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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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第1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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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没有意见吗?那很好。”宁则远呵呵一笑:“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这一战,大明军卒将不会参战,而只会作为诸位的预备队。当然,为了保证战事的顺利,诸位的军队需要被整合,慕容复将军是我大明百战悍将,他将会负责整编你们的军队,然后指挥进攻事宜。大家有意见吗?”

    一名稍年长一些的岛国国主站了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地道:“侍郎大人,意见我们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曼宁城城高坚固,又有地利之险,不知。。。。。。”

    宁则远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大家不用担心,你们都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属国,难道我宁则远敢不竭力相助让你们立下殊功吗?所以,到时候我会派出一支火炮队伍,为你们开路。”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吁气之声立时响成一片。先前宁则远的安排,由不得人不担心这是不是大明的驱虎吞狼之策,在消灭芭提雅的同时,名正言顺地将自己这些人也一并收拾了,但现在宁则远愿意派出火炮助阵,就大大不同了,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已经亲眼见识到了火炮之威。

    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什么样的城郭拿不下来?以往的所谓固若金汤的坚城,在大炮的威力之下,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现在大家要做的,似乎只需要去讨好那位看起来极是凶恶的慕容复将军,然后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能够得到更好的任务,少死人,多得功劳。屋内所有人看向慕容复的眼神顿时都热切了起来。

    “统领大人,曼宁城内埃尔多安派人前来求见。”一名军官叩门而进,拱手向宁则远禀告道。

    “想投降吗?这个时候可晚了一些。”宁则远大笑起来。

    太平号甲板之上,宁则远看到了那位埃尔多安派出来的使者。

    “埃尔多安是想投降了吗?”宁则远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来使,笑道。

    “芭提雅先前不知大明虎威,无知冒犯,还请大国上使看在芭提雅不过一边鄙之国,不懂教化,不知大体,饶恕芭提雅,芭提雅从此之后,愿永远大明蕃属之国,年年上贡,岁岁来朝。”使者低眉顺目地道。

    “不接受!”宁则远干脆利落地蹦出三个字。

    “为何?”使者猛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上使不要逼人太甚,我芭提雅还有数十万国民,数万精锐之士,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宁则远冷笑着道:“回去告诉埃尔多安,我不管他是真心要投降也好,还是在使缓兵之计也罢,都不会丝毫改变我的决定,芭提雅,必然亡国,回去吧,告诉埃尔多安,拿起武器,准备与我战斗吧,不要再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主意了,除了战斗至死,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当你们向大明露出你们那可笑得自以为锋利的獠牙的时候,你们身死国灭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我杀了你!”那使者狂吼着向宁则远扑来,宁则远冷笑一声,身后慕容复和王先荣两人一左一右越众而出,一齐出手,将那使者牢牢地摁在了地上。

    “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仍下海去,让他游回去给埃尔多安报信吧。”宁则远吩咐道。

    王先荣提起那使者,走到船舷边,看了看高度,皱了皱眉,这个高度仍下去,只怕就要没命了,伸手招来两个士兵,“带到一层去,扔下海。”

    宁则远拿起埃尔多安写来的信件,看也没有看,直接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抛,满天纸屑随风飞舞。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代价,以为认个错,服个软,就可以得到宽恕,然后再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以期来日东山再起,哈哈哈,做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慕容复笑道:“跟着侍郎做事,可真痛快。”

    宁则远大笑:“慕容将军,开始做事吧。”

    “遵命!”慕容复躬身领命。

    曼宁城内,埃尔多安闭上了眼睛,“连投降也不被接受吗?看来他们是要用我芭提雅来立威了,下去吧,告诉我们的国民们,不想成为奴隶,不想失去他们一生的所得,不想成为一个亡国奴的话,那就准备死战吧。派人去告诉国王陛下,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全员上阵,杀敌保国。”

    “是。”

    屋子里只剩下了埃尔多安,他呛的一声拔出了佩刀,“即便芭提雅要亡国,我也要溅你们一身血。”

1826:暗黑之手() 
舱室之内,王先荣坐在宁则远的对面,满脸都是不解之色。如果说慕容复是一个纯粹的领兵将领,满脸子都是杀敌立功光耀门楣封候荫子的想法的话,那么王先荣肯定要更复杂一些,其实出身国安的将领,就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想得更多,也知道得更多。

    “有些不理解?”宁则远微笑着问道。

    王先荣点了点头:”的确,为什么不接受对方的投降呢?侍郎今日此举,必然会激起芭提雅举国上下的激烈反抗,侍郎,今日您对那些岛国国主所说的话,我想,很快就会传到芭提雅的。哪怕是假意接受投降,然后再收拾他们呢!”

    宁则远哈哈一笑,”先荣,我们是来立威的。我们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强大,更要向他们表明我们的说一不二,不打一丝的折扣。你觉得埃尔多安现在提出投降是出于真心的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出于时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这就对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隐患呢!”宁则远笑道。”再者,我需要芭提雅的国土,子民,财富来把这些岛国国主们都牢牢地控制住。并且在他们之中制造矛盾,让他们之间矛盾重重,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成为一个裁判者呢?”

    王先荣倒吸了一口凉气:”您准备在这个分配的过程之中做手脚?”

    “自然,没有矛盾,我还要制造一些矛盾呢!”宁则远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是宁侍郎,陛下不是说,我们接下来要迎接来自西方的挑战吗?一个矛盾重重,一盘散沙的地方,又能起什么作用呢?”王先荣不解地道。

    宁则远有些古怪地看着王先荣,”你不会是真指望在我们与西方作战的时候,这些人能帮上忙吧?我们需要的只是他们在我们与西方军队作战的时候,他们不扯后腿,并成为我们的后盾,为我们提供源源不绝的物资,哪怕战争陷入到焦灼当中,只要他们想起今日我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就会感到不寒而栗,不感起丝毫与我们作对或者背叛的念头。”

    “原来是这样啊?”王先荣恍然大悟。

    “当然,他们的战舰,军队也不会完全没有用处。至少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是有用的。还有,如果我们双方陷入到了焦灼当中,他们的作用也会体现出来,因为当两支军队势均力敌打得能解难分的时候,别说是一支军队,便是一条狗加入进去,也有可能成为战局的变数,你说是吗?”宁则远问道。

    王先荣一楞,哭笑不得:”宁侍郎,你这个比喻太,太苛了。不过来自西方的敌人有那么强大吗?”

    “他们强大不强大我不知道,但他们能从遥远的地方跨海远征而来,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不同凡响是吗?”宁则远摊了摊手,”更何况,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齐国会坐视这个机会溜走吗?所以皇帝陛下预测,当西方敌人跨海而来的时候,便极有可能是齐国向我们发动大战的时刻,到了那时,我们又要面临着两面作战了,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必然不是我们的作战重点。所以,我们必须要确保到时候,这片海域,没有一家敢于背叛我们。”

    “那么马尼拉?”王先荣踌躇了片刻,还是道:”他们的实力可比芭提雅还要强大,而且他们对于这片海域的野心,只怕比芭提雅更强。”

    宁则远冷冷一笑:”我在等着他们。”。。

    “您在等什么?”宁则远道:”等他们屈服,或者犯错。”

    “什么意思?”王先荣愕然。

    “到了这个时候,告诉你也无妨。”宁则远道:”首辅在我临出发的时候,给我来过一封信。马尼拉可以存在,但洛一水却必须离开。”

    “这怎么可能?”王先荣连连摇头。”洛一水怎么可能离开他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马尼拉?”

    “那就对不起了,收拾我芭提雅之后,回过头来,我就要掉转炮口,去对付马尼拉了,到了那时候,我想我们的身后只怕已经跟上了这片海域除了马尼拉之外的其它所有国家吧,他们在瓜分了芭提雅之后,胃口就会满足吗?那些得到的多的会想要更多,那些在芭提雅觉得自己得到太少的,会希望得到补偿,有我们的大炮在前面开路,他们一定很乐意去更加富裕的马尼拉去一趟的。”

    “现在我们也没有借口去攻击马尼拉啊!他们到目前为止,表现得还是很恭顺的,而且,不管是洛一水,还是陈慈,与我们大明都是颇有渊源的。”王先荣眨巴着眼睛。

    “借口?需要吗?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能找出一大把来。”宁则远呵呵一笑,”比方说,我们攻击芭提雅,他们没有提供任何帮助,难道不是一个借口?至于你说的什么所谓的渊源有用吗?大楚皇帝还是我们陛下的大舅子呢?楚国还不是倒在我们大明的铁蹄之下!”

    “我明白了。”王先荣连连点头。

    “这片海域的力量,可以在我们大明的组织之下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但其它时候,他们必须是分散的,甚至是互相敌对的。”宁则远道,”所以,不管是马尼拉还是芭提雅,他们的力量显然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容忍度,而且他们也表现出了对这片海域的想法,那么当然就不能容他们存在了。”

    “马尼拉会想明白这个道理吗?”王先荣道。

    “但愿他们能想明白,如果想明白了,倒也可免去一场刀兵之灾,如果想不明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件事,是陛下安排的。”王先荣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宁则远瞅了王先荣一眼,”好像我先前已经告诉你了,这是首辅给我写的信,跟陛下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几个小海岛,一些外族而已,算得什么大事,还值得劳动陛下?”

    王先荣尴尬地一笑,自己这个问题可就愚蠢了。

    瞅着窗外,大批的岛国军队已经开始登上码头,开始建立自己的阵地了,而在一片废墟之后,曼宁城却是一片安静,丝毫没有乘机出击的意思。

    “拒绝了他们的投降要求,但曼宁城却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骚乱,这个埃尔多安对曼宁城的控制还真是很严密。看来有一场残酷的战斗啊。宁侍郎,我觉得最迟今天晚上,埃尔多安会发动一次突袭。晚上,我们的火炮可就打不了那么准了。”

    “这是肯定的。”宁则远笑咪咪地道,”慕容复已经去安排了,再晚一点,你的鹰隼也上去,晚上这一战嘛,咱们大明自己打一场,到了明天攻城和接下来曼宁的巷战,就轮到他们出击了。”

    王先荣点头微笑,不管是慕容复率领的特种大队,还是自己率领的鹰隼,这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白天作战还是晚上作战,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在某种程度之上,夜晚作战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更喜欢,因为他们的对手,可没有经过夜战这样系统的训练,此消彼长之间,对大明军队更加有利。

    而攻城,巷战,才是真正残酷的战斗。破城,对于现在的大明军队来说,压根就不成问题,明天,会从太平号上拆下几十门火炮运上港口去,在火炮的射程之内,曼宁城建造的再坚固,也会在火炮的轰炸之中化为齑粉。

    巷战,将会是双方交锋的重点。

    “其实巷战,鹰隼也好,特种大队也好,也都是极擅长的。”王先荣道。

    “进城之后,肯定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情。”宁则远缓缓地道:”而这些事情,却是我们大明军队严禁的,我甚至不想让我们的军队看到这种场面。这对于他们的战斗之心会有很大的影响。”

    王先荣一怔:”宁侍郎,难道在战前,我们不强调军纪吗?”

    “对大明的军队自然是要强调军纪的,不但要强调,还要严格执行,但对于其它人,就没有必要了。”宁则远坐了下来,端着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看着王先荣道:”没有刻苦仇恨,如何分化离间控制?”

    王先荣脸色这一次是真的变了。失去纪律的军队有多可怕,他岂有不明白道理,曼宁城破之后,只怕这座城市交霜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烧杀抢掠歼淫掳掠将会成为家常便饭。

    “所以城破之后,明军不会入城。这些残暴的事情,自然不是我们做的。”宁则远缓缓地道:”而在曼提雅城,这样的事情会再次上演,我们负责破城,他们负责其它的战斗。所以我先前才会说,丁口,财富我们都不要,至于土地嘛,当然要在我们的主持之下才能展开分配。”

    王先荣心情有些沉重,哪怕他出身鹰隼,做过的黑暗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但这样规模的有组织有预模地做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想都不敢想。

    “我们在做着黑暗的事情,但我们是为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宁则远道:”先荣,不要怪我们心恨手辣,我们大明不可能在这里驻扎太多的军队,便只能在他们之中制造出绝大的矛盾。你知道这片海域在这十余年来增加了多少人口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宁则远道:”十余年前,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片海域的岛国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万人,但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经济大发展,慢慢地富了起来,地方一富,丁口自然就会增加,十余年,这片海域的人丁足足翻了一倍。可以想象,在以后这里在我们大明的扶持之下,还会更加富裕,人丁会更多,就算没有西方敌人来攻,我们也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我们怎么以较少的兵力,便将这里牢牢地控制在大明手中呢?这是国谋,不是私仇。”

1827:生怕孩子没**儿() 
越京城,皇宫。秦风紧张地站在寝宫之内,天气虽然凉爽,但他却是满头大汗,紧紧地捏着拳头,手心里湿漉漉里的皆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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