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追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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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追美记-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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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帝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要知道严女侠是开国元勋张良之后,若是刘、张二家在四百年后再结姻亲,也是美事一桩。想着,灵帝迫不及待的招吕布前来。

    吕布闻听灵帝提议,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灵帝说道:“你就别祸害我家姑娘了。”

    左丰闻言,厉声道:“吕布!还不请罪?”

    吕布根本没理他,对灵帝说道:“这后宫岂是人呆的地方,我家研儿可不来。”

    灵帝闻言眉头一皱,心道:这吕奉先到底想干嘛?刘协继位之后迎娶吕研,吕布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如今何进的角色,权倾朝野,信手拈来。

    左丰见灵帝居然不怒,服死吕布了。己等宦官,对灵帝极为恭顺,还免不得要挨两句骂,吕布说话如此不留情面,这皇上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呢?

    “那你说如何才能应我太子太傅之事?”说着,灵帝摆出架势,条件任你开。

    “见过太子,我已应了。”说着,吕布对刘协笑道:“我都想好了,你要是再听谗言,要治我罪。我就也做个佞臣或者干脆教坏你儿子。”

    灵帝闻言,笑而对吕布说道:“那朕是不敢了。”

    插科打诨,吕布强项。现世部队的日子,甚是寂寞。每日训练之后,都要与室友在寝室调侃一番,才能入睡。

    灵帝也不是什么正经皇帝,这一聊两人臭味相投,越聊越下道,左丰见灵帝笑得前仰后合,气色居然好多了,也插嘴开了一句玩笑,却见灵帝瞪了他一眼。

    果然不是人人都如吕奉先啊!想着,左丰低下头去,思量许久,便告退出殿。

    吕布见左丰吃瘪,自要帮帮这哥们。给灵帝讲起了天井关之难,左丰如何立于马车之上,大吼:“黄门郎左丰携诏在此,尔等速速退下!”

    灵帝闻言,也不谈左丰、吕布私放丁原之事,对吕布说道:“想不到这左丰还有这等勇气。”

    “你可别让他带兵啊!事后都吓尿裤子了!”吕布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吕布出宫之时,晡时已过。吕布闲逛至一宅子,打听之下,居然是太傅府邸。太傅袁隗是士大夫领袖,要立刘协为帝,还得先得袁隗首肯。

    想着,吕布行至太傅府门前,对守门家丁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太子太傅吕布,来讨一口吃食。。”

    太子太傅官职不大,却是宫中近臣,饶是吕布所言戏虐,家丁也不敢怠慢,如实禀报袁隗。

    袁隗此时正在用晚膳,闻听有人通传吕布来此,立即出门相迎。他早差人去客栈请吕布过府,第一次,吕布在何进府上;第二次,吕布在宫中。

    “袁太傅。”吕布见一长者,官威甚重,快步迎出,想来便是袁隗,立即上前拱手施礼。

    “吕大人何须多礼?”太子太傅和太傅根本是两回事,一般不做简称。刘协称吕布太傅,皆因他本人就是太子。袁隗本人便是太傅,便不能简称吕布太傅,称一声大人,以示尊重。

    “奉先可否讨口吃食?”说着,吕布笑问袁隗。

    “不知奉先到访,晚膳近半,若奉先不弃,本官便召家人,增两道菜。”说话间,袁隗不禁上下打量吕布,讨口吃食,这像是官居州牧之人,说出的话吗?

    “讨饭之人,岂能嫌它。”说着,吕布喧宾夺主,率先走入太傅府内。

    袁隗朝中显贵,何进尚且与其并行。今吕布喧宾夺主,先袁隗而走。袁隗也不动怒,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吕布,猜测他究竟为何而来。

    袁家四世三公,袁隗、袁逢兄弟二人,更是同为三公,太傅府中那种儒士底蕴更是不可言喻。

    走二门、入连廊走入西跨院,饭堂是一耳房,其内用餐只有袁隗夫人马伦。袁夫人是名儒马融之女,再向上两代,便是名将马援。

    那句时隔百年,仍然振奋大汉戍边将士的: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就是出自马援之口。

    马伦出身名门,自然是知书达理。下人通报之时,她已知来人是吕布,见吕布只是微笑点头,招呼了了一句,便离席而去。

    “这你看!”吕布见马伦离席,尴尬的看了看袁隗,然后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见下人添过碗筷,便入席吃饭。

    饭间,吕布袁隗只是相互恭维,饭毕之后,袁隗将吕布迎入内堂,然后问吕布道:“风险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今日掐指一算,算到袁大人要找我,奉先便上门造访。”说着,吕布还故弄玄虚的摆出掐指一算的样子。

    袁隗阅人无数,吕布这种性格却前所未见。既然吕布直入正题,袁隗对他说道:“陛下废长立幼,奉先不知阻止,何以为这太子太傅?”

    袁隗话语间有些责怪的意思,按他的年龄,如此与吕布说话倒也不失礼节,更何况这大汉太傅的风度、谈吐尚佳,吕布虽知他的责备之意,却不甚烦感。

    “此事,陛下赶鸭子上架,奉先也没有办法。”说着,吕布试探袁隗道:“史侯仁厚,吕候聪慧,奉先倒觉吕候为君,更为合适。”

    “奉先糊涂啊!长幼有序,理法岂可乱。”说着,袁隗的表情有些捶胸顿足的意味。

    吕布闻袁隗话,连连皱眉。这封建礼法害人不浅啊!想着,他又问袁隗道:“一国之君,关乎万民,不能只考虑长幼之别吧!”

    “长幼失序,岂不乱了纲常?”说着,袁隗的态度严厉起来,对吕布道:“百姓人家,尚且长幼有别,更何况皇家?”

    “奉先倒是觉得,吕候聪慧,比起史侯,更适合为帝。”说着,吕布见袁隗虽风度依然,眼神却很严厉,向他一摆手说道:“听我说完,史侯孱弱,不善决断,实则不是为君的材料。”

    “谁可为君,是你我可以讨论的吗?”说着,袁隗的目光更加凌厉起来,对吕布厉声道:“幼主孱弱,我等宰辅大臣更要通力辅佐,力保大汉社稷昌明。”

    袁隗说完,吕布忽然懂了一个词——卫道士。明君贤臣,自是一段佳话。扶立幼主,匡扶社稷,比起明君贤臣,听起来更加振奋人心。说白了,只有少主孱弱,这些所谓的宰辅大臣,才能又更大的存在感。

    袁隗这一卫道士,要守卫除了大汉四百年的传统礼俗,还有士大夫集团存在的意义。匡扶社稷,听起来多么的振奋人心,但说到底,只是这些士大夫刷存在感的工具而已。

    “通力辅佐?”说着,吕布哈哈大笑,对袁隗说道:“快去看看你们通力辅佐之下的大汉天下吧!”

    吕布言毕,袁隗哑口无言。大汉一朝,千疮百孔,叛军四起。这就是我通力辅佐下的大汉社稷?

    若是卢植、王允等人,还能将这大汉乱世推给外戚、宦官。可是他袁隗是大将军何进一手提拔,与他同尚书事,袁隗此时面对吕布的嘲笑,无言以对。

    吕布见袁隗沉默良久,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吕布说出了每个人都知道,又都不愿承认的话题,这些所谓的宰辅之臣,他们远没有他们认为的做得那么好。

    想着,吕布决定给袁隗最后一击,对他说道:“你等宰辅大臣,打着正义的旗号,与外戚斗、与宦官斗,动不动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你们又为大汉社稷做什么了?

    斗宦官、斗外戚、斗佞臣,斗皇帝,斗来斗去,斗出来了个千疮百孔的大汉江山。在你们的眼里,除了祖宗理法,就没不知道能者居之的道理?这世间难道只有黑白两种色彩?“

    吕布的慷慨陈词,自离开蹇硕府上之后,就打了无数次腹稿。他还准备了无数的实例,但是已经用不上了,因为袁隗一直在思索吕布的话,一言不发。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袁隗今天是被吕布上了一课,不知道何时开始,所有人都忙着党争,朝廷之上,已经没有人去看这天下万民了。

    袁隗一生,为民请命无数。但是这为民请命之中,又有多少次,是没有夹杂着利益博弈;又有多少次,不是为了在朝廷之中,打压宦官、外戚?

    吕布见袁隗沉默,点到即止,对他说道:“好好想想吧!吕候、史侯,哪个更适合做皇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袁隗请命() 
翌日一早,何皇后、大将军何进等众人在灵帝寝殿前请求召见。昨晚何苗被收押后不久,何进、何皇后便得到了消息。在他们眼里,灵帝要动何家了,立即招来舞阳君商议。

    母子三人,越想越怕,如此危急存亡之秋,何进兄妹以为,如果见不到灵帝,何家就完了。灵帝知此二人所来,一为何苗之事,二为立储之事,自是闭门不见。

    直到午时,何进兄妹已经等了半日,便与灵帝随侍宦官商议,让其称二人一直立于院中,何皇后已经体力不支。

    随侍宦官通传,灵帝有些不忍。到底是朕的皇后与爱臣,还是着他们进来吧。

    “陛下!”见灵帝,何进兄妹施礼。何皇后随即,对灵帝说道:“陛下切莫相信那吕奉先谗言啊。”

    灵帝与吕布所谈之时,虽然尽退左右。然而何进耳目众多,还是得知了其中详细过程。皇宫大内,隔墙有耳,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公开是因为所有势力都会安插眼线,这秘密也许是针对灵帝一个人的。

    吕奉先威逼灵帝,全身而退,居然还治了何苗。何皇后闻言大惊,莫不是这吕奉先对陛下下了巫蛊之术。

    何进倒要理智一些,他知,舞阳君这中郎将,节度北方四郡,犯了灵帝的忌讳。他才是天下共主啊,何家人臣,怎可许人北方四郡?

    与此相比,吕布咆哮灵帝,适得其法,也算不得什么。大将军何进,平生就有数次与灵帝争吵,也只是受到轻责。总之一句话,咱们这个皇帝,只要认准了你,你就有了一道免死金牌。

    这免死金牌,灵帝虽然给了何家、宦官、还有吕布。但是难保他不收回去,尤其是舞阳君许给吕布北方四郡,这是何等僭越之事。

    人嘴两张皮,随他怎么说。何进也想明白了,死不认账,灵帝耳根子软,求一求,何苗就出来了,以往的十余年,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何进唯一需要的,就是让灵帝自己说出,吕布说何家许他北方四郡之事。这种事要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岂不是便向承认了,自己在宫中有眼线吗?

    灵帝昏庸不假,但是不傻。闻听何进所言,问他道:“吕奉先进何谗言?”

    “微臣不知。”何进说完,何皇后开口对灵帝说道:“若不是这吕奉先进谗言,陛下为何收押何苗。”

    皇后质问,灵帝刚要动怒。忽然想起,左丰去寻神医华佗,自己此时断不可动怒。只见灵帝面无表情,冷冷问道:“何进,你说实话,吕奉先可曾在你府上,说出亵渎皇后之言。”

    “这”闻灵帝所言,何进有些沉吟。他称何进名,却称吕布字,二人此时在灵帝心中,已然拉开了差距。

    何皇后也知今天的灵帝不同,若是往日,自己和何进一黑一红,相互配合,灵帝比放何苗,今天灵帝居然问到此事。

    何进思索良久,不敢诓言,只是对灵帝说道:“吕奉先说皇后貌美动人,可惜未有缘一见。此言略有亵渎之嫌,何苗也是护姐心切。”

    灵帝见何进说实话,心情舒缓许多。对何进说道:“何苗捕风捉影,陷害新任太子太傅,朕关他两天,反省反省,过几日便放了。”

    灵帝此言一出,何氏兄妹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灵帝此举不是要动何家就好。

    既然家族无险,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有相向点头。难的灵帝召见,是应该谈谈立储的事了。

    何进率先说道:“陛下忽然立储,微臣诚惶诚恐。史侯本是舍妹所出,臣本不该多言,但废长立幼,有违纲常,实非国家之福啊!”

    “陛下可曾记得,辩儿出生之时,陛下与我何等欢喜。为辩儿活命,陛下与我含泪将辩儿送至史子眇处,这十几年聚少离多,今您要废长立幼,就不念这父子之情了吗?“何进说完,何皇后如是的说道。

    何氏兄妹之言,一出家国大义,二出父子亲情。灵帝闻言,顿时心软了。尤其是看到何皇后眼角泪花,灵帝也有感触。想这刘辩出生,二人何等欣喜。

    自王美人死后,灵帝终日荒淫无度,他以为是在惩罚何皇后,直至亏空了身子,重病在床,他才知道,惩罚的是他自己啊。

    灵帝越想越多,饶是帝王,人生之中也是颇多遗憾。灵帝不禁在想,自己当年力排众议,立何氏为后之时得心情。

    灵帝寝宫之中,必是隔墙有耳。宦官、外戚、乃至士大夫都会安插一些眼线。更何况随侍宦官并未退去,此时几人所言,已经传到张让耳中。

    不怪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娘,张让此人,行若拂柳,说话温吞,此时他正在与袁隗聊天。

    袁隗昨日闻听吕布所言,无疑为他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士大夫领袖,位尊权贵。他袁隗除了为士大夫争利,又做了什么?天下万民何在?昨夜袁隗痛定思痛,为士大夫争利十数年,他袁隗要为民争利了。

    立储之事,说到底是皇家家事。今日一早,袁隗便携书,求见灵帝,为民请命。

    袁隗来时比何进稍晚,张让以为他来所谓立储之事,有心挡他。已何皇后、大将军尚在等待为名,将袁隗拦在院中。

    宦官来报,何氏兄妹再说立储之事,灵帝甚为动情。张让看着灵帝长大的,太了解他了。这皇帝耳根子太软了,想着张让如临大敌,思量再三,管他袁隗所为何事,先去打断屋内这煽情的气氛再说。

    想着,张让入内通报灵帝,太傅袁隗协书求见。说完,张让提醒灵帝,王美人忌日快到了,是否携刘协拜祭。

    难的张让还记得王美人忌日啊!想着,灵帝再看何皇后,她暗害王美人的事立即浮现在灵帝眼前。还有那小儿刘协,王美人多次堕胎,仍然安然降生。这可是天赐之儿啊!

    想到这,灵帝也想打断这兄妹二人进言,对张让说道:“召袁隗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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