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叫城,城头之上恰是郝萌。郝萌一见吕布、高顺,立即派人前去擒张杨。张杨不明觉厉,怎能让来人制服,由亲卫保护,杀到城门之处,与郝萌理论。
郝萌见张杨,拿出丁原手谕。张杨见手谕,慨叹道:“丁大人草木皆兵,我等怎表忠心?”
吕布在城下,可以见到郝萌、张杨争执之后,张杨便被带走。
“这老丁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手下三将,仅剩稚叔一人,居然还”说着,吕布连连摇头。
“高顺都反了,稚叔难保不反。”说着,高顺跟着摇头。、
丁原自斩羽翼,对吕布来说也是好事。二人商议着张杨应该无事,便动身返回五原。
一入五原境内,吕布便见五原之地,农耕甚好,商贾云集,街市上小买卖人当街叫卖,驿馆宾客络绎不绝。
回想出征之时,五原百废待兴,吕布策马冲回九原县,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够在短短十余日,将五原民生治理得如此之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八章 回归五原()
话说当日吕布离开之后,薛兰便开始组织五原郡日常事务。李封说要增兵,薛兰摇头否定。五原人口不过三万,养兵三千,实属不易。如今正逢春耕,若贸然增兵,郡中恐人人自危。
王贺不同意薛兰观点,身为边郡,五原虽人口不多,却养兵数万,皆因朝廷每年为边郡拨粮饷、武器不计其数。如今虽九原城府库被烧,周边各县粮草充盈,可维持增兵用度。
二人争吵之下,严婧出言道:“吕将军新占五原,百废待兴,不如先兴民生,再谈征兵。”
严夫人出言,二人自当从命。严婧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便回家中照料两个孩子。有严夫人出言相挺,薛兰立即走马上任,当起了五原郡的管家。
薛兰上任,随即颁布诏令,免全郡三年赋税、徭役,民中有无田者,可道县衙造册等级,开垦荒地。
此令一下,五原百姓无不欢欣雀跃。魏文姬也想为吕布做点什么,想到官办织造纺,荒废已久,便募集女工,把织造纺重新张罗了起来。
五原民安,匪寇渐少。魏崇通知家族以及附属商业联盟,来往五原通商。非但如此,魏崇为了进一步促进五原商业,设钱庄,组商会,将五原之地大商贾牢牢地绑成一个利益集团。
吕布归来,见一路上百姓、商旅,皆眉开眼笑,心中宽慰。一入九原,吕布见李封守城,上前打过招呼之后,便向太守府走去。李封见吕布离去,连命人去太守府通传,吕布却摆手道:“不用通传了,先给伯达找一住处。”
把高顺交给李封之后,吕布下马缓步入城。一路上,吕布见此处已重现匈奴攻占之前的繁荣,心情大好。
这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太守府中。一入太守府,吕布就闻听薛兰与魏崇在院中争吵。吕布一旁听着,也未打断二人。
魏崇现在已是五原商会会长,来找薛兰便是商讨免商贾赋税之事。五原一郡,虽暂时安好,可是随时都有战乱的奉先。若五原赋税与他郡无异,那大商贾怎会来五原经商?
为了说服薛兰,魏崇从稳定物价,保障军用物资的角度出发,给薛兰讲了半天。这薛兰一直摇头,死活不肯松口。
薛兰深谙黄老之学,做事讲求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在他看来,是在没有降税的必要。况且保持一郡开销,总需要赋税的,田税已免,再降赋税,五原郡恐收不抵支。
吕布听了一会,便得知二人争吵的内容,笑道:“这点事有什么可吵得?”
二人此时回头观瞧,才知吕布早已归来。薛兰见吕布,忙拱手道:“吕将军。”
“这阵累坏了吧!”吕布轻拍薛兰肩膀说道:“脑子都不好使了!”
薛兰闻前言,还以为吕布礼贤下士,没想到还有后话,立即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还是叫奉先吧!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称将军。”说着,吕布眼前浮现出李邹那傲慢的表情。
吕布问魏崇道:“你说赋税减多少?”
“至少要减三成”
“不可!”魏崇还未陈明原由,薛兰便出言阻止。
吕布摆手示意薛兰先别说话,然后对魏崇说道:“若赋税减掉七成,你能保证这五原郡每日来往商旅翻倍吗?”
“可以!”魏崇闻言大喜道:“若赋税减少七成,我便通知侯、魏两家,定要这五原商旅络绎不绝。”
吕布见魏崇大喜,着他去通知各大富商,然后与薛兰坐下,详细聊这五原近况。
薛兰见魏崇走了,再次与吕布提及赋税之事。吕布还真不知在这个没有发票的年代,到底是怎么收税的,于是便问薛兰。
五原商业税赋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沿街各商户、摊贩,按摊位收定额税。另一种是关隘税,便是在入五原各道路设卡,商旅携货物通过,需层层缴税。
解释完如何收税之后,薛兰对吕布道:“奉先有所不知,先前我已免去农民赋税,若再将商贾赋税将至三成,这五原一地各级官员开销,都捉襟见肘。”
“要不说你脑子不好使了呢!”吕布见薛兰不懂,为他解释道:“得有商人才能收税吧!税赋降至三成,商旅加倍不就够了吗?”
“这”薛兰闻言沉吟,想不到这吕布数学这么差,开口道:“即便商旅加倍,赋税也只有六成啊!”
“我就说一次,你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的话,这五原郡的家就让魏崇来当了”
“薛某只是代管而已。”薛兰一听吕布话中称他为五原当家,立即打断吕布的话,要知道这五原郡的家,应该是吕布当的。
“代管管的不错,你当这个家我放心。再说这乱七八糟事太多,我该长白头发了。”吕布看似说得轻佻,薛兰听来却是心中一震。饶是张懿,也未曾对他如此信任,将一郡内政全部交与他。
吕布见薛兰感动的都要跪下了,没好气道:“你还听不听啊?”
“听!听!”
薛兰答完,吕布开口说道:“这些商贾来做生意,得住店吧!店家生意是不是好了。这些外来商旅得吃饭吧?饭馆生意是不是好了?养肥了这帮小老板,他们得潇洒吧!
大大小小商贾生意都火起来了,大家得消费吧!得请家丁工人吧!得置宅子吧!如此一来,满街商贾云集,岂是六成那么简单?”
吕布的话,薛兰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他明白的是,吕布所言,确实大利民生,却不知如何加得赋税。
良久,吕布见薛兰还没反应过来,对他说道:“你啊!读书都读傻了!商贾肥了,政府想来钱还不容易?再开一条商业街,收租行不行?官办客栈、酒馆行不行?回头让魏崇给你当个副手,鼓捣这玩意我估计他在行。“
薛兰想不到吕布如此注重商业,不禁有些担忧道:“若这五原之民,都去经商,谁来耕地?”
“买呗!真到那天,百姓肯定有的是钱!买粮、买肉、买菜,卖给百姓,还能挣一笔。”说着,吕布起身要走,临走之时留下句话:“你先去和魏崇商量商量,明天咱们再议此事。”
吕布说完,便找到刘何、王贺,虽然进城时他早已问过城门官,得知成廉魏越并未有消息,他还是想问问二人,到底有没有收到成廉的书信。
刘何、王贺连连摇头,引得吕布一阵郁闷。死来想去,吕布让刘何派一成廉亲兵,赴晋中去寻此二人。
处理完太守府之事,吕布来到严婧住处。推门而入,吕布见小丢与吕研在院中嘻嘻,两只手同时绷起两个丫头,一人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丢还好,吕研被亲之后一下哭了,大骂吕布流氓。严婧闻听吕研哭声,忙出门查看。一见吕布,脸上的冰山彻底融化了。
自吕布出征,严婧无一日不挂念吕布。直到李封带人归来,说吕布与成廉魏越奔定襄,更是夙夜不能寐,生怕吕布有什么三长两短。几日来,严婧竟消瘦了不少。
“母亲!”吕研一见严婧出门,连忙从吕布怀中跳出,一面摇她手臂,一面说道:“这吕布轻薄我!”
汉朝之人,有名、有姓、有字、有号,除非地位悬殊,否则指名道姓便是骂人了。严婧听吕研对吕布指名道姓,立即板起脸来说道:“姑娘家家,说话如此不知分寸。”
完!这严女侠脸上冰山刚化开,就又冻上了。吕布见严婧对吕研实在严厉,上前说道:“人家又没叫错,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吕布说完,让吕研去找小丢玩去,自己则跟着严婧进入屋内。
严婧生活一如既往的清净,桌上只有半壶凉茶与桌上的赤霄宝剑。
二人坐下,严婧便对吕布说:“女儿都让你惯坏了!”
“我姑娘,惯坏了又怎样!”说着,吕布伸手便要去严婧的手。
严婧见状,后撤跳开,赤霄剑已掐在手中。她怒目而视吕布,说道:“你敢轻薄于我?”
吕布见状,一拍脑门。这严女侠明明对自己有情,在大家眼里,自己还是丈夫,不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吗?她咋这么抗拒呢?想着,吕布眉头紧锁,无奈道:“你咋跟咱姑娘似的!”
严婧此时方才觉得失态了,将宝剑放到桌上,对吕布说道:“五原事务繁忙,将军还是早些归去吧!”
闻听严婧送客,吕布眉头简直拧成麻花了!问严婧道:“你敢说我对我毫无情愫?”
“有!”严女侠也不避讳,开口说道:“可我早已为人妇,将军又何必苦苦相追。”
“靠!”吕布爆了一句粗口,质问道:“你丈夫是谁?”
“吕奉先!”
“我是谁?”
“”严婧不语,只是低头沉吟,欲言又止。
吕布知道,此时严婧心里防线已近崩溃,见她不语,起身怒目而视说道:“从今往后,我就要在这宅子住下!你若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踏入这宅子一步!”
严婧闻言,知道吕布这是逼她做出选择。要么与吕布结秦晋之好,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九章 危机四伏()
人生在世,随遇而安。缘来不拒,缘去不哀。无论是前世的吕伟,还是今世的吕布,都不会在男女情感上花费太多心思。你可以说他薄情,但是他也许只是没有这根筋,总之一切随缘,决不强求。
正因如此,他对魏文姬宛如一个渣男。也正因如此,他不会与若洛共赴啜仇水。事实上吕布很欣赏若洛的洒落,没有人会质疑若洛对吕布的爱。但是她更爱那茫茫草原和家中的两位兄长,蒲头与步度根。
两世为人,一生戎马,吕布没有那么多细腻的情感,又或者是早已麻木了。在她看来,严婧的若即若离,简直就是太过矫情。他给严婧的二选一的选择,是一种施压的技巧,也是心中的决心。
严婧知吕布对自己有情,也知吕布数次相挺,她早已倾慕于他。但是她不知道,这种倾慕是因为面前的吕布本人,还是因为他占了真正的吕布的身体。
远赴啜仇水,千里救夫。吕布只知严女侠在啜仇水,得知他并非真正的吕布,坦然离去。又怎知她那满目苍凌与满心无奈。若吕布为人所杀,严女侠拼得性命也定报此仇。
偏偏这吕布是转生而来,严婧有时不禁在想,现在的吕布算不算她的杀夫仇人。夫为妻纲,若不理清此事,严婧又怎会与吕布相守呢?
吕宅素朴的正堂内,气氛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威风拂过窗棂,发出窸窣的声响。严婧、吕布四目相望,都有情愫,又都有无奈和叹惋。
终于,吕布低头离去,他故作潇洒,迟疑的脚步却出卖了他。严婧眉头紧皱,伸出手来,几欲出言留她,在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吕布已经打开了门。
门外,两个小捣蛋正在趴门偷听。严婧一见女儿,这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别过头去,悄悄擦去点点泪痕。
两个小捣蛋,偷听被抓包毫无羞色。吕研更是叉开腰,对吕布说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妈妈了?”
吕布脸颊上挤出一丝笑容,轻抚吕研的小脑袋,蹲下对她说道:“以后再也不欺负了。”
欲从后门离开的严婧,闻听吕布所言,身体一颤,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即便是哭成个泪人,他也不知这泪是为吕布而流,还是为吕布而流。
吕研似乎明白吕布的那种痛,见他说话间似笑实怒,不见往日的倔强,为吕布闪开了路。吕布继续走向门口,小丢则一直跟着。
出吕宅,小丢叫住吕布。吕布这才发现,小丢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笑道:“不想住严女侠这了?”
“严姐姐那么好,我才没住够呢!”吕布听小丢叫严婧严姐姐,表情有些诧异,小丢见他诧异,笑道:“当然了,吕研得跟我叫小姨。”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这小魔王一定是没吕研年龄大,就口口声声叫严婧姐姐,好比吕研大一辈。这鬼丫头长大要是嫁人了,非得把夫家搅得鸡犬不宁不可。
二人说笑了一会,小丢忽然上下端瞧吕布。吕布被这丫头看得有些发毛,问道:“你想干嘛?”
“你真是借尸还魂吗?”小丢晃悠着小脑袋,怎么看吕布都不像恶鬼啊。
“是,到晚上专吃你这个岁数的小丫头!”吕布闻言,就知道小丢定是从吕研口中得知自己身世,此事解释了她也听不明白,索性吓吓她。
“我哪有严姐姐好吃啊?”说着,小丢带着小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问吕布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女儿心事呢?”
“女儿心事?”吕布一愣,心道这是你这岁数孩子该想的吗?
“吕研和我说,严姐姐从啜仇水回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偷偷的哭。她还总说梦话,说去找你报仇!”小丢说道。
“啊?”吕布从未想过这么深,若是杀父之仇,自己确实有些难为严婧了。
“啊?什么啊?你说你刚刚那么欺负严姐姐,对不对?”说着,小丢开始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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