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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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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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姐姐别说了。”莺儿知道她性子急,淡淡道:“我们爷的话,轿子不必做新的了,何必这样张扬,叫人指指点点。”

    “哎,是是是。”张材家的不甘心地看她们三人一眼,黑着脸走了,无事可做,她就不能从中克扣,心里暗骂:“神气什么?还不都是奴才?”

    下一个又是吴登新家的,这个媳妇曾经藐视探春,被探春狠狠反击了一回,学乖了,“年节下置备新家具的,桌椅板凳、帘毡、引枕、桌垫……”

    “查旧账支一百两,各房都添。”香菱给了对牌、支票,吴登新家的支吾:“府里银库的钱,赖、周、王三位支进来的,已经不够了,是不是大房那边……”

    薛宝钗道:“按我们这一房支吧,莺儿带她去领。”

    又陆陆续续办了几件事,贾探春不满:“宝姐姐,琮弟哪儿有钱啊?”

    “他在书社批时文,名气越大、批的越好,每个月也有好几百,以前的书还在卖呢。”薛宝钗笑道:“也不是事事都支我们家的,偶尔一回,怕什么。”

    贾迎春眼圈一红:“你们看看,这一大家子,最苦的就是他了。翰林院考试,自己的八股文也不能落,奉命巡视部事,前儿我去看他算账,仅仅是从广东、福建运过来的铁矿石账单,就有好几斤重,琮弟说是要清算,那种铁矿石用来制造水泥,只有广东、福建的最好,这还是其中一项呢……”

    贾宝玉看看迎春,沉默不言,薛宝钗只是微笑,本来王熙凤看见宝钗管这些事,原本是属于她的,心里妒恨,再听到迎春那些话,也不好说什么。

    等莺儿回来,拿了一本蝴蝶装的刻本,“奶奶,这是孙福传进来的,琮爷专门为奶奶刊刻的诗集,我听说,蝴蝶装的精装本,除去成本,其实并不赚钱,琮爷是为了让奶奶欢喜呢……”

    众人一看,书名赫然是“蘅芜君诗集”,开篇就是那首《柳絮词》。

    古代的书装本,一种是蝴蝶装,一种是线装,如果是粗制滥造的蝴蝶装,那也是能赚钱,不过又要配插图,又要精致的,那肯定不赚钱,属于私刻珍藏的范围。

    “要说严厉威势,她发起官威来,一屋子的人都怕,要说有心,宝兄弟也没他有心了,宝钗,你真是有福。”贾迎春一个劲地夸弟弟。

    贾宝玉坐不住了,王熙凤也简直看不下去了!她和贾琏天天同床异梦,这不是故意来刺她的眼么!

    林黛玉一把抢过来,一脸回忆,这多么像当初她和宝玉桃花树下读西厢啊!

    “并非全是为我。”尽管宝钗知道贾琮此举的更多用心,但她也不禁满足甜蜜,能有这样的一个夫君,可不是福气吗,“来日去见官家夫人,好送人的。”

    薛宝钗可谓一语道破贾琮无利不起早的本性。

第208章 湘云进门() 
    薛宝钗又问莺儿客人的事情,莺儿忍住笑:“那四位官老爷有三个都是躺着进来的,伤势比琮爷还重,好像听到聊京官考察升迁的事情,听得不是很懂。”

    薛宝钗不撕那鹿肉,点头道:“等他们忙完了,我们再回去。”

    平儿在园子里也是最放得开的丫头之一,卷起手袖跟湘云吃烤肉:“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兴旺的迹象。”

    李纨肩膀一松:“我可要回太太、老太太,卸了管家的担子,都让宝钗和探丫头去管,我岂不是省心。”

    林黛玉指责:“你们看看,她还是大嫂子呢,带姑娘们做针线、入诗社、学些字,都是她的本分,如今就一脚踢开不管了,真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一个活菩萨。”

    李纨不依:“你还说呢,她们不是你小姑子?”

    王熙凤扫她们一圈,笑而不语,一副我知道你们各自什么心理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散开了,史湘云粘着薛宝钗不离开,邢岫烟在蜂腰桥追上她们,薛宝钗先不管史湘云,对邢岫烟笑道:“你可是有什么事?如今还未定亲呢,咱们还是亲戚姐妹。”

    邢岫烟倒没有不好意思,也知道史湘云是个心直口快、单纯没心机的,桥上卓然而立:“姐姐好慧眼,这是琮弟在江南的一桩事,我们家在吴江盛泽,原本有些困囧,琮弟帮家下置了田地池塘,除去春秋两税,一年也有二三千两,我想以后的银票,应该每年拿一本给你们这边……”

    薛宝钗暗暗纳闷,但是贾琮下江南的时候,他们还没成亲呢,也不好自己做决定。

    史湘云低头闷笑,邢岫烟看她,薛宝钗道:“你笑什么?”

    “我笑两件事。”史湘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岫烟喊你姐姐,又喊他弟弟,若是喊你姐姐,应该喊他姐夫。若是喊他弟弟,应该喊你弟妹,这不好笑吗?”

    后面的晴雯、香菱、莺儿,以及湘云丫头翠缕也在笑,邢岫烟淡淡道:“这不值得笑,都是亲戚,怎么喊都行。”

    “就是这样,湘云嘴直,你不要管她。”薛宝钗倒极敬重邢岫烟的淡然处世,不争不恼不怒,这份性子,比妙玉都好。

    “第二,你们进京已经日久,为什么刚来的时候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呢?”史湘云奇怪道。

    这事情真的奇异了,或许是邢忠、邢母另有打算,或者是邢岫烟另有心思,总之是他们邢家分歧的缘故,宝钗如是想,嗔道:“云丫头,你再这样,可别跟我回去了。”

    “宝姐姐,我只跟你睡。”史湘云挽着薛宝钗撒娇:“除了你,谁还能对云丫头好呢?袭人姐姐原本都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我也只告诉过你,那一年螃蟹宴,可不是你顾及我的面子。”

    倘若要说青梅竹马,史湘云还在林黛玉前面,从小贾宝玉、史湘云经常在一起,所以史湘云一过来贾家,送礼物绝对不会忘了袭人,是因为袭人从小照顾她和贾宝玉的缘故。

    至于螃蟹宴,是薛宝钗暗地里出钱,明面上却以史湘云的名义在大观园开,薛宝钗又因为史湘云在家里做针线活辛苦,叔叔婶婶待她不好,又父母双亡,暗中劝袭人不要拿贾宝玉的针线活再麻烦史湘云。

    贾宝玉挑三拣四,一般丫头做的,他都不穿,十几岁的人,还要叫袭人做肚兜,就像溥仪那么大了,还要吃奶。

    这两件事,让史湘云又敬重她,又依恋她。

    但是,薛宝钗资助史湘云螃蟹宴,并不选择保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宣扬开来,这样最终的好名声归属,还是薛宝钗自己。

    不得不说,薛宝钗的心机,是完全超过了王熙凤的,但不排除她和湘云的友谊,需要说明的是,宝钗的友谊仅限于和她相同的圈子,如果是莺儿这种丫头,绝对不会和宝钗有什么友谊。

    而林黛玉和紫鹃,就有超越主仆的友谊。

    这和现代的白富美,不会对保姆和保安正眼相看,是一个道理,无论什么社会,都是存在等级的,哪怕是民主社会。

    而湘云和她丫头翠缕的相处方式,大体和林黛玉、紫鹃差不多,能够无所不谈,这可以说是林黛玉、史湘云美的一面吧。

    ……

    “不公平啊!不公平!”张茂才满脸悲愤:“我们十天了,也不能下地,贾子礼七八天就能下地了!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为什么主犯、从犯要颠倒过来?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行了!别丢人现眼!”王应麟这个副盟还是有威力的,张茂才这个极品活宝立马闭嘴,王应麟躺在睡椅上:“能有一条活命,就不是最惨的了,吏科都给事中罗敏、工科给事中魏无知、礼部侍郎徐有贞、翰林院修撰蒋化蛟,这四人回去三天就死了……”

    四人不约而同看着主位的贾琮,其实这事大家心知肚明,贾琮与余彪、戴权交从过密,他们都知道,罗敏等人却不知道,他们心照不宣,贾琮若无其事地摸摸鼻子:“其实大家的廷杖程度都一样,我不过是得了一种秘方,因为很难配制,也就不给你们使用了,反正,过年各衙门都放假,元宵节之后,大家值班,伤势就好了。”

    张茂才仰天看着木梁,心道:“盟主真是不要脸啊!”

    “咳咳……”司马匪鉴赶忙转移话题:“明年戊寅有一件大事,皇上给吏部下了通牒,会推廷臣入阁,会推名单至少有十人,后年己卯是京官大考,张参政的叔叔是吏部考功司主事……盟主如今被推为海内文宗,大有希望。”

    怪不得张茂才殿试出来,立马就是四品通政司参政,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吏部是六部之首,吏部考功司主事,绝对不能拿其他部门的主事相提并论,简单点说,人事部局长,和水利部局长,同样是局长,权力差距简直是天上地下。

    “罗敏和魏无知去世,我也很痛心啊。”贾琮悲天悯人:“这样,司马主事,我们应该为他们送行啊!朝廷有规定,亲戚官员在同一个部门必须避嫌,需要调动,而罗敏、魏无知同属给事中……”

    司马匪鉴一点就透,“我知道了,回去立马写奏折参他们,同衙门不避嫌,就是结党营私……”

    余彪看得胆战心惊,文官真是杀人不见血,人死了也要补刀,这样,不仅去除了己卯年让吏科给事中报复他们的后患,而且降低了此事由贾琮做主的嫌疑。

    三年或者六年考察,吏科都给事中、吏部考功司郎中、都察院都是有任免、决定权的。

    最后,贾琮没有赶尽杀绝,保留了政敌贾斯文、丌诗轩,这样就可以彻底消除嫌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丌诗轩的父亲也是翰林,而且是雍乐皇帝的讲官,现在在松江冠带闲住,贾琮也不是不能整死他,像文震孟是崇祯讲官,温体仁照样把他整得生不如死,只是因为贾琮暂时实力不足而已。

    除掉蒋化蛟,不仅在翰林院少了一个劲敌,而且蒋化蛟是江左三大家之一,贾琮这个举动,对江左盟是沉重的打击,以后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这个山海盟盟主,心机不是一般的重,难道大顺要出第二个温体仁?

第209章 白昼宣淫() 
    礼部侍郎徐有贞,看起来是和贾琮无冤无仇,此人还曾经做过贾琮的乡试副主考,那一科贾琮没有录取,贾琮为何要除掉这么一个人呢?

    缘由也简单,徐有贞是个阴险小人,见缝插针,暗中为秦王摇旗呐喊,能力不低,如此可谓断了秦王的左膀右臂。

    罗敏、魏无知两人,贾琮不会像表面一样,有丝毫怜悯,作为吏科都给事中,监察吏部,一个专门监察人事部的纪检委老大,罗敏如此公报私仇,安排姻亲,党同伐异,以后吏科纪检委还怎么公正!

    这两人是从罗国奇带来的恩恩怨怨了,这桩恩怨,在今日才完美的画上句号。

    为人臣子,学会揣摩皇帝心思是趋吉避凶的前提。

    大顺的雍乐皇帝,为人很复杂,后宫贪杯好色,喜欢歌功颂德,而且一直在变,雍乐皇帝执政的前中期,大事从来不含糊,打九边、收国库、整吏治,可是现在接近晚年,为了他自己享乐,渐渐把国事放在后面了。

    雍乐皇帝并非不知丁丑上书是有人在沽名买直,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他宁愿让这些人买直,也要让他们不好过一阵子,以消除他暂时的不痛快,即便打死了人,他也不会惊讶,以严戒后来之人。

    贾琮现在的密谋,真的有点像温体仁了。

    这也是形势所迫,雍乐皇帝又不是万历幼年,大权旁落,完全由首辅执政,那么,贾琮就只能先做温体仁,再做张居正。

    “嗯,余大人现在是一品武官了?恭喜恭喜。”贾琮敬酒。

    “承蒙修撰大人说情呐,我已认了老内相戴公公为义父,都督原是一品,现在又改二品了,不过比都督同知好上太多了,同样是狮子补服……”余彪露出笑脸。

    戴权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监,看着皇帝长大,余彪也不傻,想要在锦衣卫长久,要么认司礼监太监做干爹,要么认做义父。

    亦菲没有干爹,也成不了今天的票房毒药,干爹很重要。

    而江左盟那些二愣子,历来看不起太监,这也是贾琮能整死蒋化蛟的原因,历史上看不起太监的人,大多数都是二愣子,一个无礼举动就把太监惹得勃然大怒,从而报复,贾琮尊敬戴权他们,他们自然有好感了。

    然而这样做毕竟会引起物议,王应麟的担忧一闪而逝,余彪心知肚明,拱手道:“见到修撰大人能够下地了,余某甚是欣慰,这便告辞了。”

    “都督慢走,年节前后,我会下请帖,在山海书社开个诗会,分为外堂内堂,到时候还请余都督携夫人前来,在下扫榻相迎。”贾琮名为诗会,实为拉关系,不然干嘛请武官参加诗会呢。

    余彪抱拳告辞,他与贾琮认识到现在,互帮互助,算是同盟,但毕竟不是山海盟的人,知道他们有事要谈。

    客厅中,王应麟道:“党争误国……”

    “我知道,可党争不是由谁发起的,皇储一日未定,它就会存在,还好目前的局势,内忧外患说不上严重。”贾琮道:“不争斗,就不能脱颖而出,不能胜出,就不能爬上去,不能爬上去,什么也做不了。冲破不了樊篱,只能永远关在四角的天空。”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才是初入官场的人,历经一次生死险境,更加明白宦海无情,沉浮难定,同时这一次,也加深了四人的连结纽带。

    倘若只以利益为连结,那贾琮这个官场就很危险了,很多时候,感情连结往往能破局。

    利益和感情,需要一个平衡点,秤砣和秤盘的倾斜,决定于贾琮这条秤杆,很多东西,他也要慢慢摸索。

    他们又谈了些山海盟的近期状况,随着四人名望增大,不乏有人慕名而来,贾琮、王应麟一致决定宁缺毋滥,务必要严格考察,王应麟又说了些诗会的安排事宜,四人商榷好了,他们告辞出去。其中王应麟也是权力渴望比较重的,对于贾琮毫不留情地反击吏科都给事中,王应麟一点都不反对,甚至举双手赞成,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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