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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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大唐-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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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兄,就凭老二这几下子,是万万挡不住安兄的,不过既然二兄有此兴致,咱们就出去活动活动,也好过憋闷的屋子里。二弟,你可好好跟着安兄多学!”薛嵩说罢,四人都起身入了庭院,辗转由薛嵩引着李隐,薛崿拉着安二,来到后院里一个小小的演武场中。

    “这校场以前是个花园,那边的屋子以前都是留给路过营州的读书人住的,咱们营州地处边陲,出的读书人不是太多,大伯说,这营州出了进士,不但于国有益,也是长了咱营州的脸面,所以,但凡有过往的读书人,都留在府内安顿食宿,好生款待,走时又多送盘缠遗物,盼望他能有个好前程。”薛嵩边说边回忆道。

    “薛兄,你说的大伯是。”李隐问道。

    “祖父有五子,家父排行最末,二伯英年早逝,三伯和四伯数年前随着薛泰将军征战契丹时战死疆场,前左羽林大将军、平阳郡公薛讷,便是大伯了。”薛嵩说道,“大伯进京之后,朝廷战事转多,营州的读书人越来越少,这园子多年不见一个人来,荒废得久了,爹想着朝廷用武,时常在此亲自训练猛士,就把这院子改成了小校场,我兄弟二人平素演习武艺,也多到此来。”

    李隐环顾校场之内,见四围兵刃林立,银光闪闪,肚内虽然酒气温热不怕风寒,但见了这许多兵器,仍是不由的背上一寒冷,安二和薛崿两个早就按捺不住,跳到场中演起武来。

    “安兄招数新奇,前所未见,方才府外试招,我也只是堪堪抵住,李兄可知安兄的武艺是从何学来?”薛嵩见着安二和薛崿比划,不禁问道。

    “二弟武艺从何学来,我也不知,又或者也曾知道,只是摔下山崖后一事也记不起来,不瞒大郎说,我这个结拜的兄弟,还是慢慢认起来的。”李隐笑道,“来营州这一路上,可多亏了二弟武艺高超、肝胆相照了。”

    “李兄奇人奇事,实所罕见,营州虽然不大,也有些南来北往的汉胡医人,过几日一同约齐了,也无妨问上几诊,我见李兄气色甚佳,实是不像有疾之人。”薛嵩疑惑道。

    “那就先行谢过大郎了。只派我这能吃能睡,记不起事情的病,还要气恼了大夫们呢。”李隐说着,与薛嵩都哈哈笑了起来。

    “对了,李兄,此时说话,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家父本来不允我说,只是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得求李兄一同参详了。”

    “大郎但说,我在府上叨扰甚久受惠良多,恨无相报之法,若有用处,自是极好。”

    “李兄客气。”薛嵩见李隐答应,心上一喜,便把根叔前后几日跟着胡姬学舞的奇怪事情,详详细细的都跟李隐说了。

    李隐听了一笑,只对薛嵩说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自有结果。

第121章 化蝶雌步() 
“大哥,你拉了兄弟来,是要喝酒啊!”安二抻直了脖子四处张望,他与李隐在薛府已经住了有些时日,前几日上也已告知城外的严庄和族人们,但且在城外村子里住下,等他二人了了营州事请,再一同回家。

    “二弟,你是自小便如此喜酒,还是长大后才如此的?”李隐笑问。

    “大哥,你都忘了这些事情啦,小时候我和娘在突厥的时,时常冻馁,有时吃得饱肚子,有时候吃不饱肚子,吃得饱肚子时往往噎着嗓子,自然要酒来冲咽,吃不饱肚子时,那也只好喝酒来填了。这一来二去,别的本事没学成,倒是练就了一个喝酒的好肚皮。”安二说着,眼睛瞧向不远处的胡姬酒家,“大哥,这家的味道闻着不错,是好葡萄酒啊。比小安兑的酒水可强太多了,要不咱们。”

    “好啊。那咱们就去这家看看。”李隐说着,携了安二的手朝着那家胡姬酒店走去。

    越走越近酒越香,李隐和安二穿过人群,便见当泸沽酒的几个胡姬手中各自端着一碗幽兰紫润的莹洁之物,“姑娘,给大伙儿跳个舞看看啊!跳的好看了,咱们大伙就都买你的酒吃,大家说是不是啊?!”一个精瘦的汉子叫着,围着的众人轰然回答了一声“对”,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口哨。

    那酒铺掌柜是个胖胖的胡商,几个胡姬把蓝绿色的眼睛瞧向他,那胖胖的胡商点了点头,几个胡姬就放下酒碗,翩然来到众人的酒桌之间,一个拨动起胡琴,剩下的扭动腰肢,像花蝴蝶穿梭在花丛中一般,穿梭在众人的身旁。

    李隐和安二看的有趣,也不着急打酒,觅了一张空酒桌坐下,看那胡姬跳舞,胡姬跳着跳着只听得众人中发出一声爆笑,安二又去看时,见原来是一个颤巍巍的老头也走下场中,牵着那胡姬的跳起舞来,那老头初始时候动作还有些许晦涩,跳着跳着就越发合拍,胡姬和老人两个在众人间翩然起落,韵律甚是相协,惹得众人一声又一声叫好。

    “大哥,这老头不是薛府里那个根叔么?怎么在这里跳舞?”安二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二弟,你觉得根叔的舞,跳的好么?”李隐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舞的根叔问道。

    “大哥,这可难倒我了,我又不懂跳舞,也不知他跳得如何。”安二咂摸着嘴道,“不过光是这样看着,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可他前头跳得不好,看着总像是要摔倒是的。”

    “二弟,这支舞你以前没有看过?”李隐问道。

    “大哥,我又不是不喜这个,哪里去见过它。”安二嘿然一笑道。

    “我倒是见云娘跳过几次,和这个根叔的一模一样。”李隐见安二不明所以,接着说道,“云娘说这舞名为化蝶,前半部分跳的是破茧,后半部分跳的是成蝶,其实根叔跳的没错,而是那个胡姬不懂这支舞,只是一味转来转去,你看没看见刚才根叔跌跌撞撞跳舞时,大家都一起笑他,他还怡然自得,现在众人说他跳的好时,他却不那么在意了。”

    “不能吧大哥,要是这样说,这老头可还真是了不得了,他一个大男人,比个姑娘跳的都好?!”安二惊讶道,瞪大了眼睛去看那跳舞的根叔,果然见根叔对众人满脸不屑神情。

    “二弟,你只说对了一半,他的舞跳得比姑娘好,这话不假,但要说他是个大男人,我看却未必。”李隐笑道。

    “可他分明是个男人啊,他要不是个大男人,难道还是个姑娘不成?”安二疑惑不解道。

    “二弟,这回叫你说对了,咱们眼前这个‘根叔’,八成还真是个姑娘。”李隐笑道,“他跳的这支化蝶十分有趣,我听云娘说过,不同的人跳这支化蝶,前面的破茧大都相同,只是这后半部分的成蝶意趣不一,成蝶之后,蝶就有雌雄之分,雄蝶有雄蝶的步法,雌蝶有雌蝶的步法,势难混一,而方才这根叔跳的,不是雄蝶舞步,却是雌蝶之舞。”

    “那。也有可能是这根叔善舞,雌雄蝴蝶的舞蹈都会呢?”安二疑惑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薛家大郎与我说过,这根叔从十几岁就随了薛家从军,至今已有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来他从未学过舞蹈,跳舞只是最近的事情,云娘说这化蝶极为难学,他一个行伍男儿,学雄蝶之舞只怕还要捉襟见肘,怎能把雌蝶之舞跳成这般?”

    “大哥,难不成他是个混进薛府的奸细?!”安二想到此处不禁一身冷汗,低声问道。

    “二弟,看来今日这酒不能喝了,咱们得回去和找大郎说说。”李隐说罢拉着安二起身,走出了众人酝酿出酒气里,朝着薛府回去。

    “李兄的意思是,咱们虚晃一枪,诈他一下?”薛嵩问道。

    “正是。兵马使不常在府,他见的次数就少,必定尚不知兵马使起居习性,咱们只需稍加试探,便可知他底细,倒时候布下天罗地网,凭着大郎、二郎的身手,难道还有捉不住他一个人的道理?”李隐犹疑一阵,接着说道,“只是,若她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还望大郎与兵马使说情,饶她一次。”

    “李兄放心,只要他不是突厥细作,我爹定然不会轻易伤他性命。”薛嵩说道,“可如今营州四处传言突厥来犯,只恐这人,多半还是要和突厥夹缠不清的。”

    “大哥怕的什么!突厥来一万,咱们就杀他一万,来十万,咱就杀他十万。”薛崿扼腕畅言道,“营州男儿,可曾怕过谁来?!”

    “二郎说的是!安二除了喝酒别无所长,不过这打架,还是能帮一帮忙的!”

    “二弟,话虽如此,目下还是只盼这人不是突厥来的才好啊。”李隐悠悠说了一句,引得安二、薛嵩、薛崿三个面面相觑,不知他到底何意。

第122章 两个阿根() 
“根叔。几天不见你来了,这阵子忙得很啊。”一个小厮在那里客气的搭讪,谁都知道根叔是跟了主家三十多年的老人了,这样的人,跟的主家久了,在下人的眼里,那就相当于是府内的半个主人了,他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个仆从的最高境界,也是一辈子最舒服的时候了。

    “瞎忙,瞎忙。”根叔笑眯眯的点头答应着,浑然没有一星半点的架子,还拍了拍那小厮的肩膀,接着又说道,“好好做事,我看这府里上上下下做事的,就属你最机灵懂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呦,根叔,可不敢,还是多跟你学着。”小厮满脸堆笑说道。

    根叔颤颤巍巍转过长廊,手里提着的食盒也跟着颤颤巍巍的,终于来到了那酒窖的门前,门前守着的小厮见了,早就站起来问好道,“根叔,多日不见啊。”

    “是。是。这阵子瞎忙乎,手头的事情多些。”根叔笑眯眯的说着。

    “根叔,瞧你说的,你还能有瞎忙活的事儿,你老做的那都是大事儿!”小厮奉承道。

    “嘿嘿。好好做事,我看着府里上上下下做事的,就属你嘴巴甜,吃了蜂蜜了,是不是?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根叔依旧笑嘻嘻的对那小厮说着,哄得小厮眉开眼笑。

    “托根叔的吉言,咱肯定好好做事。不辜负根叔的厚爱。”小厮连连哈腰说。

    “甜,真是甜。比桂花糕上抹的蜜还甜。”根叔拍拍那小厮的肩膀说道,“兵马使要请人,把门开开,我下去点点酒水。”

    “好嘞!”小厮得了夸奖,麻利的从腰上解下钥匙,把栓挂在酒窖门前的大锁“哗啦”一声卸了下来,然后又将门拉开半扇,对根叔说道,“你老请进。”

    “好、好、好。”根叔提着食盒慢腾腾往里走,忽然站定扭头对那小厮问道,“你说我提了食盒,却跑到这就酒窖里是为了什么?”

    “根叔,你老这是在逗我?还是在考我啊。”小厮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问道,“你老是在逗我,嘿嘿,我猜对了?”

    “不、不。是想考你。”根叔眯了眯眼睛说道。

    “难道这食盒里装的不是兵马使宴请客人的菜样?”小厮有点迷糊。

    “嘿!你小子行!一猜就猜准了。”根叔笑呵呵的钻进酒窖的大门里,小厮在外面将门合上,身后短暂的光线瞬间就被酒窖中的香气淹没了,此时从天井上透出几道光亮,已经照亮了窖内,根叔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酒窖大门,从第一层的大厅中穿过去,来到通往下层的楼梯口。

    “第三层,这是到了酒窖的最下面了。”根叔在心底想着,在几个大酒缸见辗转摸索着,“往西走十五步。”根叔自言自语道,“向北直行七十步,往东南在转,斜行右上第三十二个酒坛。”他心里想着,脚下也不歇着,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位置。

    通风口有风不时的吹过来,借着天井上传来的微弱光线,根叔看见眼前这硕大的酒坛圆滚滚的,伸手手在上面弹了几下,那酒坛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根叔见酒坛毫无反应,又用手重重在上面扣了几下,酒坛随即发出几声闷响,根叔侧着耳朵在那里听着,像是等待这什么,过了好一阵子,那酒坛终于“唔嗯”、“唔嗯”响了起来!

    根叔听了这响动,欢喜的把手中食盒放在一边,将那酒坛从架上抱了下了,那酒坛体积甚至广大,若是装满了酒,足足能有二三百斤重量,谁料根叔轻轻“哈”了口气,挽起袖口,双臂环抱在那酒缸上,虽然不能抱的过来,却已经将那酒缸抱起,又寻了处空地躺倒放下,揭开瓶口的塞子朝里面喊道,“快出来,又在里边睡着了?”

    话音刚落,就见里面弯腰匍匐弓着身子出来一个人,那人从酒缸里钻出来,用头顶着地,猛一使劲儿直起身子,双手因被反绑在身后,晃了几晃才找到平衡,直腾腾的跪在地上,嘴里想要说话,却被塞得死死地,天井的光亮照下来,照在那人的脸上,竟然又是一个根叔!

    根叔见对方在原地跪好,点了点头笑着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还是老规矩,你要不要出恭?”堵着嘴的摇摇头,根叔又问,“老规矩,先吃饭,你要是敢叫唤,有你好看的。”被堵住嘴的根叔点点头,显然是饿得极了。

    根叔把这从酒窖里钻出来的根叔口中的塞子撤了,从食盒端出来一碗面道,“咱们有言在先,好好吃饭,这可是酒窖最底层,你就算喊的再大声,旁人也听不见。可你要是敢叫一声,休怪。”

    “不敢、不敢。”酒缸里窜出来的根叔连声说道,“姑娘,只要你不伤兵马使和府内上下人的性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哼。看不出来,你到是忠心耿耿,薛楚玉给了你什么好处?”根叔说着,声音真的成了一个姑娘轻灵婉转的样子,见那酒缸里的根叔不肯说,又轻巧说道,“算了,本姑娘也没心情打听,薛楚玉的命我不感兴趣,不用给我提这个。”

    “姑娘,那姑娘来府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金银财宝?”根叔放下手中的面碗,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个姑娘声音的自己说道。

    “呸!谁缺那几个钱用。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姑娘嗓音的根叔不耐烦道,“吃完了么?吃完了活动活动,回缸里睡觉去,我可没功夫陪着你。”

    “恩。”酒缸里的根叔点了点头,将风卷残云扫过的面碗仍旧放回食盒,仰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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