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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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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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骨牌,但凡四点,必加红色,六点牌有三三组合、二四组合,后者就有红色,瑞珠以此红六比喻六成,这些闺阁俏丫鬟,个个打牌,是以宝珠一听就懂。

    “红娘也好,绿珠也罢,如今脱困了,不为咱们着想,也是吃了主子食禄,她待我们如姐妹,我打定主意,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师姐对自己的态度的确冷淡了一久,天可怜见:贾子礼着实莫名其妙,不错,他是两世为人,可加起来,两世为人也就二十多年而已,情场老手,远远算不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自己和秦师姐明明好好的啊,她怎么一下子“恩将仇报”了呢?女人咋就这么奇怪捏?

    贾琮的先知,仅仅限于红楼,此外的事情,就没有多少先知者的优势了,顶多是一些现代的见识,需要一步步摸爬滚打。

    不过虽是郁闷,亦无伤大雅,他不会为这事伤心什么的,哪有时间伤心呀,贾子礼现在一心一意记挂着名利呢,至于秦师姐,他尊重人家,说不定她开始忌讳了,自己也快满九岁,毕竟,这是封建社会,她要避嫌,贾琮是可以理解的,封建女人是弱势群体,不是吗?再者说,他也想过,万一秦师姐再次嫁人了呢?

    每每有此想法,贾琮便会觉得若有所失,这和他前世缺少父爱母爱有关,这个时候他发现一点:自己还是把她当师姐多一点,但秦师姐那一颦一笑的袅娜风情、音容笑貌,他确实也心动过。

    然而,他克制这种想法,是因为目前的年龄问题,还有其他的更多问题,也不知道人家秦师姐怎么看自己呢?

    对自己曾经辈分上的堂侄儿媳妇心动?那不是畜生吗?和贾珍、朱熹有什么区别?

    所以呢?无耻?自私?不要脸?确实有。

    有就是有,没必要做道貌岸然、欲盖弥彰的伪君子,伪君子是真的恶心,令人作呕,啊呸!

    贾琮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敢于直视他的内心。

    ……

    抛掉那些鄙视自己的想法,贾琮、秦钟先去宛平县衙的礼房,填写亲供。

    所谓亲供,就是一个证明,确保家世清白,不是娼、优、皂、隶、贱民之流,这些人不能考试。并填写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代履历、入仕情况等,确保不是冒名、匿籍,以及相貌、肤色、脸庞轮廓等等。

    另外,参加童试(县试、府试、院试),必须五童互保,称为互结,一旦发生作弊等事,五人连坐。或者,请一名县学一等廪膳生作保,方能入考。

    院试过关的生员(秀才),会被分配到国子监、府学、县学,这些生员是有等级的,比如廪生、增生、附生,廪生是一等,还能领政府补贴。要找他们作保,没交情是很难的,给钱也未必愿意,因为出事就要连坐,人家也有顾忌不是?

    有樊林这“交情”,贾琮、秦钟不用担心,樊知县早安排好了,一个名叫王应麟的廪生愿意作保。

    顺朝的二月县试,考五场,每场一天,一篇四书小题、一首试帖诗。

    虽说是考五场,其实只需要考一场,后面四场自愿。

    宛平乡镇、京师西城的人,密密麻麻,在城内考棚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人好多,子礼,我好紧张啊,怕考不好。”秦钟双脚发抖。

    贾琮淡定道:“怕什么,你看那老头,三十年河西,三十河东,莫欺老头穷!”

    秦钟一看后面,果然有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还来考,颤颤巍巍,秦钟感叹道:“唉……过不了童试,八十岁还是童生啊……”

    他们手提考篮,装着笔墨纸砚、水、饭食。

    县衙礼房已经按照人名,编制了号数,书吏唱号、衙役维持秩序,一一过关检查、搜身。

    贾琮估摸这队伍检查完,定要好长时间,他不着急,气定神闲,眼前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幕,高中老师唾沫横飞,握紧拳头:“同学们,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到来了,让过程更加完美,让结局不留遗憾!不苦不累,高三无味……这是你们吊打富二代的唯一机会!春风吹,战鼓擂,今年高考谁怕谁!”

    事实证明,高考之后,还是没法吊打真正的富二代。

    ……

    永昌门市集的一家街店,匡母细心打点好饼子、笔墨纸砚:“儿啊!好好考!高官厚禄,封妻荫子,给为娘挣个诰命,全靠你了。”

    “母亲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匡六合上路,心中默念:“子礼兄,匡兼达来了!我们并肩作战!”

    ……

    检查完毕,进入考棚,贾琮分到了“荒”字号桌,距离茅厕不远不近,秦钟大是憋屈地分到了“天”字桌,茅厕正对面,他拿两团纸塞了鼻孔。

    宛平神童、幽燕第六子祁佳进来了,不少人纷纷打招呼,祁佳彬彬有礼地告罪,入座,目光向贾琮望来,贾琮也是宛平这儿的名人了,知县大人都赏识。祁佳和他没啥恩怨,但同为神童、一个考场的人,其他人都是对手,祁佳对自己很有信心。

    “祁神童说,雍乐十年癸酉县试,案首他志在必得。”

    “贾神童也小有名声,匡六合也是出了名的聪慧,龙争虎斗,咱们不说案首,也就争个榜上有名!”

    “肃静!”有衙役进来,考棚顿时安静,举起木板,贾琮等人望过来,题目甚是简单,一道《论语》小题:点,尔何如?

第61章 小三元之县试案首() 
四书题的一两句或者一小节,称为小题,若是好几节或者不关联的几句截搭起来,称为大题。县试一般考小题,往后府试、院试会越来越难,淘汰率非常之高。

    各地县试皆由知县命题、主考。

    考棚搭在孔庙县学左下方,县试没有乡试、会试那般严格,没有单独的房间分开。考棚是用树木、茅草临时搭建起来的,考生人数多,县学可容不下,再说县学的生员也要在里面做功课。

    好在宛平占了地利之便,毕竟是京县,缺桌子板凳、日晒雨淋的情况足以避免,云贵、两广的考生就没这条件,进县城山路难行不说,桌子板凳还要自备……考棚设施不好,天气影响他们考试,也是有的……

    他们进来时,尚且是鸡鸣、蒙蒙亮,等到走完程序,阳光已经从考棚的木板缝隙斜射进来了。

    贾琮先吃了个饼子,这时试帖诗(五言八韵诗)也出来了,写在牌子上,衙役抬着,从桌子间的两排过道,来回走一圈,确保人人看到。

    “这题目不难,就是难以写出新意……”

    “对,这题目我还做过呢,只是以往做过的,不合今日的时尚。”

    考生开始窃窃私语,八股文之所以叫时文,就是时尚之文,不说明朝的文笔不符合顺朝,就是去年的,也未必符合今年的时尚了,也就是说,它随时期而改变,你要把以前题目相同的文章抄过来,考官会找借口打回去。

    秦钟紧张地从前座回望过来,贾琮报以和煦温暖的微笑,秦钟便也开始充饥、磨墨、思索。

    贾琮不急,考试时间有几个时辰呢,他有打腹稿的习惯,边喝水,边暗自琢磨,将近一年来,他可谓经历了八股文式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这种简单的题目,当然做过,但他有博取名次的雄心,不会照搬照抄:按照樊知县的文章脾胃,此人不喜欢华丽的铺陈、词藻,所以他准备在炼字、论证上下功夫。

    “咳咳……肃静!”马典史双手背后,不近人情道:“县尊大人说话了,科考乃国家抡才大典,选拔能人异士,胆敢携带夹带、舞弊者,枷号示众、免除三年考试资格!绝不轻饶!需要出恭者,提前与衙门差役说……一应规矩,才刚县尊已说过了。”

    马典史也不敢与贾琮打招呼,颇为严肃地出去,贾琮正想着“点,尔何如”,出自《论语》,是孔子问曾子的志向,啃烂四书的必要性出来了:曾子的回答必须知道,否则无从下手。而曾子在此的回答是很飘渺的,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而像是隐士了。

    旁边一位十几岁的仁兄,忽然拔掉笔尖,从里面抽出一张卷起来的小纸,对照纸上文章,忙忙抄起来,笑道:“贾神童,宽容宽容则个。”

    贾琮无语:惩罚再严厉,也不缺作弊的啊,乡试会试都有人作弊,更何况县试这种最低级的考试了。

    他就当看不见,片刻,几个皂服的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来,“你!出去!枷号示众!”

    有这么多人巡逻,如何看不到,这位仁兄如丧考妣,嚎啕大哭,立马被衙役套上枷锁,马典史写了一张纸贴上,纸上是:“此人舞弊!枷号示众!以儆效尤!”

    拉去给考棚的人参观一圈,丢尽脸面,不少考生面色大变,也有幸灾乐祸的。

    大约一刻钟,贾琮已经想好如何提出论点、再论证了,这时樊知县进来巡查,走到他桌旁,但见稿纸上没有只言片语,樊知县不满地敲敲桌子:“赶快写!”

    贾琮点点头,樊知县不解地走往批阅房:“题目不难,怎么好像难住贾琮了呢?”

    匡六合这人他看不到,倒是“幽燕第六子”祁佳,奋笔如飞,文思泉涌,刷刷刷写完草稿,再刷刷刷腾过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去交卷了。

    祁佳走时傲然地俯视全场,虽然他才七岁,身高俯视不了,但心理上就是俯视全场,幽燕第六子不是白叫的。

    很多考生羡慕嫉妒恨,没法,抓耳挠腮,继续想,继续写。

    贾琮却心无旁骛,在稿纸上破题道:“随所遇而志在焉,圣人之所与也!”

    “夫点志何异乎?春风沂水之间有化机焉,子故用叹夫点耶……”

    “……勋业者,君相之遇合也,禹、皋、伊、旦当时若无此遭遇,岂遂淹没以终老……”

    “……景物者,达士之功名也,黄、农、虞、夏今日岂异此风期,安见熙昊之难再……”

    洋洋洒洒写完,再看五言八韵诗,这就不值得说了,为何?试帖诗就是歌功颂德的,中规中矩、不犯错误便可,贾琮敷衍一首,还过得去,再检查检查,确定不犯皇家庙号、本朝历代皇帝姓名等,才重新誊写,一手楷书清秀、沉稳、有力。等县衙监考人员糊名、交卷。

    一切,就等几天之后的放榜了。

    ……

    临时腾出来的考官房,积案如山,五天,五场考试,这需要好几天的批阅,纯属脑力的工作。

    樊知县吃饱喝足,挺胸叠肚,大肚皮耷拉在椅子上,他身材壮实,做官几年,搜刮民脂民膏,人也吃胖了,一般椅子还容不下他屁股,拂拂青色的六品鹭丝补服,手执朱笔,碰到文章犯忌讳、卷面污秽的,直接被县令大人丢进垃圾桶了。

    几个书办还要去捡回来,万一考生闹事,他们才好说话。

    “文章是好,然破题、四比不明确,铺陈华丽、华而不实!这卷子……只能判第二了。”樊知县一个念头,神童祁佳屈居宛平癸酉年县试第二名。

    祁佳这篇文章文采飞扬,他极喜欢华丽的铺陈、词藻,仿照汉唐诗赋、宋代名家,极力赞扬曾子的人生观、价值观,然而,樊知县就不喜欢华丽,考官心理,有时候很重要。

    “好!”翻了几份,樊林拍案叫绝!这份卷子不仅论点巧妙、史料翔实、毫无破绽,拿去府试院试都绰绰有余,最最重要,太对他胃口了:语言凝练、中心明确。

    樊知县陶醉地念出承题:“尝思人生俯仰甚宽,而恒郁郁焉忧志之不遂者,何为乎?异日之经纶,虽实亦虚,何也?以其有待也;当前之寄托,虽虚亦实,何也?以其无待也!”

    卷子已经糊名,这篇会是贾琮的么?字迹也给人好感,试帖诗也无差错,樊林又想起去年贾琮、罗国奇登高作诗,同样语言凝练,诡谲一笑,登时把这一份卷子定为案首,几天后批阅完,再吩咐人出去按名次张榜公布。

第62章 贾案首() 
聚宝轩一楼分为一间一间的小店,自打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入住之后,此店在宛平声名大震,连朝廷司官都觉得这儿好,殷实的小民、客商自然也要来看看瞧瞧、吃吃住住。其中一间,贾琮、秦钟、匡六合、王应麟四人围坐。

    因王应麟帮他两人作保,贾琮设宴感谢,王应麟已是秀才功名,而且是一等的廪膳生,风度翩翩:“子礼此科必然高中,我猜必在前十。”

    匡六合笑道:“王兄还是坚信祁佳为案首?看来我和鲸卿前途未卜了。”

    “祁佳不是浪得虚名,王某不才,忝为幽燕第四子,他在我之后,虽有夸大之嫌,然而好事者这么排,自有原因。”王应麟有条有理:“兼达有望上榜,你是大孝子,孝者,必忠。这位鲸卿嘛,我就不了解了……”

    贾琮接口道:“今年不成,来年再战,皇天不负有心人的,五场已经过去几日,不如我们去县衙门口看看?王兄,这回是在下承你之情了。”

    “无妨无妨。”王应麟在作保之时,不收半分金银,盖因他洞若观火,料定贾琮的傲气不在表面,而是在心里、骨子里,断不会当场作弊,此时打量几人,心里评价:“秦鲸卿,浑浑噩噩的官家公子,难成大器……匡兼达,可为忠臣……贾子礼,虽为庶子,家世却不凡,要么为贼为奸,要么,为阁部辅臣!”

    几人各带奴仆往县衙而来,王应麟作辞回私宅,到了县衙门口右首照壁,今天果然放榜了,考生、家长、路人围了几层,密不透风,孙福、龙傲天根本挤不进去。贾琮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还镇定,秦钟随便抓住一人便问:“案首是谁?案首是谁?”

    “听说才有三十人上榜,我也瞧不到,哎呀呀,你别扯我。”

    这种事情,是报行人赚钱的好机会,古代报行,是一个民间组织,第一手消息必是他们最先知晓,因为这些人往往与县衙胥吏有关系,他们早先探不到主人住处,此时听门子指点,有两个报子登时撒脚过来讨赏钱:“捷报!捷报!雍乐十年,宛平癸酉县试案首,京师荣国府,贾琮!”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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