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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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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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在封建社会,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话,一方面朝廷训导、程朱理学这样要求她们,另一方面,女人必须有的规矩礼数,又不得不使她们学习诗书。既然学习了诗书,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就是一句空话了。

    贾琮这么做,还有一点作用就是,这些女人闷在大观园,能为她们打开一定的视野,好处总是多于坏处。像林妹妹,说白了就是资深抑郁症患者,不能自拔的女文青。而大观园的事情呢,对贾琮来说,都说不上事了,无关乎男子主义还是女权主义,跟外界的许多事情比起来,家事自然是小儿科。

    当然,贾琮对女权主义也不支持,当初研究红楼,看红楼梦靥,张爱玲的女权思想就很重。不是看不起女性,政治舞台,几乎都是男人的,女人玩政治,容易感性,像慈禧大妈,量中华之物力,结列强之欢心,整治几个亲王还可以,国际外交,她不行。就是万历他妈,当了太后也是商人的脑筋,那几个垂帘听政的不提,就剩下一个武则天,手段着实不亚于须眉,属于极少数。这是两性的生理结构与情感思维,决定了谁是世界主导,母系氏族的女人黄金时代,毕竟是一去不复返的了。

    好不容易来到封建社会,享受一把三妻四妾,贾琮怎么能支持女权呢?

    一行人进荣庆堂,把这话说予贾母,贾母当场便反对:“不行,我们是诗礼簪缨之族,怎能自毁名声?”

    “琮儿,几年前你还知道,凤丫头印子钱那件事,毕竟不光彩,如今贵妃深受宠幸,怎么能轻易让女儿闺名外传?这不是有辱门楣吗?啊?”

    贾家还有门楣吗?贾珍贾蓉贾赦贾琏做的那些事,也不听你怎么说啊,贾琮坐在荣庆堂下首,斟酌措辞道:“老太太,刊刻出版,和闺名外传,完全是两回事。”

    “把姐妹们的诗书刊刻,为何一定要用闺名?此乃其一,两位姐姐、一位妹妹、珠大嫂子、宝二哥,不都是有一个号吗?蘅芜君、潇湘妃子、稻香老农、怡红公子、秋爽居士、菱洲、藕榭,刊刻外出,不需要署名闺中姓名,读者也不知作者姓甚名谁,如此一来,对女儿家的名声,有何烦扰?”

    贾宝玉虽然心里看不起贾琮,但是对贾琮的这个意见不反对,作为会对美女怜香惜玉的公子哥,他知道若能刊刻诗集,林妹妹的心情,怕也能开阔许多的。为的是林黛玉才情高,无处展示,贵妃省亲那年,“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都是偷偷为自己应付的,那时黛玉还想着大展才情,力压众人,可终究没有个舞台,海棠诗社也就他们几个自娱自乐。

    “老祖宗,我倒觉着琮弟的说法,有几分道理,纵使为闺中声名计,不外传,不坊刻,私刻总是成的吧?”贾宝玉这一回选择了为贾琮说话,他在她祖母面前,礼数周到的同时,也尽可能的放得开,不像面对贾政,虽是父子,情同君臣,战战兢兢,坐卧不安。

    坊刻是要卖的,私刻是自家珍藏的。后世的史学研究、考古,大多来自于私刻、传抄本,这是有钱人家的风雅标榜。坊刻是盈利性的,私刻不计成本,用料、工匠、时间都很糜费。

    贾琮并不想做私刻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然而贾母点头道:“私刻倒是无伤大雅。”

    “老太太,要私刻也成,但孙儿另有一番想法,老祖宗既然赞成姐妹结社吟诗,效仿谢灵运、陶渊明之莲社,谢安、王羲之的东山雅会,再进一步,亦未为不可。其二是诸如林姐姐这样,体弱多病,大观园再大,也是闷在其中,整日独对潇湘芭蕉之阴郁,娥皇女英之斑竹,对病体反而有害无益。孙儿记得太医院十三科也有类似的说法,心里愈郁结,则病愈重,倘若能转此幽闺,稍加开怀,亦能慰老祖宗疼惜孙子孙女之心。”

    林黛玉瞟贾琮一眼,贾琮再道:“其三是诗集作品对于作者之心,老祖宗恐怕不懂,能坊刻出版,外人再出评本,不仅能稍赚点钱,而且令作之者感兴。虽然我们家不缺银子,但除了月例,能另备妆奁、器玩,何尝又不是更增一分开怀?”

    “瞧琮弟说得头头是道,哪儿都好,老祖宗就从了吧。”李纨也帮腔道。

    “坊刻不行,闺阁女子,怎能让外人议论?就是一个名号也不行,礼法都没有了,人不人,鬼不鬼,哪里是大家千金?”贾母挥挥手,贾琮这一招,可谓挑战了老祖宗几十年来的普世价值观,贬斥才子佳人的老祖宗怎么能够认同?她对贾琮愈发厌恶了,打发道:“你下去吧,自己好好地备考,私刻若是有门路,倒是不妨。不要越读书,越发读傻了。”

    贾琮心里冷笑,告退出来,狗屁的礼法,虽然贾母不认同,但贾琮也能自己去实施。贾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知道的事情多,但不知道的家里腌臜事更多,她是较为开明,但也用昏庸的地方。

    以为贾元春能保你们一世?再过两年,贾元春也是泥菩萨过河了。

    众姐妹跟他出来,私刻他们也觉得欢喜有趣,诚如贾琮所说:每个有才华的人,怎么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作品印刷出版呢?

    “你们把各自的诗集誊录一份,私刻就交给我了。”贾琮不喜不怒,其实他心里打定主意要拿出去坊刻,自己也要赚一笔。

    “好,这是要留名千古了。莲社雄才,不独许须眉,东山雅会,不让于脂粉,君造雪而来,我等扫花以俟。”贾探春兴味盎然。

    这一回她们对贾琮大增好感,贾宝玉反而成陪衬了。

第166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一日晚间,三春黛玉宝钗的诗稿由各自的丫头传过来了,贾琮大略翻翻,和所看红楼大体不差,自然也包括林黛玉那首葬花吟,咏海棠、咏菊花、咏螃蟹,这些诗词上得了台面,拿出去出版应该有卖处,对贾母也只能说是私刻,贾宝玉的作品没有,大概自以为不好,又或者不想贾琮帮忙,也未可知。

    按说林黛玉不会把所有诗集都拿出来,或许贾琮答应只是私刻,使得她放心,再一个前年一起南下的经历,大概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人。

    “就先这么着吧。”贾琮把一搭竹纸放在案上,夜里的天凉了,触目所及,阴郁而黑漆漆的树藤,能辨出一个轮廓,此外便是黑漆漆的墙,烛台的蜡烛因窗风随时飘摇,像顺风倒的禾苗。

    桌案堆满了时文书籍,练笔的竹纸用浆糊粘起,码得尺高,书柜也有,然后是两个大纸篓,贾琮吹灭烛火,用灯罩合上,走对面东厢,晴雯在里间收拾东西,长袖拢起,香菱打水进来,半蹲下欲给主子洗脚,贾琮在外间圈椅蹲下:“我自己来,你打水倒水就行了。”

    “香菱伺候你还成吗?”里间的晴雯不回头,贾琮只能看见她盘起头发的背影,大红背心,葱绿长裙,向前勾头,右手拿了一把剪子撑开,好像是在挑双层棉袄的针线,说话道:“你说考试麻不麻烦人呢,好不容易缝了一件,又要拆线。”

    “不是说香菱跟我,小红跟你吗,还成吧。”贾琮搓脚寻思:“你将来不是要个丫头?”

    “这怎么说得准呢,通房本来就是丫头,不该有个丫头伺候她,姨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半个主子,不是三媒六聘,也是有一顶小轿、大红喜字地抬进来,我怕没那个福分。”晴雯道。

    香菱只是呆呆地听着,贾琮没接晴雯话,换了木屐,问香菱:“我算算,你去年乡试完了过来,九月,到今年二月,有好些时候了,你总共领了多少月例?”

    香菱低眉垂首,不好意思,只用捏裙的手动动在算,半晌才道:“总共二千五百个铜钱,算下来也有一两银子了。吃穿是府里的,我又没家人,钱没个放的地方”

    “晴雯,你没管她银子?她那服饰是谁发的?”贾琮问。

    晴雯的笑声微冷:“我干嘛帮她管?少了又怪我,来的时候,都带了行李,大太太赐了件半臂,后来穿的,都是我的。”

    贾琮摇了摇头:“你真不记得家人了?”

    香菱也摇了摇头。

    人贩子看人的伎俩,自然要选一个人小的时候,记忆不甚深,以防她懂事了想办法回家。第二,如果抱来的人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必然要逃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私下调教,这样她长大也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人贩子教她的,即使记得儿时,也很模糊,注定了高价买走的命运轨迹。香菱就是从苏州带到金陵,不少丫头、烟花女子的命运,和香菱相仿,现实总是充满了意外,本来的白富美,几年以后就成了奴才,历史上柳如是小时候,也是这种命运。

    “那从我这里领一份,除了东路,园子、院子都是珠大奶奶在管,不过我们属大房,由大太太调度,你倒不用怕谁抓你,就自己使,晴雯以前不是爱拿去赌么。如果完了事,园子有人请你,你也可以去。”贾琮打发香菱,进了里间。

    晴雯看看小红房里的灯关了,悄悄拉他袖子:“芸二爷不是常来看小红吗?你怎么说?”

    “过了今年再说,丫头总有个去处,我现在做不了主,她老子娘是琏嫂子干女儿,她又是大太太做主的,我不能轻易辞了吧?就算要辞,还要等会试殿试才好说”

    晴雯细细瞧他一会儿,贾琮已经上床靠下,她坐在床前对镜摘了耳坠:“我知道你难做,也不敢逼你。万一要是做了官,是在京里呢,还是在外省?”

    “到时候再说。”贾琮提醒道:“你把胭脂擦了。”

    晴雯好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已经提前洗过了,脱鞋上床,贾琮道:“你睡里边,不要关灯。”

    按规矩,丫头是不能跨过主子身上的,晴雯却不计较,穿了中衣,长裤,进里边提被子躺下,唯独在乎那灯:“从窗外看有影子,会被人看见的。”

    “怕什么,她们两个又不是没见过。”贾琮自从今年和晴雯双双脱去童子之身,也不是夜夜要来,多半为彼此年轻考虑,浅尝辄止,今晚想想明天会试要熬个八九天,莫不如提前快活一场。

    “你先别急,我给你揉身子。”晴雯要从后边捏,贾琮只面过来前边正面,好摸上她*****,晴雯害躁得不行,索性闭眼躺下:“原是说你辛苦,好好伺候你一回,谁想到你不正经。”

    “我给你热身不是。”贾琮压到了俏丫鬟身上,开始慢慢享受着那种美妙的滋味。

    晴雯身材娇好,容颜俏丽,秘境之处一弯雪蛤,曲折幽长,只是她持久不长,每当贾琮提起她双腿开垦,她就连连告饶,捱不住多久,手都没处放,贾琮得等她喘息几次才尽兴。所幸她那两朵蓓蕾已有壮观之迹象,晴雯喜欢浓妆艳抹,因此身子香喷喷的,贾琮揉捏吻含几次,就能轻易挑起她的反应。

    这个时候,贾琮又发现她的耳朵也有这个功能。

    此时晴雯就像瘫痪了一样,脸汗津津的,双腿无力地从他后背垂下来,依偎在怀里,沉沉入睡。

    贾琮看看她嘴角荡漾的笑容,出神了一会儿,身心俱畅之时,也不免考虑起来未来的正妻人选,是要听从父母安排?还是一起商议?

    今日之前都没想过,是实力和底气都不够,倘若中了进士,一切都好谈,如果不中,岂不成了笑话,也无法左右前路的人生。

    然而进士为官之前,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娶妻,修齐治平,齐家在治国之前,像王思任、吴伟业他们考中进士都很年轻,皇帝都说让他们先成家,再当官,所谓“奉旨成亲”。

    修齐治平,是儒家的要求,也是士大夫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修身齐家是治国平天下的基础,他要以未成亲之身为官,恐怕当不了多久,也得成亲。

    等过了二月会试、再下一月的殿试,再谈也不迟,贾琮想着想着也睡着了,晴雯醒过来,打量他半晌,摇摇头先去洗了,才灭了灯睡下,万籁俱寂。

第167章 未婚妻谁属() 
晨风拂动五楹楼的三道大门,三月初八的日子,清明时节前后,卯初时分,晨鸡啼鸣,赶考举子的灯笼不及那些守卫官兵的火把亮。

    开天文运,为国求贤,明经取士,三座巍峨大门对于贾琮等直隶举人来说,算是熟悉了,乡试就在这里,会试也一样。不同的是赶考的人,来自全国各地,其中江西、江苏、浙江人数最多,云、贵、川、陕、甘、宁反而显得可怜,晋、鲁、豫、湖广、闽粤等地人数居中。

    会试是全国性考试,考官人数、姓名早在之前便传抄邸报,明发天下,主考官是内阁首辅、吏部尚书杨清和。副主考礼部右侍郎、顺天府尹董安国,董安国兼任监临官。房官十八人,全部翰林院出身,其中有刚刚起复的蒋化蛟,蒋化蛟被推为江左三大家之首、江左盟盟主。另有翰林院庶吉士魏无知、编修贾斯文、修撰丌廷教等等。

    对于外省举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受皇帝的亲自命题,外省乡试都是学政命题的,而贾琮两次直隶乡试、一次会试,全部皇帝命题。

    “这才是人才济济,全国春闱一战哪。董府尹是浙江人,在场有不少浙江兰社成员。杨阁老是苏州人,蒋化蛟是扬州人,丌廷教是松江人看看,整个会试考场,几乎被江南承包了,不仅是你,龚鼎慈、戴凤翔和我们,都危险,据闻北人和南人的同科时文水平,差距很大”

    张茂才吐吐舌头,显得没信心,他和匡六合也过了乡试,王应麟则是第二次参加春闱了。

    几人讨论一阵,场面开始很混乱,董安国大声嘶吼之下,官兵执火把分开队伍,才渐渐安静下来,王应麟正色道:“诸君,成龙成凤,便看今日了,时不我待,龙门就在前方,跃过了,咱们就是龙,不可蹉跎了年华。”

    匡六合打气道:“张青松,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照你这么说,北人还有什么希望?天下贡士,索性都取江南好了。朝廷取士,每个省都有名额的,江南再厉害,也有名额限定,放心,会试是按省名额定的,直隶排第二,你怕什么?”

    “三天后再见,诸君共勉。”贾琮目光坚定地看向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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