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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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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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沈三贯与槟榔王打起招呼来,槟榔王皮肤略黑,身材粗壮,典型的北方大汉出身,沈三贯矮短一些,但是更胖更白,打听起槟榔王的身世来,问他姓名,槟榔王笑呵呵道:“某人姓桂,名卜言。”

    “好,好一个贵不可言。”沈三贯口吻随意:“看桂朝奉是北方人,难得能操一口江淮话,御史大人是桂朝奉的……”

    “南北生意走多了,江淮话与吴语也就说得顺,桂某人反而不会说家乡话了。”桂卜言摆足架子:“贾御史么,故人,故人啊……”

    说着,桂卜言神秘兮兮地拨动手中佛珠,神似如来佛祖的兰花指。

    “噢……”沈三贯的心思动了起来:“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咱们倒是好说话,淮安那边,刘公公惩治了一个槟榔王,所以我们这边就提心吊胆起来,公公一到维扬,就开始收烟花税和搜罗美女……哎呀,桂朝奉,顾着说话,瞧我这记性,快,跟沈某喝一盅去。”

    桂卜言脸色涨红,但是打死也不承认,他就是那个被整治的槟榔王,笑眯眯地上楼了。

    ……

    才到后院天井,贾琮就被尤二姐迎进去了,尤二姐正在打水晾洗私密服饰,到了三进客厅,尤氏与尤三姐也出来,她们两个还好些,尤二姐似乎容易动情,才不见一段时间,眼睛的柔情蜜意就掩饰不住。

    “你家里来信了吗?”尤氏盘问道:“怎么说呢。”

    “我那一房没什么说的。”贾琮当然不好把妻妾的信告诉她们,“只是家里在议二姐姐和三姐姐的亲,二姐姐还没定,三姐姐的话,老爷想定海外茜香国那边的,还在商量。”

    尤氏默然一阵,“都不知道她们出落成什么样了。”

    “我来还有一件事的。”贾琮道:“我准备给二姐和三姐办个妾礼,这样扬州、通州、镇江这边的官儿,就不好意思不送礼,官越大,礼越多,我才能在江都高邮开展治河。当然,这也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现在好歹是一个巡按,外边娶妾不用跟家里说,而且你们也不用跟我回去,在这里就好,省得里面口舌是非多。”

    尤二姐和尤三姐低头笑,没有不欢喜的,但是尤氏没这待遇,不是贾琮不给她,而是不能有,为了不给人太多把柄抓。

    尤氏忍住泪水,笑道:“我代两位妹子谢你,这边我会处理好的。”

    贾琮倒觉得愧疚更多了几分,尤二姐和尤三姐忙彼此使眼色退下,贾琮道:“我今晚陪着你。”

    “不行。”尤氏想说什么,又仿佛不好开口,摸住小腹道:“我看过郎中了,说是喜脉……”

    “……”贾琮当场呆在那里,张开的嘴巴抽了一抽。

    喜脉?这么快吗?

    “你……”尤氏本来以为他会惊喜的,毕竟贾琮成亲将近一年,家里一妻一妾,一无所出,背对着他,却是空气沉静,她不安地回头,只觉得一口气堵塞胸口,顺不下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开个虎狼药算了。”

    “你干嘛吃虎狼药?”贾琮差点气死,忙过来看,尤氏害羞不让看,最后还是劝不住他,心想反正他都看光过了,才解开给他看,贾琮又喜又忧地听了半晌。

    喜的是这个骨肉肯定是他的,这几年尤氏也就和他做过,不用纠结孩子究竟是谁的,尤氏虽然不是贞烈女子,但要是没有那次意外,以及一些感情积累,断然不会和别人好的。

    忧的是尤氏三十几,是很难生的年龄,即使女人四十还有这个能力,但毕竟是危险的生育阶段,一般来说,女人二十几生育最佳,三十往后就越来越危险了。

    “我是想,如果到了那时,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是要大不要小好了……”贾琮做出决定道。

    尤氏靠在他怀里,无声地哭了一阵,一会儿又笑:“子嗣为大……”

    贾琮却不这么想,决定吩咐稳婆,如果艰难就要大不要小,还好的话,就生下来,尤氏心下大松,心想:“一定得是个男孩。”

    她在疲累阶段,不多时就睡着了。

    贾琮抱她到床上睡下,出了后院到前店,来买书的人稀稀落落的,他到柜台选了一本近几年的八股文刊本,决定拿回去批,此时又听见几个来买八股的秀才议论:“听说了吗?刘公公一到扬州,就收烟花税,搜罗美女,根本不管治河的事……”

    “太监要美女有什么用呢。”

    “兴许是给皇上搜罗的,再说锦衣卫提督的女儿是康妃娘娘,没准是给她讨好皇上用的,而且,听说太监也养女人,以前下面的金陵有个织造太监,就十万两买了个扬州瘦马做对食……传说人家虽然没那能力,还是有那种想法的……”

    “贾巡按应该也到扬州了吧?不知他会怎么管管?”

    “这会子是烟花税,明天刘公公就要变法收盐税了,淮安那个槟榔王还有山西籍的后台官员呢,人家刘公公也敢整他……”

    “扬州也要乱喽!”

    “民间怎么说的?黄河发水,河官发财啊。我们哪,也就看看神仙打架。”

第288章 喜极而泣() 
    扬州城中心大道的西北一座宅院,分为三进,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非富即贵,夏日夜晚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金榜题名大登科,洞房花烛小登科,巡按御史贾大人娶妾了,地方官们敢不来吗?就算不来,这份子钱也得送吧?送得少了,心里就不踏实啊

    这座院子是现任扬州知府给御史大人安排的临时行辕之所,究竟是租来还是买下,亦或者巧取豪夺,贾琮无心细查,如今成了他的新房。

    官爷们娶妾其实十分简单,不需要正妻那样的三媒六聘、婚姻六礼、签订文书等繁琐过程,也不需要大吹大唱,吹锣打鼓,娶妾只需要给妾家一点银子,晚上派人,一台二人小轿,抬到新房,就是妾了。

    夜幕降临未久的戌时,四个轿夫,每两人一台花轿从后院进来,新郎与美妾俱穿了红服,贾琮一副春风得意之样地踱步出来,客人并未能一睹美妾真容,只是都在心里腹诽:“贾御史还是年轻气盛,一娶就是俩”

    “后生可畏”有些年老官员感慨,不是自家娶不起,而是没那个血气了,就羡慕贾琮,他们大多数人在贾琮这个年纪,还一心一意扑在八股文上面。

    二尤的红盖头之下,本是娇羞无限,但无人能看到,贾琮笑得脸都酸了,从始至终一张笑脸,等她们进了新房,又到流水席上挨个敬酒,喜气洋洋:“贾某人今夜小登科,多谢诸位赏脸!你们有的不远百里,从通州镇江赶过来,有的与我也没甚交情,都是给我脸,至于送礼送钱,那还在其次!贾某人在乎的不是这个!来!这一杯,咱们先干为敬!”

    叮当!

    叮叮当当!

    杯子碰撞的声音,首先从扬州知府与贾琮那里发出,继而是河道辜同知、盐运使阎铭,其次江都甘泉知县哗啦啦地有次序地下来,人人起立,酒到杯干。

    “御史大人上解圣心,下安民困,定钱粮,正刑名,江南幸甚,我等岂有不仰慕瞻观之理?”辜同知哈哈哈地帮腔几句,他跑得快,一听说御史大人娶妾,马上从高邮下江都了,显然此事比起黄河泛滥更重要的。

    淮安河道衙门署理里下河七州县,高邮江都都在内,确切地说,整个江北的河道,都是这个衙门管,辜同知作为副官,也是厅长级别,很给面子了。

    一番宾主尽欢,客人们只不见监察御史刘知远来,沈三贯已寻思半天,离座不远的阎铭微微点头,沈三贯拂拂粗布麻衣起立,脸色哀伤:“不瞒御史大人,黄河水患,危及扬州,洪泽湖以西,白马湖直到高邮湖,皆是灾区,这些湖以东沿岸,又为漕运与盐运河道,我等盐商与盐道老爷,无不忧心,也都是捐了钱的。”

    “噢?这我倒是初次听闻。”贾琮讶然:“本官在淮安一掷千金,话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本官却是来得清贫,不知阎大人在扬州捐了多少?”

    “呃”阎铭想不到贾琮把话问到他头上,扬州知府急忙答道:“大人,扬州总共的钱粮,少说也有三五千,也是能够给灾民们施粥一天的。”

    贾琮敷衍地笑笑,他早就知道,指望这帮官员捐钱,是不现实的,三五千还是总共,而这笔钱,对于在座的任何一位官员,都是九牛一毛,对于河道,都是杯水车薪。

    所以他才不得不以娶小妾为由,索取一大笔礼金,诚如对妙玉说的,给他,和给朝廷,地方官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

    但是,贾琮的手段不仅于此,今晚这娶妾宴会,他还有很多目的要达到。

    “大人见笑了,御史大人公忠体国,是朝廷百姓之幸。”沈三贯面不改色:“据闻大人与刘公公交情颇厚,还望御史大人体谅一下我们,刘公公欲插手盐道,说是改纲盐为票盐,草民以为,这样一来,两淮盐道不就乱了么?这样一改,盐道一乱,重新分配的话,这赈灾之事,只会更乱呐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说完,沈三贯弯腰作揖,阎铭等虽然是忙着喝酒吃菜的样子,但是无不侧耳倾听。

    如果盐政改革由贾琮来做,成功率等于零,没有皇帝的铁腕支持,他就会成为政治斗争与利益斗争的牺牲品。

    而刘知远不同,太监是皇帝家奴,从皇帝角度来说,品德、才能都排在后面,皇帝要的是忠心和听话,太监也不会反他,又代表皇帝的面子,即使刘知远把江苏翻过来,他们上书反对也无用。

    故此,贾琮出主意让刘知远来搞,无疑是最聪明的一招。

    而且,他不仅可以从中渔利,还能卖好人,还能渐渐解决灾民与河道,一箭三雕。

    “沈会长说得不错!”贾琮痛心疾首,手掌重重一拍桌子,酒水四溅,他悲伤地仰望院子墙角树梢的月牙:“本官此次南下,呕心沥血,欲筹钱而不可得,奏折至今无音信,到了扬州,全得靠诸位支持,刘公公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不仅是对你们赶尽杀绝,也是不给我贾某人面子!”

    “都靠大人出力了。”沈三贯心下一松,略有感激,看来贾御史还是和他有多年的交情的。

    阎铭的眼神闪烁不定。

    “刘监察来贺!送上珍珠四颗,金叶子四片!”

    恰在此时,充当司仪的伍三哥、武状元齐声高喊,俞禄、鲍二忙把礼物交给门政孙福、贾芸,开出单子。

    刘知远旁若无人地阔步进来,众官与富商纷纷惊慌地起立迎接:“恭贺刘公公大驾!”

    唯有贾琮悲伤地趴在桌子上哭泣,明明是新郎官,怎么没有半点喜气呢?

    刘知远根本不看他们,随从几个太监守候在院门,他奇怪地来到贾琮旁边,“山海兄,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跟咱家说!”

    众官打个激灵,贾琮脸色无奈:“就是公公在欺我!”

    刘知远面色大变,忽见贾琮使个眼色,刘知远忙用唯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你玩哪一出?”

    “现下不能细说,公公只要知道,咱们只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能降低他们的反抗,不声不响地拿到百万银子。”贾琮撺掇怂恿。

    刘公公一想,突然大乐,明白了过来,环视众人,安抚道:“你们不必忧心,票盐这事,是咱家的主意,也是咱家奏过皇上的,待圣旨一下,难民安抚了,便万事大吉,所谓票盐,不过改个形式而已。”

    贾琮心里无比激动,这下子,不用他背锅了,趁人不注意,他又拿酒水抹抹眼角。

    刘知远心里则是暗赞贾琮的温水煮青蛙高明,又诧异道:“山海兄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贾琮长叹:“喜极而泣!”

    阎铭等纷纷恭维贾琮起来,他们愈发感激贾琮了,决定明天再送一份大礼。

第289章 新婚() 
    散会之后,贾琮晕头转向、歪歪斜斜地朝新房走,俞禄、鲍二一左一右扶他进去,又带上了门。

    一到扬州,管潮生、妙玉这两个掌管贾琮文书的,就到知府衙门吊刷案卷,步入工作状态,贾琮也有私心在里面,虽然不敢肯定妙玉会吃醋,但提前支开总是好的,他官场上的应酬就费尽脑筋,接下来如果再应付三个女人,未免心力交瘁了点。

    步入新房的他,和刚才门外的他,就好像是两个人,两张面孔,这一个看起来平平和和,或许才是他的真正本色。

    他走到桌边喝了口茶,不及打开坐在床沿的新人的红盖头,那新人已经起身,再斟茶来,盖头也不在,贾琮迷迷糊糊中,看清是尤三姐的面容,“你二姐姐呢?”

    “二姐说,今晚要我伺候大人。”尤三姐散漫大方,本想调笑几句的,看贾琮满脸疲累,就不多话了。

    “好,来来来,咱们再来一杯合卺酒……”

    “大人,还是歇下吧。”

    罗衣半解,一夜新欢,房内翻云覆雨的举动,不必细说,此不足为道也。

    且说门外,俞禄、鲍二两个是明白二尤先前的一段旧事的,孙福就警告他们不要乱说,其实当时殷实人家也有娶再嫁之妇的,一个小妾,可以随意买卖,没有大问题。

    次日一早,孙福贾芸进行辕正堂,回禀礼金状况,但见堂内右边坐了尤二姐、尤三姐,俱缎妆盘发,身段苗条,好秀丽不过的女人,一个柔情,一个惹火泼辣,各有风情,左边的贾琮正在批扬州的时文,说给她们先看看单子。

    尤二姐看了,抿嘴,语气吃惊:“这一晚上的礼金,就有二十万了。”

    尤三姐也不由得惊叹,孙福笑道:“昨晚没有这么多,今早又送来一批。”

    尤三姐的笑容意味深长:“你们拿了多少呢?”

    二十万的百分之一也是两千,孙福他们不拿个几千两,是不可能的,还算贾琮严厉,要不严厉一点,到手就没有多少了。

    “他们拿点辛苦钱也应该,只是要分得没有怨气。”贾琮道,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显然不现实。俗话又说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要他们办事,还要忠心,非如此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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