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觉得从大义上说;蔡和的话有理;张绣无罪不能讨伐。但从战略上说;宛城如果能被自己掌控;便能直逼许都;恫吓曹操令其不敢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多可靠的盟友;都不如宛城在自己手上可靠。
蒯良抬眼一看就知道刘表的心思;他起身说道:“有罪无罪;咱们不妨试一试。”
“如何试法?”刘表一听蒯良的话来精神了;连忙问道。
“这个简单。派人请张绣来一趟襄阳就是了;他要是敢来证明其心中无愧;他要是不敢来;咱们就师出有名。地方守将不尊州牧之令;当可起兵讨伐之。”蒯良的话说完;只见刘表是深以为然。
蔡瑁一听;心说有你这么缺德的主意吗?张绣没反意也得被你这主意逼出反意来;他好歹是一方之主;怎么会来襄阳。天下有这么蠢的人吗?
“不行;我看你是诚心找麻烦吧?”蔡瑁又忘了不久前才被刘表教训;又开始飞扬跋扈了。
“你有何高见吗?”蒯良来了个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反问了蔡瑁一句。
“不能打!只要以诚相待;我料宛城张绣一定是对主公马首是瞻;不会反叛。倘若逼之太过;只会适得其反。到时刀光相见;荆州百姓多有受难;于心何忍。”蔡瑁的话术真不差;可惜了对手是蒯良。
蒯良微微一笑;道:“天下人中几人堪称忠义?袁绍、袁术实乃兄弟;这俩人况且不能同心同力;张绣与主公又有何干系?再者说;自黄巾之乱以来;大汉到处烽烟遍地;不想让百姓受战祸之苦;就该举兵除贼;匡扶汉室;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之言;太迂腐了。”
“蒯良;你···”蔡瑁心说蒯良吃错药了;怎么敢处处与我争锋相对。怎么着;难道是有姐夫刘表再后默许吗?要是这样可坏了;姐夫真想打宛城;我这一昧的的拦着;不会让姐夫记恨吧!
“我很好啊!”蒯良坐下了;微阖着双眼。
刘表思来想去一番;觉得与其坐等张绣投奔他人;不如先发制人收回宛城。唐玉说的一句话很对;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干嘛要忍他。
“蒯良;你觉得谁去出使宛城;叫张绣前来为好?”刘表问的是蒯良。但蔡和站起身;说道:“此事不如交给唐玉;打宛城这主意是他想的;理应他去做。”
“这怎么可以;唐玉是一介武将;出使之事当有一能言善辩之士才可胜任。我觉得;伊籍先生可担此重任。”蒯良可不敢让唐玉去;人还没到宛城;恐就会遭了蔡瑁的毒手。
伊籍都要睡着了;一般这种场合轮不上他说话;莫名听到蒯良提起自己的名字;还有点不知所措。
“伊籍;你可愿走一趟宛城;试探一下张绣?”刘表点名了;伊籍连忙起身走了几步;拱手施礼;“下官愿意一试。”
“如此甚好;我派唐玉领兵一千;护你同往之。”刘表话音一落;伊籍赶忙谢恩。一旁蒯良不想让唐玉犯险;还想出言阻拦被其弟蒯越拉住了。
蒯越小声道:“大哥;别做的太过;免得引起别人的猜忌。这唐玉是不是你儿子;还不知道呢!”
蒯良瞥了自家二弟一眼;忍住了没说。
刘表遣散了众人;只见蔡瑁疾走了几步到了蔡氏院中。
“二姐;你可得为我们兄弟说话了;如今不管什么东西;可都敢与咱们蔡家为难了。”蔡瑁一见蔡氏;先来了这么一句。
蔡氏正在院中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蔡瑁的嗓门;真的将她惊到了。
“唐玉又做什么了?”蔡氏即便有气;毕竟是自家兄弟也不好训斥。
“他建议姐夫出兵攻打宛城;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蔡瑁道。
“一个小小的宛城;难道咱们荆州打不下来吗?”蔡氏冷冷问道。
蔡瑁一听举得不对劲;“不是打不打得下来;张绣是咱们的盟友;要是攻击它让天下人怎么说我们?万一江东趁我们用兵来袭;这不是危险了吗!”
“愚人!你和你姐夫一样;两个愚人。”蔡氏说着打发人送走了蔡瑁。
蔡瑁回家左思右想;蔡氏说他是愚人;到底是何意思!
第十七章 太突然了()
蔡瑁在家埋头苦想蔡氏的话;外面可愁坏唐玉了。刘表不是说让唐玉领着人护送伊籍去宛城吗;这他就得来找唐玉说这事。说也就说了;唐玉听了特后悔;他心说我没想过得虎子;你派我去虎穴干嘛呀!
“咱们什···什么时候走。”唐玉一时有点紧张;他磕巴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伊籍先生心里也是一个咯噔;不是说唐玉在长沙大败了孙策吗?怎么这个表情;他是害怕呀;还是害怕啊!
伊籍道:“兵马都已经点齐了;今日有点晚了;咱明一早动身。”
唐玉也就是那么一下子;别说还领着一千兵马呢!以前一个人深入虎穴;不是也得去。谁叫你吃人家饭;这饭可没有白吃的。叹了口气;“伊籍先生;明日一早我在城外等你。眼下我得先行一步;去看看城外的人马;了解一番才行。”
“理当如此啊!那咱明日城外再会。”伊籍带着一心疑惑他走了。没过多会;蒯越又来找唐玉;来的也是巧;正好将唐玉堵在门口。
“唐中郎且慢;我兄蒯良请你过府一叙。”蒯越倒是客气。他想不客气也不敢;家里的大哥也就是两只眼;就是两只眼这两天瞪的蒯越都有点受不了了。天天就用那瞧着仇人的目光看着自个;他心说当初出主意的是我;做决定的不是你吗?真够不讲理的。【 】
唐玉心说叫我吃饭;你叫我三温暖也去不了啊!
“我这有事啊;明日就得护送伊籍先生去宛城。我得先去看一眼兵马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他们;这不行啊!”唐玉越说越急;眼前这么重要的事;是真没空。
蒯越一看唐玉要急;他忙说道:“你别急啊!城外的人马都是我替你挑选的;各个都是精兵。不但这样;我还给你找了个熟悉这些人的将领;你不必担忧路上有什么岔子。”
“真的?”唐玉愣了愣;心说蒯越对我这么好;不是有什么算计吧!可也不对;自个身无长物;即便有算计;他能算计我什么?
蒯越心里好不高兴啊!看了看左右;上前悄声道:“唐中郎这话怎么说的;我兄长找你真有大事想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走吧。”唐玉也是没办法;蔡瑁已经被自己得罪死了;蒯良、蒯越既然主动示好;不接着不行。刘表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物;都得罪了;还活不活。
蒯越笑着陪唐玉来到府中;蒯良人就在府门内等着呢!他是来回踱步;太着急了安定不下来。
“小子唐玉;见过蒯良先生。”唐玉还是老样子;见谁都是礼仪在先。
“免礼、免礼;何须这般客套;赶紧随我入内一叙。”蒯良也顾不得一旁兄弟的眼神了;拉着唐玉就往里走。
三人都落坐了;蒯良开口道:“唐玉啊;此次护送伊籍前去宛城;你可得多加小心。宛城张绣身边有一谋士贾诩;他可不是普通人。”
“不管怎么样;张绣总不能扣住我们杀了吧!我与伊籍先生可是代州牧刘表出使之人;两国交锋还不斩来使呢;更别说我们荆州与张绣还有层盟友的关系呢!”唐玉嘴上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合计。贾诩之人的心思可不好猜;万一他猜出来了刘表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逼呢!张绣来了一准回不去;不来就得派兵打你。这可怎么才好!手底下只有一千兵马;怕是杀不出宛城。
“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有什么危险;你只管先走一步;不用顾忌伊籍;回来后我蒯良自有办法替你为州牧求情。”蒯良一边说话就说话吧;他还用仿佛着火的目光看着唐玉。看的唐玉满身的不自在;忽然觉得怎么坐着都别扭;特别想走了。
唐玉起身再三谢过蒯良;然后说自个要走。蒯良有个让他这么早走吗;话说了一堆;最要紧的事他还没干呢!
“不忙;先吃点东西再走不迟。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不急!”蒯越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将唐玉按了回去。
蒯良接连道:“说的对;先吃东西再喝点酒;咱们慢慢的聊。”
明白了;唐玉听出点名头来了。蒯良一定也有事问自己;这事还不能直着问;一定是在我清醒的时候不能问的。行吧;要灌醉我也不是不行;你给我就喝;我也给你来个装醉。
仆人们又是盘子又是碗的端上来不少东西;唐玉都知道蒯良、蒯越的意思了;那自个就吃吧!一边吃他一边喝;忙得不亦乐乎。蒯良一直想找机会说上两句;可他找不到机会。坐在一旁的蒯越乐了;心说这多好;你多吃点、多喝点;快点醉了我们也好快点办事。
唐玉喝了又喝;少喝了就醉容易被人看出来。等着喝的差不多了;唐玉啪嚓一下;又趴在桌子上了。
眼见唐玉醉倒了;他身后有个仆人想上前看一看;蒯越指着他怒道:“你干嘛;还不给我赶紧退下。”仆人心说二老爷今天是怎么了;自个没做错什么啊!有话也不敢问;他赶忙退下去了。
蒯越环顾一圈;心里这个急啊!他一甩袖子;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都出去。”
厅内的仆人看了看蒯良;见蒯良点了点头;这才都退出去。
蒯越亲自关好了门窗;蹑手蹑脚的脱唐玉的衣服。蒯良一边死死盯着呢;被脱衣服的唐玉一时没个头脑;他就忍着;心说非得看看你们兄弟俩想干嘛!
“是不是这个?”蒯越指着唐玉后背一处说道。
蒯良一看;大喜啊!“没错了;身怀玉佩还有这胎记;世间绝没这么巧的事;唐玉一定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行了;大哥。赶紧的把人叫进来;让人将唐玉抬出去;时候一久;府里人会起疑心的。”蒯越说着连忙将唐玉的衣服穿好。
蒯良强压下心中喜悦;将仆人又唤了进来;抬唐玉下去休息。
“大哥;即便唐玉真是你儿子;丑话说前头;你可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了。这事还得烂在你我肚子里;你可切记啊!”蒯越是苦口婆心;怕的是家门受辱;毕竟是不光彩的事。
“废话!你大哥还不用你提醒;以后之事我自有斟酌;你大可放心。”蒯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蒯越见大哥这样;心中大定。那眼神他很熟悉;此时蒯良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自食其言。
被人放在了床上;这一夜唐玉可睡不着了。自己占有的身体是蒯良失散多年儿子的;他实在料想不到;太突然了。
第十八章 一病不起()
天还没大亮,城门都还没到时候开。【 】唐玉被人硬生生的拉起来了,动手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蒯良。这都是当父亲的心啊,不能耽搁了自个儿子的差事,万一晚了可怎么好。
唐玉起初想了一夜,眼睛都没闭上过,怎么想都别扭,特怕见蒯良。知道不知道,心情不一样。可真看见蒯良了,他想通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又不是你儿子,我怕你干嘛!
“劳烦蒯良先生了,怎么您还亲来呢?找个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唐玉边说,身边有几个漂亮女婢在旁给他梳洗打扮,蒯良一直就那么看着。
蒯良道:“不劳烦,怎么会劳烦呢!我已经叫人备下了醒酒之物,你吃些再走,天色还早。”
“亲爹啊,这是!”唐玉心里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这几字算是总结一下吧!
“多谢、多谢!”唐玉几声感谢,是从心里这么往外说的。
月亮还没全下去呢,蒯良端坐在上,蒯越一边作陪,唐玉面前是醒酒之物。这是碗汤啊,唐玉真想喝一口,太香了这汤。不过他不敢,唐玉心说这是醒酒之物,分明是十全大补汤,人参、鹿茸、等等吧!这一碗全喝一下,十个唐玉也得被补死,喝几口他猜都得流鼻血。
“怎么,可是这汤味道不佳?”蒯良还在那问呢!
蒯越是旁观者清,人家唐玉为什么不喝,他心里可明白。这碗可比昨天的酒有分量多了,喝完顿时就得趴下,于是蒯越道:“快些随便喝几口,赶紧去城外与兵马会和才是。”
唐玉连忙喝了几口,还没咽赶紧呢!“我这告辞了。”
“不用这么急吗!”蒯良没说,这话到嘴边生生咽回去了。蒯越起来送了送唐玉,回来后二话没说,他端起碗来都喝了。
蒯良一瞪眼,“你没吃过好东西啊?”
蒯越急了,“大哥没你这么偏心眼的,你弟弟我多大了,正是需要进补的年岁。唐玉才多大个人,十七八大小伙子你就给他喝这个?”
“懒得与你争辩。”蒯良走了。蒯越心说,你走了正好,我让人拿回厨房再炖上一碗,我也没空和你在这饶舌。
出了蒯府门的唐玉,一步一步看似再走,实则有点跑的意思。天没亮就健身,唐玉心说这习惯还是没有的好,太累。
城门口唐玉正碰见文聘,“文聘将军,真巧啊!你也健身呢?”
文聘骑在马上,“健什么身?我是等你呢!”
“你就是蒯越替我安排的副手?这我哪敢当啊!”唐玉想起蒯越昨日之言,说是给他找了个了解兵马的人,居然是文聘吗?
文聘冷笑一声,“你有什么不敢当的,来了才多久,你连蒯家兄弟的门路都走通了。我文聘可万万也比不上你啊!”
酸中还带着调侃,还不乏一点羡慕的语气。文聘是靠真本事上来的,一向看不起靠关系的人。但对唐玉他很羡慕,自个有本事还有人赏识,关键是还很年轻。
唐玉尴尬一笑,也没再多说,与文聘一起点好了兵马。等了有半个时辰,伊籍的马车也来了。
“出发!”唐玉喊这一声是憋足了气。一旁骑在马上的文聘不自觉捂了下耳朵,心说唐玉什么毛病,出发就出发,又不是带着千军万马,拢共这么点人,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伊籍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倒是自在,他不担心有什么岔子。自从知道有文聘相佐,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算是定下了,文聘可是猛将,这人不但猛还很有谋略,比初出茅庐的唐玉安全多了。纵然驰援刘磐一事犯了大错,但伊籍心里明白一切都是蔡瑁所为,文聘也是身不由己。
唐玉、文聘二人是并马儿而行,开始走的时候没什么,走着走着,文聘就发现唐玉的马总是会撞过来。
“你想怎么样?”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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