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这一下果真是被惊的七荤八素,在风中凌乱不止
搞半天,老子刚才竟然亲了小乔一下?
“小乔名叫乔婉,那大乔呢?大乔的神技又是什么?”孙朗忙又连珠炮般的发问。
炭头骂道:“二货!你当老夫什么事都知道啊!老夫还未见过大乔,怎么知道她的闺名和神技?”
好吧
孙朗隐隐约约的记起,长兄孙策的家眷,以及他们的母亲吴夫人,此时都被安置在厉阳县的表叔孙贲那里。那位孙策的夫人大乔,此时定然也在厉阳了。
靠没想到公瑾先生竟然将老婆带在军中,我们孤单寂寞冷,他却和小乔在军帐里胡天黑地,好不痛快。
糟糕老子刚才亲了乔婉,她如果怀恨在心,偷偷禀报给了周瑜,我岂不是要被安上一个调戏主帅夫人的罪名?
正在此时,他余光瞥见身边的辕门之外,水绿色的身影忽然一闪,映衬着明亮的月光,显得极为显眼。
莫非是那乔婉在暗中偷视我的行踪?
心念及此,孙朗既惊又喜,迈步跑出了辕门,果然见一个娇弱的绿色身影,远远的朝着营外杂草丛生的九弯河边跑去。
孙朗大叫道:“站住!你站住,别跑!”
他在身后紧追不舍,那绿衣女子就在前面不停的奔跑。
追了也不知有多远,来至了河堤之畔
孙朗正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怎料,那女子骤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笔直的俏立在了原地。
孙朗在她身后追,突然见她回过身来,急忙想刹住脚步,但河边都是的泥土砂石,他一不留神,竟然拌在了一个石块之上,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一个狗啃泥,扑通摔在了那绿衣女子身前。
“哈哈”那绿衣女子见他如此狼狈,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孙朗抬起头来,见眼前是个绣着淡绿色莲纹的裙子,再往上,有一张可爱娇憨的脸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在捂着手嘲笑自己。
乔家二姝艳冠三国,这小乔果然是美貌多娇。
她虽然已是人妇,却年纪不大,仿佛比孙朗还小一些。她浑身透着一股俏皮古怪之气,如果孙尚香是一只雏凤的话,这小乔恰似一只活灵活现的百灵鸟,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好感。
孙朗缓缓的问:“你你就是乔婉吗?你刚才为何故意戏弄我?”
乔婉停住了笑,沉下脸来假装嗔怒,道:“你如何知道我的闺名?你又如何得知刚才是我变做尚香姐姐的身形?”
孙朗艰难的爬起身来,怕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气道:“哼!你莫问我是如何得知,你如此戏弄我,该当何罪?”
乔婉双手叉腰,啐道:“呸呸呸!我这‘衣香鬓影’神技,天底下只有我和我姐姐知道,就连我的夫君周公瑾都也被蒙在鼓里,你这孙早安小鬼头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我当然要问上一问!”
孙朗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乔婉刚才被自己追出门外,慌乱之间就躲在了角落里,暗中偷听他和真正的孙尚香见面,又听到了他和炭头的一番“自言自语”,知道自己识破了她的神技。
孙朗见乔婉好像很担心自己的小秘密被泄露出去,便诡诘的笑道:“嘿嘿,你这点道行微末的障眼法,我一眼就能看出。哼!你如此肆意妄为,看我不把你这鬼把戏告诉你的夫君公瑾先生!”
乔婉瞪大了眼睛,以为他真的有如此神通,竟然可以看出自己的障眼法,忙摇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孙朗小鬼头,你千万不要把我这招‘衣香鬓影’告诉夫君。我经常用这神技与他开玩笑、恶作剧,做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坏事,要是他知道都是我的所作所为,定会一气之下休了我呢!”
孙朗见自己竟然抓住了她的小把柄,佯装生气的道:“不行不行!一定要告诉公瑾先生,让他好好的惩罚一下你!”
乔婉急的直跺脚,不知该如何求情,突然又一坏笑,道:“哼!你要是把我的秘密透漏出去,我就将你那点儿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也都宣扬于众!”
孙朗错愕道:“我有何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乔婉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娇嫩的脸蛋儿上刮了两下,吐着舌头道:“羞羞羞!你是尚香姐姐的亲弟弟,却竟然对她暗怀情愫,对她朝思暮想,念兹在兹。还还趁她不备,偷偷的亲她”
她说到这儿,突然羞红了脸,捂着嘴不再说话。
孙朗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刚才自己虽然是情不自禁的亲了孙尚香一下,但那个“孙尚香”其实是眼前这个乔婉幻化所致,自己其实是亲在了她的脸上。
“咳咳”孙朗微微觉得尴尬,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既然你有把柄捏在我的手上,我的我的鬼心思也被你发现那咱俩不如立一个君子协定,谁都不准透露对方的小秘密,你看如何?”
“君子协定?”乔婉双眼一亮,觉得甚是好玩,拍手乐道:“好啊好啊!”
她说完这话,伸出了玉葱般的小手指,道:“咱俩拉钩!一言为定!”
第五十二回 臭味相投()
孙朗看她娇憨可爱,稚嫩无暇,年龄仿佛比自己还小一些,宛如一个小鸟依人的妹妹一般,哪里有丝毫已为人妇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伸出了手指,和她拉了拉钩,算是定下了这个君子协定。
乔婉捂着嘴直乐,道:“既然咱们是盟友了,我就与你玩个好玩的把戏!”
“什么把戏?”孙朗疑惑不解,不知这个古怪精灵的小美女又心生了什么念头。
乔婉一脸坏笑,问:“说罢,你想变成谁的样子?”
孙朗问:“什么什么意思?”
乔婉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心形小盒,缓缓的将其打来,用手指从里面挑了点粉色的胭脂粉末,得意的解释道:“我这个宝贝叫做‘心香脂奁’,里面的胭脂洒在你的身上,就可以让你随意幻化身形。你现在是我的好朋友了,我俩就可以一起变成别人的模样,回到军营里恶作剧啦!”
她说到这儿,脸上全是调皮的笑意,仿佛恶作剧是她最爱做的事情。
孙朗愕然道:“什么?你这神技竟然也可以帮旁人变化身形?”
乔婉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快说快说,你想变成谁的模样?”她见自己这得意的神技终于可以和人分享,一时间显得颇为兴奋。
孙朗沉思了片刻,红着脸支吾道:“我我想变成变成姐姐的模样”
乔婉啐道:“呸呸呸!满脑子都是你姐姐!也不羞!”她虽然嘴上骂,手指却做成兰花之状,将那脂粉伸到孙朗身畔,轻轻的弹了三下。
“嘭!”
孙朗的身子周围登时腾起了一团粉色的烟雾,鼻子中闻到的都是淡淡的芳香味道。
他只觉自己目不视物,身子骤然一矮,等粉色雾气渐散,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果然穿着一身水绿袄裙,双手娇嫩,皮肤白皙,竟真的变成了自己那个美貌多娇的姐姐孙尚香了!
他犹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扎着两对儿青螺髻,触之丝柔顺滑。又伸手微微揪起了自己前胸的衣襟,看到里面罩着一件红红的肚兜,肚兜下面,隐隐约约有一对儿双峰微微耸起。
他只看了一眼,顿时脸上羞红,耳根发热,小心脏扑扑乱跳,慌忙罩住了衣衫,不敢再看。
“流氓!无耻!”
乔婉看穿了他的举动和心思,红着脸,伸手揪起了他的耳朵,娇声责骂起来。
人生最妙之事,莫过于有一个娇憨可爱、无话不说的红粉知己,与自己共同保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更何况,这个知己,竟然是三国年间的大美女小乔。
而对于乔婉来说,她的夫君周瑜年龄长自己太多,平时整天沉溺在军机大事之中,对自己稍显冷漠。而孙朗却是年龄与她相仿,也微微带有一点小孩儿心性。她那恶作剧的行径终于有人可以分享同乐,故而也是十分欢喜高兴。两人臭味相投,果真结成了一对儿要好的玩伴。
他俩还甚至约定好了暗号,以便日后相约出来玩耍。只要在屋外学几声“咕咕咕”的布谷鸟叫,就要出来偷偷会合,再一起到四下里玩恶作剧的举动。
当天晚上,孙朗又变成了程普的模样,而乔婉则变成了周瑜的模样,两人一起回到了军营中,装模作样、大摇大摆的到处巡视,一帮武将和军士见了他俩,都恭敬的鞠躬作礼、点头哈腰。
他玩心大起,甚至还跑到祖茂跟前,随便找了个由头,把祖茂严声的责骂了一番,直骂的祖茂唯唯诺诺,低头不停的认错。
两人玩到了很晚,乔婉担心周瑜寻找自己,匆匆的回了,孙朗才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帐中。
他已经睡了一天,这一夜当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孙朗就起床着衣,胡乱吃了点早饭,独自来至军营中闲逛。
按道理天色还早,军营中应该十分冷清,怎料此时却是喧闹不已,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军卒。
他们有的在埋锅造饭,有的在收拾营帐,有的在擦拭兵刃,有的在喂养马匹。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慌张的神情,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孙朗迷惑不解,拉住一个军卒道:“这大清早的,尔等为何如此忙碌?”
那军卒见是他,恭敬的鞠了一躬,答道:“回五公子话,上面传下了将令,说今日一早就开始收拾行囊粮草,明日就要离开于湖镇,前去攻打太史慈的曲阿围兵啦!”
孙朗一愣,这才意识到那太史慈此刻肯定已经回到了扬州军中,忙问:“所有将士都去攻打太史慈?莫非公瑾先生已经想出了破敌之计?”
那军卒尴尬一笑,道:“属下只是个小兵,只管冲锋杀敌,上面的计策咱当然不知。只不过。。”
说到这儿,这军卒压低了声音,凑上来附耳道:“只不过小的听人说,主公被围困在曲阿城中,没有粮草和水源的供应,部下的将士们已经渐渐焦躁不安,都有人开始哗变啦!如果再拖延时日,主公没准会被部下擒拿,献给围在城外的刘繇呐!程将军和公瑾先生见现在情势危急,只能前去和敌人决一死战,就算毫无胜算,也要殊死一搏啦!”
孙朗听了这话,佯怒道:“哼!胡说八道,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这小兵怎敢枉说?”
那军卒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赔笑道:“公子息怒,就当小的没说,嘿嘿”说完这话,灰溜溜的走了。
孙朗皱眉沉思,缓缓踱步,朝着军营外的河边慢慢走去。
的确,现在孙家军的形式已经差到了极致。时间拖延的越久,就越发对自身不利。周瑜和程普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匆匆发兵,想要和太史慈决一死战
只不过,以现在孙家军的军力,想和太史慈所部正面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他昨日沉睡了一天,夜晚又和乔婉胡闹了一宿,便把这些烦心的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突然又萦上心头,不禁深深的犯起愁来。
难道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稳妥的解了曲阿之围,将大哥孙策营救而出吗?
孙朗苦苦思索,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半点计策,心中烦乱不堪,不知不觉走出了老远,竟又来至了九弯河畔。
“呜呜呜。。军爷饶命!军爷放过我们一马吧!”
“我们都是穷苦的百姓,身上只有一点点赶路的盘缠,实在没钱孝敬军爷,军爷还是饶过我等吧!”
突然之间,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哭求之声,顿时打断了孙朗的苦思,把他拉回了现实。
第五十三回 杀一儆百()
只见远远的河畔,停靠着若干艘木船,这些船有大有小,竟有十多艘之多。船上都是一群普通百姓,他们有的衣衫周正,有的褴褛凄苦,却都是身上背着包袱,拖家带口,携老带幼,乍看之下,就知道是一帮乘船远徙的灾民。
而岸边却有几十个军卒,正在恶狠狠的拽住船的锚索,跳到船头哄抢那群灾民的钱财衣物。有几个军卒还一脸淫笑,不停的在几个黄花闺女身上摸索揩油,宛如地痞流氓一般。
那群灾民见官兵袭扰,只能跪在船头不停的哀哭求饶。
“把钱拿来!他奶奶的!竟然只有这点铜钱?”
一个军卒抢过了一个包袱,在里面不停的翻掏半天,却只发现了半吊铜钱,便喋喋不休的大声喝骂。
“这个小媳妇儿留下,晚上让大爷们快活快活吧!”
另外一个军卒满脸奸狞的表情,正在不停的往岸上拖拽一个美貌的少妇。他使力过大,把那少妇的衣服都拽的撕裂了开来,露出了身上一大截白花的肌肤。
然而,更加让孙朗震惊的是,这群军卒竟然都是孙家军的服饰打扮!
什么?孙家军不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深受扬州百姓的爱戴吗?为何竟还有如此残暴的兵卒?
他盛怒之下,快步跑到河边,大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那群军卒显然认识孙朗,见是他怒冲冲的奔来,忙都住了手,惊慌的跪在了地上。
“你们怎可如此袭扰百姓?”孙朗怒不可遏,指着手大声叱骂。
那群灾民见了此景,都跪在船头向孙朗不住的磕头,哭哭啼啼的道:“公子明鉴,求公子饶我等一命。。我们都是沿江乘舟逃难的灾民,身上本无什么钱财,又是拖家带口,食不果腹,实在是拿不出钱财孝敬军爷们,求这位公子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孙朗跃步上船,挨个搀起了那群灾民,又脱下了自己外面的衣衫,为那个少妇裹在了身上,安慰道:“尔等莫怕,有本公子在此,没人敢再欺负你们!”
他见这群灾民如此的凄苦,哀求的如此可怜,心头更是火大,转头向那几十个兵卒骂道:“尔等是谁人的属下?为何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是谁纵容你们如此肆意妄为?速速说来!”
那几个军卒从来未见过孙朗如此生气,都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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