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挟小猫,他一拳打在小猫媳妇的肚子上,孩子便没有了。”
“等办完了上京的事,我随你回安阳去。以后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来。”舒畅将自己面前的一碟菜推到了小马猴面前:“小马猴,看你的样子倒是饿坏了,吃吧。多吃一点,再喝两杯酒,这是你们秦老大的喜酒呢!你可是他最喜欢的家伙了,可得多喝几杯?”
“喜酒?”小马猴刚刚端起盘起。听了这话,却是疑惑地看着舒畅:“舒大夫,秦大哥他…他结婚了?”
看着小马猴不敢相信的面庞。舒畅微笑着点点头:“是啊,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现在的他啊,想来正在洞房花烛夜。人生几大乐事,洞房花烛夜可是排在第一个,所以我在这里喝上一杯替他贺喜!”
“既然是秦大哥结婚,舒大夫你为什么不去婚宴现场祝贺而一个人呆在这里?难不成秦大哥还没有请你不成?这不可能吧,大夫你可是老大最好的兄弟。”马猴问道。
舒畅微微一笑:“他谁也请不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马猴放下了盘子,菜也吃不下去了,盯着舒畅问道。
舒畅苦笑,“小马猴,因为你秦大哥结婚的地方有些特殊,那地方啊,谁也进不去,你吃饱了吗?我带你去看一看吧,虽然看不到你秦老大,但总之是隔得近一些。”
他有些伤感地道:“或者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马猴脸色一变,不等他发话再问,舒畅已是长身而起,一手捉了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外走去。一路之上,不管马猴如何转弯抹角的发问,舒畅都是一言不发。
半个时辰之后,舒畅带着小马猴出现在距离诏狱较远的一幢楼房的屋顶,提着门上悬挂着两个红灯笼的诏狱大门,“小马猴,看到那两盏红灯笼了吗?”
“看到了!”不明所以的马猴老实的点点头。
“那里是诏狱,也是你秦老大结婚的地方,他们的新房就在里面。”舒畅叹了一口气,道。
“舒大夫,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去?”马猴不懂诏狱是什么,直接问道。
“诏狱就是天子之狱,专门关押最最重要犯人的地方。秦老大就被关在那里。”舒畅盯着诏狱门口,以他的目力,自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盏红灯笼之下,据案而坐的文汇章。
“关押犯人?秦大哥他?”马猴身子一晃,霍地转头看向舒畅。
舒畅点了点头,“朝廷既然在安阳郡对你们动了手,想将敢死营一网打尽,难道还会放过在上京的秦风吗?秦风可是你们的老大,这一回,他可真是自投罗网,嘿嘿嘿!这个大傻瓜,当初为什么要颠颠的跑去救公主,他可曾想过,他的每一步,都在使自己往黄泉更近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马猴悲愤地大叫起来,“这些年我们杀了那么多的敌人,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为什么他们要杀死我们?秦大哥不是还救回了公主吗?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伸手拍拍马猴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做了好事,就一定会有好报的,有时候,好人,偏偏是不长命的,而祸害,却能遗害千年。”
马猴瞪眼看着远处的那两盏红灯笼,悄悄地伸手入怀,摸到了腰里的刀柄,这一路赶来,他的大刀自然是不能带的,但怀里却始终揣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舒畅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马猴,你想干什么?”
“劫狱!”马猴道。
“劫狱?”舒畅却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地方是天子之狱,别说是你,便是一位大宗师,也不可能将人从牢里救出来。”
“那也得救!”马猴道。
舒畅摇摇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枉秦风疼你一场,马猴,你秦大哥不需要你救,你也救不了,你如果拿着刀出现在诏狱之外,不不不,不需要出现在诏狱之外,你只要从我们这个位置再向前走几百米,你就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不但救不了你的秦大哥,连你自己也要被关进去,你如果这样做,你秦大哥一定会非常不高兴。我想,他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娶妻生子,生根发芽,我今天带你来,也只是让你再近距离地看他一眼,因为你的秦大哥,就要死了。”
“不,秦大哥绝不会死的。”马猴鼓起眼睛看着舒畅。
“是人,都是要死的。”舒畅叹息着看着马猴,却又突然转颜一笑,“不过你秦大哥还是很牛的。你知道今天与他成婚的女人是谁吗?”
马猴摇摇头。
“大楚的昭华公主,闵若兮,也就是你秦大哥这一次救回来的那个女人。”舒畅微笑着道:“而且你知道现在守在诏狱之外的那人是谁吗?当然,你肯定也不知道,那个人叫文汇章,武道大宗师,这天下的武道宗师之中,论实力,绝对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奢拦人物。怎么样,你秦大哥很了不起吧,便是死,也死得与别人不一般。这样的奢拦人物,平时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现在却在给你的秦大哥守门。”
“既然武道大宗师,为什么不救了秦大哥出来?”马猴呜咽着问道,“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是武道大宗师的对手?”
“有,怎么会没有?武道大宗师也是人啊,再说了,你大哥的事情太复杂了,牵涉到的事情人物太多,这世人没有人能救他。而且,他身上隐患也发作了,你是知道的,这一次,谁也无法再救他了。”舒畅道。“你秦大哥就要死了,你来了也好,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替他收尸吧,我想,他一定想回到西境去,回到他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我们想办法将他带回去好不好?”
马猴低声哭泣起来。
舒畅叹着气,将哭泣的马猴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诏狱之外,文汇章据案而坐,喝着酒,吃着肉,杨青带着内卫将整条街道都封锁了起来,马向东这一次也没有走,而是与杨青一起坐在临街的一间房中,默默地等候着这件事情的结束,现在,他们除了等待,也没有其它的什么事情可做。
诏狱之外,气氛凝重,诏狱之内,却是春色无边,一次次的覆雨翻云,一次次的你恩我爱,两个刚刚得偿心愿却又即将永久分离的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每一丝都融入对方的身体,每一次的**过后,稍稍休息片刻,便又紧紧地粘在一起,再一次地掀起**。
这一晚,整个世界都被两人屏弃,这一晚,他们两人就是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两人置之度外,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而一次次的灵肉交融,亦让两人一次次的更深入地了解着对方。
**一刻值千金,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一晚,却根本就是无价的。(。)u
第一百三十五章:喀什噶尔的胡杨()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激情终于褪却,秦风软绵绵地躺倒在大红的被褥之上,浑身没了一丝儿的力气。闵如兮如同一个久旷的怨妇一般,在那一段时间之内,需索无度,抛却少女的羞涩,一次次想法设法激起秦风的热情。
她只有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她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属于她和秦风的孩子。
既然不能长相厮守,她便想要留下一个永久的念想,有什么能比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更能证明属于她们两人之间这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秦风要死了,闵若兮觉得自己生命的色彩也将随着秦风的离去而消散,余下的生命,她将永远活在回忆之中。
紧紧地拥着秦风,闵若兮凝视着对方消瘦了不少的脸庞,喃喃地道:“秦风,我们会有一个孩子,他将是我们生命之中最重要的见证人。”
“或者。”秦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对方云鬓散乱的头。“可是兮儿,委屈了你,这样嫁给我,而且将在余下的生命之中背负起更多沉重的东西。”
“不,只要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就不会觉得沉重,而只会觉得幸福。”十指纤纤,搁在秦风的嘴唇之上,闵若兮微笑着,“有人在一起一辈子还是浑浑噩噩,而有人哪怕只相聚短短的时间,却相爱永恒,那就是我们。”
“我曾幻想能有朝一日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抬花轿。迎着朝阳,沐浴着阳光。在震天的喜乐和无数人的祝福之中将你娶进家门,可现实却是你娶了我。”秦风不无遗憾地摇头道。“这一辈子。我是无法弥补这个遗憾了,兮儿,下一辈子,我还能见到你吗?见到了你还能认识你吗?认识你还能与你相知相爱相守吗?”
“能,当然能,不止是下一辈子,我生生世世都会跟着你。”点点珠泪掉落下来,啪哒啪哒地落在秦风裸露的胸膛之上。“不用你找我,下一辈子。哪怕是在万千人丛之中,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能认得你。秦风,不要忘了我,哪怕你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也不要忘了我,记得我。等着我,不要忙着去投胎。”
“当然不会,孟婆汤也不能让我忘掉你,更无法断绝我对你的思念。兮儿,今天是咱们大婚的日子呢,别落泪了。放心吧,我啊。在阎罗老儿哪里等你一百年好不好?一百年后,你再来找我。咱们牵着手,唱着歌,一起去投胎,这一次,咱们不生在乱世,你也别生在帝王之家,咱们就托胎在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家里,慢慢地长大,你等着我骑着马儿,抬着八色彩礼,敲锣打鼓来娶你,然后咱们种几亩薄田,养一群猪羊鸡鸭,日出之时我牵着老牛出去耕种,你在家里纺纱织绵,日落之时咱们在葡萄架下粗茶淡饭,相拥赏月,听鸡打鸣,看狗儿撒欢儿,然后再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好!”闵若兮哽咽着,点着头,“秦风,你再唱首歌儿给我听吧,就像在落英山脉之中那样,就唱你们家乡的歌。”
“我的家乡啊!”秦风微笑着,却又遗憾着:“我的家乡可真是好远好远啊,再也回不去啦!当然,有了你,我也绝不想回去啦!”
微微仰起头,在脑子里仔细地搜索着家乡的回忆,一幕幕残破的,不全的场景在脑海里划过,最终却又被闵若兮的脸庞完全占据。
清了清嗓子,秦风低声哼唱了起来。
从来没仔细想过应该把你放在心中哪个地方
你从来超乎我的想像
在应该把你好好放在一个地方收藏时候
你却把我淡忘
而我在记忆里面苦苦搜寻一点一滴感情希望
你能够回心转意
你告诉我人一生一世就这一辈子
而你不愿意为我放弃
我觉得我应该换种方式与你相遇
哪怕是今生不能在一起
我愿意等到来世与你相偎相依
你会对我投入新的感情
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
不要让你变了样子
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
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
人世间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尔的胡杨
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
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
我不怕雨打风吹日晒被大漠风沙伤害
让心暴露在阳光下对你表白
我宁愿我的身躯被岁月点点风化
也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真爱
听着秦风轻轻的哼唱,闵若兮紧紧地咬着嘴唇,死死地拥着秦风的身体,似乎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离他远去。
诏狱之外,日头早已从远处的山巅爬了起来,朝阳将清晨薄薄的雾霾一扫而空,整个上京似乎一下子便亮了起来。文汇章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诏狱之内,低声道:“丫头,一天一夜,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转过身来,倒背着双手,向前慢慢走去,在他身后,大汉将案子扛在肩上,刀夹在腋下,跨出两步,却又转过身来,看着霍光,“霍光,我等着你去端菜。一个人有时候还是挺寂寞的。”丢下这句话,大汉一笑转身,紧随着文汇章扬长而去。
霍光转过身来,看着抱着膀子倚在诏狱门口的瑛姑,低声道:“一天一夜,时间到了,秦风他,只怕又要发作了。”
瑛姑眼眶有些发红,“可怜了昭华公主。”
“走吧,进去吧!”两人并肩,踏入诏狱。
而在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大门口。一直在街道某处一间房内等候着的马向东和杨青也齐齐出现在街道之下,随着杨青手臂一挥。无数内卫从各处房间涌了出来,走进了诏狱的大门。
诏狱之中。布置一新的牢房之内,秦风的歌声已经断断续续,终于完全停了下来,体内暴虐的内力渐渐开始失控,他竭尽全力抵抗着那无处不在的疼痛。
“走,兮儿,快走,离开我,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秦风大叫起来。
看着怀里人儿渐渐变红的皮肤。闵若兮失声痛哭起来,“不,秦风,我不会让你这样死去,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被烧成一堆灰,我也不会让你被他们押上刑场,去受那千刀万剐之苦。”痛哭之中,纤纤素手缓缓地从秦风的脸上一直抚摸下去,最终停在了秦风丹田的位置。
秦风明白了闵若兮要做什么。他笑了,看着闵若兮,他喃喃地道:“挺好,挺好。”
闵若兮大哭着。感受着秦风的体温渐渐升高,感受到那疯狂的暴虐内力开始外溢,她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秦风的脸上,秦风的真气外溢愈来愈强。不断地刺激着闵若兮,她的身体不断地震动着。却仍是死死不肯松手,嘴角渐渐渗出鲜血,弹动的幅度愈来愈大,闵若兮知道,下一刻,自己就再也无法支撑了,她闭上了眼睛,俯下身去,失去血色的嘴唇用力的亲在秦风的嘴唇之上,抚在秦风丹田之上的手掌却是举起,击下。
如同一个水泡被刺破,爆出一声极轻微的闷响,秦风的身体微微一震,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本来正在疯狂外溢的真气骤然之间便停了下来,然后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之中,退潮一般向着丹田方向涌去,在那里盘旋,但破碎的丹田已经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