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也笑;连声说了几句不伦不类的话;高兴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个在江夏混了好几年了;一直没什么进步;没准从今天开始就要走运了。
进了府;黄祖、刘琦俩人都还真给面子;谁都还没睡呢!这俩人面前有酒有肉;眼前还有美艳的舞女在搔首弄姿;好一派歌舞升平啊!
“准备好。”唐玉迈进屋内的同时;对着魏延交待了一声。
此时;刘琦见唐玉来了;想着就要站起来迎迎。而唐玉不知是怎么;冲着黄祖几大步走过去;上前便是大礼;拱手九十度大拜。
黄祖不是刘琦;他见着唐玉的想法就是;你要是客气我就礼让;你要是不给面子我就一顿乱棒打跑你。什么狗屁义子;还不就是如吕布一样的小人;有奶便是娘。他没想到啊!唐玉上来演了这么一出戏;这一拜可就和面子没什么关系了;人家唐玉是把黄祖当成了自家长辈。
“小子唐玉;拜会黄祖大人。”(大人;对老者、长者的敬称。)
黄祖反应真叫个快;站起来上前两步;连忙把唐玉扶起来。笑呵呵道:“快快请起啊;听大公子说;你一到就去夏口水寨探查军情;如此辛劳;赶紧坐下吃些酒食。来人啊;还不赶紧给副都督上酒菜。”
“且慢;黄祖大人;我这还有一紧要的事想跟你说。”唐玉此时稍微往一旁挪了挪。
黄祖知道一定是有关军情的事;谁也不是天生想打败仗的人;孙策就在自个家门口成天的转悠;黄祖心里也不好受。再加上一上来唐玉表演了这么一下;弄得黄祖挺开心。他也就没说什么别的;他也稍微侧了侧身子;还是面对面的瞧着唐玉。
“有什么只管讲来;我可是知你打仗的本领;但凡有破敌的良策;只要你开口;老夫一定倾尽全力配合。”黄祖一拍胸膛;颇有点壮怀激烈的样子。
唐玉沉声道:“破孙策;只要您借我一样东西便可。”
黄祖一听;忙问;“不知是什么东西啊?”
“到也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你黄祖的项上人头。”唐玉最后一句很轻;却惊吓了黄祖;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在就准备好的魏延;已经收回了刀。这一刀周围人都没能看清;真叫个利索。
血;黄祖的人头缓缓滑落;喷出的血沾满了唐玉的铠甲。
第五十一章 安然撤走()
叫嚷、惊叫;本该是有的。只是没来得及;屋内的人和黄祖没什么不一样。唐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也问不出什么是个什么味。
“副都督;暂时没惊动外面;院子内的守卫都解决了。”魏延杀黄祖的时候也紧张;比不上当年刺秦王的荆轲;这心也是跳的飞快。刚才的一刀不夸张的讲;怕是魏延这辈子出刀最快的一次。什么事都怕逼;潜能爆发了。
唐玉点了点头;握在剑柄上的手丝毫没有松懈;他朝着刘琦走了几步。剩下的活人;也就只剩下刘琦和刘虎了;正儿八经的难兄难弟。刘虎护在刘琦身前;此时刘琦早就吓得两腿发抖;全身不停的哆嗦。刘虎倒是一脸坚毅;看不出惊恐之色。
“大公子;黄祖已经伏法;还请你出面主持大局。”唐玉说话时没丁点的表情。
回话?刘琦哪还有说话的力气;不是刘虎还在;他就能被眼前的场面吓死几回。歌舞升平转眼成了人间炼狱;横七竖八的尸体可还都在冒血呢!一个个的脸上可都挂着惊恐的表情;刘琦哪里见过这阵仗。
刘虎大喝一声;质问唐玉;“副都督;你杀了黄祖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真的背地里投靠了孙策?”
“笑话;我乃荆州牧刘表的义子;放着好好的荆州不待;我往江东去投孙策;除非我傻了。我杀黄祖全是为了义父刘表的霸业;他不死早早晚晚江夏会落入江东的手里;长江之上再无我荆州水军的立足之地。我不说难道你就不清楚了;这些年黄祖败了多少回;折损了多少人马;丢失了多少江夏土地。”唐玉是耐着心中的急切在说话。
刘虎闻言不信也不服;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无州牧的命令;私下暗害黄祖;难道不怕州牧怪罪吗?”
唐玉知道这时候再与刘虎多说什么都是无益;他拔剑也很快;刘虎手上可是没有兵刃的;这一剑刘虎躲也不敢躲;想挡一下奈何没家伙。还没考虑出个对策呢;一剑已经扎进了他的肩头。
“你···”刘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心中惊恐暗想今天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唐玉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就反了呢?
唐玉一脚踹开刘虎;这一脚要说杀伤力可不比刚才逊色;疼的刘虎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
扯过来刘琦;唐玉找来俩人驾着刘琦往外走;吩咐魏延一声捆了刘虎一并带着。脚下一步不敢停;城内目前还不知道黄祖死了;眼下是最好的时候开溜。黄祖到底有多少亲兵随从唐玉也不知道;万一被围在城里出不去;也是麻烦。
“副都督?”黄平这时还没走远呢;正准备找个地方去喝两杯;谁知却见唐玉一行人又出了府门。
唐玉一见他;脱口就道:“夏口传来了紧急军情;我和大公子要先走一步。黄祖太守正召集城内所有人马;你赶紧去吧!”
“是吗?这我得赶紧去看看;副都督多加小心。”黄平对唐玉的话自是深信不疑;眼睁睁看着唐玉往城外急行军。黄平心想;夏口不会是丢了吧?怎么这么匆忙;逃难一样。正想着是怎么回事呢;又有什么声音喊叫了起来。
黄平心中莫名惶恐;是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我杀了你。”说这话的就是在府门口与黄平起了争执的亲兵头头。
黄平也拔出了刀;大骂道:“你脑子被踢了是吗?还真敢对我动手。”
亲兵头头可不管这些了;“你带来的人杀了太守;我看你铁定是他们的同谋无疑。”说完;哪里还等黄平说话;动刀就砍。周围瞬间乱成一团;黄平与黄祖亲兵打在一起;整个沙羡没个做主的人;不多时已经乱作一团。
出了城;见到自己的大队人马;唐玉叫过刘贤;吩咐道:“你领着三千人马等到天亮进城;谁敢拦你就给我杀。这刘虎也交给你了;好生照看别让他死了。”
刘贤领命;却问唐玉;“副都督;此时为何不进城?黄祖不是已经死了吗?”按着刘贤的想法;三军无将还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等什么呀!
“黄祖死了;城内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你将人马藏于林中;要是有人追出来;你趁机杀他个片甲不留。要是没有;一到天亮我看城内也剩不下几人;你进城不会有什么阻碍。不过还是要小心;小心能使万年船。”唐玉不放心;最后补了这么一句。虽说沙羡城内人马并没多少;大部都在夏口备战;但他还是担心刘贤有个什么意外。
刘贤天生不是玩命的人;倒是个会听话的人。唐玉是不是聪明他已经领教过了;对唐玉吩咐的事更是深信不疑。唐玉领着人马一走;他就带着人马进了林子。林子倒是不大;要说能将三千人都严严实实遮住到也不能;可夜里能见度太低了。守了整整一夜;倒是没见有什么追兵;不过时有三俩的探马往外跑;不知是去干嘛。
太阳一出来;硬生生野外挺了一夜的刘贤一声大喝;领着人马就要进城。城门紧闭;该说是根本没开。城楼上士卒一见有兵马过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刘贤也是犯傻;非常实诚;他道:“我乃荆州副都督麾下校尉;刘贤。你们···”
这话到一半;已经有箭飞了下来。
“哎呦!”刘贤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心说副都督把黄祖杀了;我怎么还说是副都督的麾下;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攻城!给我攻城!”刘贤把心一横;事情办砸了不好和唐玉交代;更会被金祎嘲笑。这时候不能认怂;就得冲。
他这一冲;还没说是怎么用力呢!守城的人就开始逃。刘贤不费吹灰之力;领着兵马大摇大摆进了城;把城中县衙变成了临时的指挥部。
刘虎肩膀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他见刘贤是上蹦下跳;指挥下面人弄这个弄那个。
“刘贤;你死期将近了。”刘虎一声大吼;扯到了伤口;脸部又是一阵抽搐。
刘贤道:“是吗?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副都督唐玉杀了黄祖;州牧刘表不会放过他。而我刘贤助纣为虐;也会被一并治罪?”
“你都知道;还帮唐玉?”刘虎心说这人是不是傻了?
“知道;我又不傻。黄祖鱼肉乡里;欺侮士卒;把江夏搞得乌烟瘴气;屡战屡败于江东;黄祖本就该死。”刘贤道。
刘虎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傻?黄祖再该死也轮不到唐玉动刀杀人;今日他能杀了黄祖;明天兴许就能暗害了州牧。你觉得唐玉是为荆州除害;其实他是断了自己的前程。州牧不会再信任他;他败给了孙策州牧会要他的命;他要是胜了孙策也是个死。跟着他一同赴黄泉;值吗?”
“你觉得副都督是个傻子吗?你都想得到的事;他会想不到吗?”刘贤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事和刘虎攀谈起来。
“这个···唐玉自然也知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老想着黄祖被杀倒是忽略了这点。刘虎被这么一问;也反应过来了。
刘贤沉声道:“我告诉你。是州牧刘表亲下的命令;让我去副都督唐玉麾下任职。军中的规矩你也知道;兵随将领。其余的事吗;副都督唐玉比我有智谋百倍;天塌下来自有他顶着。”
“你···”这几句话弄得刘虎竟是无言以对。他也知道黄祖无能;可这么个堂堂太守说杀就杀了;太让人不好接受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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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誓死追随()
刘贤听不见回话也就不说了;在他心里不管是刘表还是自己的亲爹刘度都不行。这不行倒不是他们没本事;而是本事不够大;心不够狠做事不够果决。有机会不知道上;没机会瞎咋呼。出门的时候想着;我刘贤要把唐玉给比下去。后来刘贤明白了;没什么好比的;自己比什么都不是对手。倒不如安心跟着唐玉;好过待在家当大少爷;更好过在刘表手下等着被别人收编。
降将、降臣;说出去难听啊!
伤口又开始渗血了;刘虎咬着牙;后来干脆要了块席子;他也来个席地而睡。不是不管是无能为力;不是不劝是没有效果。非我之罪;是黄祖不得人心啊!刘虎的自我催眠还真的起作用了;七八月份天气也热;渐渐的他还真就睡着了。
“心真大!”刘贤一看都气乐了;刚才还义愤填膺;这人怎么这样;变得这么快。
另一边;快马加鞭的一支人马;别说一般士卒了;连唐玉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这几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赶路;从襄阳马不停蹄到夏口;再去沙羡;然后又回来。唐玉见到水寨大营安在;心想总算能喘口气了。
营内的甘宁一早接到探报;他带着人远远等在营寨之外;一见唐玉的大旗;他还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按说一来一回的路程用不了两天;一天半就差不多。可但是;倘若在杀个黄祖;怕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吧?转眼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没杀成。
“副都督。”甘宁再见唐玉;自是有一些埋怨。
唐玉见着甘宁;从马上解下装着黄祖脑袋的布袋扔给他;开口就道:“给我召集所有人马;我要重振军心。把这个给我绑在大旗上;得让每个士卒都看得见。”
“领命!”甘宁这一声中气十足;颇有些狮子吼的功力在里面。他是真没想到;也想象不到唐玉是怎么做的。
甘宁转身本要走;想起一事又回过头对唐玉道:“副都督;一个叫霍俊的说是您的麾下;押运着不少物资早些时候刚到。”
“霍俊!”唐玉就差把霍俊忘了;一听霍俊的名字和他押运的粮草;才想起自己将近一天没吃喝了。真该粮草先行啊;幸亏不是远征。他又吩咐甘宁先开战饭;吃过再说。黄祖死都死了;青天白日也不怕他诈尸。
营内的霍俊可不痛快;押运着慢来一步没赶上唐玉;本想去追可这甘宁死活不说唐玉去哪了。你不说;霍俊心想我自己去找不行吗?这也不行;甘宁怎么都不让;真是有进没出。甘宁又有甘宁的想法;唐玉此去很近;用不上粮草;沙羡不差吃的。还有便是不想让意外打乱唐玉的什么部署;万一杀不了黄祖;咋办!于是;他好说歹说;一定要霍俊等着;最多五天。
霍俊、甘宁俩人吃饭的时候挣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眼红脖子粗。霍俊不服甘宁瞎指挥;对自己指手画脚。甘宁不认同霍俊的话;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决定;霍俊你去了也是给副都督添乱。
帐内的人;魏延、伊籍、金祎、李严;以及江夏的一些水军将领;都不好开劝。谁跟谁都不熟;帮甘宁得罪霍俊;以后副都督要是不走了;你得罪人家的嫡系将领;纯找死。帮霍俊又对不起甘宁;而且讨好味道十足;容易让人看不起。
唐玉听着一直没说话;伊籍见越吵越列害;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副都督···副都督···”伊籍喊了一声没反应;又喊了一声。
“我知道;让他们吵吧!又不是孩子;还能真打起来吗?累了;就不吵了。”唐玉说话的时候还在吃;嘴里嚼着东西;表情很严肃。吃饭该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可他脸上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甘宁、霍俊一听;俩人不知怎的同时浑身一阵发凉。说是唐玉这话也不是多吓人;但听在耳朵里就是那么不好受。孩子?打起来?累了?
“末将有罪。”二人几乎是同时;单膝跪地向唐玉请罪。
这一下;安静了。唐玉猛然间暴起;一脚把桌案踢翻了;“你们知道;我与魏延领着百十人马进城是何等的凶险吗?要是失手;布袋里的脑袋就是我的了。你们知道;数日间来回奔走数百里是何等疲倦吗?你们知道;水寨外面的孙策;随时会领着兵马打过来吗?”
“末将有罪。”这二人都是骄傲之人;被唐玉这么一问;骄傲也不知去哪了、也不单膝跪地了;换成双膝跪地;脑袋就贴在地上;心中唯有两字;惭愧。
唐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有罪是真。来日江上决战;你二人为左右先锋;胜了无功;败了也不用回来了;自己跳江吧!”
甘宁一听这话;头一下就抬起来了;“副都督;血溅三尺;我甘宁亦不以为惧;来日决战定斩孙策。”
霍俊心说你真敢开口;不怕把牙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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