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而无苛城是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便邀请名前辈一同前往,名前辈不好拒绝,只能等待庄主回来定夺,现在他和名姑娘在城外与李家商队一起等待庄主。”
温风飐点了点头,脸色却无一丝愧疚之色,见客栈周围人员嘈杂,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鬼虎道:“你不必与我前往京城,把交代在信中的事情处理清楚即可。”
鬼虎脸色一变:“那怎么行庄主,没有护卫,遇到危险怎么办。”
温风飐拿过他手中属于自己的行囊,淡然道:“危险在我眼中如过眼云烟,你安心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即可,记住好好查,仔细查。”
鬼虎见他说的如此认真,不敢大意,道:“那庄主,一路小心,属下一定会尽力办好此事。”
“嗯”温风飐点了点头,辞行了鬼虎,出门策马朝城门赶去。
城门之外,众人依旧在等待,这时一名护卫模样的人终于忍不住,策马走到李真面前怒道:“不知道李商主还要让我们等待多久。”他虽然是一身护卫打扮,但身上杀伐之气旺盛,明显是军中之人。
名战眉头一皱,一名护卫居然敢对自己商主如此不客气。
那李真也不恼怒,道:“张护卫,我知晓大家心中焦虑,但要是能得江南名兄之助,此行风险便能降低不少,我们都是为了保证此行万无一失。”
“可惜,恐怕不能如李商主所愿了。”一声淡然声音从不远处传出,一道白色俊俏人影策马而至,不是温风飐又是谁。
那张护卫听这话,不由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温风飐环顾四周,将这只稍带古怪的车队一扫而过,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意思就是。。。。温某不能和你们一起前往无苛城。”
说完看了一眼名战他们道:“名前辈我们出发吧,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
名战闻言起身,抱拳道:“李兄,对不住了,让你在此空等多时。”
李真也不恼怒,两人之前便已经约定好了,只是他没想到名战口中的好友居然是这般的年轻,一时间也弄不清温风飐身份来历。
李真不怒,可不代表别人不怒,张护卫当下就炸毛,怒道:“我们在烈日之下等了你一个时辰,结果就等来你这一句不去。”
温风飐却毫无愧疚,道:“是你们愿意等,温某并未许诺你们。”
“你。。。。”张护卫勃然大怒,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
李真赶紧出来打圆场,“此事是李某不对,早知名兄身有要事却还强行挽留,也让众人苦侯了。”
听李真这样说,将所有责任自揽一身,名战有些愧疚,对温风飐道:“温公子,我们此去京城也要路出无苛城,与李商主同行,也不过多耗费两三日罢了。”有旁人在的时候,名战称呼温风飐也是以公子。
名音雪见众人等了那么久,李真又这般维护名战,也劝道:“温公子,与商队同行对我们也有许多好处,便答应他们吧。”
温风飐看了李真一眼,李真也打量着他,好奇的想着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江南名家对他毕恭毕敬。
温风飐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打一个赌,赌输了我便留下,赌赢了。。。。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留下。”
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赌约,众人都十分的意外,然而李真却觉得其中不同寻常吗,皱眉道:“不知道温公子要赌什么。”
温风飐淡然一笑,一指那辆被众人护在中央的马车,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就赌那马车内女子的身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气氛竟然因为这句话而剑拔弩张起来,李护卫周遭许多护卫立即收缩防线,将那辆马车护住,警惕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
李真也皱眉道:“不知道温公子从何处得知车内是女子。”
温风飐却不回答,继续道:“不赌温某便离开了。”
张护卫却道:“这人居心不良,必然是从何处得到了消息,不能让他这样离开这里。”
这时名战开口道:“李兄,愚兄可以作证,温公子前日刚刚进入城中,一直在房内休息,昨日黄昏出门一直到刚刚方才归来。虽然不知道众人为何如此紧张,但温公子必定没有恶意。”
李真皱眉问道:“不知道温公子昨日黄昏去了何处。”
此话,却已经是在怀疑温风飐了。
名战心中叹息,凭温风飐的个性,此事将是难了了。
果然,只见温风飐眼神一冷,讽刺道:“你们所认为的秘密,在温某眼中如同儿戏一般,一观便知,毫无兴趣。只是一群跳梁小丑居然也敢问温某行踪,世道真是变了。”
“你。。。。”闻言众人纷纷大怒,但口舌之利又怎么比的过温风飐,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
这时马车内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子声,“不知温公子所要的条件是什么。”
此话的意思居然是要应下温风飐的赌约。
温风飐略为吃惊的看了一眼车马,淡然道:“温某若是胜了,姑娘只需答应让温某与你同乘一车,温某便与你们同行。”
此话一出,周遭护卫脸色怒色更浓,怒道:“无礼之徒。”
而马车内的人却沉默不语。
温风飐继续笑道:“本来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不过刚刚姑娘敢开口应下温某的赌约,确实让温某吃惊了一番。若是姑娘不答应这个条件,我们也可以换一个。”
马车内的人道:“什么条件。”
“猜不出,温某与姑娘同行,作为护卫。猜的出,不仅要让温某要离去,而且还要姑娘头上发钗作为赠礼。”
马车内的人沉默,众人也沉默,等待她的回答。
“公子当真并非提前知道。”马车内的人问道。
温风飐摇摇头,“温某对待女子一向诚恳。”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他不会不会想起昨日欺骗苗铃的事情。
“那便请公子一猜吧。”
哈,温风飐一笑,策马缓缓朝马车走去,虽然只有一人,但周遭那出身军队的二十多名护卫却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靠后,将防卫圈一点一点缩小。
直到将众人的神经崩到极致,温风飐才缓缓停步,淡然道:“将你头上的发钗交给温某吧,华国的三公主殿下。”
一句话众人皆目瞪口呆,李真他们惊的是温风飐居然真的猜出,名音雪和名战惊的是车内的人身份居然如此高贵。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中带着的压抑的杀气,李真和那群护卫纷纷不解,自己所执行的机密任务居然在出门第一天就被揭穿。
“刷。。。”压抑的气氛下,不知道谁先拔出,随后众人纷纷拔刀,而刀所对的人,自然是温风飐。
名音雪见此场面,脸色一变,策马来到温风飐身边,一脸凝重显然要是与他一同对敌,名战苦笑一声暗道女大不中留,也策马到温风飐身边。
而始作俑者却依然一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
车马沉默许久,似乎在消化着这震惊的消息,问道:“温公子为何这么说。”
温风飐笑道:“马车虽然平凡但却处在最难触及队中央,可见不凡。车内隐隐约约有胭脂香,虽然轻淡,但温某鼻子一向很好。”
马车内的人疑惑道:“就算如此,公子也只知车内是女人家。而且公主出行必是由城中军队护送,又怎么是李家商队呢。”
“这便是第二个破绽了。”温风飐淡然道:“城中刚刚发生灭门惨案,太守需要众多兵力巡查各处缉拿凶手,又要加强各处防卫避免此事再次发生,无法派遣大量军队护送公主。就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让城中实力最强的李商主的人马护送公主,在取军中的少量的精锐混入其中。而你们要去的也不是无苛城,而是京城,李商主的任务便是护送你到无苛城,然后由无苛城的太守出兵将公主送往京城。”
说完看了一眼那些护卫,淡然道:“军中之人与一般护卫不同,温某一眼便能看出。”
李真面色发白,心中震惊不已,因为温风飐说的丝毫不差。
马车内的沉默许久,继续道:“那也只能证明车内之人是身份尊贵的女人,又怎么能猜出是本公主。”
她这句话,却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温风飐无所谓的一笑,继续道:“我说要取你头上发钗之时你没拒绝,华国少女戴簪,人妇佩钗。公主没拒绝说明你头上确实有钗,已为人妇出行却无一名夫家的人相随,并且身份尊贵。在古阳城满足这个条件的也就华国当年嫁给南萧王,却在成亲那日又以叛国之罪灭了南萧王一族的而沦为寡妇三公主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众人也不知此时的心中是惊,还是叹,只觉得眼前的人笑容是如此的深沉莫测。
“公子真是聪明绝顶,小女子甘拜下风。”
话音落,就见内中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出,来到温风飐的面前,将一枚精致的玉钗递给温风飐。
温风飐也不客气,一把接过,只见那玉钗上刻着一个兰字,随手放入挂在马边上的百宝囊中,准备策马而走。
马车中的人却继续道:“相交许久,请问公子姓名。”
“温风飐”,温风飐也不停步,策马缓缓而出,众人看了一眼李真,只见他面色发白,拼命示意众人让路,众人见此纷纷不加以阻拦。
“温风飐”马车中的人细细的将这个名字念了几遍,道:“温公子智冠绝伦,为何不入朝为官一展才华。”
温风飐也不回头,淡然道:“公主都这般不快乐,何况是为官。”
说完和名战几人策马而去,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映入少女的眼中,她喃喃自语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快乐的。”
见温风飐几人离去,李真缓缓上前,走到马车旁道:“公主殿下无恙吧。”
“嗯”少女应了一声,随后问道:“温风飐这个人李商主认识吗。”
李真一抹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道还好刚刚没将他得罪太多,景罗山庄之主心智果然天下无双。
“温庄主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
少女按捺住心中的惊喜,用平淡的口吻道:“可以给本公主说说吗。”
李真虽然疑惑但还是说道:“温风飐此人,十年前出现在江湖,以九岁之龄成立景罗庄,成为第一任庄主,短短十年就已经让景罗山庄闻名天下,成为江湖一方霸主。”
他九岁便已经这般厉害了吗,少女心中惊叹,继续问道:“听闻江湖多豪侠,温公子心智如此绝伦,不知武功如何。”
李真羡慕道:“温庄主不仅聪明绝顶,武功也是江湖首屈一指,一把碎风刀成名江湖数年,不但无人知晓到底是何模样,决斗取胜也从未超过三招。江湖人称,碎风三式,无人称敌。”
少女心中更是惊叹,他不过比自己长了几岁,居然这般厉害。
李真见公主喜欢听这些江湖见闻,自然是抱着讨好的心思,启程之后,一路上讲了一些温风飐成名的决斗和事迹。而温风飐成名虽然短,但武功谋略在江湖上流传甚多,听的少女暗暗称奇。
第十一章 马贼乱()
另一边温风飐一行三人策马而行,名战看了下少了一人的队伍不由问道:“温庄主,鬼虎堂主为何没有跟你前来。”
“我安排他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温风飐淡淡道。
“哦。。”名战点了点头,心中疑问,却不再多问,只是弄不清这位温庄主的想法不由问道:“温庄主既然猜出了那马车之中人的身份为什么不同行上路,交好三公主,对我们到京城所图之事也许也有助益。”
温风飐看了一眼名战,语气虽然淡却无比坚定,“温某布局,从不利用女儿家。”
名音雪诧异的看了看温风飐,在心中他的形象又光明了一些,然而心中却是满腹疑问,她很想问一夜未归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但自己又要用什么身份去询问,有什么资格去询问。
想着想着,心中便有了几分苦楚,想起这几日的变故,不由得心烦意闷,解下挂在马上的酒葫芦痛饮起来。
名音雪酒量极好,名战自然是不担心她喝醉,但是女人家在男人面前如此豪饮难免仪态不佳,但又想起自己孙女几日的变故。名战是过来人,知道劝不了,只能心中叹息,便由她去了,但还是忍不住朝温风飐看去,想观察下他的反应。
名音雪不是第一次在温风飐面前饮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是在亭中饮酒,被温风飐看见。但如此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饮酒也是第一次,虽然是江湖儿女,但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下拿着一个酒葫芦豪饮,难免让人感觉行为放荡,也偷偷观察他。
温风飐倒是没发现这俩爷孙在观察自己,只是伏在马背上在自己的百宝囊里掏啊掏,不久之后居然也掏出一个酒葫芦出来,只是这葫芦比名音雪要精致美观,也小了许多。
找到葫芦,温风飐脸上一喜,策马到名音雪旁边,一举葫芦道:“来,干杯。”
名音雪一愣,苦笑不得,她想过温风飐的各种反应,皱眉反感她的所为,好言相劝她注意女儿家的仪表等等,但唯独没想到他居然也找了一壶酒来与她共饮。
两人葫芦一碰,温风飐也像她一样,抬头豪饮,赞道:“美酒果然要和美人一起才相配,只是不知道名姑娘喝的是什么酒。”
有人同饮,名音雪也觉得葫芦的酒水美味不少,道:“我这是江南佳酿,红颜醉,专为女人家酿造的酒水。温公子葫芦中又是什么美酒。”
红颜醉,这名字真好,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葫芦里的土儿烧,心道这酒虽然味道醇正,但名字差了不只一点两点啊。
“温公子,你怎么了。”见他发呆,名音雪在旁边叫道。
温风飐摇了摇头,朝她看去,阳光下她不施粉黛,更显得清丽脱俗。开口道:“这是我最爱的酒,名。。。。”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