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道:“吕布!”
董卓:“你是说先杀吕布?这厮虽然可恶,却不得不承认,战力之高是我生平仅见!若杀了他,定然使并州军战力大减!只是,要怎么杀?”
李儒却摇头道:“小婿以为,这般万人敌的猛将,不如收买!”
董卓一听大怒:“这厮冲撞于我,阻我大事,还险些伤了我,我恨不得拿他心肝下酒,你却要我收买他?”
李儒赶紧解释道:“小婿知外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过,直接杀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唔?”董卓一怒气一滞:“你的意思是?”
李儒:“使他身败名裂,然后榨干价值,再杀再剐不迟!”
董卓挠着须,道:“就是我不图一时之快,忍下仇恨收买他,他也不见得肯被收买!”
李儒道:“小婿的侍卫李肃,与吕布乃是同乡故交,吕布是否能被收买,召李肃一问便知!”
董卓点头,使人传唤李肃。
李肃字子靖,是肃清边关平靖天下之意,然而他却文不成武不就,只有几分眼力,识得良禽择木而栖,所以不惜背井离乡投靠西凉军这棵大树。不过毕竟背影浅薄能耐有限,一直没能得到重用。但这并未冷却他心中的那一团火,尤其是在看到故人神威更胜从前时,这团火加进了三分妒意,烧得更旺了。
听得传唤,李肃暗道: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握住,我目光高远所以漂泊远方,怎么可以比窝在家乡的人混得差!
李儒问:“子靖,你来告诉主公,那吕布能不能收买?”
李肃暗忖:主公这是想收买奉先?若说不能,那我就再无机会了。如此,不行也得行!
于是道:“吕布此人唯利是视,若是属下前往说项,定能将他收买,只是。。。。。。”
董卓:“只是如何?”
李肃道:“这吕布从小天赋异秉,有万夫不敌之能,一向眼高于顶。再者,他是丁原义子,凭此身份再加上他的武勇,威望定然不低,将来说不定还能继承并州军。本来是无从下手的,但他任主簿一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对此十分不满。。。。。。”
李儒插话道:“这恐怕是丁原想要磨砺他!”
李肃:“军师明鉴!不过丁原肯定不会明说,吕布也一定不会理解。所以,便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只是想要说服他,条件却是不少!”
董卓:“需要什么条件?”
李肃忽然跪伏在地:“若主公免我死罪,属下才敢说来!”
第【035】章 吕布见色起异()
董卓见状道:“本将虽然好杀,不过是针对外人罢了。你怕什么,只管说来!”
李肃这才道:“第一个条件,是提拔属下为从事中郎!”怕董卓误会发怒,又赶紧解释:“属下并非为了自己!只是若属下职位不高,比他吕布还不如,便无法引起他的妒意!有妒意才能激发他对丁原的恨意!”
董卓挠着须道:“你若能成此事,一个从事中郎不在话下,提前给你也无不可,将来甚至能给你个虎贲中郎做做!”
李肃心内大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只道:“多谢主公!第二个条件,便是主公需答应做吕布义父!”
董卓一愕:“为何?”
李儒却替李肃答道:“义父便如亲父,只能有一个!有了主公做他义父,吕布自然得除掉丁原!”
董卓点点头:“便是我答应,他会肯么?”
李肃道:“所以才需第三个条件!吕布是猛将,最爱宝马,这第三个条件便是主公将赤兔马赐予他!”
董卓一听大怒:“你可知这赤兔马本是先零羌的神驹,在幼年时被郭阿多(即郭汜)盗来献我,逼得北宫伯玉起兵造反。赤兔比之乌孙的汗血马,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正的价值连城!你竟敢要我将它赏赐吕布?”
李肃忙磕头请罪:“属下该死!”
李儒道:“主公息怒。若是要主公亲自御马上阵,做属下的才是真正的该死。子靖只是想主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罢了。况且,用赤兔收买了吕布,从此,赤兔还是主公之物,毕竟,连吕布都已归主公所有。”
董卓一想觉得有理,便说:“如此,我便应下这三个条件!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李肃领命而去!
。。。。。。
趁着皇帝睡觉无事,吕林到崔毅家去了一趟,看看自己的计策是否有效,若是有效,便顺便给崔州平送别。然而崔州平却已经连夜走了。
崔毅感叹:“这父子俩倒都是急性子,只是一个是为了利,一个却是为了义!”他自然是不知道崔烈去董卓那里求官去了,不过以崔烈过往的作为,做下这个结论也无偏颇。
然后拿了崔州平的留书给吕林。
信上先谢了吕林的帮忙,还说吕林早先所谓“大赦天下”的话想来不是胡言乱语,只是他不忍朋友受难,能早一天帮徐庶脱身囹圉便早一天行动。
吕林只好让蔡英武去传个信,祝他马到成功,还让他把徐庶带到洛阳来。目的自然是不想错过这两个好帮手。
吕林也得知崔毅想骗董卓的事,听出他在担心董卓会拿他要挟崔氏。吕林知道崔烈肯定上门投诚去了,崔氏不仅没有危险,还会受到庇护,便安慰道:“老伯只管安心,令兄久在官场,深通时务,定能消灾解祸!再说了,还有并州军制衡,董卓也不能为所欲为。”
别了崔毅,吕林心道:既然计策已成,董卓势力膨胀,想来应该看不上吕布了,那么吕布自然就不会迈出那误入歧途的一步,如此便好!
然而就在此时,系统传来坏消息:【幸运光环】时效已至,即将产生副作用。
吕林心里一咯噔:会是什么样的副作用?
与此同时,宫里的刘辩醒了过来,宫女回报太后。何太后前往探望。
太阳难得露脸,阳光落在吕布的铠甲上,散射出一层迷蒙的光晕,烘托得他仿佛天神下凡一般。何太后见了,没由来生出一句感慨,与刘邦见秦始皇时有一字之差,刘邦感慨的是“大丈夫当如是”,而她感慨的是“丈夫当如是”!她身材高挑,达七尺一寸,比寻常男子都高,从少女时便梦想着嫁一个高大英俊的丈夫,可以把脸贴在丈夫厚实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然而造化弄人,现实里却是反过来的,灵帝宠爱她的时候,倒真是把脸贴在她胸膛上,至于是不是听心跳,就难说了。。。。。。
收了唏嘘,微微红着脸的何太后慰问卢植跟吕布:“卢尚书和吕将军辛苦了!”
二人口称不敢。然后瞥见何太后那“便纵有万种风情”的绰约风姿和倾世容颜以及“更与何人说”的点点忧愁,吕布的心忽然“怦怦”直跳,比他进入战斗状态时完全不同,但一样热血奔腾。他也忽然生出一句感慨来,与项羽见秦始皇时有两字之别,项羽感慨的是“彼可取而代之”,而他感慨的却是“彼可娶而待之”!他阅女无数,但每一个都在他面前自动折服,从无一个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令他生出了“征服”的渴望。
也不知是被吕布身上的神光还是被他灼热的目光晃到,何太后不小心一个踉跄便要摔倒。吕布眼急手快,火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柔荑,这一刻,就仿佛水火相激,水汽蒸腾成了巫山的雨云,目光交错间,各自心上已有电闪雷鸣,此时无声胜有声,虽是刹那而逝,却留红霞晚照在天,洪流奔腾在地。。。。。。
旁边的小宫女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过来扶走何太后。
吕布目光灼灼看着何太后的背影,心里只回荡着三个字:我要她!
卢植发觉了吕布的异常,咳了两声,暗道:此子勇则勇矣,然而轻佻无状,只怕不是安于本分之辈。
心里便不喜吕布,又想起吕林来,忍不住将这对父子拿来对比:小林虽然有时也轻佻,但识得大体,想来是伯喈兄教得好。。。。。。
此时的吕林可感觉一点都不好!【幸运光环】的副作用来得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系统信息:吕布对何太后产生觊觎之心,有悖忠义之道,【声望】【…5】!
吕林几欲吐血:吕布简直色胆包天!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觊觎太后,那就不是一把刀,而是狗头铡了!虽然何太后风华绝代,容貌不敢说倾国倾城一时无两,但身材确实百花丛中一枝独秀,仿佛是连宽大如墙的汉服都关不住的一枝红杏,但也不是你吕布长得高就任君采撷的啊!虽然你吕布是好人妻,但别连先帝的遗孀都不放过啊!好不容易才赚点声望,你个败家爹说败就败了。。。。。。心动也就算了,作为心理上的老司机我可以理解,你可别真地行动。。。。。。
然而【幸运光环】时效已经结束,吕林没能心想事成。
吕布真不止心动,此刻的他正在更深入地想:我要怎样才能得到她呢?
虽然吕布属于那种能动手就决不动脑的人,这一动脑,还真让他想到了个主意!以自我为中心发散思维,他想到了另一个姓吕的人——吕不韦!据说吕不韦就跟始皇帝的母亲赵姬有染,但无人敢指责甚至连始皇帝都得忍气吞声,原因在于吕不韦权倾朝野。
吕布由此想到了一个关键词:权倾朝野!
怎样才能权倾朝野?作为武将,他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兵权!一想到兵权,就又忍不住想到丁原!
暗道:可惜老匹夫不听我言,并州军兵权又不在我手里,不然灭了董卓,掌握京师,出任大将军,这天下兵权不就握在手里了么!
有了权倾朝野的门路,可惜被丁原这座大山如太行王屋一般挡在了门口!
吕布心中一动:我在并州军中甚有威望,连老匹夫都担心才不让我领兵,若是杀了他,这兵权岂不就归我所有!即便有些人不服,我以武力胁迫,再许下前途,哪个敢不从我?
。。。。。。
吕林没能听到吕布的心声,却能看到!
因为系统显示吕布的【忠诚】值正在不断下降,从【80】一路跌破【50】这个拥护与敌视的临界点,【50】及以下数值系统还用红色呈现,意味着是危险信号。有危险的是丁原的生命,也是吕布的前程宿命!这还没完!吕布的宿命是认了很多“爹”,导致这【忠诚】值一样“跌跌”不休,降到了【10】!
系统信息:吕布对直属上司兼义父丁原产生杀意,有悖忠义之道,【声望】【…5】!
吕林再不抱任何侥幸心理,直奔并州军营地!
打定主意的吕布也主动向皇帝请辞,同时也贪婪地将何太后掳进眼里,烙在心里,得到允许后便直奔并州军营地。
父子俩带着不同的目的,一个杀气腾腾,一个忧心忡忡,奔着相同的目的地争分夺秒地赶路,然而吕林终究是晚了一步!
第【036】章 拯救丁原()
吕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比吕布晚到一步,本以为丁原十死无生,然而却有人抢先救下了丁原。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人本就为杀丁原而来,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接救了丁原!这人当然是前来收买吕布的李肃。
吕林没看到李肃本人,却看到了赤兔马,所以知道是李肃来了。叹一句造化弄人后,吕林并没有去打断李肃,而是去找丁原。
吕布帐中。
想要干坏事的人,总得一鼓作气。倘若被打断,就会像一个被毛刺扎到的气球,迅速漏气,譬如此刻的吕布。刚回营,放下了戟换了刀,准备去杀丁原,谁料李肃找来了。一漏气就心虚,只得一边应酬李肃,一边重整气势。
吕布道:“子靖兄许久未见,可别来无恙?”
李肃叹道:“身上无恙,心里却有恙!”
吕布心道:谁管你哪里有病,有病自去看大夫,偏偏来找我做什么!
然后嘴上却表里不一地问:“子靖兄有何心病?”
李肃道:“贤弟知我一向有上进心,却是这上进心饱受摧残,心力交瘁!”
吕布:“这话却是怎么说?”
李肃:“为兄已至而立之年,却只做了一个小小从事中郎,哀,莫大于此!闻说贤弟在此,想来以贤弟能耐,职位必然不低,特来投奔,望贤弟不弃,能拉愚兄一把!”
主簿跟从事中郎都是属官,份量在于是谁的属官。从事中郎是将军属官,而且是有开府资格的将军才能有的属官,主簿则是上至大将军下至县令都有的属官。
吕布一听,面露惭色道:“兄是将军从事中郎,我是都尉主簿,职位还在子靖兄之下,如何能拉你一把,兄拉我一把还差不多!”
李肃心道:正等你这句话!
于是顺水推舟道:“你我兄弟手足,自然要互帮互助!只是愚兄万万没有想到,贤弟本领胜我十倍,屈居主簿一职,岂不是让千里良驹拉磨、百炼宝刀杀鸡,当真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吕布愤恨道:“所托非人罢了!”
李肃道:“若是在我主手下,似贤弟这等良才,却是能领十万兵马!”
吕布一听大惊:“子靖兄开什么玩笑!”
这天下拥兵十万的人可不多,吕布自然吃惊,又忽然想到什么,问:“兄是何人手下?”
李肃直言不讳:“前将军董卓!”
吕布脸色一变,如阴云密布,心道:我跟董卓,冲突可是不小!他既是董卓手下,必然知晓。如今势不两立,大家各为其主,他来做什么?
忽然,脸色又一变,如云消雨霁,心道:管他来做什么!反正他是董卓的人,正好拿来利用。我杀了丁原,正好栽赃到他头上,再杀他为丁原报仇,如此,也不用我威逼利诱,并州军自然归我麾下,而且,还能借着哀兵之势,灭了董卓!
李肃见吕布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变成喜色,也不由暗喜:看来奉先还是那个奉先,不是什么奉命当先,而是奉利当先!
果然听吕布喜不自胜道:“子靖兄果真是我福星!”
李肃道:“贤弟是我福星才是!还是那句话,咱们情同手足,互帮互助。我能助贤弟领十万兵马,将来贤弟莫忘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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