,苏东坡大才子第一次看到缠着几尺裹脚布的小脚女人,才会物以稀为贵的,写下脍炙人口的赞美诗,推进这项美丑不分的畸形时。

    然而,在方仲永眼里,这哪里是时,分明简直就是四旧,封建,黑暗,落后,畸形,不事生产,有碍观瞻,等等等等,一系列糟粕的总和。

    想到这里,他看向那小娘子的目光,竟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厌恶。但说不出为什么,那小娘子竟然对他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好生奇怪。方仲永摇摇头,啜了一口手边的兰雪茶。

    茶杯都是一色仿开元唐三彩的葡萄纹茶盅,松萝叶子加上新香的茉莉味儿,沁人心扉。

    “这鱼片切的真不懒,听闻唐时南孝廉善于切鱼,切得薄如丝缕,轻可吹起,操刀切侩之声,轻捷匀停,莫不合于音律节奏。就不知今天后厨这位,可与之一比乎?”王安石用竹筷,轻轻捻起一片薄薄嫩嫩的鲜鱼片。忽然,手上一抖。

    鱼片顺着筷子滑落的时候,方仲永的视线也只觉得昏花,眼睛里如若灌了浓米汤一般。

    纳尼?被下蒙汗药了么?方仲永抬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勉力看着四方。

    柴麟已经斜斜躺在一边,王安石则和自己一样,摇头晃脑。

    许许多多的人影钻上来,按住因着药力发作,身子不由使唤的三人渐渐不知人事。

    ……

    五花大绑完毕。三盆冷水哗哗的泼上来。

    “你们要绑架就绑架好了,又下蒙汗药,又泼冷水,这是虐待人质,知道么?”方仲永被淋醒来,泥婆萨过江自身难保,却还如若唐僧一般,絮絮叨叨的开始和劫匪们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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