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祥哈哈大笑,“老王,这不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说着,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点上了烛灯,屋子里亮堂了一些,文人祥道:“你这店面不是要卖吗,今儿正好给你找着买家了。”
夏蝉笑着道:“王老板,我想买下你的店面,不知道你想卖多少钱呢?”
老王一看,道:“你不就是那个醉仙居的女大厨?厉害啊厉害……”
夏蝉笑着摇头,“谬赞了。”
老王道:“去年这一年啊,我是赔了不少钱,吐蕃跟楚国打仗,这布贵了,我就去进了好多,结果谁知道吐蕃败了,进贡了不少布料,我这个赔的啊,本儿都回不来。”
夏蝉没做声,只是转头看了看玉自珩。
玉自珩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伯,这打了胜仗是好事儿啊。”
老王砸吧砸吧嘴,“是是是……唉,就是买卖难做啊,战火连天的,东西今天一个价明天一个价,谁有那个能力未卜先知呢?”
说着,老王道:“姑娘,你要是买我这个店面,给我三百两吧。”
说着,站起身子指着四周道:“这后面可以住人,不少的房间呢,院子里还有井,啥都有,三百两不贵了。”
夏蝉起身,四处去看了看,回来道:“王叔,三百两太贵了,我也是做小本买卖,付不起这个钱。”
老王挠挠头,道:“这样吧,我给你再便宜十两。”
夏蝉笑着,“一口价,二百八十两吧。”
老王犹豫了,夏蝉道:“不行的话,我也不为难您,我就再去别的地儿找找看。”
老王一听夏蝉这么说,急忙道:“行行行,给你给你。”
交易成功,老王便把钥匙给了夏蝉,地契也按了手印做了交接。
出了店面,夏蝉便跟文人祥告辞,与玉自珩一起准备回家去。
马车上,夏蝉将地契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玉自珩托腮,“小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啊?”
夏蝉摇摇头,将地契小心翼翼的折叠了起来,放进了袖子里去,道:“要在初六之后了,可能会在十五当天,那时候又是元宵节,又是开业,说不定会赚一些人气。”
玉自珩道:“那这就剩半个月了,来得及准备吗?”
夏蝉抿唇,“我试试看好了。”
夏蝉说完,便闷头想了起来,买了店面,就得先装修,夏蝉道:“十三,你认识懂装修的人吗?”
玉自珩摸摸下巴,道:“认识倒是认识,只不过怕你看不中。”
夏蝉一愣,“为何这么说?”
玉自珩轻笑,“我之前在京城,三姐手底下有两家酒楼,养了几个能人,都是能干的,只不过都是一群大老粗,能吃能喝能吹牛,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把这个团队一下子给你找来。”
夏蝉一喜,瞬间又蔫了下来,“那三姐那儿怎么办?”
玉自珩哭笑不得,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我的小知了,我说了是之前,我三姐那酒楼早倒闭了,入不敷出的,这几个人现在我回去找,一般还能聚起来,他们也都有武功,放你身边我也放心。”
夏蝉简直高兴坏了,飞扑上去捧着玉自珩的脸就‘吧唧’了一口。
玉自珩受宠若惊,急忙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小知了,忽然这么火热,提前打个招呼啊……”
说着,又想去亲她的唇。
夏蝉却伸手一挡,“哎?刚才那叫做感谢的吻,现在你是什么?你这叫不怀好意的吻。”
玉自珩撇嘴,“我这明明叫真爱的吻好吗?怎么就成不怀好意的了?”
夏蝉理所当然,“我不愿意的情况下,都是不怀好意!更何况,你能保证你的手会规矩吗?”
玉自珩无语了,不过又道:“小知了……如果跟你亲亲的时候,我手总不能放我身后吧……总要找个地方放一下……所以……”
所以就放胸上吗?!
夏蝉冷眼,“我去!你这是什么歪逻辑?”
玉自珩笑着,“本来就是嘛……”
夏蝉怒目,“没有地方放的话就把手剁了!”
玉自珩惊吓,“小知了,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夏蝉搓搓手,“我不介意给你一把刀啊!”
玉自珩不语了,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
夏蝉缩到一边去,拿了一碟子点心出来吃,看了看玉自珩呆萌的小模样,夏蝉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张嘴。”
玉自珩乖乖张嘴,笑着舔了一下她的指尖,“小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的。”
夏蝉道:“跟你生气,就是折磨我自己,我才不跟你生气呢。”
玉自珩开心了,伸手拿了块点心递给夏蝉,标志性的暖心笑容展露,“礼尚往来。”
夏蝉笑笑,张嘴接过。
两人甜甜蜜蜜的互相喂食,玉自珩这野狼性质暴露无遗,不一会儿便伸手抱了夏蝉在怀里,这唇也接上了。
长久的一个暧昧的吻结束,夏蝉是被他给折腾了个遍,起身,看着吃饱餍足的玉自珩,夏蝉真是十分无语。
每次都是被他给骗了,明明一开始就是纯情的小模样,怎么一会儿就变成饿狼了!
玉自珩瞧着她满脸红晕的俏模样,有些把持不住,急忙转了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折磨自己呢我!”
夏蝉忍不住轻笑,起身倚在车厢上,眉眼含春,“错了,你这叫自作自受!”
玉自珩撇嘴,运了内力压制住体内的**,转头拿过纸张,挥毫写了几行字。
夏蝉疑惑,“写的什么?”
“找人的呗。”
玉自珩将墨迹吹干,卷成一个纸卷,屈起食指在嘴里吹了一声,没一会儿,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玉自珩将纸条放在了鸽子的腿上,鸽子抖抖羽毛,便飞走了。
夏蝉道:“这是信鸽。”
玉自珩笑着,“对啊,不出三天,京城那群小崽子该屁颠屁颠的来了。”
夏蝉笑着,随即又犯了难,“十三,他们一共几个人?我家没地方住啊。”
玉自珩笑着,“他们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享福的,以后装修好了就留在店里帮忙,那店里后面不是有住人的屋子么。”
夏蝉一愣,随即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玉自珩拿过她的手在手里揉着,“我说吧,你是不是离不开我?我重不重要?重不重要?重不重要?”
说着,撒娇似得倚在夏蝉的肩上。
夏蝉咳了两声,“你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真的……很重!”
玉自珩急忙起身,“我忘了……该这样才对!”
说着,把夏蝉的头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夏蝉轻笑,伸手抱着他的腰,轻笑道:“十三,有你真的很好,你对我,特别重要。”
玉自珩听了夏蝉的话,开心的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十分高兴。
“小知了,你也是,对我特别重要,特别重要,特别重要……”
夏蝉无语,这厮怎么深刻贯彻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道理,连续复读机一样的说啊。
不过算了,自己明白他的心就行。
回了家,玉自珩回去了,夏蝉下了马车,道:“梅丫,你去停了马车,赶紧进来吧,这天儿看起来又要下雪了的样子。”
梅丫点头,夏蝉目光一瞥,便在她腰间看到一奇怪的东西,忍不住好奇道:“梅丫,这是什么啊?”
梅丫低头,脸色微微红了红,“小姐,这是顾先生给我的……”
夏蝉笑了笑,拿起来看了看,道:“还挺精致的嘛,顾清算是有心了。”
梅丫脸色红着,“奴婢去停马车。”
夏蝉笑着点头,转身回了屋子。
夏妞儿听见脚步声,急忙跑了出来,“姐姐姐姐,娘亲把嫁衣都做好了,正给如月试呢,姐姐赶紧进来看。”
夏蝉笑着走了进去,如月正穿了嫁衣出来,脸色红红的看着几人,“奴婢……是不是穿的有些奇怪啊?”
夏蝉笑着摇头,“不会啊,特别好看,哎,要不怎么说女人做新娘子的时候最好看呢。”
葛氏点头,“真的很好看,如月,这身衣裳最配你。”
夏妞儿拍着手,上前道:“哎呀如月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你穿着这身嫁衣,保证把柱子哥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惹得如月更加害羞了。
如月进了屋子去将嫁衣脱了,夏蝉上了炕去,道:“娘,我刚跟十三去了镇子上,买下了一家店面,准备装修一下就开业。”
葛氏一愣,问道:“准备卖什么?跟酒楼一样吗?”
夏蝉摇头,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末了,才问道:“娘,妞儿,你们觉得咋样?”
葛氏点头,“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实践起来会不会有困难。”
夏蝉点头,“十三已经帮我找人了,回来帮我,多半是靠谱的人。”
夏妞儿却道:“姐姐,我觉得姐姐肯定能行的,不过姐姐一定要在之前先宣传一下,这样就跟醉仙楼似得,可以打响名声。”
夏蝉笑着点头,“姐姐想到了,不过具体的还要再规划一下才行。”
说完,夏蝉便回了屋子,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起来。
没一会儿,夏妞儿端着热水进来,给夏蝉倒了一杯热茶,道:“姐姐,妞儿帮你吧。”
夏蝉点点头,拿着自己画好的图纸给夏妞儿看,“妞儿,你看看姐姐准备的,这就是姐姐准备弄的店里的格局。”
说着,指给夏妞儿看。
两姐妹说了好一会儿,叽叽喳喳的探讨了不少问题,直到如月来敲门说要吃饭了,两人才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晚饭蒸了米饭,配着昨天没吃完的菜,夏蝉吃着,道:“如月,这剩菜还有吗?咋吃了这么些顿了还没吃完呢?”
如月点头,“还有几盘,小姐,咱们过年那天做了十八个菜呢,晚上又是吃饺子,中午吃了烧麦,这菜都没怎么吃。”
夏蝉点点头,“倒是我记混了。”
吃完了饭,夏蝉去洗了洗,早早的便进了被窝里。
这一天没少折腾,晚上天一黑,她便困了。
屋子外风雪交加,屋子里暖烘烘的,一家人都睡了一个好觉。
日子一眨眼便过去,很快就到了正月初六这天了。
早上夏蝉起得早,应该是说夏家一家子都起得早,大家没有约定,却都是不约而同。
梅丫去开了大门,外头还是天色蒙蒙亮呢,不一会儿,金兰和蔡霞都来了。
金兰和蔡霞来,是来给如月梳头的,这女子出嫁之时,要找两个结了婚而且生活十分幸福的女子来,一人给梳头,一人给插簪。
如月早早的被伺候在了梳妆台前坐下,换上了嫁衣,金兰进来便给她梳头了。
如月紧张的要命,夏蝉端了一碟子点心来,道:“如月,别紧张,一会儿可能捞不着吃东西,先吃点这个垫垫。”
如月紧张的哆嗦,“小姐,奴婢吃不下……”
夏蝉轻笑,“来来来,深呼吸,跟着我……”
如月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平稳了情绪,这才吃了几块点心。
金兰梳着头,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夏妞儿开心的笑着,蔡霞又上前,拿着金簪比划了一下,“嫁出去了之后,要孝敬公婆,礼让夫君,和睦家庭,为夫家开枝散叶,添子添孙。”
如月红着脸,镜中的女人就越发的娇媚了。
夏蝉拿了大红苹果来,给如月拿着,“如月,这个你拿好了,可不能吃了啊。”
如月掩嘴笑,葛氏道:“行了吧,你别逗她了。”
这时候,外头便传来脚步声,正是新郎官来了。
金兰笑着,“俺出去会会。”
几人出了门,站成一排,王大柱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看了几人,有点不好意思,“俺……俺是来接新娘子的……”
金兰一叉腰,“呦,怎么啊新郎官,你可不知道这接新娘子的规矩吧。”
外头围了一群的人,都是站在门口看热闹。
王大柱懵了,“啥……啥规矩啊?”
金兰笑着,“俺出题,你得答,答对了这道题,就能迎回新娘子。”
围观的人群起哄,“金兰,问问柱子今儿穿的啥色儿裤子头啊!”
“哈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股哄笑声,王大柱脸色更红了。
金兰拢着袖子,白了那人一眼,“去去去,瞎起什么哄呢。”
说着,道:“柱子啊,你别怕,婶子能坑你吗?”
夏蝉忍不住笑了,金兰这口气,真像是动画片里的大灰狼。
金兰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一个问题呢,就是,以后你娘跟媳妇一起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夏蝉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问题,竟然在这是时代也有啊,太不科学了。
围观的人都是看向王大柱,好奇他会怎么说。
王大柱犯了难,左思右想,“俺……俺不知道……”
金兰双臂一合,“必须回答。”
“先救媳妇!”
正在这时,苗丽走了出来,“我替柱子说了,先救媳妇。”
王大柱惊讶,“娘……”
苗丽道:“我是你娘,你幸福就好,救了媳妇好好过日子,娘都老了……”
正在这时,如月却忽然冲出来,站在门口道:“柱子哥,先救娘,娘重要,媳妇以后还可以找一个……”
蔡霞急忙拉着如月往里走,“姑奶奶诶,你可不能出来露脸,赶紧的把喜帕盖上。”
王大柱听了如月的话,感动不已,人群里有人道:“这王家的媳妇,可真是懂事啊……”
金兰笑着,“好,这就是最好的,你看,婆婆心疼媳妇,媳妇心疼婆婆,这样两方都好,当丈夫的夹在中间不为难。”
夏蝉笑着,“婶儿,原来这才是你出这个问题的真正用意啊,让他们在成亲之时互相袒露自己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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