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辽、高顺要加入战斗,越女飞身而出,随手摘柳枝算作兵器。但见她柳枝轻盈,身姿更是飘逸,宛如仙女舞剑,臧霸、姜诗、零混三人,均有中招。
亏得是柳枝啊!三人惊骇之余,手中加重了力道。而高顺伺机而出,上前一把抱住越女,将其扑倒在地。
其余数人,立即束住越女手脚,吕布则在宋朝之处抽身而出,鹰击长空跃起,俯冲直奔越女。
宋朝见状,飞身扑倒越女身上。
越女但闻噗嗤一声!然后是血管四溅,吕布手中刀,就插在宋朝背上。
“伯台!”越女大惊失色,唤了宋朝一声,而后挣扎着起身。
宋朝苦恋越女数十年,好不容易抱这一下,怎能让她起身。倒是吕布,一脚将宋朝踹了个跟头,又与越女战到一处。
“吕布!”越女心头一惊,叫出了吕布的名字。若不是天色渐晚,越女恐怕早就识出吕布了。
这吕布剑眉鹰目,黑巾蒙面也是一眼便识。
完了,露馅了!宋朝两眼一黑,刚要起身,却被张辽又踢了一脚。
此一举,看在越女眼中,却是这宋朝重伤流血不止,却仍想着救她,眼眶不禁湿润了。
“你我仇怨以解,何至如此?”说着,越女一只手,摸向腰中。仓啷啷抽出一把三尺软剑。
三尺软剑出,宛如灵蛇一般。吕布不知,这木剑毁,越女还有软剑,心道不好,立即吼道:“撤!”
撤?哪有那么容易?越女软剑轻舞,随手一抖,便是一招。蜿蜒而至,断不知攻向何处。
剑扫而至,吕布横刀抵挡,剑身一弯,便在吕布手臂之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无痕!”张辽见越女剑上染血,一抖及落,惊呼而出。立即前来营救吕布,吕布则大吼一声:“撤!这是军令!”
众将皆反,唯有吕布与越女周旋,浑身业已爬满细小的剑痕。这四大宗师岂是那么简单?
回想童渊枪术,他若真有心杀自己,怎会活到现在?
宋朝见状,唯有起身,哪怕是被越女看破心思,恨他一辈子,断不能让吕布葬身于此。
吕布见宋朝起身,连忙虚晃一招,立即败逃。断不能此时,坏了大计。败逃之时,吕布一双手,死死的护住脖颈,这软剑虽利,只要不滑到要害,倒是没有长剑伤人那么重。
宋朝见吕布败逃,大吼:“休走!”而后健步冲出,佯装踉跄,扑倒越女怀中。
越女则抱着宋朝,皱眉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宋朝则咬破了口中血袋,一口鲜血喷出,对越女说道:“追……追了你一世,你……走了……一世,今日过后,你……你不用再走了!”
“你别说话,我去换医者。”说着,越女便要查看宋朝刀伤。
这刀本就是断刀,宋朝岂能让越女看,急中生智,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我……我不行了,就让我……这么在……在你怀里……”
“别说傻话……”
“我……我问你,若是再有一世,可……可愿与我……”说着,宋朝两腿一蹬,浑身无力的在倒在越女怀中。
“愿意,我愿意!”说着,越女放下宋朝,两行热泪止不住留下,对宋朝说道:“若不是,历代越女,未有嫁做人妇,我何尝不想与你生一双儿女,共享天伦?”
说着,越女放下宋朝,对他说道:“我这就去找医者,只要你活着,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眼见越女起身而走,看似去找医者,宋朝脸上漏出了胜利的微笑。越女行至院门处,但见吕布去而复返,用力一拳直奔吕布。
手中无剑,又五十多岁了,吕布一把将越女扛起,奋力扔向宋朝,喝道:“你的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抱得老人归()
物胜负成败在此一举,男人永远不要想着,付出会有回报。所有雌性动物,都是要用霸道去驯服的,尤其是女人。
想着,吕布将肩头越女用力扔向宋朝,喊道:“接着!”
宋朝见状一跃而起,将越女揽在怀中。
恰逢此时,久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适时的探出头来,一缕月光正洒在二人的身上。这月光宛如聚光灯一般,照耀院落中的男、女主角,在半空中相拥,旋转着飘落至墙根处。
越女似乎被转懵了,看着宋朝,久久未发一言。脸上的表情却在不住的变化着,喜悦、愤怒与娇羞,夹杂在一张脸颊微微肿起的脸上,看在宋朝眼里,整个人都要醉倒了。
“啪!”
正在宋朝陶醉的时候,越女嘴巴,将他拉回了现实。眼见越女扭头就走,宋朝望向对面的吕布。
吕布见宋朝望向自己,腹诽着老头没有手段,随手揽过一棵树。宋朝见状,立即了然,一把将越女拉住,而后反身一个壁咚,吻上了越女的朱唇。
这世间,没有一个壁咚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么就两个。
一次深吻之后,越女仍然愤怒。宋朝也豁出去了,再次揽着越女,在这墙角的垂柳之下,深深一吻。
越女起初挣扎着锤向宋朝,而后手中力道渐渐弱了,开始回应宋朝。这宋朝为她终生未娶,她又何必执着于一个连门规都算不上的惯例。
多么傻啊!也许她不是最傻的,吕布这算是豁出命来陪着宋朝胡闹,这虎贲将军府中,怎么都是傻子啊?也许还有一个聪明人,那就是抱着越女向吕布漏出胜利微笑的宋朝。
吕布笑看这两个老的郎情妾意,才觉身上剑伤疼痛。这一身已经没有好地方了,朝拜过后,可要好好养一养了。
吕布折返之后,路遇张辽等人,几个人虽然笑看吕布这一身伤痕,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吕布伤有多重,他们甚至比吕布自己还要清楚。尤其是肩头的贯穿伤,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已经影响行动了。
即使是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吕布还是将他们一众将领死死的保护在身后,此等义气,还有哪方诸侯做得到?
带着一身伤,吕布被张辽送回了皇宫之中。严婧一看吕布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问吕布道:“师傅又为难你了?”
吕布哪有心思和她说这么许多,一个壁咚,而后扛着严婧,走入屋内。人家老树都开花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结果了?
“咚!”
吕布重重的把严婧扔到床上,而后反身去关门。但见献帝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吕布狠狠地把门关上,谁都阻止不了我了!
门外传来刘协的哭声,吕布皱着眉,叫来张机,先处理伤口吧!
翌日一早,出奇的平静。吕布无所事事的躺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又是无所事事。
直至吃完晚饭,吕布开始琢磨,怎么把刘协弄回寝宫,侯谐在宫外求见。
吕布对朝圣之事,格外重视,侯谐、李黑、陈卫三人,一直都在收集各州郡消息。
各诸侯,都在关注此次朝圣。对于一众汉室宗亲来说,大汉中兴确实是好事,但是他们执掌一州军政大权,都怕吕布夺其权。
这几日,刘虞修书各汉室宗亲,晓之以大义,引经据典的阐述了何谓君主立宪。君主立宪之后,各方诸侯该何去何从。
然而,一众汉室宗亲,反应不大。刘表、刘焉更是回复刘虞道:“君乃宗亲领袖,莫要被小人蒙蔽。”
显然,君主尚且立宪,更别说诸侯了。地方大员一任三年,更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如今乱世之中,他们更希望的是在这一州之地上,世袭罔替,永远为这一州州牧。
刘虞也终于看清了这一众汉室宗亲的真面目,汉室兴衰对他们来说不重要,手中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午时一过,刘虞入宫来见吕布。带回来的消息与暗影组无异,结果自然不出吕布所料,刘虞的支持只是一部分,他也没打算凭借一个刘虞,和平解放全国。
还有三日,朝圣便是朝圣大典了。吕布有两个隐忧,曹操和刘备。曹操拥兵在外,近来似乎很安静。刘备则借由卢植的威名,一夜之间,立足于朝堂之上,早些时候,献帝还问吕布,要不要给刘备封官。
小刘协,似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便宜皇叔,印象颇好,吕布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这刘备险如曹操。
傍晚的夕阳,射入宫闱之中,难得悠闲的一天,吕布可以安心养伤。
夏六月的最后一天,微风徐来,院落中盛开的月季树,仿佛待嫁的新娘,迎风招展。
吕布躺在亲自设计的摇椅之上,随手摘一朵月季花,数着花瓣打发时间。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啊,可以不理会这世间的纷争,就这么慵懒的躺在这里。
月季树不高,也算不上茂密。一缕斜阳调皮的透过月季树的枝叶,悄然射在吕布的眼睛上,吕布对这个不速之客道有办法,拖下身上的锦袍,随手一扔,锦袍挂在月季数上,遮挡住了阳光,却打下残花朵朵。
严婧就坐在吕布旁边,瓣瓣残花在她头上飘落,此时吕布若是抬眼,便能见这白衣女子,在花雨之中,仿佛仙子降凡。
然而,吕布就那么慵懒的躺在那里,眼皮的懒得抬一下,严婧自处花雨之中,看不到自己有多美丽,只能看到身边的良人有多调皮。
多么好的月季花啊!为何要将其打落。严女侠拾起一朵完整的月季花,在鼻间轻轻的嗅了嗅,而后扶在面前的桌案之上,奋笔疾书。
朝圣大典,自有大鸿胪主持,当今大鸿浒乃是水镜先生弟子崔均,这个水镜先生力荐从军的谋士,一路上未献一策,入洛阳之后,倒是解了吕布的燃眉之急。
吕布帐下皆是武将,无人通得礼乐。朝圣大典不容有失,但是这满朝的宫卿之中,岂会有人甘心为吕布卖命?
崔均之父崔烈,海内大儒,官至太尉。虽有买官恶名,但在朝堂之上,力斗董卓,崔均仰仗父亲余阴,位列九卿倒也没什么争议,只是苦了严婧,崔均每晚事无巨细的将工作内容皆修书上报,献帝年幼、吕布慵懒,唯有严婧翌日批阅。
朝拜大典,示皇权、扬国威,但是诸侯来朝可不是为这个,最重要的封赏。封赏得有钱啊,洛阳显然没有,灵帝卖官鬻爵一辈子,攒下钱财无数,不知道为谁做了嫁衣。
这钱财自是要从并、凉二州调运的,包括洛阳修缮的费用,严婧都不知,薛兰究竟是从哪里调来的金、银、丝帛,想来一定不易。
而这些钱怎么花,诸侯究竟封赏多少,也是颇为敏感。倒不是心疼钱,而是这给少了,帝王颜面无光,给多了,诸侯回去招兵买马,当做军费,回头与你为敌。
“郎君!”严婧轻唤了一声,吕布倒是记不得,什么时候严女侠在私底下叫他郎君了,日子应该很短,就在这几日。
“娘子!”吕布如是回应,却是慵懒的不想抬起眼皮。事实上他将要睡去,自是不愿起身。
“你看看这各方诸侯封赏如何?”说着,严婧将手中宣纸,递给吕布。
“诸侯还有封赏?”吕布这甩手掌柜,自然是不知道这许多。
“按例是要有的。”说着,严婧皱眉而视吕布,问道:“两千年后,诸侯朝圣,不需要封赏吗?”
“他们进京送礼还来不及呢!”说着,吕布嘴角泛起笑容,对严婧说道:“我并州百姓节衣缩食,给他们封赏?老子才不当这大脑袋呢?”
“诸侯也会敬礼!”说着,严婧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谁家当朝大员,这点礼数都不懂得。
“那正好填补并州的亏空。”说着,吕布起身,将严婧的宣纸交还给她,对她说道:“吃好、玩好就行了,重要的是阅兵,其他的都好说。“
“阅兵?”严婧印象中,吕布从未提过。
“头两天想到的,我已经命薛兰跟公孙度借船,顺江而下,到时候让各方诸侯,看看我大汉的海陆空三军!”说着,吕布漏出得意的神色。
还有空军?严婧眉头轻蹙,问吕布道:“这士兵如何在天上飞?”
“这么飞!”说着,吕布扇呼着双臂,严婧笑得花枝乱颤,头上刚刚掉落的月季花瓣,也掉落在地上。
至于所谓的空军,吕布随便想想,而后又觉得有门,在傍晚之时,画了一堆图,而后匆匆赶往诸将下榻之处,给诸将分配了任务。
吕布到时,诸将面色凝重,卢植之子卢毓也在。吕布将图交给众人之后,着急回去吃饭,没想到出客栈之时,一群人堵住了吕布的退路。
这群人,以那个自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为首。其后立着太尉朱儁、司空杨彪、司徒赵温、光禄大夫士孙瑞等当朝大员,数十人。
这帮货,我不找他们,他们到找我来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百官找事()
却献帝东归,洛阳城内大兴土木,花得都是并州的钱粮。满朝的宫卿,却没有一个说吕布一声好。原因很简单,樊稠死后,这帮宫卿没有了敌人,如何体现出其忠心护主、智斗朝堂的情怀?
吕布便成了众人的假想敌。说来不奇怪,吕布在民间口碑止于并州之地,再士大夫之中的口碑,却是扬名四海。
跋扈将军、有违纲常、穷兵黩武甚至是汉之奸佞。即使有人去过并州,眼见那番繁荣的景象,也会摇头叹息道:“人心不古啊!这并州之地,商贾居然比读书人还多。”
哪怕是有人,亲眼见到了这并州百姓,脸上洋溢着那幸福的喜悦,也只会赋诗一首,赞颂薛兰的能力。
坊间甚至有不少传闻,薛兰为并州民生之事,多次与吕布叫板,其悲壮堪比智斗董卓的时任司徒王允。
学过营销的人,可能都知道。这坊间一面倒的传闻,必有一个始作俑者,这个始作俑者利用舆论,正在企图将洛阳这渐清的一汪水搅浑,而卢植一死,这汪水更混了,吕布与宫中杀卢植的传闻,传出了无数个版本,可见这个始作俑者,脑洞不小。
今天,这个始作俑者直面吕布,背后有满朝宫卿撑腰。他不指望这一众宫卿能够将吕布赶出长安,吕布若要是动手杀他个一两个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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