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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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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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煞气地掉转过头,却被猝不及防地洒了满脸的粉沫渣子。

    一开始刺客鹧以为是毒粉,闭上眼睛忙挥手挡开,并疾速退后。

    想不到,这只顾自行逃命的胆小“鼹鼠”,竟敢袭击他,并身藏毒物,这令刺客鹧一时不防,着了其招。

    他心中恨得牙痒痒的,赶忙清理面部,不敢立即睁眼,怕毒粉入侵眼球。

    其实陈白起紧急抛出的哪里是什么毒粉,不过是系统包裹内随便抓出的一包调料粉,或许是辣椒粉,或者是胡椒粉之类的。

    见刺客鹧被自己暂时欺瞒住了,陈白起忙扯过懵然的孟尝君,朝帐篷的那个破口子冲去。

    可这破洞口子十分狭窄,难以同时容纳两人一行通过,她急忙左右扫视一圈,却在周边找不到利器来划破这牛皮口子。

    用手撕,她可没这个力气实施。

    无法,时间不等人,她只得先将面色已经泛青的孟尝君先行给推挤了出去。

    孟尝君似察觉到她的意图,便挣扎了起来。

    “孟尝君,方才你救我,如今我还你,一报还一报,我们从此便互不相欠!”

    陈白起咬了咬牙,喝吼一声,便用力地将他推出去。

    孟尝君目光僵直,便瞪着这样恐怖又血红的眼珠子看着她,似不敢相信她会在这样做之后,说出这样一番撇清关系的话。

    分明,她之前对他的安危一言不发,只顾着自行逃离。

    分明,她一直对他,只是虚情假意,并无真心。

    分明,她留在他的身边,一直只为达到其目的。

    可……可,如今她却还是不顾一切,将生还的希望都留给了他。

    “走——!”

    孟尝君中了毒粉,这种毒粉一时并不致命,再加上他呼入的较少,只是会削弱了他的力气。

    他见陈白起还在帐篷内,并没有听话自行离去,反而伸手去拽着她,他咬牙一用力,便将她的半个身子强行给扯了出来,却见一道阴影投射在陈白起旁边的帐篷上,接着“噗嗤”一声,孟尝君便看见陈白起被人从背被刺穿,胸口穿出一柄刀尖。

    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襟。

    孟尝君的眼睛刹时也被染红成一片。

    他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全身麻木。

    他裂目眦牙,喉中像困兽一般嗌出一声低吼,便将陈白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大力地扯了出来,却见又是一道寒光刺出,他想都没想,便抱住她掉转了一个方向,反身一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一刀,直接将他与她刺串在了一起。

    噗——

    孟尝君喷出一口血,眼中的阴戾之气已扭曲成一团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他就着这股力,锢止住身后之人抽刀,扭身一转,此刻他的手指已戴上五根钢甲,伸手如猛虎噬血,掐住了刺客的脖子。

    那脆弱的皮肤,如何能抵得住钢尖的锐利,转瞬便深深地刺入皮肤。

    那一直很从容的刺客此刻变了脸色,嘴唇一张一合着,像快窒息的金鱼一样。

    孟尝君那张混着血与汗的俊美面容,此刻便如那阎罗索命一样阴森。

    “只怕今日本公是入不了你刺客盟的册子了。”

    一扭,“咔嚓”一声清脆响声,刺客的喉骨便被扭断,当场气绝身亡。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了自己的目标孟尝君的手中。

    而孟尝君在杀了刺客后,便反手将插入肩胛的刀给狠心拔出,这刀刃还连接着陈白起,只是他是直接穿过了身体,而陈白起被他护着,只插入了一个刀尖罢了。

    他拔出了刀后,压穴止血,却依旧面如金纸,他单臂将陈白起小心放在地面后,从腰间哆嗦着手指摸出的一黑色的铁哨含住,用力一吹。

    铁哨并没有发出的声音。

    而孟尝君吹了一计后,便将铁哨重新收好,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与她一同倒下。

    而陈白起被他这一撞,痛意袭来,倒是意识清醒了许多,她呕出了一口血,里面还夹杂着细榍血块。

    她被人捅了两刀,一深一浅,只是她的意识还没有消褪,但她着实动不了了。

    一来,失血过多没力气了,二来,孟尝君将她压着呢。

    叮!

    系统:检测到人物——陈焕仙准备与候选主公孟尝君契订盟约首先完成“誓约达成条件”。

    系统:检测誓约达成条件1,好感度80+已完成。

    系统:检测誓约达成条件2,亲密度50+已完成。

    系统:检测誓约达成条件3,双方顺利完成盟誓仪式,未完成……

    系统:由于人物与候选主公孟尝君交换了彼此血液,启动了“麒麟择主”的血盟契约,血盟乃不可逆转之契约进行最后一步宣誓盟,便可完成择主任务。

    等等!

    什么血盟?!什么契约?!

    她什么时候跟孟尝君进行到了这一步的?!她什么时候选择他当主公了?!

    她明明一直是拒绝的好吗!

    这一次纯粹是意外,她根本不清楚她跟他什么时候进行了血盟契约,不带系统这样强制性绑定的!

    由于太过震惊跟难以置信,陈白起一激动气血上冲,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

    而就在陈白起与孟尝君都失去意识后,从令人发毛的幽冷黑暗之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步出,慢慢靠近。

    他一身的黑色,披着连帽斗篷,将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但不难看出,他身形较为高挑。

    他呼吸很轻,步伐不紧不慢,如踏着浮云漫步,淡定而优美,却又诡异得紧,无半分声息。

    他低着头看着孟尝君,手握拳抵于鼻下,似在考虑着什么,半晌都没有动作。

    忽然,他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将目光移向孟尝君的旁边,那一道被他忽略,甚至从不曾放入眼中的身影。

    但下一刻,他瞠开了眼,眼底遽然闪过诧异。

    若非亲眼目睹,否则他绝不会相信,一名娇小的少年,竟会逐渐变大,不仅容貌有了变化,头发、四肢,甚至骨骼肌肉都一并产生了变化。

    这绝不是用易容或者习有缩骨功这样的理由能够办到的。

    在震惊过来,那人顿了顿,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笑声如玉罄撞击,惹了青丝,乱了红尘。

    他看起来如同贵公子一样优雅,但动作起来却毫不留情,他一脚踢开了孟尝君,看都不看一眼,便弯腰将“陈焕仙”给抱了起来,转身步入黑暗之中,转瞬便没有了踪迹。

    而被遗留在血泊当中的孟尝君,对此一无所知。

第七十六章 主公;暗夜中进行的密谋() 
神秘人扛着昏迷的陈白起重新藏回了暗处,却并没有立即离开,似在着什么。

    静谧而阴森的营地,远处唯有几苗燃火随风而闪烁,今夜无月无星,甚至无人声息,一片黑巍巍地暗沉阴冷令人不安。

    没等多久,一阵脚步声纷杂庞多地响起,由远至近,咔哒咔哒,是一种皮制质硬着地的声音,普通平民是不会穿着这样的铁皮靴,果然,便见一队神色急慌的甲士朝这方冲涌而来。

    前面的将领手擎着被乱风吹拂得左右摆动的火把,很快洒下的一片光线便将这片黑暗潮冷驱逐。

    看见孟尝君一人浑身是伤地倒在血泊当中,双目阖紧,唇色苍白,如死了一般无声无息,他们都惊惧又怔愕地僵在当场,甚至有人似扛不住夜中越来越冷的气温开始打起摆子,瞳光破碎,像世界整个都塌了一样。

    直到一名中年抱剑士人胆大越人而过,并蹲下来确认孟尝君仍旧还活着,这些人的情况才稍转好些。

    等这群人将孟尝君给带走后,神秘人似笑了一声,才也带着陈白起一起离开。

    神秘人仿佛对这漕城的内部环境地十分熟悉,夜里一片漆黑,他却没有踟蹰迟疑便在地界内行走如风,他心中有一条明确的线,沿着线的轨距穿街走巷,很快便来到一片黑色的崖林前。

    崖林本是一片梨树果林,后来荒废下来,便成一片黑森森的枯树林,林后则是高耸的黑墙,它与黑夜融为一体,淼淼汇成一片黑色,仿佛是墙体无限延伸成无边无际。

    黑墙很厚实,质地粗糙却又被人打磨得十分光滑,它很高,甚至比漕城的护城墙更高,它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将内里的整片天地围拢在其中,严实地守护着。

    神秘人来到黑墙下,他抬头望天,此时一阵风吹过,将天上的浓重的黑雾吹散了许多,月色朦胧,淡淡地洒下一片月光。

    神秘人静静地伫立在黑墙下,厚重的阴影压在他身上,他从袖兜内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物件,抬眼,直接将手中之物抛过墙去。

    那物件应当有些重量,如此高度呈抛物线掷落墙体后,却久久听不到坠落砸地的清脆声响,仿佛在半途被什么给截了下来。

    神秘人并不意外,他仍旧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只见黑墙顶垣处有几道黑影窸窸窣窣地出现,隐隐没没,然后一片平滑的黑色墙体上面便轱辘轱辘地滑落一排绳索软梯。

    接着,上头将一物重新抛掷下来,神秘人卷袖一收,便将先前抛掷过墙的物件重新收回。

    想来这是一件信物,可证明身份跟通行。

    将陈白起扛在肩上,托了托,所幸男子十分高挑,而陈白起哪怕是男身也与他身量差了一段距离,是以在他肩上,并不显得十分沉重怪异。

    好位置,神秘人便一手攥着梯绳,一边沿着梯子爬了上墙。

    由于月光的倾斜,墙外被墙体的高度压迫得十分黑暗,而墙内却有了轮廓显迹。

    只见墙后并不是墙外那般平坦宽敞,而是布满了一张张大网,网绳间有着尖刃,网底亦有被削得十分尖锐的木刺。

    沿着网边延伸视线,不远处网绳连接的位置是一排木质机关,像一个巨大的箱子似的,里面有上百成千个孔,而每个孔洞内黑漆漆的,像是什么寒锐之物隐藏其中。

    这两头相接,不难猜测得出,倘若有什么东西擅自闯过黑墙,便可能先是掉在长满刀片的网上,被刺伤,因重力再坠落于木刺上,倘若此时仍旧有行动的能力,挣扎间,便会抽动另一道木箱机关,如此一环接一环,一扣接一扣,擅闯者恐怕便绝无生还之力。

    所以想黑墙后,必须按照规矩一步步来。

    神秘人落墙后,便有几人前后围拢过来,相互轻语几句,便默契地噤声行走,而神秘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与他们说一句话,直接便朝着前方走去。

    离黑墙较远一段距离后,便来了一片十分杂乱的建筑群内,有依着土山而建筑的木结构房屋,覆以毛草为顶,也有穴居,土灰色的屋檐,十步为一门庭,百步柱立着许多的长四方石柱,约一人臂抱粗,而柱体上纹雕着一些诡异的,莹蓝色,夜间会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仅能映亮柱体。

    总体而言,黑墙后的环境有些像返祖建筑,四处充斥着与当代的违和、禁忌与神秘的气息。

    神秘人带着几人走过明暗渐变的道路,在黑暗处似有人影恍惚,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他们最后来了一方祭坛,以阶梯形式夯土台为核心,土台上面前列五座方形祭台,上饰伏鸟、狮子,四角有柱。

    祭台上有生牛头、瓜果、焚香与一颗不知何生物的暗红心脏。

    神秘人一来到祭坛,便将陈白起扔在了地上。

    他左右瞥了一眼,之前跟在他身后的人都下意识退了一步。

    神秘人这才满意地半蹲于地面,他伸出手,捏住昏迷后的陈白起下颌,逼着她抬起头来。

    他打量着她。

    眉长目秀,皮肤苍白而细致,手脚纤细而匀称。

    这是一副俊雅秀气的少年模样,如假包换。

    可之前的他……分明是变了模样。

    五官更柔和细腻,更娇小纤细,像娇弱又鲜艳的扶桑花一般,也更像一姑子般。

    可现下,该怎么形容呢?

    神秘人沉思片刻,手指仿佛有意识地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来回滑动。

    像整个人长大了,更硬朗了些。

    其实当时神秘人离了些许距离,再加上夜晚昏暗,他虽观察到她的变化,却并没有察觉到陈白起是从女身变成男身。

    他只是怀疑她是怎么让自己、五官与毛发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的。

    这是一种巫邪之术还是……神迹?

    ——

    陈白起是被脑袋的一阵尖锐刺痛给唤醒的。

    她感觉她的脑袋快要炸裂了,像被注入水的西瓜一样,浑浑谔谔。

    但很快,她又不痛了。

    她像被一种不知明的力量安抚住了那种痛意,偏又始终无法真正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什么。

    她听见,耳边似乎有一道轻柔得几近沁蜜的嗓音在问着她。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明显触动了陈白起的敏感神经。

    毕竟她的身份由始至终都属于一个骇人耸闻的秘密。

    她心中警惕了起来,但却控制不住嘴,她朦胧的意识好似已经在回答那道询问的声音:“我是……陈焕仙?”

    稍微有些疑惑。

    因为潜意识里,她对这个身份并不是全部认可。

    因为她除了是陈焕仙之外,也曾是陈娇娘,陈蓉,更是陈白起。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陈焕仙,所以她下意识吐露的身份是陈焕仙。

    那道声音停顿了一下,便再出声问道。

    “陈焕仙,你从何而来?”声音不急不徐,如清风伴月,温柔而祥和,不带半分令人紧张的排斥的成份。

    陈白起听到自己回答:“……现代。”

    哦?声音的主人惊奇地问道:“现代是何处?何主之地?”

    陈白起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回答。

    因为他的问题,令她回答不了。

    因为“现代”在何处,连她都找不着了。

    见她没有回答,声音的主人久久没有再说话了,直到陈白起感觉到不安地开始转动眼珠,呼吸急促时,那人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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