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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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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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贾琮少爷公子的任性模样:“我又没跑到庄子里面去!他们何以赶我?咱们府上家大势大,我看谁敢欺我!”

    皇庄的庄丁,有几个在堡楼上眺望下来,似乎没有出来说话的意思,皇庄边缘皆用丈高的木栅栏围住,也没人冲进去。

    倒是贾琮附近的吉壤施工队,这伙施工队看起来最反常不过,挨近皇庄丈量土地、搬运土石,皇庄却不出来赶人。可是,这伙人也没官兵开道,也没出警示牌说“前方施工,闲杂人等退避”,太反常了。

    俞禄、喜儿俱不解,说着说着贾珍、贾蓉一行人也纵马过来了,贾珍三十老几的脸上,阴霾一闪而逝,冷冷地瞅了俞禄、喜儿一眼,翻身下马,长靴重重跺在草地上,缰绳往豹花骢脖子绕了一圈,老脸一笑:“今儿为兄手气还不错,连续打了三只野鹿,琮弟怎会跑到这儿来了?”

    “我看着这儿风水不错,是块宝地,过来观赏。”贾琮也仿佛浑然不知贾珍刚才的打算,从鬼门关外边走了一遭的他,右手扬鞭,用鞭子指着佛寺地基,“大哥看那石碑上的野鸽子,谁打下来,一只鸽子我赏一两。”

    大顺的西山,野生资源保管不错,单是皇庄圈养的猪,也有数十种,各种野生动物种类数量繁多。就在先前俞禄瞧见的石碑上,便有五六只大胆的野鸽子歇脚。

    贾珍寻思一计不成,当下索性放下了暗杀贾琮的计划,瞧瞧贾琮那副人畜无害、九岁之人纯洁无暇的笑容、示之以弱的少爷公子不乏颐指气使的脾气,贾珍有一种错觉:“莫非当初琮弟没卖了咱们?”

    想想又不可能,根据贾琮西府斗王熙凤、宛平固安传回来的种种事情,贾琮绝非善类,这不是错觉,这是他的伪装!

    “也罢,我这关整不死你,凤丫头更厉害,等你参加乡试,有你好受的,就等着看你那时死去活来!”贾珍暗暗咬牙切齿,俞禄喜儿失去先机,贾琮必有警觉了,看看孙福三人寸步不离身地前后左右护卫,他不得不打消暗杀计划。

    想想去年民围宁府的灰头土脸、御史弹劾的恐惧沮丧,一代族长丢尽爵位、丢尽脸面,成为满京城的笑话,市井的“贾将军”故事,弄得他出门都无颜见人!脸上火辣辣的!而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后黑手是这个九岁族弟之时,贾珍就忍不住怒火滔天!恨意满满!想当初老子连宁国府都翻了过来,何时吃过这种大亏!

    “好好好!”贾珍“义愤填膺”,斜向上地弯弓搭箭,怒火、不甘,使他失去了理智,往年进出皇庄都没什么,那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脾性,轻易改不了的,这小小一个施工的无名、无主之地,珍大爷怎会放在眼里?他借此发泄怒火,拿出铁木真弯弓射大雕的气势,一箭又一箭地连续射过去,也不管不看施工之人的躲避、咒骂。

    俞禄、贾蓉、鲍二本想劝说的,无奈贾珍箭在弦上,已发出去。

    野鸽子扑楞楞扇翅膀飞了,倒是有两箭铿锵有力地射中石碑,正是那雕刻《楞严经》的石碑。

    在吉壤之地与山子野等工官商议工程的秦业,听到喧哗声,又看到新建的石碑被射中,擦破一些,这可是神圣的皇帝陛下的私密佛寺!秦业气炸了!出栅栏外,先见到贾琮,愣了几秒,气哼哼地拂袖,再负手:“胡闹!胡闹!怎么把箭射在里边?万一伤人了怎么着?”

    贾琮无辜道:“老师,不是学生干的,是珍大哥做的!”

    贾珍、贾蓉脸色垮了下来,再蠢也觉得不对劲,又上贾琮的大当了!

    可恶!可恶至极!

第97章 杀人不见血() 
因为去年贾蓉、秦可卿的和离之事,秦业就与贾珍这位老亲家不欢而散,心底可谓恨甚,就算他秦业老头子把养女秦可卿嫁入东府高攀了,你们父子也没必要行唐太宗、唐高宗的聚麀之乱!你们太狠了吧!

    和离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现下又来侵犯皇上交给我的吉壤,是想三番五次羞辱我吗?欺我老吗!信不信我一封“践踏吉壤”的奏折上报皇上,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秦业丧失了平常日间随和的神气,方正老脸阴郁下来,本来一片晴空,转成疾风骤雨,眼神通红:“尔等为何行此举?此地由本郎中施工,领事者全为工部司曹诸官,贾珍,你要谋杀朝廷命官吗?”

    秦业秘密勘测吉壤之前,雍乐皇帝起复他,又加了工部营缮司郎中的头衔,是京官,正厅级干部。

    而他不带官兵守护、开道,也因为此事涉及皇上的面子,不能让御史、廷臣知道而聒噪,所以不宜大张旗鼓,所以,秦业也不能拿皇上的帽子扣下来,此事,不能公开。再所以,只能以谋杀朝廷命官的帽子去扣。

    对于秦业这个官囊羞涩、小小京官,贾珍贾蓉以前是轻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贾珍陪着笑脸,攀交情:“老亲家,是无心之举,无心之举,没冒犯您老的意思,再说没伤一人,老亲家消消气,明儿我叫蓉儿亲自登门,送礼赔罪!”

    “哼!谁和你是亲家?”一提这个,秦业就来气,胡子翘得老高,“滚!给老夫滚!”

    贾珍贾蓉一行好没气,再一次灰头土脸地“哎哎”应声,翻身上马走了,行了一段,贾珍脸色阴沉:“贾琮到底在搞什么?”

    “不知道,秦老头子在搞什么也不清楚。秦郎中历来不得圣眷,年初回来,还被给事中参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贾蓉也百思不得其解,谁知道他们神神秘秘地做什么?

    “嗯,该是相中西山皇庄一带的风水,以权谋私,盖个亭台楼阁也说不定……”贾珍只以为是这样,毕竟达官贵人在西山买地建筑园子的事,屡见不鲜。他本不是惯用心计的人,一时想不通贾琮的计谋在哪,认为贾琮不过是孩子气,小孩子过家家地摆他一回而已!传言果然不可信,贾琮也没那么厉害!

    ……

    吉壤栅栏内,临时搭建起来的茅屋之中,秦业板着脸,眼睛凸出眼眶地盯着贾琮:“你是不是借打猎名义,故意诳骗他们过来气为师?”

    “老师,您老还不明白学生之意吗?族兄贾珍最近不轨的举措频繁,连连与我琏嫂子、司礼监戴权商议,已经有人禀报于我,分明是居心叵测。除恶务尽,对他们这等屡教不改、无可救药的蠹虫,学生此举,正是彻底根除他们的大好机会!”贾琮神色一狠。

    “那你何必瞒着我?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这算盘倒是精打细算,不失时宜。”秦业嗔怪学生一意孤行,“你为什么到了与他们鱼死网破的境地?皆是可儿与为师连累了你啊!”

    不拜秦业为师,不与秦可卿交心,后面一连串的举动,贾琮的心力交瘁,或许,就不会出现了。

    秦业自然知道,不论贾琮这时除掉贾珍贾蓉是为自身谋,还是为秦业秦可卿谋,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为了救秦可卿而开始。

    但,贾琮不会后悔!他行事谋而后动,做人,要么狠,要么忍!不能忍,那就狠!

    “老师别说这话,反倒见外了,如今不是论情、孰是孰非的时候。当务之急,老师得赶快写一封密折,秘密奏报皇上!如实记录,贾珍箭射吉壤!玷污佛寺!此乃皇上之私事,他不想死也难!”

    秦业目**光:“你的想法是好,因此事不能公开,皇上就是震怒,想判罪贾珍,怕也没有另外的罪名。”

    “贾珍触怒了皇上!达到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目今,学生做到了这点。至于罪名、理由、借口,还不简单么?这个老师无需担心,学生自会运作。”贾琮运筹帷幄地笑笑。

    秦业一凛,原来贾琮事先已经计划了全盘!这学生的心机,着实可怕!小小年纪就这般果断、狠辣!人看从小、马看蹄藻,将来贾琮为官,还不知要整死多少对手!古人俗话说“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对于贾琮用心学他衣钵,于他是欣慰的,但贾琮的果断狠辣这一点,他放心的同时,又担忧地告诫道:“琮儿,你要切记,锋芒毕露,不如和光同尘,善始者,才能善终。”

    此时不是犹豫不决、妇人之仁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贾琮搪塞几句,亲自铺纸磨墨,良久秦业写罢奏折,茅屋之中,再无第三者。

    贾琮吹几下,待密折晾干,秦业摸摸胡子道:“密折不交通政司、内阁,为保万无一失,你带人回京城,递给提督衙门的锦衣卫,传交皇上!”

    “学生理会得,老师放心。”贾琮目光坚定,秦业柔和地盯他一眼,经此几事,他们的师生之情就算刘东升、沈镐、樊林也无法取代了。待贾琮走后,秦业才猛然想起,忘了问贾琮拜访赵北斗的事如何了,看情况贾琮是不准备拜师赵北斗的,这没来由地让他开心。

    出栅栏前,与山子野等工官说笑两句,叫上孙福等,贾琮疾驰进京官道,路上贾琏追上他了。

    却说贾琏、薛蟠得知贾珍、贾琮两拨人丢下打猎之事,各自分道扬镳,他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尽情狩猎一阵,带了野味先后返回,此行属他们最尽兴。贾琏追上贾琮,若有所思地开口,“琮弟,不论珍大哥与你有何旧怨,到底是一家人,不必相互生气。”

    何止是生气?你死我活了都!

    贾琮平静地质问道:“琏二哥,你我兄弟同出一房,平时你和珍大哥最亲近,当初秦氏的事,你没一点耳闻吗?下人都有几个知道了!何况他的恶事不仅秦氏一人!既是同宗同族,他一言一行皆关宗族大事、生死安危!你要这样的人来连累咱们吗?你可怜他?他可怜过谁?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

    贾琏哑口无言!忽然想起贾琮是弟,他是兄!长兄如父!贾琮怎么敢、凭什么质问教训我?待要回嘴几句,贾琮等人几匹马,已经走远了。

第98章 可卿可心() 
神京上空的夜色昏暗下来,暮霭沉沉,远方灯火映照出贾琮长长的影子,以及巷弄、胡同口墙壁屋檐、树木的影子。硕大的正阳门城洞内里,大门已经关闭。

    锦衣卫提督衙门、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兵守卫两侧,如钉子般站立不动,前大街少有人敢靠近,提督衙门在正阳门内里,午门前左侧。

    京畿的治安、防卫自是全国最严,正阳门以内属于皇城,再里边是紫禁城,层层包围,皇帝亲手掌军,什么轻功水上漂、降龙十八掌,对于京营军队都没用。

    目下已经过了门禁时辰,即使有皇帝手谕,也不能开门,太祖太宗定下的规矩,祖宗之法不可违,为的是保护这些统治者的安全。

    “这一点疏漏了,我又不是当官的,怎么进正阳门?何况此时已经门禁了。好在此事延迟两三天也无妨,除了我、秦老师、那些工官,没人知道吉壤对皇帝的重要性,贾珍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恐怕以为我愚蠢吧?这样最好……不能进提督衙门,只能另想他法,也不知道余百户在不在外城?”

    贾琮临危不乱,不急不躁,两辈子的浮浮沉沉,教会了他遇事冷静、于无声处听惊雷,越冷静,越能把事情处理好。人如果对自己有超强的自制力、对自己比别人狠,那就成功了一半。

    孙福几人默默地跟随贾琮返回,公子办事,自有主张,他们例不插口。

    贾琮欲回南城秦家歇一晚,明日再看看情况,马鞍上两腿本来酸疼了,当初学骑马不知磨破多少次,此时却浑然不觉。马蹄声嘚嘚,快速行入南大街道,迎头突然也有几匹马驰来,马上亮着纸糊灯笼,依稀可辨飞鱼服、绣春刀。

    “快到宵禁之时,你们怎么还逗留?无家可归了么?”当先一锦衣卫面无表情地严厉责问。

    京师的治安是锦衣卫、九门步兵、巡捕五营、都察院五城兵马司共同分城治理,无巡城御史在,五城兵马司也归锦衣卫调遣。锦衣卫职责是缉捕、治安、站岗,并非每个锦衣卫都是厉害人物,除了密探,也有可能是站岗的大汉将军、或者修理下水道的。

    外城的宵禁其实没有内城严格,东富西贵,很多贵族大家庭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他们也不敢管,也就吓唬吓唬无权市民,贾琮按住喜意,应声道:“在下乃西城荣国府之人,这就回家了,军爷可识得余百户?”

    那领兵的锦衣卫本想问“西城人为何夜行南城”,听得贾琮话中有“荣国府”、“余百户”,生生扼止住,回头传了几句话,等了一会,又有一队巡逻官兵过来,当先的正是余彪。

    余彪是京里当差的,几次出差有功,目今如愿以偿地升为千户,他一手按绣春刀,一手提缰绳,昏暗中驰过来绕贾琮等人一圈,号令后面官兵道:“你们去前方巡逻,这位真是贾府公子,我见过。”

    那些官兵领命而去,余彪才换了脸色,提高灯笼照过来,“贾公子这般夜行,太不安全了……”

    “承大人关照,不知大人能否找个地方说话?”贾琮试探,罗国奇之死,余彪可是卖了他人情,余彪不会无缘无故卖人情,这说明他贾琮对他有用处、有价值。

    “我正有此意。”余彪颧骨凸起,挤出笑意:“前儿豫亲王的长府官还叫人找你,我听到了,说你好像又与秦郎中游学去了,他们才罢休,估摸过几天你会得到消息,就去秦府吧。”

    找到了一位锦衣卫朋友,密折的事,贾琮定下心来。

    ……

    油火充满秦府耳房,驱散了初秋的晚间冷意,案上放茶、醒神香提神,秦钟臀后放秃掉的铁锥,一根粗绳的一端拴在头发上、一端拴在梁上,秦可卿于炕上手持时文书卷无所事事地看着。

    秦通跟回来,贾琮驱步进门,秦可卿放下书卷,婀娜多姿地起身:“师弟回来了,你师父呢?”

    “老师有事未归,我带来一个人,商议点事,衙门里边的。”贾琮好笑地瞧瞧秦钟:“还真下功夫了。”

    “那是,头悬梁,锥刺股,非如此不能高中,还是拜你所赐呢。既是衙门里边的人,我不便出去,师弟把这儿当家好了,吃过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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