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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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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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翊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陈白起一眼,又补充了一句:“父亲,白起小弟乃勋少将军的……故交。”

    封登愣了一下,眼中的戒备与怀疑这才松缓下来。

    勋翟之父勋太尉与封登倒是有几分交情,自然勋翟他亦是识得的。

    陈白起俨然一副不问世事的淡然从容姿态,她微微仰头,凝望着被灰色烟气笼罩的上空,呢喃:“天好似快亮了……”

    ——

    封登被救后,被县丞羁押的一众封氏族人与滇池富贾商人皆被放了,而滇池百姓早被驱赶至临城,城中眼下空荡且自危。

    虽然陈白起暂时救下滇池,但并不意味着背叛楚陵君的封氏一族便能够从此高枕无忧,若让楚陵君知道滇池发生的事情,恐怕只会更遭,谁也不敢小看一国之诸候之怒,当然……亦毋须看得太严重。

    为何这么说来,这当然与楚国国情亦或者说整个战国的国情有关,这时代并非君主拢权集权至高无上,在这个君王有兵,诸候有兵,各地有兵,各县有兵,各辖区有兵,连私人都能够囤部曲兵的年代,完全是靠谁手中武力值够高来说话。

    权相对而言,并非代表一切。

    你若混得够强悍,连诸候都得对你礼让三分。

    封登伤势过重,封翊将他接回府中治疗后,便悲痛地去收敛家人与族人的尸体,简单地办置身后事,陈白起理解他丧失家人的痛苦,便主动替他处理其余杂事,如安排封氏族人,如何处置城中甲士尸体……

    滇池衙丞乃楚陵君的人,陈白起将县衙上下都封锁起来,而秘密传送丹阳的滇池一事的告急文书已被陈白起截了下来,她看了看,轻笑了一声。

    信中那个“乱臣贼子勾搭反贼”中的“反贼”是指她?

    她将布帛于掌中震碎后,便重新拟了一份“墨宝”。

    ——滇池封氏一族,尽数屠杀殆尽,即日便是归期。

    陈白起随意扫一眼城中被“陈家军”尽数解决的甲士尸体,杏眸平静如初,便将信按照原模原样的方式送往了丹阳。

    即便做了这种小动作,这事也估计瞒不了多久,但至少能够为他们争取出一些宝贵的时间来。

    将滇池的事处理好了,陈白起想起一件事情,便于封翊交待一声,便带着姒姜与巨准备去一趟悯苏。

    悯苏离滇池不过十数里,乃周边一附属小镇,这镇不大并不繁荣,在离悯苏镇不远处有一山头,山坳内有一片梅林,此处梅树盛荫,景虽美,但一入林中却似跌入茫然大海,触不及边际,时常易令人眼花迷路,在莫名失踪了不少周边村民寻觅无果后,这片梅林便被周闻人传说内有精怪会吸食人魂魄,因此甚少人敢踏足这片危险的土地。

    而陈白起去悯苏,是为寻一人。

    一辆装饰简单的牛车停在梅林外,一名青袍少年跳下牛车,随后一名似塔巨汉与一身像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亦相继而下。

    这三人正是陈白起和她的两名随从——易容的姒姜与巨。

第六十七章 谋士;献药只为卜筮事() 
“想来这里便是梅林小筑了。”

    陈白起令租赁的驭夫将牛车安置妥当,便带着姒姜与巨于一片清气满乾坤烨烨的梅林外,游步徘徊。

    非不能入,而非轻易能入。

    “此处清静宜人,且离郡城不远,采买换置皆为便利,那对夫妇于此处调养身体倒也会选地方。”姒姜一袭布衣粗衫,一张普通腊黄面容的面庞绽出一抹更胜梅花娆灼的笑意,似眉眼都似揉碎了阳光绽放的花儿一般。

    此处无旁人,他也毋须顾及着介个。

    “怪。”巨绕目一周,意骇简短。

    “看出来了?这应当是布了一个迷宫阵法……”陈白起悠悠一笑,领襟间绣刺的馢梨落映着柔光,闪褶着一圈银色徽纹,别致雅韵,她取出一把“青鸾扇”轻轻地摇动,恣意昂然。

    这是制作给“陈家军”策士的战器,她自个图漂亮兼实用便也多预留了一些,眼下她装扮成一名褒衣博带的少年士子,手无长处,自是需要些许道具饰饬饰饬门面。

    “阵法?”姒姜看了陈白起一眼,眸转微光:“这对夫妇本事倒不小,怎么破?”

    陈白起睨了他一眼,拿着羽扇尖尖渐变的旖旎之色轻点一处:“你们且随我身后而来,入阵后别随意张望。”

    姒姜挑眉,巨正儿八经地颔首。

    三人方一入阵,没走几步,这满树梅花便似活了一样,如精怪一般汲食着四周精气,异样的灿烂夺目,别样的妩媚扑香,陈白起喜梅,却不喜这种饱含诱导性的梅阵,于是亦目不斜视,于前,独自开了麒麟瞳,眼角蕴染出一丝红缂般深邃纹路,这是以往开麒麟瞳不曾出现过的,是以陈白起并无察觉。

    一开麒麟瞳,便可无视一切迷惑人眼的阵法阻挡,直捣黄龙。

    她双袖垂下,眉目清郎,铺披着暗香浮动漫步于梅林之间,花落人陶醉,远远地望去,只见前方一株株梅树那红梅像是被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一片一片的红梅树看起来就如同一丛丛火苗在跳跃。

    姒姜略感眼睛疲倦,看什么都冒着花儿似的。

    “这阵中行久了,似有迷惑眼睛消耗神力的效果,你们闭上眼,再随我走。”陈白起道。

    姒姜立即闭上干涩的眼睛,辨声听位。

    巨则迟疑一下:“女郎、可行?”

    陈白起轻嗯了一声。

    于是,巨亦闭上了眼。

    于梅林深处,一处溪桥后方竹舍,山水开精舍,对户池光乱,闲堂闭空阴。

    一苇席上,一名面色瘦弱苍白男子衫袖垂地,正在煮水烹茶,突地,他动作一顿,偏仰起面来,那年过而立却仍旧沉澱着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面庞并不因其病容而削减多少,他朝廊庑下一温雅秀丽的女子笑了一下:“夫人,有人前来闯阵了。”

    那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梳着一垂髻,发尾簪有一墨玉凤尾,眉眼是别致清丽,年约三十左右,端是风韵有佳的年纪

    “夫君,莫非有何特别?”女子黛眉轻扬,红唇冶艳。

    这往日误入或直接闯入梅阵之人甚多,从不见夫君多疑入心,眼下却特地提及此事,若非特别便是有异。

    男子又笑了一下,他唇色浅淡,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紫乌,语气亦有着几分中气不足的虚弱:“他们入阵不破,却直接朝着这厢而来。”

    梅玉夫人双目如星复作月,惊诧了一瞬。

    “入阵不破,如何出阵?”

    “眼下此事尚不必追究,还是先专心应付远到而来的客人吧。”梅玉夫人之夫君柳樊篱将视线拉长,望着门外那一片林荫道上。

    梅玉夫人折纤腰以微步,一抬头,便见三道人影映着树荫影影绰绰,至远而近信步走来。

    她定睛一看,呆了一下。

    这前头之人,其模样与身形皆令她有一瞬间的熟悉,她嘘微起善眸,再细下一观,却赫然认出了陈白起。

    陈白起外貌改变得不多,只是弱化了面容的女气,加强了男子粗犷的英气,当然熟悉之人多少能够辨认得出,而梅玉夫人曾为陈白起主持过及笄仪式,因此亦曾细细地打量过陈白起面相,当时因其面相着实古怪特殊,方将她记忆深刻。

    眼下,见她一介弱小姑子,竟至千里之外的平陵来到滇池悯苏,一时心下讶异不解。

    不过,到底是夫君故交之子,她自不会如待其它莽撞无礼之人般强势驱逐,她变幻了一下神色,端起长辈之温和微笑姿态上前接待。

    柳樊篱自是不曾想过来者会是故人之子,他眼下亦是疑惑不解。

    陈白起至林荫道而过,越过小桥溪水,最终立于辗泥花香的院墙之下,她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便恭敬朝廊庑立下的两人施礼。

    自然,她行的乃男子晚辈之礼,毕竟一身男装再行福礼,不伦不类。

    “晚辈白起无状,特地前来梅林小筑拜访柳叔与梅姨。”

    梅玉夫人疑是惊讶地下阶上前,迎向陈白起,她托起其双腕,语柔清丽而亲和:“原来是白起啊,你怎会来悯苏,既然来了,你父为何却不曾书信一封告知,姨险些误会。”

    陈白起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了,她抬眸,忙解释道:“前往梅林小筑乃因有急事突生其意,父亲尚不知白起前来,望叔、姨求谅介个。”

    “原来是瞒着父亲,嗳,你这孩子……来,快些入内。”

    这时,柳樊篱缓慢步下阶,他看着陈白起,感叹了一下此子装扮男子时的落落大方,礼数周全,便笑道:“白起这番打扮倒是雌雄莫辨,令人险些误会这谏之平白又多了一小子。”

    谏之,陈父之字。

    陈白起向柳樊篱行了一礼:“柳叔,可安好?”

    “有心了,一切无恙。”柳樊篱道。

    陈白起虽与梅玉夫妇此次乃第二次见面,但因着陈父这一层关系,但是相谈甚欢,当然这也多亏了陈白起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姒姜与巨此时却十分低调,不言不语将随从的职责进行到底,他等立于廊下缄默静候,而陈白起则与梅玉夫妇则跪坐于草堂煮茶倾谈。

    一番问候寒喧之后,梅玉夫人突然提及:“白起,你入这梅林时,可曾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陈白起亦不装傻,直接道:“梅姨可是指……梅林布置的阵法?”

    “你懂阵法?”梅玉夫人直直地盯注着她的眼睛。

    显然她是不信的,陈父与柳樊篱年少时乃知已好友,陈父颀赏柳樊篱之高风亮节,而柳樊篱则颀赏陈父之学识随和,两人虽多年不见,却一直通信交密,柳樊篱亦从陈父信中字里行间多少了解陈娇娘是怎样一个人。

    当然,柳父信中的陈娇娘必然是经过美化的,但就事论事,以往,她的骄纵与粗俗不识礼数不学无术,他却是知道的。

    柳樊篱曾跟梅玉夫人提及,甚是遗憾陈父一生只留下此子女。

    这样一名姑子,哪怕以往可称之为年幼无知,眼下及笄后懂事乖巧,却不可能一下变得高深莫测,因此她将怀疑的目光从陈白起身上,不动声色地转向她带来的两名随从身上打转,却是看不出个什么究竟。

    一人样貌气质皆十分寻常,一个样貌与身高倒是十分突出,但瞧着却憨呆了几分……这样两人,会懂那奥妙玄变的阵法?还是说,人不可貌像?

    “自是……不懂。”陈白起如何不知梅玉夫人的想法,她含笑摇首,又见梅玉夫人还想试探性地说什么,便自己先一步交待出来:“梅姨,这阵法白起的随从陈姜略懂一二,他曾是游历周国的方士,见多识广,但破阵却稍嫌不够,吾等只是侥幸顺利出阵而已。”

    梅玉夫人听了这话,于柳樊篱递了一个眼角,只得抿唇含笑不语了,但观其神色,亦不知信与不信。

    当然,她信与不信这于陈白起关系不大。

    她这一趟特地前来悯苏并非过来跟他们夫妇联络感情的,却是来谈事情的。

    通过一番谈话,虽然一直是梅玉夫人出面谈话周斡,但实则梅玉夫人十分依赖柳樊篱,总会暗中得他指示方行下一步,当然这并非什么领导跟下属间的递眼色,而是夫妇之间的一种默契跟信赖。

    想来,这梅玉夫妇家中大事,皆乃柳樊篱这个病夫唱主调。

    因此,陈白起便看向如山中闲鹤般悠然自得的柳樊篱,道:“这梅中阵法,想来乃柳叔所布吧。”

    梅玉夫人闻言,表情微顿了一下,正欲否决,倒是柳樊篱拦下她,抬眸凝注于陈白起身上,面容依旧温和淡笑。

    “何以见得?”他问道。

    陈白起吐槽——系统见得。

    姓名:柳樊篱

    职业:阵术师

    等级:24

    种族:人类

    属性:生命力49,武力47,智力73,体力65

    如今陈白起20级了,基本上大部分人的属性资料都可查看。

    姓名:梅玉

    职业:阴阳师

    等级:29

    种族:人类祖巫血脉4%

    属性:生命力160,武力43,智力69,体力89

    “柳叔,今日白起前来,是为一事相求。”陈白起似不欲进行上一话题,转口便提及了她的主要目的。

    她从不会被他们别人引导的节奏打乱,她只会打乱别人的节奏。

    柳樊篱亦算领悟这令他亦难以看透的“侄女”实则乃人精,她故意告诉他她知道这阵法乃他所布,却不知道她因何而知,这分明是想分搅乱他这方湖水,已方却淡定若初,若这是双方正在谈判,这很明显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柳樊篱亦不与她正面较量,顺从她的意思道:“侄女既有要事,但说无妨。”

    这柳樊篱的确有几分涵养跟城府。

    “白起是想请梅姨替白起之故人占卜一卦。”陈白起言语绵绵,带着几分不得已的黯然看向梅玉夫人。

    梅玉夫人闻言,瞳仁微窒,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白起……说笑了,这占卜之事梅姨如何懂得。”

    柳樊篱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笑意终于褪却,亦是怔愣了一下。

    无论是梅玉的真实身份还是他的真实身份,柳樊篱自问都还不曾与陈勃提过,他女儿应当不知道才是,却为何字字凿凿,不似随口一提。

    陈白起叹息一声:“梅姨与柳叔莫非忘了,在白起及笄当日,曾有一个来庙堂予白起送礼,此人身份还是梅姨提点出的,道家天机掌门千秋大师,而千秋大师见到梅姨时,曾提过一句,梅姨乃阴阳家之人,哪时梅姨不曾否认,然否?”

    于战国时代,有一支专门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被称为“阴阳家”,而“阴阳家”的人擅长天文学、气象学、化学、算学、音律学和医药学。

    而梅玉夫人则擅长卜筮,她曾担任过韩国巫史一职,后因其夫婿缘故隐姓埋名选择退隐,于一方小地,专心潜医,不问世事。

    “梅姨,小侄若无凭无据定然不会贸然前往求助,是以,你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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