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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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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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人没有异议,连声应和。

    这时,姒姜凑到陈白起身边,小湄眼儿勾勾地,透着委屈与失落道:“你会吹埙?”

    他以前怎不知此事。

    陈白起并没有注意到姒姜的小情绪啊,她现在只觉被赶鸭子。

    “吹什么埙啊,我还是干脆当杂役搬搬抬抬的好……等等”陈白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乐班子男子亦可上台吧?”

    “自然。”苏放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半个时辰后便被打脸了。

    他在安排好乐班子的事后,便来与陈白起等人汇合,他看着陈白起,清咳了几声,便道:“焕仙啊,你一身着实不妥,这台上基本乃舞姬,混一男子上台着实怪异又荒诞,班主着实安插不下,不过你放心,你这一身骨架虽比一般女子大了些,但这事幺马有办法解决。”

    陈白起闻言,脸色一下便不好了。

    “你让我……扮姑子?”她指着自己,瞪大眼。

    苏放亦瞪眼:“这群人之中除了你懂乐,能出现在台上,其它人都只能当个杂役,根本靠近不了席台,如何能确认主公的位置。况且,拿脸来说事儿,除了你我们之中,还有谁最合适?”

    一群长得逵黑的壮汉剑客默默地退了一步。

    唯狗二与姒姜不知因何原由没有退后,单单冒出了头。

    苏放犀利的眼神一扫,便皮笑肉不笑道:“哦,你这两位随从倒也合适,不如就你们三人一块儿吧,互相好有个照应。”

    陈白起看向脸色有些发绿的狗二与没什么表情的姒姜,张了张嘴:“可……”

    苏放一只手掌拍在她肩上,语重心长道:“焕仙啊,我等这次若能顺利救出主公,日后我必定将你的劳苦功高尽数告诉主公。”

    陈白起顿时一双死鱼眼盯着他“……”这种“劳苦功高”,她完全不想传进主公的耳中好吗。

    这事被板上钉钉,陈白起一时也找不着理由反驳拒绝,扮女装一事令她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另外也不知苏放与幺马之间达到什么协议,幺马随后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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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主公;混入修罗场 二() 
<;>;此人一身楚国戎装,腰圆膀粗,走及笨马,却步伐甚速,眨眼间便穿堂入室,直邸中堂。

    他摸约三十好几年岁,他肤白而肥,长得细眼长眉,一双眯起的细眼于四周扫荡一圈,眼角细纹带着一种精明与老练涟漪成波。

    他身量并不高,身长约五尺,头上稀疏发髻扎成一揪儿朝天冲,半臂穿山甲铠,这般挎腰昂立,倒有几分虎背熊腰的错觉。

    他这般肆无忌惮地突然出现打断及笄仪式现场,陈父当即涨红了脸,左右环顾吼喊着仆伇,怒色拍案而起。

    凡是今日跑来搅局的人,一律仇敌视之!

    姬韫却窥出不同寻常来,他闪挡于陈白起与陈父身前,直面冷颜对视此人,他将其周如切如磨观察了一遍,一时却难以辨别究竟是何方人马派人捣乱。

    此时其它宾客亦纷纷不满情绪起身,妇孺娇女们便掩面惊讶嘀咕,学士儒生们则板下一张脸,对这突如其来闯入之人甚至唐突嫌弃声斥,然却无一人敢亲自与其对峙,因着谁都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得出来这矮胖子周身精气充沛浩然,不似好惹之人物。

    姒姜见众人给被那矮胖子吸引了注意力,便扯了一下陈白起的衣角,小声贴于其耳后道:“陈三,你瞧一瞧他腰上那个小银壶?”

    陈白起起先正在分析眼前之人,听了姒姜饱含深意的话后,便顺势朝矮胖子探去,但下一秒却怔愣住了。

    那有一个制作十分精巧的银壶,说是器皿倒亦不尽然,不过婴儿巴掌大小,无论是制作工艺与线条纹路都不一不流畅如觞,而令陈白起感到神色异常的是,那个装饰性小银壶上……有一个令她感觉十分熟悉的图样。

    那是“九黎”。

    这时候,巨突然从侧门得到消息冲打了进来,以他的身份与性别今日不该在厅堂中出现,然听闻有人于女郎仪式上捣乱,他当即便失了理智,怒火充斥着双目通红,双臂大张准备动手,却见那胖矮子斜后眼,笑嘻嘻一声,一个揉身切地而挪却不见其动作,他一挥左臂,巨不曾被他打中,却像是受震了一般,脸色遽变成灰,脚底打结慌乱地连退几步。

    “区区一无知小儿也敢跟小可动上手来!”

    那矮胖汉子面露轻蔑,当即手如揉面一般打着旋儿花,看似放慢了的手部动作,却卷动着一股被撕裂了的冽暴空气朝着巨兜面刮去。

    巨喘着粗气,双目放大,他想躲,但手脚动僵直钉地,有一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这便是实力差距,于巨而言,眼前的矮胖汉子就跟一头巨猛张嘴,喷啸的气息便能够令山林中的动物跟着颤悚。

    “啊——”

    庙堂的人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跟妇道人家,一瞧两人动起手来,便惊诧抽气,连连退壁而立,生怕被祸及。

    这时,姬韫让陈父避开些,看情况不动劲便亦准备出手,却突闻后方传来一声清丽而柔亮之女声:“虽不请自来,倒亦为客,远客既为要事而来,何以又故生事端?”

    这名女声虽冷静淡沉,却尤带着少女的稚嫩细脆,赫然乃今日及笄主角——陈白起。

    “白起”之字刚从正宾口中读出,室内宾众其实都暗暗默念此字何解。

    事实上,会叫“白起”只不过是陈白起想让自己牢牢铭记,原来的自己究竟是谁罢了。

    今日起,她便是能够重新成为陈白起了。

    那矮胖汉子动作一滞,终于停下手来,他将高大的巨像一块小石一样轻松地推攘开去,然后拍拍手掌,转过身来对着陈白起方向便是“呵呵”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方才那般凶神恶煞,反而和善得令人觉得软弱可欺,他腆着圆滚滚的肚子摸了一把,然后似忆起什么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嘿嘿,小可确是为正事而来,险些坏了要事,坏了要事啊……”

    他来时背部背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四方盒子,他解开了黑布将四方盒子取下捧在手上,然后笑眯眯地满堂环顾了一遍,只将人都吓得避开了他的眼神后,最后才停留在陈白起身上。

    陈白起面色漠然地忽视了他那一双带着审视打量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摔地不起的巨,便于姬韫道:“姐夫。”

    姬韫知道陈白起的意思,他立即前去将巨搀扶起来,替他检查一遍,然后于陈白起摇了摇头,示意人并无大碍。

    陈白起这才脸色好看一点。

    另一头,矮胖汉子斜眯着一双眼睛,好奇地将陈白起上下打量一遍,起先他还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轻易察觉的藐视与掂量,但渐渐地落在她那一张今日经妆扮而芙蓉娇俏的面容上,却逐渐变成一种古怪而别有深意的笑意。

    “这位姑子,今日……及笄?”他嘴角翘起的笑意弧度加深,这的话问得略带着几份寻常的傲慢,但又透着一股子稀疏正常的随意意味,或许他生来便不习惯与你寻常谈话,于是便亦不会令人感到冒犯。

    “尔是何人?无帖闯入,还无故伤人,尔这是将吾陈家堡不放在眼里?!”陈父这人虽一身弱气,但此刻亦被气得不轻,若非他不懂武,恐怕早就冲上去跟他战上八百回合了。

    “呵呵呵,陈家堡于楚国属于哪一门名门世阀?如此大口气,小可还真是得好好地聆听聆听了!”胖子垮下脸,笑眯眯的细缝眼冷戾成刀锋,他冷冷一笑,当即一阵令人窒息的煞气扩散开来,令人只觉寒刃刮面,都感到寒毛竖立,冷汗直冒。

    姬韫瞳仁一缩,面色徒然一变,而陈白起身后的姒姜亦僵住了脸。

    高手!

    这是一名超脱凡俗之士的高手!

    陈白起冷沉下漆黑的眸子,她知道,或许整个庙堂的人全部加在一块儿,都抵不上他一人来得厉害,所幸……他毕竟不是来闹事的。

    “然。”陈白起朝其行了一个晚辈礼仪。

    倒是个识事务的,矮胖子见陈白起顶着风头敢应下他先前的话,借此转移话题,便也不好为难,他卸下了气势,挑了挑眉道:“你知道小可何人?”

    陈白起看着他,缄默不语。

    ——她自是不知。

    “世上当知万事千秋之——道家天机掌门,千秋大师。”梅玉夫人这时含笑娉婷而立,倒是为陈白起解了围。

    矮胖汉子,亦就是千秋大师慢吞吞似不满似疑惑地瞥向了梅玉夫人,他先是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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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主公;混入修罗场 三() 
<;>;如意坊筑于渭水一条径流之上,河畔人家,烟波画船,千里楼台迤逦,泉石棋布。

    蜿蜒曲折的水园,河上的桨声灯影、山塘柳畔的浅斟低唱,远处只闻柔香拂面,噫噫呀呀。

    而表演台则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天香阁,天香阁八面二层,踞山面湖,地势偏高。

    白日,面朝空山霞气蒸蔚,似乎白云招之即来,夜里,一面回首北边春绿湖面,烟水浩淼。

    月悬夜空,如意坊将天香阁里里外外都布置得灯火辉煌,二层摆席的楼阁上坐满了客人,人织如梭,来往端酒送菜的仆役络绎不绝,楼下,水园亭阁中文人骚客二三一堆,对月吟诗作对,饮酒疏狂,耳边传来的是表演台上的噫呀长腔。

    表演台上新请来了一个戏班子,他们正在表演一出“疢蝼激斗狄荣王”的戏曲,讲的是一名陈氏谋士如何施展种种巧计策略救主、并大败蛮夷王的故事。

    故事还挺简单,但据闻这则故事却并非杜撰的,而是根据几年前发生在楚国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这里面的陈氏乃真有其人,只是此人虽才能涛天,却逃不过英年早逝的命运。

    而这个陈氏的真实姓名并没有广而流传下来,只知道乃楚国陈氏一庶子,年纪不过双十,明经擢秀。

    这陈氏人虽死得早,但他对楚国立下的功绩却不少,这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便是斗退狄荣王,由此被民间一些艺术家编成一则戏曲流传表演。

    这一出戏,其中的战斗场面与打斗布阵方面早已失了原味,当然这种大场面小小的戏台也还原不了,唯有陈氏救主一幕,与智斗狄荣王的部分倒是编得十分煽情,有不少感性的士人喜爱听,当然,亦有人认为编得太假太传奇,不够真实,便失了兴趣。

    因此这一出戏曲受欢迎的程度一般,有人偶尔瞟上两眼,啧啧评价,有些人基本没看,全讨论别的事情。

    而高处有一道飘飘渺渺而单薄的身影,像一抹幽魂孤影立在檐牙高啄的阴影处,似虚似实,若真若幻,漠然而孤寂地听着这出熟悉却又被改编了许多细节的戏曲。

    她面上戴着一张狐狸面具,衣裾轻扬,看着下方戏台上的“陈氏”与“狄荣王”对打的一幕,扬唇一笑。

    “原来一切,哪怕刻意被抹掉,仍抹掉那真实发生过的痕迹”如夜色一般清凉的嗓音呓叹一声于空气中,风一吹,便散化无踪。

    天香阁的宾客席上,听着台上那一出“疢蝼激斗狄荣王”的戏曲即将曲幕,便问对桌的同伴:“一会儿轮到谁上场了?”

    其实他们大多数人今夜都是如意姬而来,但如意姬哪有那么容易便现身,眼下他们耍耍喝喝快等了一夜,也都快等不耐烦了。

    “好像该轮到湘女了吧。”

    “那个有着”啼鹦“美称的女郎?”宾客席上有人看过她表演,顿时赞道:“她歌喉的确不错。”

    “这嗓子的确不错,可惜啊曲调上仍少了几分味道,犹如泉水般纯净,却咂然无味啊。”亦有人并不怎么买帐。

    他的同伴闻言,便“哟”了一声,打趣道:“嗳,这来如意坊听的便是这美人嗓,瞧的便是这美人段,你嫌弃人家女儿纯净无味,莫非你喜欢这男人的味道,莫不成还想听一曲刀光剑影、悲怆山河不成?”

    被同伴这一调笑,他见周围人一下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一时感觉下不来台,便梗起脖子顺势嚷道:“这妇道人家便是妇道人家,只会唱些哀怨闺腔,唱些苍天祸福、山河萧索的曲子又如何,我便喜欢就听了不成?”

    他同伴知他这死性子,撇了撇嘴笑道:“要听也可以,回去你自个慢慢琢磨一下曲调你那个个姬妾给你”

    他的一个“唱”字还没吐出,声音便一下被一道忽而亮拔高空的乐声给打断了。

    “呜呜”

    夜色朗空中,那春暖乍寒的湖面上,仿佛霎时间飘来了一片掇露落英,将大地一下染成了人间四月芳菲尽。

    他一惊,猛地倾耳听去,便逐渐被这一道朴拙抱素、独为天籁的乐声给吸了魂。

    “怎么曲调,如、如、如此好听”

    这时,之前通明的舞台灯火一下全部熄灭了,唯舞蹈布景的一排飞起的假楼檐灯火明灭,一半昏暗,一半明亮。

    明亮处,水烟缦回处,一道窈窕曼妙、杨柳细腰的身影骤然立于檐瓦上,亭亭玉立,皎皎颇白皙。

    而阴暗处,她戴着一张描红了眼线的雪白狐狸脸面具,穿着三层衣,一层素白、一层桃粉的、一层艳红,样式是最简单的款式,但质地却十分轻,像轻云、亦像缦回的水雾,随着湖岸罄起的风汽婀娜飞舞,衣裙缥缈。

    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将她的身影折射成了极其诱惑力的双重剪影,她纤纤软若无骨的双手握着陶埙,长睫落羽覆下,线条不染纤尘的浅色双唇吹着埙。

    光影交替,像一个打开什么机关的讯。

    她骤然出场,不用说,一下便抓住了许多人的目光,他们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先前的戏曲早已落幕了。

    而那噫噫呀呀的拖曳闹腾唱腔眼下已换成一曲静夜中的安冥独奏。

    “呜呜呜呜呜呜”

    她吹出的埙音域极为宽广,声音浑厚,空灵而旷逸,但亦像她的存在一样,一半明亮一半深沉,起先听只觉韵味而虚幻,像山像路,像日月星辰令人耳目一新,但听着听着便又觉悲怆、苍凉,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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