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霸把手伸向腰里。
“黑太岁,”霍阴阳大喝一声,“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脑袋崩成豆腐渣。”
海霸停下手里的动作,他阴沉着脸,冲着霍阴阳说道:“请问,尊驾是哪条路上的朋友?海某在江湖上走了多年,大家多少都给些面子,飞禽走兽,也玩过几个,请报个名号吧。”
“八路军。”
海霸、约翰和几个土匪,都愣了一下。
八路军一般不找海匪的麻烦,更不干涉他们之间的黑交易,今天怎么忽然
但是,无论海霸这样的土匪有多狠,江湖上再“溜”,也是不敢和八路军硬打硬抗的。八路军常常把日本鬼子打得满地找牙,会在乎你几个土匪?
一听“八路军”,这群海匪立刻就蔫了。
海霸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嘿嘿,原来是八路军同志,误会,误会,我们在这里做些日常生意,请问您”
“没误会,红毛鬼约翰,你把你怀里那一堆钞票,还有这两块金币,还有绿宝石,都给我拿过来。”
几个海匪,面面相觑。
敢情霍阴阳要“一锅端”,把东西都收走。
他倒是不客气。
约翰挥着胳膊嚷道:“我抗议,八路军是讲纪律的,不能随便没收私人财物。”
“没错,八路军是讲纪律的,对你这样杀人越货、残害渔民百姓的土匪,从来严惩不贷,对于土匪抢劫来的财物,一律没收,红毛鬼,你杀过多少无辜良善?今天,我代表抗日政府,宣判你的死”
霍阴阳的话刚讲到一半,约翰立刻不嚷嚷了,两手往前一伸,把一叠钞票、两块金币、一块绿宝石,通通推到桌子这一边。
意思是:给你。
霍阴阳嘿嘿一笑,“约翰,你不傻啊,还跟我讲纪律吗?好,看在你认罪态度较好的份上,先把以前的罪恶,记在帐上,以观后效”
他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钱、金币、绿宝石,用左手抓起来,揣在自己的口袋里。
海霸等几个土匪,恨恨地瞅着霍阴阳把这一堆“赃物”全给收走,那副模样恨不得一口把霍阴阳给吞下去。大眼猴儿的鼻子里呼了两口气,却是没敢吭声。
海霸的脸更黑了,直闪黑光。
霍阴阳洋洋自得,冲着他们一笑,慢腾腾地说道:“海霸,现在咱们该算算你的帐了。”
这句话,让海霸黑参参的脸上,立刻现出一丝慌乱。
八路军,对作恶多端的土匪,是从来不客气的。尤其是残害百姓,有命案在身的人。
“这个八路军同志,我已经改恶从善了,这不,很久也没出海了,现在只带着弟兄们,做点小生意。”
“那好啊,我现在就想跟你做点生意。”
“嗯?”
海霸没弄明白,翻了翻眼皮,疑惑地瞅着霍阴阳。
霍阴阳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耍着他们玩儿。
霍阴阳扭头瞅了瞅约翰。
“约翰老兄,没你的事了,你走吧,我要和海霸兄谈生意。”
约翰翻了翻眼皮,一言不发,站起来便走。
霍阴阳对着约翰的背影说道:“约翰先生,一路走好,顺便告诉你一句,半路上不要贪玩,好好回家,我们会有人一路保护你,安全得很,放心便是。”
“哼。”约翰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
看看约翰走了,霍阴阳扭过脸来,对海霸等几个土匪说道:“海兄,八路军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这个贵军有何吩咐?海某自当尽力。”
霍阴阳冲他一笑,“海兄,我看应该叫你‘龙兄’才是,你本来姓龙,叫龙天霸,对不对?家住海北县,令弟龙天魁,那座八卦楼建得挺不错。改天我们前去拜访。”
“嗯欢迎,欢迎。”
土匪,最怕的就是别人抄“老窝”,若让仇家寻着了老巢,父母祖宗的老坟,只怕都得让人给刨了。
海霸一听,霍阴阳把他的底都给揭了,立刻蔫了大半截,张大着嘴巴,脸上的凶悍之气,也消失了大半。
霍阴阳嘻嘻一笑,“很好,海兄,那咱们就是朋友了,我有言在先,你帮八路军一个忙,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今天你付给红毛鬼的这些钞票,我原封不动地退给你。”
“鄙人愿意效劳。”
“很好,我们要往城里运送一部分武器弹药,包括炸药、手榴弹。你看,用个什么办法比较好?听说你们连一辆大汽车,都能弄出城去,那么往城里运点货,应该不费事吧?”
“没问题,不就是运武器弹药么?小菜一碟。”
海霸满不在乎地说。
第500章 色狼()
何碧瑶接到陈翠姑的命令:准备返回蓝海县。
回蓝海就回蓝海,但让何碧瑶头痛的是,陈翠姑又把一个日本鬼子安插到他们这个“情报组”里,这个鬼子名叫新井三郎。
新井三郎,何碧瑶听南宫仕说过,他是个假装叛逃,试图打入我军内部的家伙,现在,他又回来了。
然而,这新井三郎,是个色迷迷的家伙,他来到情报组以后,眼睛总是盯在何碧瑶的身上,上看下看,一副垂涎三尺,欲火中烧的模样,让何碧瑶从心里往外害怕。
这天早晨,陈翠姑出去了,何碧瑶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忽然新井三郎从外面进来了。
“嘻嘻,”新井一副涎笑,凑到何碧瑶跟前,象是狼盯着羊一样,用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漂亮姑娘,从头看到脚。
“你做什么?”何碧瑶心里害怕,向后躲了躲。
“何小姐,干吗这么呆板啊,”新井一面说着,一面凑上来,伸手便去抓何碧瑶的胳膊。
何碧瑶吓坏了,她往后后退,嘴里惊叫着:“你躲开,陈小姐要回来了。”
“嘻嘻,她去司令部了,回不来,再说了,她回来又怎么样,男女之事嘛,很正常,她自己难道不做吗?嘻嘻”
新井的眼睛里,往外冒着贪婪的欲火,身子往前一窜,便象一条狼似的扑上来。
屋里空间不大,何碧瑶的身子已经靠了墙了,躲无可躲,她惊叫一声,被新井一下按住肩膀。
新井得意地咧开大嘴,一边嘻笑,一边把身子凑上来,臭哄哄的大嘴张开来,向着何碧瑶的脸上吻过去。
“啊”
何碧瑶吓得差点晕过去,她一边尖声大叫,一边努力把脑袋躲开,同时使尽全身的力气,向旁边挣脱。
“别怕,小姑娘”
新井开始撕扯何碧瑶的上衣。
何碧瑶突然清醒过来,她想:我害怕有用么?吵嚷有用么?这是在敌人内部,就算把别人引来,他们只怕也会在旁边看笑话,日本鬼子,在中国糟蹋的中国妇女还少么?他们是狼,现在,狼要吃自己了。
拼了吧。
拼了性命,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喂了狼。
此身属于南宫仕!
想到南宫仕,何碧瑶心里陡然增添了无数的勇气,她的身上的力气,也象是猛地增大了。
她飞起一脚,直踢新井的裤裆。
这是格斗术里的一记绝招,踢男人裆部,能让人一下子失去抵抗能力,何碧瑶自从加入“北特警”以后,跟着敌特参加过训练,身体素质明显提高,同时也学了很多防身格斗技巧。
北特警被打垮以后,她跟着陈翠姑建立“战略情报组”,没事的时候,陈翠姑也教了她一些空手道功夫。
这些功夫,何碧瑶基本上没用过,今天,要派上用场了。
这一腿,何碧瑶使上了全力,让新井也吓了一跳,他的手已经扯住了何碧瑶的脖领子,正要把她的上衣一把撕开,见何碧瑶突然起腿,知道这一招厉害,“哇”的一声大叫,撒了两手,向后躲闪。
何碧瑶的脚,没踢正,踢在了新井的大腿上。这一下,新井怒了。
“八格牙路。”
这个中国姑娘,竟然敢于殴打自己,新井眼睛竖起来,攥起拳头,便朝着何碧瑶的脑袋砸过去。
此时的何碧瑶,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想:“不论如何,必须硬拼,拼得过拼不过,舍一条命便是了。”
她侧身躲闪,同时一记“直拳”直捣新井的腰间。
新井又吓了一跳,他原以为,何碧瑶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抬腿踢人,对她并没引起重视。但是,紧接着飞过来的这一拳,力道迅猛,攻击部位准确,显然是格斗里的高明招式。
“哇,”新井躲避不及,被何碧瑶一拳击中腰侧。
新井哇哇怪叫着,抡拳踢腿,和何碧瑶打在一起。两个人在这间狭小的屋里,开始了近身搏斗。
“咣,叭,稀里哗啦”
屋里的茶几、桌子、衣架被撞得东倒西歪,摔了一地。
新井飞起一脚,踹在何碧瑶的腰里。
新井毕竟是个男人,身高力大,而且作为特务,也练过格斗术,发起狠来,异常凶恶,这一脚使上了力气,把何碧瑶踹得一跤跌倒在地。
“哈哈,”新井狂笑一声,纵身扑过来,一把按住何碧瑶的肩膀,用力一撕,将她的棉衣扣子“崩”地撕开两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何碧瑶拼了死命,挥拳打出,直捣新井的眼眶,逼得新井撒手后撤,她眼里冒火,牙关紧咬,不顾腰里的疼痛,一骨碌爬起身来,她想摘下墙上挂着的手枪,又想拿出床头上的匕首可是,都来不及。
新井又扑过来,何碧瑶飞起一脚,直踹他的大腿,她此时两眼冒火,神态疯狂,披头散发,不禁让新井有些心生怯意了,这个女人不太容易对付。
何碧瑶已经抱定了“拼命”的决心,也不顾得害怕了,一拳一脚,都拼尽全身力气,那些在北特警里学来的格斗本事,全都使了出来。
乒乒乓乓,屋里一片打斗声。
俗话说,一将拼命,三将难敌,新井虽然力大,但是何碧瑶象一头暴怒的母狮,豁出命去跟他对抗,使他退缩了。
本来他是来占便宜的,现在,便宜不好占,这头小母狮大大的厉害,弄砸了,毕竟对大家都没好处,新井怯场了,开始步步后退,他斜跳两步,从屋里退出来。
他一退,何碧瑶终于逮着了机会,飞身一跃,奔到墙边,迅速摘下了自己的手枪。
“噼叭”一声脆响,手枪打开保险,顶上子弹,何碧瑶迅速抬起枪口,对准了逃出门外的新井三郎。
她就要扣动扳机,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喝斥:“住手。”
原来是陈翠姑回来了。
陈翠姑站在门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气喘吁吁的新井三郎,狼狈地站在门外,屋内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何碧瑶,满屋子都是打碎的茶杯,翻倒的桌椅,散落一地的文件
“八格牙路。”陈翠姑情急之下,骂了一句日本话。
第501章 秘密偷运()
不用问,陈翠姑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皱着眉头对新井三郎说:“你发什么神经。”
“没有,没有,”新井三郎毕竟惹不起陈翠姑,笑嘻嘻地说:“我跟何小姐闹着玩呢,练一练空手道。”
“你走吧。”陈翠姑说。
这有点让何碧瑶惊讶。
她以为陈翠姑起码会申斥新井几句,毕竟,这种行为是可耻而肮脏的呀,是禽兽之为。虽然他并没得逞,但是怎么这么轻轻巧巧,就把新井给放走了?
陈翠姑不是挺向着自己的吗?不是一直视自己为心腹吗?
这
何碧瑶惊诧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理智。对啊,他们俩都是日本鬼子,是一丘之貉,怎么可能向着自己说话呢?
他们都是敌人!
刚才,假如新井得逞了,陈翠姑也不会处罚新井的,在他们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中国人,是个奴隶。
何碧瑶放下手枪。
“好了好了,”陈翠姑冷冷地说:“没事了,你收拾一下房间吧。”
她转身离去了。
何碧瑶退了两步,呆呆地站了片刻。
她提着手枪,觉得浑身有些酸软,一股悲愤、委屈与伤心,乱七八糟地涌上心头。她是个富家小姐出身,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的欺负。
眼角里的眼泪,溢满眼眶。
她想起了南宫仕
南宫仕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敌巢里挨欺负么?
敌人,可恶的敌人!何碧瑶这一刻甚至想提起手枪,去杀了新井三郎,杀了陈翠姑。
委屈一阵,哭了一阵,何碧瑶忍了下来,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收起手枪,慢慢收拾屋里面被打乱的家什用具。
晚上,何碧瑶独自走出来。
她朝着县城里那处荒宅走过去,马上要去蓝海县了,她要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南宫仕。
敌人的动向,有及时发出去。
迈着轻轻的脚步,顺着漆黑的街道往前走,何碧瑶的心里洋溢起一股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她想起来自己和南宫仕在荒宅里那次幸福的约会,便满身都是激动。
那个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盈满幸福。
我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他?
“嚓,嚓,嚓”
前面,一阵隐约的脚步声。
何碧瑶警觉地停下脚步,将身子贴住街边的墙壁,向前张望。只见模糊的夜色中,似乎有好多人影,正在那座荒宅面前晃来晃去。
有情况。
这里的地形偏僻,晚上更是行人稀少,怎么会有很多人?
她拔出手枪,悄悄顶上子弹,隐在墙角的阴影里,睁大眼睛望过去,只见有好几辆马车,都停在那座荒宅跟前。
嗯?
没有人说话,没有灯火,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偶尔的马匹响鼻声。
一个人影,顺着街道走过来,穿了一身深色衣服,几乎就和夜色融在一起,脚步轻盈,身影矫健何碧瑶一见,登时睁大了眼睛,心里也咚咚地狂跳起来。
呀这是南宫仕啊。
虽然夜色朦胧,看不清面目,但是那身形,那姿势,那沉稳而轻捷的脚步,绝不会错,正是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的南宫仕,正是他!
何碧瑶这一刻,心里那股欢乐直要冲破胸膛,她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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