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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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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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说得更狠一点吗?就差指名道姓了,晴雯很不爽。

    为表歉意,鸳鸯第二回让贾琮答,左手一翻是五点梅花:“左边是张梅。”

    骂我?贾琮冷笑,见到贾宝玉骚包地穿了一身梅花刺绣,淡淡道:“四只狗脚映六桥!”

    五点梅花,就像狗的脚印,很形象。晴雯忍不住,噗嗤一声,弯腰笑出来。

    骂他是狗?这怎么忍?贾宝玉的大圆脸,顿时黑如锅底!

    鸳鸯愣住了,待晴雯一摧,又翻牌道:“右边是只鹅。”

    骨牌是两个骰子的点数组合,一点、三点组合叫做鹅牌,又叫和牌。

    贾宝玉正夹起一只糟鹅掌挂在嘴边,贾琮笑道:“丑鸭效颦空羡鹅。”

    贾琮表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时的贾宝玉,少爷脾气是很浓重的,李嬷嬷占便宜,他奈何不了,拿无辜的茜雪出气,并且撵走。后来撩拨金钏,拔腿就走,逼得金钏投井。贾宝玉的思想,或许有好的、超前的方面,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渣男。

    贾琮又怎会惧怕,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酒令、诗词,无论哪一招,惹了我,照样怼死你!

    “琮弟……你说什么?你胆敢辱骂兄长?我……我砸了这劳什子!”贾宝玉怒目圆睁,青筋暴起,甩掉筷子,双手去扯通灵宝玉,那通灵宝玉,镶嵌在金项圈上面,由黛玉编制穗子,一时还扯不下来。

    袭人、麝月、紫鹃、鸳鸯……以及黛玉等人,都慌了,摔了通灵宝玉?那还了得!老太太岂不震怒?丫头们更是要被连累……唯有晴雯没心没肺地看热闹。

    刚才其乐融融的场面,登时一片大乱,大脸宝愤怒了!

第36章 温酒烫袭人() 
袭人、麝月早已过来拉住宝二爷,她们是贴身大丫头,摔坏了那件荣国府的命根子,首当其冲的还不是她俩?

    “琮弟你说怎么算?不说出个缘由来,就等着回老祖宗!”贾宝玉被丫头托住,袭人苦心劝说,无法摔玉,那少爷脾气又发了,有贾母宠爱,他有恃无恐。

    “什么怎么算?”贾琮奇怪道:“宝二哥,你说我辱骂于你,我哪一句骂你了?你可别莫须有,凭白地失去了兄长的威信。”

    “狗脚、丑鸭,不是骂我的吗?”贾宝玉阴沉沉的,林黛玉、薛宝钗来劝,他也不听。

    “我指名道姓了吗?如果,你以为是骂你。那么,你前两句令词,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骂我?你没有先骂我,对吗?”贾琮依然安安静静坐着。

    “这……这……”贾宝玉吞吞吐吐,被贾琮绕晕了,这怎么能承认呢?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先骂他!他涨红了脸:“我……我……”

    林黛玉、薛宝钗微微摇头,是非曲直,一目了然,贾宝玉气不过先胡闹,他、贾琮的谈吐应对,高下立判。

    “一大家子骨肉,较个什么劲,宝兄弟,快别闹了,大晚上的,惊动了老太太不好,我们就当没事一样。”李纨起身,出来当和事老。

    “不行!我一定要他赔罪!”贾宝玉扭头、冷哼。

    “二爷!”袭人苦口婆心,说了一阵,她亲自端起一杯温过的黄酒,拖在圆碟上,两手捧圆碟给贾琮:“琮爷你别生气,是我们宝二爷喝多了,我代他给琮爷赔罪。”

    “不值什么。”贾琮轻描淡写,右手挨近茶杯,感觉很烫,忽然收回来:“花大姐姐,我可当不起。”

    在众人面前,他就只能叫袭人姐姐,因为袭人、晴雯都是老太太赏赐的。喊名字不尊重、没教养,再不济,也是一声“花大姑娘”或者“花姑娘”……

    花姑娘……贾琮眼前浮现出某岛国的军队:“花姑娘,大大的,哟西哟西……”

    “琮爷这样,反倒是折煞我们了,你是主子。”袭人不依,容长脸儿含笑,淡蓝背心,身材高挑。

    大户人家讲究,黄酒也是温过的,贾琮眼神一冷,换了左手,旁人还看不清,便见那杯黄酒一摇,突然泼出一些,浸在贾琮的左手袖子,湿了一块,晴雯蛾眉倒蹙:“袭人,你怎么端茶的?往常你不是挺贤惠的么?怪会伺候人……琮爷,我看看,都烫肿了……”

    晴雯卷起贾琮袖子一看,果然红了一块,袭人大惊失色,正要赔罪,贾琮连说没事,又突然左手似乎不听使唤地一抖,那杯黄酒,倒退回去,浸了袭人一脸。

    哐当!

    “啊!”袭人蹲下来,捂脸痛呼。

    “袭人!”

    “花姑娘!”

    “袭人姐姐!”

    贾宝玉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他关切地道:“袭人姐姐,你还好么?”

    ……

    “没事,真的没事,是我不小心烫了琮爷,也是自个儿不小心烫了自己,不关别人的事。”袭人可怜兮兮地道。

    众人上来看看,她捂住不给看,袭人美眸含泪,泪光莹莹:“别光顾着我,先瞧瞧琮爷怎样了?”

    “没事,皮肉之苦,擦点凉药就好了。”贾琮意味深长地笑笑。

    “夜里都关门了,明儿你两位再请郎中吧。”李纨发号施令:“鸳鸯,这些事不能回老太太,咱们遮遮掩掩,也就过了。平儿,你也是能守住口的。宝兄弟,你也不要再闹了,如今琮弟和袭人都这样,你顾点大局,好不好?不为别人,也为你袭人姐姐。”

    “是,是。”贾宝玉一个劲点头,颇为心疼袭人姐姐,冷哼一声,他、袭人、麝月、李嬷嬷先散了。

    “对不住了。”鸳鸯歉意地过来福礼,她和袭人同样身材高挑,鹅蛋脸异常的媚:“你们放心,我不会吓着老太太的。”

    贾惜春、贾兰自然恐惧地先走了,李纨接着告退,薛宝钗犹豫一会儿,与林黛玉相继出去,黛玉点点小下巴:“这比什么《山门》、《状疯》都好看。”

    “好看什么?一家子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贾探春感叹。

    薛宝钗不置一词,笑笑:“莺儿,待会送两份药过去吧,两边都送。”

    ……

    “姐姐真是抱歉,临了还出了这么些事,原是想让你开开心心出府的。”贾迎春心疼地拿上晴雯递过来的温帕,给贾琮左手红肿的一块敷上,没奈何道:“说是要瞒,人多嘴杂,哪里瞒得住呢?”

    “不碍事,没有伤筋动骨,过几天就好了。”贾琮送迎春出去,门外孙福在与绣桔窃窃私语。

    收拾好狼藉的杯盘,晴雯挤眉弄眼:“快快招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和袭人究竟谁是故意的?袭人那狐媚子,西洋点子哈巴狗,怪会装贤惠,我最是气不过……活该这一回,怎么不烫伤她的眼呢?哎,你说她脸上会不会有疤?有了疤还能做姨娘么?你说……”

    “好了,别想那些没用的,睡吧。”贾琮躺进里间,袭人的卑鄙阴险,他很了解,亲身体会感触更深。袭人,袭人,暗中袭击别人。

    明明是她和贾宝玉嘿咻了,还告诉王夫人怕宝玉做出荒唐的事,贼喊捉贼,莫过于此。当然,若论卑鄙、阴险,袭人怎么比得了贾琮……

    没有心机、手腕,贾琮根本拜不了师、出不了头、救不了人。

    “真的不痛吗?”晴雯脱了睡鞋,穿粉红中衣。

    “习惯了,就不疼了。”贾琮笑道:“安安稳稳睡吧,明天我还要出府呢。”

    “嗯,行装早打点好了。”晴雯在隔间睡下,随时准备伺候饮食起居,今晚她又快意又担心,她早就气不过袭人,过来这边,那种心思才淡了些,袭人有罪受,她觉得快意。担心的是他的伤势,不过担心也无谓,琮爷可不像宝二爷,一点伤风感冒,就要死要活,连累得人没法睡觉,特别是宝二爷一摔玉,简直是百发百中的杀手锏,多少下人要遭受池鱼之殃、无妄之灾,这些宝二爷是从不考虑的,但琮爷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连那个出府的小石榴,都过得好好的。

    莺儿果然送来了一种药水,那时贾琮已睡熟了,晴雯蹑手蹑脚过去擦了,嘀咕地笑道:“这人心真大,睡得比猪还死,就当没事似的。”

    诚如迎春所说,人多嘴杂,别有用心者又居多,次日一早,邢夫人、王夫人、贾母都知道贾琮、袭人烫伤这事了。

第37章 学不成名誓不还() 
宣纸,这玩意儿很贵的。天天用宣纸练书法,贾琮也消耗不起,就说,往后用竹纸。大顺朝廷的奏折,都说“物力维艰”,从不用丝绢、宣纸的。

    放下毛笔,窗外的风干了那从右到左的四列笔迹,贾琮眸望院里,葡萄架与桑树愈发璀璨了,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植物和人,都是一样,超脱不了达尔文的自然选择。

    “这诗好,我念着就朗朗上口。”晴雯手捏纸张,欣然:“你真一点不担心袭人那边的事啊?”

    “能有什么事?走了啊。”贾琮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孙福苦哈哈地背起笔墨纸砚、四书五经、换洗衣物,还有金子,好在,文房四宝不多,预定好要在外随买随用的。

    这情景似曾相识,上一回也是这样的,晴雯懒洋洋地挥手,低头看双脚,女人的双脚,比胸口还隐秘,是轻易不让男人看到的,有些女人成亲了也羞于给丈夫看。她记得有一晚洗脚,琮爷好像无意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那种眼神……似同情或者怜悯,三寸金莲,她宁愿相信他没有看到,裹小脚不是你们男人爱看的吗?当初被裹了……也是好卖进大户人家。

    “琮爷。”

    “怎么啦?忘了什么?”贾琮回头道。

    晴雯指指廊下鸟笼,绿羽八哥叫道:“琮爷,你真没事吗?”

    “它学我了。”晴雯拍手笑道。

    “呵……”贾琮也笑了,温暖、阳光。她又一次目送他离开了,离别是人生常有的事,总是在不经意间,事后回想,不舍,也是不经意间的。晴雯终于能读懂诗词了,秋桐阴阳怪气地来说大太太叫回话,晴雯把那张纸拿过去。

    ……

    娇红是贾赦比较年轻的小老婆,在他众小妾之中,颇为擅长房中之术,这一大早上,她是不尽兴的,不爽,毕竟……大老爷人又老,小老婆又多,难免精力不济的,她好久没尝过巅峰的滋味了……也难怪,秋桐要找琏二爷了。

    “好!不愧是我贾赦的儿子!”贾赦又拿贾琮的诗词,出去大肆宣扬,给儿子打广告,主要是,争贾赦自己的脸面。

    “人家还不尽兴呢……”娇红衣裳不整,埋怨,但是,无论爽不爽,她每次都要装出很爽的样子。

    ……

    外书房梦坡斋,几位混吃等死的清客相公,交口称赞,卜固修一字一句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好句,子礼世兄这一首,大显府上门楣,真不愧是公府之家出来的,我等惭愧。”

    “学不成名誓不还,气度志向已现。东翁,恭喜贺喜,子礼世兄明年必然高中!”詹光、单聘人、胡斯来连连恭贺,纷纷叫好。

    贾政一早穿上五品白鹇补服、捧上牙笏,正准备上班,忽然看到这首诗,复杂难言:宝玉比起贾琮,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

    “袭人手脚还挺利索的,是我调教出来的丫头,怎会烫伤自己呢?这么不小心。”贾母疑惑道:“鸳鸯,当时可是有人故意的?”

    “老太太,我没看清。”鸳鸯摇头,不是为贾琮隐瞒,她的职责,就是尽量让贾母开心,不开心的事不能回。鸳鸯是家生女儿,忠诚度高,父母老了,在金陵帮贾家看房,哥哥金文翔是贾母房的买办,嫂子是贾母房的浆洗头儿。老太太对她来说,恩同父母。除了行事公道,她也近人情,潘又安、司棋在大观园偷情,可谓惊世骇俗,她代为隐瞒了。

    有人这样排过红楼四烈婢:晴雯、鸳鸯、司棋、金钏。

    “琮儿怎么就有这么多事呢?”贾母对贾琮愈发地厌恶,浑然不觉得,她的宝玉也是多事的。

    ……

    “娘亲你说,琮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昨晚孩儿看到了……”皇帝的新装,也只有小孩会去说破,小贾兰嘴唇微动,他觉得,琮叔越来越看不透了,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的三观。

    “兰儿,不关自己的事情,不要议论!”李纨教训道:“要学就学人家好的,看看你琮叔,会作诗,也会作八股,你连四书也没读通,考县试还要几年?为娘就等着你荣耀加身,我的儿啊,你是我的命啊,知道么?”

    “噢……”贾兰小嘴一撇,挠挠头,又去背朱熹的集注了,怕娘亲,也怕先生的戒尺。

    李纨看着儿子,心底生出一抹疼痛,暗道:“不要怪为娘,琮弟明年就县试,你只小他一岁,他还是奴才生的,你是我生的,我能不急么……琮弟这人,才学不论,看似不是坏人,但,绝不是好人!这人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你跟他学是好是坏……”

    ……

    “那小娘养的,还出着气哪?”王熙凤问平儿,对来回话的林之孝家的,视而不见。

    “是呢,今早晴雯拿了一首诗过来,大老爷、二老爷又夸了,我记得一句……学不成名誓不还……”平儿念着念着,自己好笑,王熙凤也笑。

    “果然是奴才生的,毛毛躁躁,袭人定是他烫伤的。”王熙凤这才看林之孝家的。

    原来管房田租子的林之孝,因为那次“民怨沸腾”,重新换了奴才去管理,这一家,也不得势了。林之孝夫妇,是林红玉的父母,他们后来把林红玉送进怡红院,目的不言而喻。这林之孝家的,虽然老,却是王熙凤的干女儿,心腹之一,后来倚老卖老,教训贾宝玉、打压柳嫂子、监禁柳五儿。如今左膀右臂一一败落,王熙凤心里堵,对于不得势的人,她哪会正眼去看?

    “走吧走吧,别碍眼了。”王熙凤美眸含煞:“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做到学不成名誓不还?万一灰头土脸地回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

    “太太,这实不关琮爷的事儿,是我过于手忙脚乱,忘了那黄酒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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