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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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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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伯先生的盛名在诸侯国之中积威已久,连百里沛南对他都讳莫如深,却不想“陈焕仙”如此胆大,敢当面与他针锋相对。

    哪怕是指责,由百里沛南口出说出亦有一种令人愿意专注倾听的感受。

    “山长莫急,这事怪焕仙没来得及向你说明,其实……”陈白起与百里沛南一道进了房内,便细细地将湖中与赢稷遇到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百里沛南听后怔忡了许久。

    只觉随着她一番波涛骇浪的讲述,他的心情亦是一波三折,起伏不定。

    陈白起很无奈道:“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回避,只能正面面对,赢稷既然活了下来,那么这件事情便算是恩,哪怕焕仙讲来出,他们也不会对焕仙怎么样的。”

    “你、你为何行事……总是这般剑走偏锋?”百里沛南揉了揉眉心,叹息道。

    陈白起重新地打开了窗,她望着窗外那一片无边的星月苍穹,回道:“或许是因为……上天给焕仙留下的时日不多了吧。”

    百里沛南皱眉地看着她,紧声道:“你乱讲什么,什么叫时日不多了?”

    陈白起回过头,温温软软地笑道:“山长,一会儿我要出秦宫一趟,你且帮我挡一挡,莫让人发现我离开了。”

    “你为何在出宫?”百里沛南虽知道陈焕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可偏偏他没法对这句话视若无睹。

    他没有问陈白起要怎么出宫,如今在他心目中,连赢稷都能救下的“陈焕仙”出一趟秦宫不过一件区区小事。

    陈白起解释道:“这事说来复杂,我便长话短说吧,当初与被困于秦国的孟尝君见上一面,我们一行人便假借桂生班子的名义混入了如意坊,虽说是凭着苏放的私人关系,但到底也是因为我们方连累了桂生班子,眼下既然知道赢稷将对桂生班子动手,自少不得要出宫去探探信息,若能赶在赢稷的人之前与他们取得联系,便是最好不过。”

    另外陈白起没讲的是,她还想出宫查探一下墨家人的行踪,姐夫的事情始终在她心中压了根刺,她想知道他为何楚国反而会出现在秦宫,又为何与墨家的人一道暗杀赢稷。

    陈白起了解姬韫,他如此一个心软又正真的人,在他眼中再凶恶之人亦有被宽恕的理由,哪怕处于乱世纷争之中,他亦一直谨守本心。哪怕时过境迁,他有了变化,但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很难变的,能让他这样不顾一切果断又狠戾地狙杀一人,这表明他对此人已是恨到骨子里了,为些不惜先毁了自己。

    所以,赢稷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百里沛南向来仁心,听闻此事,也觉这事既然牵扯到无辜之人身上,不去处理倒显得薄情寡意了。

    “你独自前去,若是遇上秦兵,又该如何?”

    “不会遇上的,即便是遇上了,我也会有办法的。”

    “那你何时回来?”百里沛南眼中难掩担忧。

    陈白起道:“天明前定会回来的。”

    “那你……速去速归。”

    “嗯。”

    ------题外话------

    陈白起:先生,听说你要将我沉塘?

    相伯先生:嗯。

    陈白起:就因为我调戏了你一句?

    相伯先生摇头。

    陈白起:那为什么?

    相伯先生道:因为我有预感,你节操掉光了,你还会调戏我第二句,第三句……

    陈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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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主公;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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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起自然不会选择自己一人出宫,她虽有些保命手段却不谙武艺,行事到底不太方便。乐—文

    而眼下她与沛南山长暂时住在稽婴安排的“长生苑”。

    由于赢稷初登宝殿,后院并无夫人姬妾,又由于其亲母过世得早,亲爹又不怎么疼他,因此哪怕他在这种其它人看来早该儿女成双的年纪,却仍是孤零零的光棍一个。

    甚至陈白起猜测这些年他一直常踞秦境边陲之地驻防,恐怕身边连个雌性的都没有过,因此宫中许多小事由原先的中车府令行符玺行事,而重大的事情眼下暂归稽婴来处理。

    而稽婴安排的这个“长生苑”乃代宫的一处幽雅居室,苑囿中另设有园林、兽圈、虎圈,乃平日里秦王游园逛玩之所,而离赢稷的雍宫寝殿也并不远。

    通过系统的“区域地图”,陈白起自然是连秦宫哪个犄角偏落都能清楚地知道。

    她从“长生苑”走出来,见门边站着两个守卫,他们穿着黑衣竹甲,手与腿都绑有软板,手握长斧,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他们瞧见陈白起这么晚还出去,便迟疑地询问着她有何要事。

    陈白起便向他们询问了一下“长生苑”厨房的位置,却并没有详细言明为何。

    守卫虽疑惑,但自不好打听这齐国贵客的**,遂据实相告,并殷勤地表示送护她前往。

    陈白起声色温和,却拒绝地摇头,自行前往。

    如今姒姜扮演着她的仆役,因此许多杂事细碎活路都落在他的头上,虽说这次熬药一事也需不着他亲自来办,但到底对这秦宫心生忌讳戒备,只要是关于陈白起的事他都宁愿亲力亲为,不肯出一点差错。

    陈白起信步来到了一处偏隅的厨房,这大抵原本并不是用来煮食的吧,没有什么烟火味道,窄窄一条道,铺了些碎石板,两旁矮树簇簇,没有灯亮,只有前方一粘泥烧硬的灶台下,一炉黄火正烧得旺。

    炉火前蹲着一人,背影并不雄壮亦不纤弱,他正拿着一铁棍子看顾着火,火大了便灭一灭,小了便勾了勾,那火光熠熠炯碎,映在他的面上。

    其实姒姜此刻的形象并不好看,只是一个长得黛黑、憨厚的中年人,粗手粗脚,但陈白起挨在门边看着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炉火上烧得咕噜翻滚的药罐时,忽然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面容。

    她抿唇一笑,轻佻道:“没想到,咱们姒三公子真会自己烧药哇。”

    早听到有人过来了,可姒三一向对除了陈白起以外的人皆不感兴趣,因此并没有回头,可当他一听是陈白起的声音时,便迅速转过头。

    他好像没有听到她刚才调笑的话,前一刻还黯沉静默的眸光一下便呆住了:“你醒了?”

    陈白起迈步上前,将长袍一撩,便与他一同蹲在翻滚吞吐烟雾的药罐前,虽说那浓浓的中药味道并不好闻,但陈白起亦没有避开。

    “嗯你担心了。”她弯唇,微微一笑。

    姒姜惊喜过后,便又沉下脸,心中似堵了一口气,他睨着她似笑非笑道:“就这样轻描淡写一句?”

    陈白起道:“那你要如何?”

    姒姜转过身对着她,正色道:“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里,你都得带上我。”

    “明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的啊。”陈白起一脸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

    姒姜额头一跳,咬牙道:“我是指,我要待在你身边,无时无刻。”

    陈白起忙摇头:“那可不妥啊,那我沐浴入恭你都一并跟着,那岂不两两尴尬?”

    姒姜哼笑一声,转过身去看顾药罐,懒得再跟她那不着边的瞎扯了。

    反正他已打定主意,如果不能明跟他就暗随,这事,由不得她决定了。

    陈白起见他真不理她了,这才收敛了一下。

    她与他蹲在一处,同望着药罐,嘴里嘀咕一声:“这药,还没好啊。”

    她记得很早之前山长便讲过要来端碗,却不料她都亲自来这一趟了,这药还没有熬好。

    “还没。”

    姒姜回答得很是冷淡。

    陈白起被蛰了一下,唯摸了摸鼻子,咽下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陈白起忍不住道:“这药,怎么还没好。”

    “还需一会儿。”

    再过了一会儿,陈白起真的不耐烦了,她转过头对着姒姜:“要不,这药我们就……”

    姒姜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声音,淡淡道:“这药我蹲在此处足足熬了有两个时辰,就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你想让我白白浪费这一番心血?”

    陈白起一怔,听了他的话,真觉自己如果不让他熬药的话,便是一无情无义冷酷无理取闹之人。

    “……没,没想,那等吧。”她叹息一声。

    终于,这一罐药是熬好了,姒姜拿出一个陶碗给她倒了满满一碗,然后递给她。

    陈白起垂眸看着这一碗黑糊糊的中药,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极苦极涩的味道,陈白起很斯文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其实没病……”

    姒姜凉凉地飘来一句:“这药太医令讲过,有病治病,没病强体。”

    陈白起看向他。

    “你确定?”

    “确定。”

    于是陈白起唯伸手接过药碗,看着热气沸沸的中药,她鼓起腮帮子吹了又吹。

    “再吹下去怕天都快亮了。”姒姜没好气道。

    陈白起这才没吹,她摸着也感觉温度正好,不会烫嘴了,她酝酿一下勇气,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喝了,可我喝完,你可不准再生我的气了。”

    姒姜一愣。

    陈白起一脸夸张地求饶道:“我这一醒来,山长气我,相伯先生也气我,你也气我,我虽十恶不赦,可你便瞧着这碗苦药的份上,不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姒姜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白起便一大口便将苦药灌入了口中。

    若问陈白起喝这一碗中药的感受,她只能说——那滋味,简直不能再鬼畜了!

    噗——姒姜看着陈白起那皱成一团的包子脸,终于笑了。

    他接过她手上的空碗,笑骂道:“你活该,每次不将别人吓得魂飞魄散你是不是就不安逸了?让你吃些苦,也算偿还了一些回来。”

    陈白起舌头都苦麻了,这战国时期的草药由于天生天养,药效不说,连苦的味道都比现代人工养殖的更胜一筹。

    她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便是有意的。”

    陈白起:“……”泥垢了!再这样鸡蛋里挑骨头,她可真不伺候了哈。

    “走吧。”

    他将碗搁好,便率先起身,而陈白起慢了一步,亦随之跟上。

    “去哪儿?”她试探地问道。

    姒姜横了她一眼:“你平日耐心最足,若非有要事在身端不会这样急切,既然药已经喝完了,那之后如何安排便随你了。”

    陈白起闻言,嘴角一翘,便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还真是知我者姒三也。”

    “……只懂花言巧语。”

    咳,陈白起被口水呛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花言巧话了,她讲的是大实话。

    忽然,陈白起想起她方才好似才刚调戏过那高岭之花的相伯先生,的确有些掉节操,转念一想,姒姜也认识相伯先生,便将之前的事情与湖中遇刺的事情大概也与姒姜讲了一番。

    姒三这才知道原来相伯先生认了赢稷为主公,也在这秦宫之中。

    他欲言又止道:“那相伯先生……可认出你了?”

    “自然没有,只是……好像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陈白起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啊。

    姒姜一想到她对人家相伯先做了什么,顿时也对她无语了:“你啊,根本就是嫉妒。”

    一针见血!

    她嫉妒相伯先生一心只维护赢稷,反将她这先识的“友人”兼“徒弟”当作阶级犯一样对待。

    陈白起挑挑眉,也不否认。

    “当初我如何请他出山他都只是拒绝,眼下却一个赢稷拖着病躯劳心劳力,也不知这赢稷到底哪里好。”

    “他不好,那你救他作甚,当初你们单独在湖底多好的机会,直接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更好?”而且还有墨家背锅,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真不愧是与她交好的知己友人啊,连这阴险的想法都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是有想过,可做不出。”

    “你啊……根本就是嘴硬心软,这一点倒是与你那一根筋的姐夫一般,他以前啊连杀个人都狠不下心来,每次都拿刀背将人砍晕,生怕见了血。”在讲到姬韫以往的一些逗趣之事,姒姜眸中不觉泛起了一丝笑意。

    两人好像随着这一次的事情逐渐恢复了以往认识的熟捻又随意那种状态,不知不觉姒姜放开了心胸,提起了以往他们在一块儿时发生的事情。

    听到姒姜提起了姐夫姬韫,陈白起忽然便沉默了下来。

    姒姜心中咯噔一下,怕她是忌讳以往的事情被提起,便略忐忑地问道:“你怎么了?”

    陈白起神色一下便没有了之前的放松与悠闲,她闷声道:“我今日见到他了。”

    “谁?”姒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姐夫,姬韫。”

    姒姜顿时瞠大了眼睛。

    陈白起再道:“墨家那些刺杀赢稷的人之中,有他。”

    “你没看错,真的是他?”姒姜真的很意外。

    陈白起颔首:“嗯。”

    姒姜这会儿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了,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再回避了,他告诉她:“其实姬韫在三年前,便失踪了……就在楚沧月寻到你尸首的次日。”

    这下倒轮到陈白起惊讶了:“他一直没在楚国?”

    “然也,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些旁人不知的什么事情,他离开时并没有与我们之中的人交待一声,便孤身一人消失无踪,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在四处寻找着他。”

    陈白起听到这里只觉头昏脑涨,有一种深深不祥的预感笼罩住了她,她深吸一口气。

    “那父亲,我父亲他可好?”

    姒姜只道:“楚沧月对他不薄。”

    至于好不好,这要看她认为所谓的“好”用什么来界定,若是指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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