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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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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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贾赦开怀道:“翰林易升,儿子听一位吏部主事说了,修撰的话,五品郎中不难,进而为侍郎、尚书,便有希望会推入阁。”

    王子腾现在都不能入阁,而是挂了兵部尚书衔处理边防,看看那若无其事地喝酒吃饭的贾琮,贾母突生一丝懊悔。

第181章 官道开始() 
一早饭后,晴雯服侍贾琮穿衣,香菱一手挂了生麻、断处不辑边的孝衣,提起来道:“这件穿里边,还是穿外边?”

    “当然得穿里边,穿外边去翰林院,还不让人笑死了。”晴雯让贾琮伸手摆成一字型套上,前前后后打量一番,贾琮一副清秀脸,眉毛浓黑,富贵相的大耳,器宇不凡。

    中衣和官服之间加了件孝服,补子官服做了两件,一件用苎丝,一件用纱罗绢,头上的官帽,铁丝为框,外蒙乌纱,冠后竖两翅,正前方隆起,以金线压出两道山梁。

    袖宽三尺,袍角及履,足登皂靴,六品青袍配一条青革带,好一个年轻后生,贾琮双手向后一背:“怎么样?各位,有没有官威?”

    晴雯回神笑道:“就是小了点,不像二老爷那样,不苟言笑,而且你又没胡子。”

    贾琮现在还没有胡须,蓄不起来,传说张居正有很长的胡须,就像大门上贴的门神关云长,古人以此为美,贾琮真不能欣赏,胡子那么长,吃饭、亲嘴,不是很麻烦吗?古今的审美观差异很大啊,传闻张居正和太后关系暧昧,那长胡子估计为他加了不少分。不过楚王爱好细腰,对女人细腰的审美观,几千年未变。

    “这套孝服真麻烦,看着不雅观。”贾琮摸摸生麻辑边,贾敬死了,他这个堂侄子还必须守孝,可他从没去过玄真观,也没见过贾敬。

    “在五服之内,你逃不了的。还好我朝只有父母才丁忧,其他人不必居丧,按你说的,你要是不穿给人家看,被那个什么御史瞧见,还不参你一本了?”晴雯奉茶:“多不划算。”

    尽管贾敬是空门中人,可五服之内,必须服丧。高祖、曾祖、祖父、父亲、儿子五代,无论直系旁系,无论男女妻妾,都属于五服,一个家族,五服之后,才允许通婚。

    五服制度是从儒家教条托化出来的,具体表现在守孝上面,古代中国、朝鲜、越南、日本,全部遵守这个制度。从重到轻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堂侄为堂伯叔,着齐衰服,服期三个月。

    若是父母死,未嫁女、儿子需着第一等斩衰服,守孝三年,实际二十七个月,林黛玉没为林如海守孝,是她身体原因。

    至今五服只能找到三服了,五服的前提必须有妻妾、嫡庶,同父同母为一服,如贾赦、贾政,同父不同母为二服,如贾琏与贾琮、贾宝玉与贾环,同祖父为三服,如贾琏、贾宝玉,同曾祖父为四服,如贾政、贾敬,同高祖父为五服。

    “老太妃薨了,一年不准唱戏,三月不准婚嫁,琮爷守家孝三个月,也是一样的,万幸并不影响你离任,好不容易中了个状元,正好给你过过瘾。”香菱梳着齐眉刘海,小妮子头发还没盘起。

    “好了,本官要上任了。”贾琮心满意足地与俩丫鬟告别,出了院门,一顶青幔小轿已经备好,停在门口,两个轿夫在侧,贾琮道:“他们从哪儿调过来?”

    “大老爷那边拨过来的。”孙福答道。

    轿夫也要付银,不过贾琮没多问,这些事情晴雯应该会处理好。

    两个丫头折回屋子,晴雯杏眼仔细看看香菱乖巧婀娜的模样,眉心那颗胭脂痣更增妩媚,心里真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先来后到,香菱在他心中的位置,应该不及自己,她拿一套裙子放在薰笼上熏香,“我恍惚听见有婆子说,二姑娘要议亲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香菱道。

    “你知道我性子急,不会说话,总是要姐姐嫁了,弟弟再娶,姐姐未嫁,他娶正妻过门,怎么合适呢。”

    香菱秀美微扬,神色认真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府里的姑娘,二姑娘年纪最大,她要嫁人,琮爷也无法,就不知另一边是谁?”

    “是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也挡不住”晴雯打哈欠:“听说是一个姓孙的武职,大老爷欠了他五千两,要拿二姑娘去还呢。”

    香菱抿嘴不言:“我去浇花喂鸟。”

    “你这样伺候得小心,来日进来一个主母,不怕夹在中间受气?通房丫头,既要得主公的心,又要得主母的心,真真难难。”

    香菱回头,想了想道:“晴雯姐姐,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没想过那些。跟你说实话,几年前在金陵,那位冯家的公子,本来要买我回家做妻的,我原本以为,从此终身有靠,得脱苦海,喜极而泣了呢,谁想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棵扁担挑着走,平民女子嫁人,还允许凤冠霞帔,我们这样的,不及烟花女子嫁人,烟花女子好歹在夜里悄行,也是有大红的花花轿子,不过没有那对龙凤烛罢了。”

    “你这个呆人,真能说。”晴雯咯咯一笑,“到如今,方才明白当初读写的字,浮生若梦啊好歹琮爷是个没脾气的主子,其实我不大甘心,又不能说给他听,不过跟你讲两句,你倒是早就认命了。”

    香菱低叹道:“命是天注定的,求不来。”

    坐在轿中软垫上,会享受的人,轿子还有冰窖拿出来的冰块,但这个六品小轿好像没有安排这待遇。

    贾琮掀开轿帘,卯时之前便已市肆如烟,人流涌动,坊间胡同就像江南的巷弄,胡同、巷弄并无差别,这些街旁侧道里面,规定距离设栅栏,安总甲,置坊长,栅栏之内往往有小牢房,以便保甲治安。

    正阳门之前停轿,京城遍地都是官,红色,蓝色,青色,冠盖满京华,贾琮低调地把轿子停在靠墙偏僻处,孙福龙傲天在外等候,他递牌子进了城门,比较长的城洞过道。

    进了西江米巷,一直往东走,途经礼部、太医院衙门口,銮仪卫、太常寺和三法司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衙门在西边,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鸿胪寺、太医院、钦天监、翰林院各衙门在东边,其中翰林院位于最东北。

    贾琮进翰林院登瀛门,兼理掌院学士的汪应元点了卯,几十名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等全部到齐,贾琮只见有内堂五楹,堂西为读讲厅,东为编修厅,左廊围门内为状元厅,占地甚广,宽敞恢宏。

    注释:因为病况加重,力不从心,写得不理想,有点坚持不住了。

第182章 亲王讲官() 
翰林院内各房厅之间植有树木,在夏日中苍翠欲滴。

    登瀛门下的台阶上,汪应元翻翻手中文案,半晌才道:“本院士先宣布几条要事,新进来的人,待会听完了,会安排具体章程。”

    “第一,进士朝考,翰林院钦点的几名,明儿即赴仁华殿参加阅卷。”

    “第二,亲王府的讲官、亲王外出巡视的扈从,也需要你们,等下会按旨安排过去,进出需到典簿厅登记。”

    “第三,院内会定期举行考试,按三等陟黜法,不合格的,逐出翰林院。”

    “各回本所,待诏厅旨意一到,再行传达。”

    竖起耳朵听的贾琮忙学众翰林弯腰作揖,这三尺长袖、长袍,走起来都有点飘,几人进了登瀛门,龚鼎慈、丌诗轩联袂去堂西编修厅,龚鼎慈对他拱拱手,贾琮还礼,丌诗轩却对他视而不见,还冷哼一声地拂袖错开,贾琮心里冷笑,自行到右廊围门内的堂西状元厅。

    状元厅有七八个修撰,这些人要么是以前的状元,要么是别的翰林升迁为修撰,那些人不理他,听他们谈话,似乎在编修前一代的圣祖实录。贾琮也懒得理他们,百无聊赖地找了位子坐下。

    未几才有一个书吏在门外道:“待诏厅有贾修撰的章程,请跟卑职来。”

    贾琮跟他出了后面穿堂,伸手赏了书吏二两银子:“掌院学士怎么不见了?”

    “汪阁老是兼理,事务繁忙,不常过来。”书吏本来不大看好他接下来的事情,收了钱便多说几句:“贾修撰一举成名,前途无量,按本院章程,逢单数,贾修撰需到豫亲王府讲学,逢双数,需在本院教授庶吉士。”

    “是皇上的旨意吗?”贾琮道。

    “这个是院士安排的,院士是次辅,他递了条程名单请批,贾修撰就成了豫亲王府讲官”书吏心下叹息,可怜这前途无量的一个人啊,皇上不喜欢豫亲王,去那里有什么好结果?

    “前面左边是待诏厅,右边是典簿厅,再后面是后堂,堂中设有宝座,专门接待皇上的亲临。后堂东西屋为藏书库,院内偏东有东西两亭,挨近东亭的是东斋房一应奏折、文移、差役归典簿厅管,缮写、校勘等归待诏厅管卑职姓马,修撰喊我小马即可。”说着就进了待诏厅,开了票,盖上鲜红的印章,贾琮在票上画押,有两份,一份给他做凭证,一份留下做记录。

    厅中有三个书吏,小马道:“牌子你领了吗?领了就不必重发。”

    贾琮点头出来,到典簿厅登记,再到昌黎祠、土谷祠上了香,今天逢单数,他得出院到内城的豫亲王府。

    给庶吉士讲课完毕,午饭时分,丌诗轩出编修厅到东斋房前面的瀛洲亭赏风景,凤凰池的水,清澈无比,鱼鸭戏水,魏无知出来跟他攀谈,不多时工科给事中贾斯文飘然而来。

    “贾给事来做什么?”丌诗轩道。

    “我来送奏折归档,六科廊抄发了,翰林院照存一份。”贾斯文迈上亭子,微笑道:“办了公事,顺便也谈谈私事。”

    “魏兄早与贾琮不对付,丌兄怕也对他中状元不甘心,贾某入江左盟多年,当为江南士子说话,魏兄的堂舅罗给事,留作后手,我做先手。”贾斯文小声密谋道。

    “先手怎样?后手怎样?”丌诗轩来了兴致。

    魏无知开窍道:“贾琮的老师不是工部侍郎秦业吗?咱们先拿他开刀。秦业年事已高,贾兄是工科给事中,就说按最高年七十五必须退休,上奏他致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看看贾琮有何反应!”

    丌诗轩皱眉道:“即使秦侍郎致仕,那也是自然退休,指不定圣上还要给他进一级散官之禄,怎么弹劾贾琮呢?”

    “时间久了,必有破绽可寻。无论考课、考察,都是高官宽、小官严,京官宽、外官严。考察由本衙门掌印官具奏,汪阁老似是有意提拔他,但我舅舅每六年会同吏部考功司、都察院举行考察,到时候必能扫清奸佞小人,众正盈朝,才是我等君子当道之时!”魏无知眼神森冷,三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商量着计划。

    “贾修撰,快快请起,本王等你都等急了。”家常便服的凌决袆亲手把堂下的贾琮扶起,“昨儿个才得知修撰被安排到本王府邸,本王焚香沐浴了一整晚,就等你过来。”

    贾琮心里讶然,侧边的长府官雒仁颔首道:“哥儿的府邸,今天以前,未有翰林讲官。”

    不受宠就是不受宠,此地也太门前冷落鞍马稀了,贾琮对雒仁拱了手,退后他们一步进去,府里大堂早设好了讲案,凌决袆专心地坐下讲桌,雒仁旁听记录,长府官是皇帝在亲王府的亲信耳目。

    贾琮一本正经道:“王爷是否学过书法、四书?”

    “看过,但本王未及弱冠,也未举行冠礼、婚礼,父皇派本王等外出巡视,也是亲眼看看民间疾苦,知者甚少,本王年龄虽大于修撰,学问可不及你这个状元”凌决袆兴致颇高,显然对讲官无抗拒。

    贾琮沉吟再三,初次见面,这个亲王还是不错的,外表像传说一样老实忠厚。大顺的亲王一般不会之国就藩,而是拥有一定的参政权力,太子也并非全按祖制立嫡长子,这样他也就有从龙的希望。

    “王爷既然看过四书五经,下官今日便先以实要教之。”贾琮取出一幅地图到他前面摊开:“这是下官找到的翻刻本的坤宇万国全图,乃是当年泰西巨儒利玛窦所绘,天下之大四海广阔,我大顺不过是其中之一”

    因为本朝初期天主教有些行动过激,受到了一部分高官的排斥,很多东西也被焚毁,所以凌决袆还是第一次见这万国全图,啧啧称奇,手指沿海地方,“宁波、濠镜应有这些外国人在”

    “不错。”贾琮道:“福建可通琉球,宁波可通日本,濠镜可痛远洋大洋上有季风,航船按时令季风远达诸国,马尼拉、果阿一直到西方的里斯本,这条航线充满了巨大的利润”

    雒仁想不到贾琮教的是这些,不过也不算违反规定,他提笔记录,凌决袆对贾琮的博学佩服不已,改口称“先生”,亲王讲官,也即是老师,但之前叫不出口,“这条就是黄河了,比兵部职方司的地图更精确。”

    讲了半天,贾琮口干舌燥,凌决袆叫奶妈甘萱递糕点水酒,贾琮见到进来的女人,暗暗诧异,此女看似年纪未满三十,月华长裙,颇为美艳。既然是奶妈,亲王长大了,奶妈应该回家才是,也不知怎么搞的。

第183章 翰林修撰VS亲王长府() 


第184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户部衙门,浙江清吏司大堂,噼噼啪啪的算盘声响个不停,带领书吏计算的王应麟瞧瞧身边的同僚司马匪鉴,这位同仁也是实授浙江清吏司主事,一个司是有多个主事的,王应麟略一思忖,道:“司马兄,你如今还想加入山海盟吗?”

    司马匪鉴一心二用,边念珠算口诀,边道:“王兄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浅见而已。”王应麟谦虚道:“贾盟主和我这个副盟,这几年来,一直在改进盟内事宜,为功业计,为生民计,而且就在今年,所有人员捐资出钱,推选公正的匡六合保管,一为守望相助,二为诗文聚会。如今贾盟主名满天下,山海盟是个好去处。”

    “计将安出?”

    “眼前有一张投名状,今儿忠顺亲王府的人,要过来本司领取库平银,朝廷规定这项银是不准领的,盖因忠顺亲王前几年处理过户部的事,本司之人为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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