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必要的惩戒却是保障自己权力的不二法则。
他从来不是一个博爱的,也不崇尚所谓的自由,更不想实施所谓的民主。
他的爱只属于朋友,连基本的生存保障都没有,何谈自由,而民主只会让他的敌人毫无顾忌的攻击他。
叶峰明白,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会容忍他的朋友受到欺凌,更不会让他的追随者毫无价值的死去。
而这一切,除了强大的武力和极致的权力,没有其他的可以保护。
而叶峰,也不过只是为了生存。
他的权力越巩固,他和他的朋友就越安全,反之,一旦他放松对权力的经营,而去过安逸的生活,他的敌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叶峰看了一眼乌尔丁,淡然说道:
“好好招待我们的朋友,既然他那么像女人,就让他做一次女人吧!正好,我们的士兵都憋了很久,这次就好好释放和享受吧。”
叶峰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悲不喜,不快不慢。
乌尔丁嘿嘿一笑,猥琐的使了一个眼神,两名粗野的士兵粗暴的将倒在地上的贵族男孩拖进了营帐内。
贵族男孩自然知道自己要遭受什么命运,他涕泗横流的哀求,和一开始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峰只是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乌尔丁却是很兴奋的说道: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蠢的可怜,他以为成年人的世界是游乐园吗?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可没有正义,强者就是正义。”
叶峰不知是回应乌尔丁的话,还是喃喃自语:
“秩序由强者制定,也由强者打破,弱智只能服从,不然只会头破血流。
至于道德法律,并不是天生就存在的。”
叶峰想到,古代世界和现代又是何其的相似,强者嚣张跋扈,弱者饱受欺凌。
古代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和正义,除非你就是正义和公平,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靠自己争取。
叶峰也渐渐有些沉迷了,这种为所欲为的权力快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他被道德和法律拘束的内心野兽也开始释放出来。
但是蛮荒的时代,恰恰是只有最凶残,最聪明的野兽才能存活的时代。
大帐内传出了军士们欢快的笑声,还有贵族男孩的惨嚎声。
而这一切叶峰漠然处之,他不是残忍的人,但也不是良善之人。
叶峰淡淡摇头,这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时代,自己何必顾及那么多,去他的道德,去他的伦理,只要自己开心不就好了。
若是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
叶峰的眼神开始从涣散中聚焦,他喃喃自语道:
“那么,就痛快的走一遭吧!”
当哨兵们侦查好了消息,打探清楚了城墙的虚弱处,叶峰将诸王召集到自己面前。
随着叶峰的铁腕手段和雷霆统治,诸王们都变得有些畏惧,俨然一个个下属的身份。
加上教会力量的日益庞大,谁也不敢轻易的和教会扳手腕。
叶峰轻轻咳嗽了一声,诸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开始注视起叶峰。
叶峰笑着将匈王绮丽迎上了王座之上,叶峰扫视了一下诸王,不可名状的笑了一下。
绮丽有些紧张的看着叶峰,叶峰回之微微一笑,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然后叶峰提高声调,如同帝王的宠臣一般说道:
“致至高无上的匈王!”
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帐中,诸王都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弯下不屈的脊梁。
叶峰看了一眼诸王,很满意点了一下头,以一个上位者的气势昂起头,傲然的说道:
“荣耀,财富,还有权力,都在遥远、温暖、肥沃的南方,想要它吗?去拿吧!”
本来低着头有些为叶峰的霸道而不满的诸王,双眼中都透露出贪婪的目光。
叶峰时常把麾下的诸王看作一群狼,自己是狼王,不能让群狼吃的太饱,不然它们会懒散怠惰。不能不给它们肉吃,不能它们很难被驯服。
恰恰叶峰现在需要的是一群嗜血敢战的狼,而不是一群听话的狗。
一名脾气暴躁的王有些急切的说道:
“使徒大人,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就说吧,我们部族愿意打前锋。”
叶峰摆摆手,示意蛮王稍安勿躁。
他自然明白这位蛮王的心思,眼前的城池不过是一座小城,但是首功却是可以让本部的蛮族声威大震,而且也可以得到使徒的好感。
其他蛮王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纷纷起来主动请缨,叶峰压下手,示意鼓噪的蛮王安静。
脸色阴沉的说道: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匈王,这样吵闹,吵着匈王了怎么办?”
诸王这才转过头,看着刚刚醒来的匈王。
而匈王绮丽却是满脸的羞红,她昨晚因为没睡好,加上会议很无聊,就昏昏沉沉,眼皮打战,不小心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因为诸王的呱噪而被吵醒,毕竟是十六岁的年纪,睡意朦胧,加上涉世未深,虽然性格彪悍,但是还是做不到像叶峰一样厚黑。
诸王这才低着头没有说话。
叶峰继续说道:
“匈王年纪轻,但是不意味着能力低。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们轻声说话。”
诸王细声道:
“是”
绮丽刚准备轻启朱唇,说出话来,但是看到叶峰温暖的眼神,欲言又止,满脸羞红。
绮丽对叶峰的心思,诸王都看的出来,心中笑而面无情。
叶峰自然对绮丽宠溺有加,他在绮丽那里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一个圣洁的少女。
善良,虔诚,仁慈。
叶峰不得不说,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但是叶峰不会强迫她的,不会以权势压人。
诸王很看好叶峰和绮丽的结合。
一位声势显赫出生卑微的强势者,一个出生高贵但失去往日家族辉煌的虔诚者。
1。再次起航()
“呼…”
乌尔丁从噩梦中醒来,准确的是说应该是以前的叶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受人崇拜的叶峰,已经跌下了神坛。
和那些新兴的势力一样,如同流星一般短暂。
乌尔丁这种平常多见的名字,即是乌尔丁为了祭奠那个他认识的人,也是他的一种新生。
六年前的那场灾难,那个时候,“乌尔丁”意气风发的来到君士坦丁堡下,跟随他的是如黑云的大军。
一开始军队士气高昂,但在漫长血腥的战争中,一场又一场失败,最后一场注定失败的决战中,“乌尔丁”狼狈逃窜。
除了百余名轻骑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力量,之后不断有人离开他,到三年前,没人离开他了,一共61个人,和他在东罗马的偏远地区成了一股强盗。
乌尔丁他建立的“新教”土崩瓦解,蛮族、匈人恢复了他们的传统,虽然改变依稀还遗存着,但是在六年间,已经越来越淡。
只有他简单实用的科技反而是留存发展起来。
“队长,你醒了?”一名老成持重的匈人严肃走进来,递给了乌尔丁一碗水。
乌尔丁擦干脸上的冷汗,劫后余生的说 : “做噩梦了…”
他抬起头看着查拉通,这个曾经的“叛徒”,现在是最忠诚的随从,刀剑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勋章”。
乌尔丁冷血 : “他又亲自来猎杀我了吗?最后的罗马人?哼!恐怕我死的时候,他也该下地狱了 ! ”
查拉通 : “不,他早死了,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估计自从三年前他停止追捕你,返回君士坦丁堡述职时,马尔西安就处死了他。”
查拉通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乌尔丁嗤笑一声。
乌尔丁 : “马尔西安,凯撒?估计他的凯撒几年前也到头了,不知道现在是哪个蠢材凯撒?”
乌尔丁现在已经没有自己领国的消息,但是他知道那个小小的国家已经没了,居民不是被屠杀,就是变成奴隶。
乌尔丁看了一眼查拉通,沉默下来。
查拉通等了一会,说 : “我们现在还有61个自由的兄弟,流亡的生涯可以结束了。胆小的蛮族首领,东西罗马皇帝,还有其他的敌人,已经忘记我们的存在了。”
乌尔丁得意的说 : “当然,我们一直在掩藏自己,以逃脱追捕,我们的敌人嫉妒我们的天赋。惧怕我们的才能。”
查拉通瞪着乌尔丁,低沉的说 : “我的队长,是你‘您’的天赋,‘您’的才能 ! 我们只是受‘您’牵连的普通人 ! ”
乌尔丁愤怒的说 : “是 ! 是 ! 是我 ! 婊子养的罗马人,最后的 ! 高贵的 ! 胆小的 ! 罗马人 !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像饥渴的喝了一加仑春药的公狗一样追着我 ! 对所有的神发誓,包括罗马人做木工的木匠神 ! ”
查拉通猥琐笑道 : “可能他喜欢。”
乌尔丁拍着桌子说 :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的这个吗?”
乌尔丁指着自己的下面。
查拉通恢复了“僵尸脸”。
他说 : “啊,我们无情的、冷静的、神秘的‘使徒大人’,没有想到你也有常人的一面。”
查拉通声调没有任何变化,普通的语气咏叹式的内容,浓浓的嘲讽。
乌尔丁脸色阴沉的说 : “查拉通,如果你再提起那个词,我就让你享受一下那个罗马公狗渴望的爱 ! ”
查拉通 : “咳咳…尊敬的队长,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了,有必要进行计划了。”
乌尔丁 : “好了,沉稳勇敢的查拉通,我的荣誉感不允许我在这里消沉了。六年的流亡逃窜,我都快变成一头不断迁徙的牲畜了,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如果不是为了今天,我六年前就该死了。”
查拉通捶了胸口,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角多了一丝刚进门没有的神采。
61名轻骑列着整齐的方阵,查拉通在方阵第一排的中央,他的左边还空着一个位置,那是乌尔丁的。
骑兵们的样子不大美观,装束也不时尚,破破烂烂的。
方阵很沉闷,但不是那种死气沉沉,而是一种躁动的闷热,肃杀的气氛。
尽管士兵们力图让衣着武器干净,但是淡淡的红色,已经渗入了盾牌衣服的缝隙之中。
他们在等着乌尔丁,乌尔丁也在等着他们。
乌尔丁和士兵的装束没有区别,在战场上,显眼不是什么好事。
乌尔丁 : “勇士们 ! 六年了 ! 我们还像野狗一样,吃着残羹冷炙,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 ”
他抬起头,紧紧的捏住缰绳,望着天空,策马至一名独眼士兵面前。
他说 : “冷静无欲的布达克,就算像你一样冷静的人,现在也已经愤怒了吧 ! ”
布达克 : “吼 ! ”
乌尔丁 : “你们可能是我见过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士兵 !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 ! 我们该去猎取国家 ! ”
他又驾马到另一名满脸络腮胡,一脸凶相的士兵面前。
乌尔丁 : “与牛角力的巴图鲁 ! 就算是传说中的巨象,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力量吧 ! 你可以单手把一头公牛像标枪一样投掷到百米外 !
你难道愿意像老鼠一样活着吗?像一群小偷,只是因为偶尔偷到几块面包就兴奋的面红耳赤吗?”
巴图鲁 : “不 ! ”
乌尔丁来到第三名士兵面前,他说 : “荣耀的卡莫 ! 你勇猛的父亲,曾经像狮子一样猎杀‘羔羊’,你忠诚伟大的哥哥,像飓风一样横扫千军 !
他们都光荣战死 ! 你高贵的出身让太阳都变得黯淡 ! ”
卡莫 : “吼”
士兵的脸都憋得通红,他们都一起经历这么多,一起留下来,只剩下61人。他们都有共同的愿望,‘打猎’
风中旌旗飞扬,喧嚣的风吹打在人的脸上,灰尘之中,是高速移动的‘绞肉机’。
燃烧的村庄,嚎哭的声音。
对于官吏来说,是件麻烦事,因为这意味税收减少,但是仅此而已。
不安定的局势,没人会在乎这个国家偏远地区的村镇,毕竟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严重的危机。
除了蛮族来袭之外,没有事能让官员们整整担心,泛滥的强盗偶尔会毁灭几个村镇,这不是什么大事。
2。打探消息()
“队长,‘您’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
查拉通策马到乌尔丁面前,开着玩笑说道。
乌尔丁看着劫掠中的士兵,沉默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查拉通 : “这些农民正是士兵们的肥料和养分。之前躲躲藏藏,饥餐露宿,就算明明羔羊在眼前,却只能看着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
乌尔丁 : “…”
乌尔丁 :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看这些农夫,和几年前有什么不同?”
乌尔丁指着那些像兔子一样逃窜的农夫。
查拉通 : “他们看起来更加瘦弱了…没什么不同…这些牲口和几百年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能有什么不同?”
乌尔丁 : “…”
乌尔丁沉默了一会。
他说 : “他们看起来更加贫困了,而且…”
查拉通插嘴道 : “这些牲口们,就像他们种的庄稼一样,因为天气和农夫辛苦程度的不同,每年的产出也完全不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乌尔丁得意的说 : “你没有发现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吗?青壮年除了战争之外,可不会这样大幅减少!
这几个村镇都是这样,即使我们这样胆大包天,那些腐烂的罗马野狗却没有追捕我们 ! 我们只有61个而已 ! ”
查拉通猛的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狂喜的说道 :
“‘蛮族’ ! 罗马 ! ”
乌尔丁会意的点点头,心中想到,局势已经这么紧张了吗?
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将东罗马边境的几个村镇的黄金洗劫一空后,这股“强盗”流窜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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