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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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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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姜道:“你啊,看这种事情最精准了,你讲讲,什么叫送的礼等于自己种下的苦果?”

    陈白起趁无人注意时,便从席面上夹了一筷肥大的鸡腿扯下给姒姜。

    这席台上的食物身后的随仆是没有资格食用的,可陈白起心疼姒姜今日跟她在外忙碌了一日,连一口啖食都没顾得上,她自然得替他顾上。

    “你方才也说了,这不过一丞相的寿宴,但这些人送的礼都快赶上一国之君的厚重了,这说明了什么?”

    姒姜接过鸡腿时愣了一下,接着便抿唇笑了。

    陈白起让他赶紧吃了,也不用他接话了,便直接告诉他结论:“这说明他们啊都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越重便下意识送来的礼越重,当然至于他们有什么样的,便不是我能全部猜得准的了。”

    一看姒姜望向她,陈白起便知道他要问什么,因此先一步截断了话头。

    姒姜放下已经几口啃干净了的鸡头骨,眼眸一转:“那你送的礼呢?又是什么?”

    他看得清楚,她之前可没有什么积极热情地准备这场寿宴,可在送完沛南山长回来后,忽然一下便改变了态度,的确令人生疑啊。

    陈白起顿了一下,然后笑意淡淡道:“自然也不会是单纯的了。”

    人在浮华尘世之中,若真能一尘不染,那必是有很厚实的依仗,可她陈白起连这条命都是跟别人借来的,甚至目前而言连一个人正常的“人”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虚怀若谷”地活着。

    不知为何,姒姜这一刻在陈白起的脸上看到一种很深刻、却又很风轻云淡的忧伤。

    就仿佛这种“忧伤”并不会令她怎么样,但却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永远无法剔除。

    姒姜蓦然感觉心脏被揪痛了一下。

    他故作轻松地道:“那你看到别人送上这么多贵重的贺礼,那你的礼物能从中脱颖而出?”

    陈白起睫羽轻轻地动,笑容轻柔:“试一试无妨。”

    “试什么?”

    陈白起忽然转过眼,看着姒姜:“姒姜,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担心。我好像从来便没有真正地为你做过什么吧,但今夜,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姒姜懵了好一会,最后磕磕绊绊:“你、你在说什么?”

    陈白起以一种洞释而了然地目光凝注着他,目光纵容而理解。

    她在告诉他,她一直都知道的。

    其实从他知道姒四还活着那一刻开始,姒姜的情绪便不由自主地变得浮燥了起来,姒姜可能并不知道,他在她的眼中,一直处于一种背脊挺直、紧绷却沉郁的负面状态,她明白,他对姒四的感情不属于对这世上一个人的感情,那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血脉相连之人了啊。

    人或许都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不懂,亲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可当失去了,才发现自己宁愿拿一切去换回亲人的活着与健康。

    孑然在世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陈白起懂的。

    正因为懂,所以她并不希望姒姜也这样。

    而这种孤独,是不可诉说,也是不能排解的。

    她今日除了想挑一份礼送给稽婴,也是他,她特意带着他去了郊外走一走,她记得她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写过,人是自大自然中来,只有回归到大自然中,心便会变得平静,她想让他能够暂时放松一下。

    却不想她意外有了其它的收获。

    尔后他们来到了丞相府,面对这个疑似“囚禁”着姒四的府邸,姒姜即便不说,陈白起也明白他的心情定然是不平静的。

    他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于是他只能变得沉默,她知道,他其实很想不顾一切地潜进府中寻找出姒四,但却因为顾及着她的立场,只能压抑着自己陪着她在宴席上静候时机。

    到了后面,他虽与她聊着天,却是想逼着自己别东想西想,但即使这样,陈白起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急切与燥动,像上了发条的钟被外力卡住不了,若不让它走,它便只能不停地在原地弹动,直至整个坏掉了。

    这时,刚好管事长念到了“齐国使者樾麓书院弟子陈焕仙,送上迷梦一瓶。”

    那管事在念到名字时,音调不受本能控制地上调了一格声阶,看起来似在忍笑一般。

    “迷梦?”底下有人奇怪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好生奇怪的名字,不知此乃何物?”有人疑惑。

    “樾麓书院的弟子?不说是樾麓书院被齐国的孟”似乎意识到这话不该讲,那人便当即噤了声。

    “呵,不过一介寒门士子,能拿出什么好物,取个这样别人猜不懂的名字,想来也不过是哗然取宠。”

    “这倒是可能。”

    不顾周围的人对自己的“贺礼”是哪种反应,陈白起稍整理了一下衣襟,便文雅得体地站了起来。

    这些宴会上的人不少之前都曾由稽婴引荐见过陈白起一面,在他们眼中这个陈氏寒门士子除了脸长得好一些,便再无其它印象。

    只是他们知道这寒门士子与丞相关系还不错,因此虽心怀不以为然,却并没有多下她面子,随口嘲讽几句,便冷眼瞧她到底能送出些什么东西。

    既然是拿瓶装,有人便猜这“迷梦”可能是酒酿,也有一些人嗤嘲可能就是一瓶子水,当然也有一些脑洞大开的人猜这瓶中可能装有什么稀罕金沙之类的

    但考虑到她一介穷苦书生,怕也没有多少阔绰的手段,因此多数人顷向于她送来的可能是一瓶酒,毕竟有一句话叫醉生迷梦。

    可当他们看到“陈焕仙”从仆役手中取过的一瓶子只有大约拇指粗,2、3寸长,看着这样一个袖珍的瓶子时,人都同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瓶子?”

    这么小?!

    虽然可这瓶子这材质倒是前所未见,看似剔透如水晶,但却在这样小的管中掏空中央的位置,看着随着她拿动时,内里的液体亦流彩溢动,煞时。

    稽婴在听到管事念出陈白起送的贺礼时,老实说也与其它的的想法无二,只是他不是恶意的揣测,而是实事求事。

    他淡淡地看了一下其它人,然后再用一种温和期待的神色看着陈白起,出声问道:“焕仙,方才你一直与我讲要保密的贺礼,便是这个迷梦?可却不知道这迷梦是什么?”

    陈白起举手中的琉璃玻璃瓶,这是她在商城中兑换的一个一次性试管,她将它放于月光下,瓶身光洁透明,映着光,折射着光,然后她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前方中央位置,有一排莲灯如豆,冉冉跳动,灯影中照出一道蓝袍纤瘦的少年,夜风撩动,她宛如玉珠,泛着莹莹之光。

    她的视线凝视着试管中的液体,唇畔慢慢地弯起一道弧度。

    她偏着头,目光一点一点变幻着,像被瓶中那变幻莫测的液体感染着。

    “迷梦便是,一场由我来为诸位编织的美妙梦境。”

    人闻言,久久愕然,似根本没听懂她在讲什么,也或许是眼下这略显谲异的气氛给震凝住了。

    陈白起拔开了琉璃瓶的塞子,这时一阵清风送来,忽然,人便感到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那香味是他们从未闻过的馨香,不似浓郁的桂香,也不似轻淼的檀香,也不像某一种淡雅的花香,它很强烈,甚至感知到它是有它独特的颜色的,若硬要形容,那或许只能想象是如千百朵花同时绽放,辨别不清,却惊艳入迷。

    不由自主,不受控制,人都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由身至心去细细地嗅闻着,去体会着,去感悟着这香气。

    陈白起念道:“浮生若梦,醉生迷梦,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苦海无边,不过就此睡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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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主公;背叛的沉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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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姜缓缓地站直了起来,他眼神奇异又入神地看着前面的陈白起,眼下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与突兀,其它人都沉浸在了由陈白起所编织的“迷梦”之中,包括稽婴在内。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荒唐而迷离,月色、灯光、那勾魂的香,姒姜嗅不到多少“香气”,因为陈白起在上去之前便塞了一片辛姜片给他他含在舌底提神。

    他转眸又看了看席上的其它人,他们都阖上了眼睛,在陈白起讲到“睡去”时,便如同真正地睡着了一般,周身放松毫无防备,姒姜想,若他此时手握一柄刀刃,哪怕他不谙武功亦能够轻松地将这些秦国朝官解决掉。

    人一旦彻底放心在一片安全又安静的环境之中,便是最容易显露出其真正的面目。

    在他们的“梦”中,他们之中有人表情平静而安和,有人的表情则喜悦激动,有人表情淫秽动乱,有人则表情狰狞兴奋而血腥……

    在这一场“迷梦”之中,他们所期待能达到最搜狗的欲望,都真的在一点一点地实现。

    这是一场迷梦?

    姒姜目光淡漠,勾起嘴角。

    这其实是一场魔障吧。

    徐风起,陈白起移步,无人阻拦亦无人察觉,她走到了稽婴的身前。

    此时的稽婴亦在做梦,而他的“梦”显然令他很高兴,他脸上张扬的喜悦就像他此生的夙愿已成。

    陈白起看了一会儿,将手上的“迷梦”在他鼻间过了过,确保他能吸入更多的“迷梦”后,方垂眸轻问。

    “香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一曲摇篮曲一般。

    稽婴闭着眼,像做梦一样回道:“嗯,很香。”

    陈白起亦若回呓一般地问道:“稽婴,你的梦……是什么?”

    随着陈白起这句话的问出,稽婴张了嘴,面上浮起一抹诡异又兴奋的红晕,铮声而出:“……秦国的铁骑终将军踏整个天下,独尊唯一。”

    陈白起倏地抬眸,怔了怔。

    那一双已经开启了的麒麟眸,令她妖异而圣洁。

    她仔细辨认着稽婴,这句话……她忽然笑了。

    如此霸道又凌冽的语气,倒不像是稽婴这一介文儒会讲的,她倒是隐约看到另一道身影重叠于稽婴身上,用着君临天下的口吻告诉世人。

    秦国的铁骑终将军踏整个天下,独尊唯一!

    这便是赢稷给他的承诺吗?

    呵,那还真不好意思呢,只要这世上还有她陈白起在的一日,这独尊唯一……她便也是要争一争的。

    看来,稽婴很相信赢稷能给他一个这样的未来呢。

    陈白起转眸一晒,又问道:“姒四……你可认识?”

    “姒四?稽四……嗯,认得。”

    陈白起漫不经心道:“那你与他是怎样相识的?”

    稽婴道:“我救了他。”

    救?陈白起沉吟思索,半晌后道:“可是在疢蝼的秋社祭祀?”

    稽婴颔首。

    果然啊,可当初他不是已经先逃走了吗?何时回来救走姒四的呢?

    “秦离楚境遥远,你为何会去疢蝼?”

    “……”稽婴似有些排斥回答,挣扎了一下,方道:“我要去疢蝼见一个人,不想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便行了伪装,却不料半途遇上了一些意外。”

    陈白起知道这里面估计暗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再问下去难保他不会警觉“醒”来,于是她便放弃探听了他当初秘密赴楚的目的,只问回:“为何你要救他?”

    陈白起不认为稽婴有日行一善的习惯,他会救下姒四这令她多少有些揣疑。

    “……我以为,她终会有一日来秦国找他。”

    稽婴在讲完这一句话之后,表情便开始有了变化,像是在抗拒自己坦露出来的真实,想掩藏又想磨灭掉这种情绪,这表现出来的波动倒比方才提及疢蝼的目的更激烈了。

    陈白起颦眉,什么“他”跟“她”?他会救姒四莫非是别的什么人?这里面还有什么其它的缘故?

    “那他现在可是自愿认你为主?”

    稽婴听到这话,神色却是平静了,他道:“他想要获得与他身份不符的权利与力量,自然是需要依附于我。”

    陈白起听了他的话后,微眯了一下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古怪轻柔的笑意。

    “你的梦,醒了吗?”

    被迷魂香控制了的人,只能简单地、凭本能地回答提问者的问题,如这样有修饰词汇与逻辑性的长句,看着倒像是有几分清醒了。

    “我的梦……”稽婴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摇头:“我还不想醒……”

    陈白起这才暗吁了一口气。

    看来,人还没有彻底醒来,只是估计也快控制不住了。

    心志强大者,总是比一般人能够抵御各种“诱惑”。

    于是,她直接问道:“姒、稽四他现在在哪里?”

    “在暗部。”

    “暗部”在哪里陈白起自然不知,她想过直接问他要地址,却又觉得这样会引起他潜意识的警惕性,便婉转地问起:“那平日里你是如何召他?”

    稽婴从身上摸出一支竹哨:“只要吹哨三下,一短二长即可。”

    陈白起从他手中接过竹哨子,垂视打量了一番,便将它放入了自己衣兜中。

    她捧起他的脸他睁开眼睛。

    她的一双黄金眸像一轮日耀,亦像雅致的黑里绽放着璀璨的星芒,那里面有着吸人入境的神秘力量。

    “稽婴,你会忘了之前我们之间的对话,你只会记得你的梦,知道吗?”

    稽婴入神地看着她,轻轻地点头。

    然后,他忽然伸手轻抚上了她的眼睑,感受那轻若羽翎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的温度,像触电一般,他指尖一端有些发麻。

    “你也在我的梦中?”

    陈白起怔松不已。

    他现在的举止语言令她有些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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