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追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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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追美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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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魏文姬赶车的人,便是往来河内军营的晋阳使者。河内守卫见使者前来,很是客气,待使者说明缘由,守卫通报丁原,丁原竟亲自迎魏文姬入营。

    丁原此生悦美无数,一见魏文姬还是给了四个字的评语——绝世芳华。大汉官吏,赏不得若洛这等带刺野花,纵使容貌再俏,一看若洛那锐利眼神也是心如止水。

    恰恰是魏文姬这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入得丁原眼中,对此女甚是喜爱。丁

    面对丁原,魏文姬自是不会一副小女儿姿态,举手投足学着娘亲的样子,绵里藏针的问道:“丁大人即已连退匈奴、白波二贼,为何还在晋阳城外驻扎?”

    丁原觉得魏文姬这小大人的样子着实好笑,想到倘若自己有一女儿,也当如魏文姬这般模样。

    “白波军郭太,尚拥兵数万,坐镇白波谷。本官恐晋阳有变,故在城外驻扎。”说着,丁原已经将魏文姬引到吕布养伤的营帐。

    若洛在此衣不解带的服侍了吕布数日,此时正趴在吕布床头小恬。魏文姬入得吕布帐中,一见若洛便心中一紧。

    原来吕布不告而别是因为此女,丁原在此魏文姬收敛愠色,轻拍若洛肩头说道:“想不到若洛妹妹也在此。”

    若洛抬头一看是魏文姬,一撇嘴,仿佛再说谁是你妹妹。魏文姬见若洛不悦,仍是笑盈盈的问道:“奉先伤势如何?”

    丁原这等老江湖,怎么看不出这二女眼看便要争风吃醋,撂下句:“本官还有事,你二人请自便。”便脚底抹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丁原一走,魏文姬的泪水便涌了出来,趴在吕布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哭诉道:“坏人,你不说来我魏家提亲?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这,你还怎么提亲?”

    若洛见魏文姬说话间,屡屡瞥向自己,像是宣示主权一样。这一点,若洛倒不在意,可是吕布伤口愈合不久,哪经得住魏文姬如此摇晃,若洛连忙制止魏文姬说道:“吕将军大伤未愈,切莫动他。”

    “干你何事?”魏文姬越看若洛越气,嘴上像挂了醋瓶子说道:“若不是你拐带奉先来此晋阳城,他又怎会受此重伤。”

    若洛哪是能受冤枉的人啊,魏文姬说完,她便抓着她的脖梗子将她拉起面向自己。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若洛恶狠狠的盯着魏文姬。

    魏文姬见若洛如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下扑入若洛的怀抱,哭诉道:“你说奉先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石门樟到啜仇水一路上,若洛还是很喜欢魏文姬这个小丫头的。知道她心系吕布,若不也不计较她的出言不逊。

    若洛安慰魏文姬一番之后,望着她哭花的妆容笑道:“若是吕布此时醒来,见你这一脸哭花的粉黛,怕是要悔婚。”

    魏文姬此时才想起,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才来到晋阳,此时妆容一定哭花,连忙在房中水盆中净面。

    二女互相安慰,愁容顿减不少。魏文姬问起若洛如何与吕布来到晋阳,若洛也直言不讳,连与吕布同眠之事,都告知魏文姬。

    这个色鬼!两个女人聊起闺中之事,又把吕布数落一番。而这一切,吕布都听到耳中。

    早在昨日,吕布便以恢复意识,可是眼皮死沉却怎么都睁不开。每日享受着美人若洛为其擦身,吕布睡得倒是惬意。

    魏文姬冲撞若洛之时,吕布真怕若洛打她,整个人一惊已经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吕布正见到若洛提着魏文姬放狠话,他哪敢吱声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吕布倒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数落起自己来了,这下更不能醒了,不然准遭一番数落。

    吕布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倒午时,张辽邀二女进食,吕布才开口说话:“文远兄,给我整俩鸡腿,饿死了。”

    二女见吕布开口说话甚是心喜,却都红着脸谁都不开口说话。天知道吕布什么时候醒的啊,刚刚闺中密语想来都让他听到了。

    张辽见吕布醒了,连忙上前查看。见吕布气色不错,又唤来医官再为吕布诊治,直到医官说吕布已无大碍,张辽方才离去。

    有侍者送来饭菜,吕布却是望菜兴叹,皆因二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为吕布喂饭。

    河内军驻地就在晋阳城外五里处,吕布醒来张辽便差人通知薛兰。薛兰得知之后大喜,刚要告知手下诸将,便有城门官来报:有一白衣女子,自称吕将军故人,请求入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但求休书,以绝蜚语() 
时至午时,风雪稍止。晋阳城门二开,城门之处一袭旋风卷起些许雪花。有一白衣女子手持三尺剑,缓缓由城门走入,女子走到哪,这旋风便吹到哪,片片雪花在女子周身打着转。

    雪花掩映之下,这女子仿佛云中的仙女,唯有看到那雪地点点的脚印,方才知道此女来自人间。

    女子身后跟着一女童,同样一袭白衣,一双小脚踏在这雪里,走起来有些踉跄。忽然,女童脚下一滑,扶了女子一下。女子回身望向女童,冰冷的眸子里方才透出一丝暖意。

    “小心点!”女子说话间,伸出手,想要牵着女童。女童倔强的别过头去,对她说道:“母亲,研儿已经长大了。”

    严婧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继续向城内走去。

    薛兰见严婧前来,心道:想不到这吕奉先居然与严女侠有故。薛兰本为见过严婧。可是此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冰冷淡漠,冷若冰雪,却也洁如冰雪。但看面容,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此女不是传闻中的严女侠又是何人?

    “可是严女侠?”说着,薛兰上前施礼。

    “民女严婧。”严婧对女侠之名无爱,她不知她一个相夫教子的民间女子,怎会被世人称为严女侠。她虽为一介女流,也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今天下能当一个“侠”字的,除了名将皇甫嵩还能有谁?

    魏越闻听有吕布故人道,一想便是严夫人。她这一“故人”用得甚是巧妙。

    待到城门处,魏越一见果真是严夫人,忙上前施礼道:“严夫人。”

    严婧见魏越施礼,倒没有对薛兰那般客套,对他说道:“魏越若无事,陪我河内营中一行。”

    薛兰早知,严女侠清冷的个性。也不闹她怠慢自己,眼见严女侠母女与魏越已经出城,心道:唯有等魏越回来,再问他何故称严女侠为严夫人。

    严夫人不会骑马,又坐不惯马车,三人踏雪而行,边走边聊。刚一出城,魏越一把将吕研抱起,说道:“小吕研又长高了。”

    吕研和魏越很是亲近,在他怀里连连与他嬉闹。严婧倒是乐得见吕研与魏越嬉闹,自己少与人来往,这个女儿正执好动年纪,连个玩伴都没有,每每想起严婧都觉得有些亏欠女儿。

    哄完吕研之后,魏越方才开口告知严婧,吕布早些时候便以醒来。

    严婧闻言眉头一皱,问魏越道:“那人即以醒来,这河内军营,便不用去了。”

    “都到这了,您不去看一下吗?”魏越见河内军营已经不远,劝说道。

    “那人以不是我家良人,又何必探望。”说着,严婧见魏越不解,解释道:“此人虽与我毫无瓜葛,但那身子却是亡夫吕奉先的。如若此人身死,我必要前来,让亡夫入土为安。”

    还有一点,严婧未说。若是假吕布死了,那么也许真吕布会回来。所以接到魏越来信,严婧便从祁县赶来。并州大乱,饶是严女侠也不能自安家中。因祁县王氏与严父有旧,她方才借居祁县王家。

    “我只知吕将军醒来,不知病情如何。你我不如一探究竟,若吕将军已无大碍,夫人再返回祁县不迟。”

    魏越这话的意思就要严婧先别急着走,看看这吕布到底能活成不。严婧明白魏越的意思,即以行至此就到河内军营一探吧。

    未几,三人便来到河内军营。守门的卫兵一见严夫人,心中暗道:到底是人中吕布,这来探望之人,一个比一个美。

    他不敢多看严夫人几眼,恭敬施礼之后,便入营通报。丁原这一天够忙的,亲自出营迎接魏文姬,是想要示好吕布。亲自出营迎接严婧,确实听守卫说一天仙般女子,手持三尺剑,八成就是九原县严女侠。

    丁原迎出之时,魏越在严婧耳边悄悄提醒,此人便是河内的丁原。严婧闻言,连忙上前拱手道:“丁大人。”

    “这是什么风把严女侠吹来了。”说着,丁原亲自为严婧引路,将三人引入中军帐。

    一入中军帐,免不了一番客套。严婧虽不喜与人寒暄,却也礼节性的应承了几句。直到听说严婧是吕布的夫人,丁原居然亲自看茶赔罪。

    丁原此举,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魏越知道,这丁原意在逐鹿,此举同时示好吕布、严婧两人,他这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响了。

    丁原亲自看茶,严婧却为伸手接过,而是对他说道:“两军对垒,胜负有命,民女实不敢受此茶。”

    丁原见严婧冷眸逼人,只好惺惺作罢,将严婧几人带入吕布养伤的营帐之内。

    此时,吕布正在帐中与魏文姬嬉戏。若洛在一旁非但毫无醋意,反而一脸微笑。这魏文姬年方二八,又是深闺之女,有些孩子气很正常。这吕布戎马十余载,怎么也跟孩子似的。

    丁原是敲过门才带严婧三人入内的,才一进门,丁原便为吕布捏着一把汗。此时吕布正抓着魏文姬猛弹脑瓜崩,真不知道严夫人见此景会不会大发雷霆。

    严婧在丁原之后入内,见吕布与魏文姬嬉闹,也不做声。直到吕布望向自己,方才施礼。

    吕布一见严婧,连忙放开魏文姬。心道:我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给个皇帝也不换。

    “看来夫人还是担心我的!”说着,吕布用手捶捶胸口,继续说道:“我都好了,夫人不用担心。”

    吕布这一声夫人,既是夫妻之间的称呼,也是外人的尊称,严婧真不好多说什么。要知道这个称呼,吕布想了好久。

    “谁是你夫人!不知羞!”严婧不好多说什么,吕研却一语道破天机,小姑娘从魏越怀中钻了出来,对吕布说道:“我娘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要是死了,她好安葬我爹。”

    吕研这话说得诡异,屋内只有吕布、严婧、魏越、若洛四人听得明白。人家家事,丁原和魏越不便久留,二人离开之后,魏文姬率先发话:“小吕研你说什么呢?严姐姐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任谁人都能听出魏文姬此言指桑骂槐,暗指吕研没有家教。吕布听闻此言,更是有些厌恶。一直以来,魏文姬对他的付出便是默默的陪伴。如今小丫头说话绵里藏针,吕布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这小丫头我是不是看走眼了。

    “闭嘴!”吕布指着魏文姬,怒道:“我两口子说话,关你什么事?别说我没娶你,我就是娶了你,你也得叫人家一声姐姐。”

    吕布话音刚落,严婧连忙说道:“吕将军切莫胡言,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说完,严婧见吕布还要争辩,怕他继续耍无赖,继续说道:“将军即以无碍,严婧自当告辞。临行之际,严婧愿求休书一封,以绝世人蜚语。”

    “no!”吕布一句英文,见严婧不懂,对她说道:“我就是吕布,你就是我媳妇!”

    三个女人一台戏,吕布万万想不到,此言一出若洛听不下去了。晋阳一战之前,吕布已将两世为人之事对她和盘托出。她深知按严婧的性子,必不会多与吕布争辩。

    路见不平一声吼,若洛站到严婧身前对吕布说道:“严夫人情真意切,你休要再污了她这份真情。”

    吕布见若洛双目冒火,也不敢与她争辩,良久才讪讪道:“我就不写!你咬我啊?”

    “不行!这休书你必须写!”说着,若洛在案上拿过纸笔,塞到吕布手里。

    “不写!”吕布大怒之下,撕毁宣纸。然后指着若洛鼻子说道:“你赶紧回你啜仇水,别在我这掺和。”

    说完此言,吕布便后悔了。若洛一路生死相随,每战必在左右。他再看若洛,见若洛未负气而走,刚安下心,却闻听若洛说道:“你写完休书,我便回我鲜卑之地。但求日后再无缘相见。”

    “我”吕布刚要挽留若洛,却感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又昏厥过去。

    魏文姬见吕布再次昏迷,一把上前抱住吕布,拦住要上前查看伤势的若洛,怒道:“你们都给我走开!”

    吃她这套就不是若洛了!她一下越过魏文姬,从她手中橫抱起吕布,将他安放在床上,然后也不多言转身便去找医官。

    魏文姬怨恨的看着若洛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回到窗前扶着吕布的臂膀痛哭。

    得而复失,这种痛宛如白蚁蚀心,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痛。严婧轻拍魏文姬肩头以示安慰,同时说道:“魏姑娘切莫伤心,婧略通医术”

    “你走开!”魏文姬挣脱了严婧的手,嘴里喃喃着:“你走开他是我的夫婿!”

    这假吕布真是桃花不浅,望他善加珍惜。严婧慨叹一声,走到女儿身边安慰,一直未离开帐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再遇青枝()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大戏吕布真是无福消受。躺在病床上周身疼痛的他,终于明白娶了六个老婆的康有为,为何要提倡一夫一妻制了。

    严婧将纤纤玉手搭在吕布的手腕之上,诊脉之后便与医官讨论起吕布的病情来。

    若洛此时气还没消,别过头去不理吕布,耳朵却在听严婧与医官讨论病情以及下药。

    唯有魏文姬泪眼婆娑的趴在吕布床前,低声对吕布说道:“你快好起来吧!你是不知道,刚刚你晕倒时,她们都欺负我。”

    “我要是好起来,得和她们一起欺负你。”吕布说笑着,嘴角扯动口中竟又流出血来。

    “严姐姐快来!”魏文姬见状,一边帮吕布擦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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