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包子出锅的时候,一揭开锅盖,浓郁的香气便是扑面而来,包子的底部结了一层薄薄的锅巴,金灿灿的脆脆的,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小姐,真好看,这种包子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呢。”
柚青在一旁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馋猫!”
夏蝉笑笑,拿着锅铲将包子盛起来在竹子编的扁口筐子里摆好。
“吃一个试试先。”
夏蝉笑着道,两人去洗了手,变开始吃了。
这五花肉就是肥瘦相间,韭菜有了醋的提味儿,果真香了很多,一口下去,满口的香气,肉馅儿十足的鲜香,汤汁隐隐在唇齿间流淌,又鲜又香。
底下的小锅巴一口咬下去香香脆脆的,简直是太美味了,让人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夏蝉跟柚青两人是停不住了,话都顾不上说,你一个我一个,吃的是不亦乐乎。
吃到第四个,夏蝉实在是装不下了。
“不成,我撑死了……不能吃了……”
“哎呦,小姐,奴婢也是,撑死了……嗝!不过这包子真好吃,要不是肚子装不下了,奴婢还能再吃好几个。”
夏蝉笑笑。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来人正是曹得寿。
“里正,那送苞米的了来了,拉了两大车的苞米呢。”
夏蝉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儿来。
上次她无意中买到了一次很好吃的苞米,吃起来不像是家里的这些,他们的苞米清甜中带着粘糯,十分的合口味,夏蝉问了那人家里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有多少送多少,全部给送来,自己照单全收。
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儿了。
“走,出去看看去。”
几人出了门去。
拉车的是两个男人,老一点的约莫六十多的样子,皮肤黝黑的,年轻的约莫三四十,看起来也是个老实的庄稼地农民。
“夏姑娘,俺们送苞米来了。”
夏蝉笑着道:“把车停在这儿,一路上累了吧,进来歇会儿吧,坐下喝口水再说。”
“不用不用……”
那人赶忙拒绝。
“没事儿的,进来坐坐吧,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方便不是。”
两人一听这话,只好擦擦手走了进来。
进了院子去,夏蝉让柚青泡了茶来,坐下之后,夏蝉笑着道:“两位辛苦了,这苞米都是你们自家的吗?”
“不是,是俺们村儿的,俺们给收来的,您瞧瞧能要多少就拿多少。”
年长的男人笑着说着。
“都是跟我上次吃过的一样的吧?”
夏蝉笑着问。
“保证一样的,有些不好的俺们都筛了一遍了,都是大的。”
夏蝉笑着点头,“一共有多少斤呢,只要是这样的,我都要了。”
那男人道:“俺们本来可不知道呢,还是俺们里正借了称来,给俺们称了称,这两车一共是九百八十斤。”
夏蝉笑着点头,“跟当时约好的价格一样,云姐,你去算了钱,给他们吧,按一千斤算就行,剩下的就是当给你们的跑腿费。”
“使不得使不得啊……俺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要这些钱。”
“你们大老远的来了一趟也不容易,这跑腿费是一定要拿的。”
两人欢喜着,去帮忙卸车了。
柚青小声道:“小姐,咱们都不称称重的吗,就这么信了他们说的斤两?”
“没事的,这些乡下的老实人,肯定只能少报不能多报。”
没一会儿,苞米卸完了,曹得寿来了道:“里正,过了称,一共一千零三十斤。”
夏蝉笑笑,转头看了看柚青。
柚青这下真是佩服的不得了了。
这边云长歌正算了钱出来,给了两人。
“那就谢谢夏姑娘了。”
伸手接钱的是年轻的男人,他一伸手,云长歌却是愣住了。
“你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那男人一愣,道:“是以前的一个人给俺换药的,怎么了?”
云长歌神色激动的看着那块被男子戴在脖子上的玉,一时间难以平静心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给你这块玉的人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云长歌激动地看着男人,就差没跪下了。
男人被云长歌的态度吓得不行,急忙道:“就在俺们村儿的山上,他自己一个人生活……”
“带我去,快些带我去……”
云长歌激动无比。
“云姐,怎么了这是?”
夏蝉察觉出了云长歌的情绪不对劲,急忙上前问道。
“小姐,这是我父亲的玉,一共两块,另一块在我母亲身上,母亲去世后,将玉给了我,你看。”
说着,云长歌从脖子上拿出了自己的玉来。
果然,跟那男人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男人看了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急忙将这玉摘了下来,递给云长歌。
“俺不知道这玉这么值钱的,俺娘说着玉看着好看,让俺戴着保平安的,既然是你的,你就拿走吧,俺不要……”
乡下人的朴实,有些让人自行惭愧了。
云长歌接了过来,看着那男人道:“你能带我去找找那个男人吗?”
男人点头,“行,咱们走吧。”
“柚青,你照看好家里,我去去就回。”
“嗳!”柚青点头答应。
几人坐上了马车,由着两人带路,往外走去。
“云姐,你别太担心。”
看着云长歌十分担忧的样子,夏蝉伸手攥着她的手安慰道。
“小姐,我父亲还没死,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也对,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竟然真的相信了冯家那个王八蛋的浑话,以为父亲真的死了,岂不知是中了他的奸计,父亲竟然没死,太好了……”
“云姐,这次找到了伯父,你跟永川不仅可以跟伯父一家人团圆,更好的是能让伯父指正冯家,让冯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夏蝉坚定的说着。
“对,你说的对,冯家的人简直太不是玩意儿了,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很快的,马车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
这里离着定州有一段距离,刚才在马车上没发觉,一问梅丫,才知道这里竟然已经出了定州的界限,差点连上了永州。
夏蝉几人下了马车,跟着那一对父子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小路崎岖不堪,几人走的甚是吃力,不多时,便已经上了半山腰。
半山腰处,有一片空地,周围种了一些果树,上面还挂着艳红的枣子和苹果。
上前去,面前有一道小小的木门。
“云叔,云叔……”
男人喊了几声。
“唉,谁啊?”
一个老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云长歌就惊住了。
“爹,爹爹……”
云魏毅也是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愣住了。
“长歌,长歌……”
“爹爹!”
云长歌急忙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云魏毅。
“爹爹,您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云长歌抱着云魏毅的身子,不住的哭着。
“长歌,长歌,我的乖女儿……爹爹没有死,这么多年没办法回去找你们……”
云长歌抬起头来,“爹爹,你为什么不回去找我们,你可知道,娘已经死了,妹妹也死了,冯家将我赶了出来……”
听着云长歌说着,云魏毅简直是痛不欲生。
“爹爹知道,爹爹一直在偷偷的打听消息,可是冯家人一直知道我没死,一直在派人追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隐居在山上,然后偷摸着去打听你们的消息。”
“爹爹,那玉佩也是你故意的吧?”
云长歌看着云魏毅道。
“对,虽然希望很渺茫,可爹爹也要试一试,如果你能看到,一定会来找我的。”
云魏毅欣慰无比,“好在你终于来了,长歌……”
“爹爹,你跟我们回去吧,女儿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长歌,爹爹不行了,爹爹的腿,被打断了,现在走路……”
云魏毅说着,挪动了几下,夏蝉看清楚了,他的左腿不方便了。
“回去,就是你的拖累,爹爹不想成为你的拖累,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在看到你,爹爹就很开心了。”
“爹,不怕的,我怎么能知道你在这里却不接你回去?还有,您的外孙,永川也在家里,您还从未看过他一眼。”
听到外孙,云魏毅也是心中一动。
夏蝉上前,道:“老爷子,您就回去吧,一家人团圆,多好啊,关键是当年暗害您的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您要回去亲自指正他,让他们自食其果,得到严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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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一家的渣渣,准备受死吧!
155葛氏道出当年真相,知了的身世之谜()
听到夏蝉这样说,云长歌也是急忙道:“是啊爹爹,你当年因为自己的善心而让冯家的人跟着你,可是他们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反过头来害您,若不是老天爷的眷顾,只怕爹爹与女儿便要天人永隔了,还有,娘亲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爹爹,跟女儿回去吧,我们一定要冯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云长歌看着云魏毅,目光坚定的说着。
云魏毅听着女儿的话,也是久久无语。
好一会儿,云魏毅才点头道:“长歌,你说的对,爹爹要回去,亲自指证冯家。”
云长歌这才破涕为笑,起身点点头。
夏蝉让人进去帮云魏毅收拾了东西,云魏毅看着夏蝉,转头问道:“长歌,这位小姐是……”
“爹爹,这是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被冯家赶了出来,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夏姑娘收留了我,现在永川也在夏姑娘的家里住着,夏姑娘还帮助永川去了学堂。”
听云长歌这样说,云魏毅激动的不得了,作势就要下跪。
“不可不可,老爷子,您辈分上都能做我的爷爷了,我这小辈如何能受得起您这一拜呢,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夏蝉说着,伸手将云魏毅的身子扶了起来。
“夏姑娘,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老头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请受我的一拜吧!”
云魏毅说着,老眼浑浊,其中竟然含泪,看起来十分的凄凉。
“老爷子,您别恩人恩人的叫我了,我叫夏蝉,您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可担待不起您的一声恩人,云姐人很好,在我家帮我做了很多事,帮我分担了许多,我感谢她都来不及呢,永川这孩子也是聪明可爱,又乖巧懂事,我们就像是好朋友一样的,您这一声恩人,可是把这亲密的关系给疏远了许多。”
夏蝉笑着说着。
“是啊爹爹,您别这么说了。”
云长歌也是劝着,可是听了夏蝉的话,她心里仍旧是十分的感动。
“好了,咱们先回去吧,别老是在这儿待着,万一有什么危险,回了定州,起码是我们自己的地盘,还有保障。”
夏蝉提议道。
云长歌扶着云魏毅,上了马车。
回程的路上,云长歌一直很是激动,一个劲的跟云魏毅说着话,云魏毅也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告诉了她,父女两人说着说着,都是忍不住眼泪横流。
夏蝉在一旁看着,也是心中感慨万分。
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父亲,却又回来了,虽然腿脚不便,可是仍然活着,仍然能跟自己说说话,这是一种多么好的感受。
夏蝉眯着眼睛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不知道为何,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生父。
已经穿越到这个夏蝉的身上来,将葛氏视作自己的亲生母亲,妞儿宝儿都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当然,对于自己的亲爹,她也是想要知道的。
不知道为何,葛氏不想告诉自己,可夏蝉却是十分的想要知道。
想了想,夏蝉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之后那朵小小的金色四瓣花,这个四瓣花,到底是什么,跟自己的生父有什么关系,那个夏瑾重,会是自己的生父吗?
夏蝉只感觉冥冥之中,像是被安排好了什么一样,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牵引着自己朝前方走去。
回了家,云长歌将云魏毅扶了下来,夏蝉进了院子,云永川正是回来了,在院子里帮着柚青提水,脸上汗津津的。
“柚青,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云老爷子暂住。”
夏蝉笑着吆喝着。
“嗳……”
柚青点头答应着,忽然又直起身子来,“咦?小姐,这是哪里来的云老爷子啊,云姐的父亲不是已经……”
她想说去世了,可又觉得不妥当。
“今天就是去找回了云姐的父亲啊,老天保佑,云老爷子还没有死。”
夏蝉笑着说着。
“啊?”柚青张大了嘴巴,十分的震惊,看看云长歌,又看看云魏毅。
“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的去准备?”
夏蝉笑着说着。
柚青被夏蝉这么一提醒,也是回过神来,急忙转身离开了。
叫几人进屋子去坐下,夏蝉给云魏毅倒了茶,道:“老爷子,还没有找好落脚的地方之前啊,就安心的先住在这儿吧,我一会儿让人去村子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处空房,说实话去镇子上也挺乱,在这小山村里住着也挺好的,我这不就是不想走了吗?”
“对,夏姑娘说的是,我也是觉得这里挺好。”
云魏毅说着,脸上难得的有了笑容。
“对了,老朽有个问题,不知道夏姑娘方不方便回答?”
云魏毅说着,目光诚恳的看着夏蝉。
“老爷子但说无妨。”
夏蝉笑着说着。
“我刚进村的时候,看到这村儿里不同寻常,这儿是不是很贵?如果是,那老朽可不能打扰你们,白白浪费这些钱啊。”
云魏毅说着。
“不会不会……老爷子您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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