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觉得自己是鬼才的长孙无忌,这一刻也不得不佩服李元吉的手段,至少现在的自己,是绝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倒敌人,而且还能同时洗刷自己的罪名。
李元吉呵呵一笑,手中拿着一物晃了晃,道:“嘴硬?本王就喜欢嘴硬的,硬骨头啃起来才更有味道。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硬下去,本王倒是佩服你,不过你得先看完这个……”
第一二七章:‘招供了’(第三更,求订阅!)()
长孙无忌一双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人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满脸惊讶的指着李元吉道:“你……你若敢动濬儿一根汗毛,老夫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长孙无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崩溃的,除了崩溃还是崩溃。
机关算尽,可到头来还是忽略了一点,李元吉压根就不是个普通人,这天下间好像什么事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手眼通天的能力,更是让李世民都颇为忌惮。
“本王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又怎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李元吉微微一笑,一脸正经的继续说道:“本王不过是派人探望了他们一下,小家伙挺不错的,胖乎乎的,不过好像在那里待的不太习惯。哦,对了,高真行那家伙好像有些不太高兴,总是欺负小家伙。”
高真行的确经常欺负长孙濬,而长孙濬人小体弱,也根本不是高真行的对手,总是被打的抱头乱窜。
而刚刚记事的长孙濬,根本就不知道高真行为何总是打自己。
李元吉的手下并没有将他们两个抓起来,而是用让长孙濬用随身携带的玉佩,来换自己的平安。
然后,高真行被揍个半死,并且留下狠话,若是再敢欺负长孙濬,定要他狗命。
李元吉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李世民的底线,但是毫无疑问,这两个小家伙,是一个也别想活下来,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李元吉不喜欢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
“你到底想怎样?”长孙无忌双目通红,近乎失去理智的咆哮着,长孙濬是长孙家唯一的希望,事已至此,长孙无忌并不祈求长孙濬能够重建长孙家的辉煌,只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做个普通百姓,为长孙家留下一条血脉就行。
只是李元吉却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这个希望,后悔,长孙无忌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舅舅去不计后果的得罪李元吉,如果还能重来,长孙无忌一定会力劝舅舅隐忍,只要李世民还信任他们,李元吉就奈何不了他们。
可惜的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使些手段,想要逼迫李世民杀掉李元吉,非但没有成功,反而给李世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令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些隔阂,最终造成了这个结果。
“要杀要剐随你,我二人已经彻底的败了,再无翻身之地,难道就非要赶尽杀绝不成?”自打高履行死了以后,高士廉便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直到这一刻,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理智,也为这个后果感到恐惧,害怕。
“赶尽杀绝?”李元吉不住的摇头讽刺:“既然你做的了初一,为何本王就不能做十五?”
长孙无忌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他没办法不崩溃,痛苦的抱着脑袋,犹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只要你能放过长孙濬,我愿意按你说的做!”
“你疯了?”高士廉愕然一惊,惊讶的扭头看向长孙无忌,这个以往睿智无比的外甥,今日哪去了?
“我没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办法,没办法不这么做。”长孙无忌继续痛苦的抱着脑袋,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任何问题,他只要长孙濬可以活下去。
“我们当初可是杀了他全部的儿子,难道你就真信了他的话?他绝不可能放过我们任何一人的,辅机,不要在做梦了好吗?”高士廉惊恐的劝阻着,即便不去想,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杀他儿子的是你,又不是我!”长孙无忌猛的转头看向高士廉,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高士廉有些颤抖的看向长孙无忌,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了保留自己的血脉,甚至不惜给自己这个舅舅插上一刀。
高士廉醒了,长孙无忌却昏了,饶是长孙无忌将高士廉气的不轻,可清醒着的高士廉却没有愤怒,至少现在不会愤怒:“一旦承认了这事就是我们做的,陛下那边会怎么想?这一点你可曾想过?便是他放过了两个孩子,陛下又会放过他们吗?”
李二的为人,让人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所有天策府的老将都很怕他,所以从加入天策府到现在,李二当了皇帝几个月的时间。
在李二最需要人进谏,树立明君形象的时候,天策府的老将却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起这个角色,不然也不会有魏徵什么事了。
他们这是怕李二秋后算账,他们清楚李二的为人,所以他们不敢。
长孙无忌的表现很挣扎,高士廉说的对,自己想的也没有错,一番挣扎过后,面色难看的说:“妹妹会照顾好他们的!”
“疯了……你彻底的疯了……”高士廉浑身颤抖的指着长孙无忌,放生狂笑着。
看着舅甥二人的这一番争执,李元吉不得不拍手鼓掌,睿智与愚蠢的碰撞,希望与死亡的挣扎,很精彩,也很令人感动。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李元吉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经变的特别冷血,就好比现在,杀人全家的事情,竟然却能感觉到无比的畅快,丝毫没有一点惶恐与不安,就好像一切本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只有睿智的人才能活下来,什么是睿智?就是在对的时候,做出对的选择,这就是睿智!”心情大好的李元吉忍不住的发着感慨。
但是在长孙无忌两人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刺耳,李元吉说的很有道理,但却是在毫不留情的讽刺他们。
“你能保证放过他们吗?”挣扎过后,似乎是选择了认命,长孙无忌再次恢复了之前颓废的状态。
“本王从不失信于人!”李元吉很肯定的点点头。
“好,我认了!希望你真不会失信于人!”长孙无忌抬头看着李元吉,似是想要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李元吉将目光看向高士廉,百般无奈的高士廉也只能点头认可,他没有办法。
论信任程度,李世民对长孙无忌的信任要远超过自己,长孙无忌都认了,自己再去喊冤也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会产生反效果。
只是对于这个结果,好不甘心……
“本王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客房,这段时间二位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李元吉微带着笑容,抬手道。
争吵过后的二人,再次恢复了平静,他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一顿饭没那么容易,李元吉也绝不会那么好心的请他们吃饭。
可是现在后悔又能怎样?他们忘记了李元吉的手段,忘记了他暗中的势力,所以他们败了,败的这么干脆,败的这么彻底,不得不赔上全家来承担这个后果。
房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一股冷空气倒灌室内,两人纷纷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衫,有些不想出去的想法。
但这终究不是他们能待的地方,依旧是迈着步子,顶着严寒走了出去。
不远处,有仆人在那里等候着,联同侍卫们一起,将两人带入不同的客房,里面同样是暖和和的,被折腾了许久的二人,情绪低落的倒头便睡。
心情大好的李元吉在院子里转了会儿,但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便折身反往屋内。
古人的生活是无聊的,枯燥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吃,睡,干活,造人,打孩子,这就是古人的日常生活,无聊到发霉。
尉迟敬德同样是无聊的靠在门边,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天,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李元吉已经靠近身边竟也毫无反应。
李元吉无聊的用手指戳了戳尉迟敬德,这货懒洋洋的挪了挪身子,连脑袋都懒的转动一下。
“你这是咋了?想你夫人了?”尉迟敬德的状态很不对劲儿,李元吉倍感好奇的问着,暗道这货该不会是闷傻了吧?
尉迟敬德继续望着天,甚至连回答的力气都懒的用,连点个头或者摇头都不舍。
李元吉更加好奇,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不行,得好好逗逗这货,故意清了清嗓门,一脸坏笑道:“要不你在府上找个能看得上眼的,本王送你做个小妾,如何?”
“不用,老夫怕被你卖了都还乐呵呵的帮你数钱呢!”尉迟敬德终于没好气的回了句。
“卖你?”李元吉惊愕的上下打探着尉迟敬德,穿着衣服的地方看不到,可能看到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也就比煤炭稍微白那么一点,这样的货色也根本卖不上价啊,不禁笑言道:“那也得有人买才行啊!”
尉迟敬德继续望着灰暗阴霾的天空,看不见太阳,灰蒙蒙的一片,空气很冷,很干燥,一点也不像打算下雪的样子,一不小心装了个叉,淡淡的说道:“他们两个造反已经证据确凿,是,你是没了所有的儿子,可是你还在,还能继续再生,但他们即将死了,只不过是想留下一丝血脉而已,如今没了头顶的光环照着,那两个孩子又能走多远?”
第一二八章:遇袭()
“路都是自己走的,自己不走,别人不可能把你推上这条路,所以当出了事情的时候,也就不要去怪别人害了你!”李元吉淡定的说着。
他已经有绝对的理由可以相信,尉迟敬德一定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就像自己说的那样,路都是自己走的,即便被尉迟敬德汇报到李二那里也无妨。
反正自己只承认了火药是自己放的,这依旧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长孙无忌应该感谢你,至少你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名垂青史!”尉迟敬德深出了口气,终于不再是抬头望着天。
“无所谓!本王有的是办法,何足挂齿这一件事?”李元吉倒也坦然相对,火药的发明的确是改变了整个人类史,作为发明者,事实上他的名字也早已被忘记。
长孙无忌这四个字或许不会被人忘记,因为它肯定要被记载入史书当中,可那又如何?那样的火药配比,放个炮听听响还行,搞个一斤顶多也就炸断一条腿。
“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陛下,只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放他们一条生路。”尉迟敬德转过头来看着李元吉,认真的说道。
先前的沉默,便是在考虑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但最终的结果又是一样的,他不想看着长孙无忌和高士廉的后人被杀光,所以只能拿这件事情去跟李元吉进行交换。
“本王可没工夫去跟两个毛头小子较劲儿!”李元吉哈哈一笑,道貌岸然的说着。
……
尉迟敬德情绪不高,李元吉也是倍感无聊,家里好像所有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闲人。
命人搞了副纸牌出来,无聊的时候也唯有打牌才能消磨时光,也只有无聊的人才会迷上这种游戏。
“一张圈!哈哈,老夫就剩一张牌啦,看你怎么赢!”
马车上,寒风透过车帘缝隙不断的灌入车内,纵是点了火盆,车内也依旧寒冷刺骨。
寒意逼人的温度,却没有浇灭三人的热情,郁闷了两天的功夫,尉迟敬德便迷上了纸牌,由此可见,纸牌的诱惑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一天来,打了不下百把斗地主,尉迟敬德从未赢过一次,春华那小子总是偷偷的给李元吉送饼,搞的尉迟敬德恨不能狠狠的收拾那货一顿。
今日李元吉要出城找地,就是李世民答应给他的三十顷地,李元吉说要在年前划出来,然后年后开始整理备用。
车上,只剩一张牌的尉迟敬德兴奋不已,这一路上他已经输了差不多一贯钱了,而身为地主的李元吉,却是一张牌也没有出,能打个春天的话,岂不是要把李元吉给气死?
“呵呵,身为将军,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吗?”李元吉呵呵一笑,看着尉迟敬德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冰冰的抽出四张三。
兴奋的脸庞瞬间僵硬在那里,配合着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块人型腊肉呢。
“你怎么会有炸呢?”尉迟敬德满脸不信的扒着桌面上的纸牌,翻了一圈,发现果然没有三,又看向春华,威胁道:“不要告诉老夫说你手里没三?”
春华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他手里确实没有三。
“三到圈,三个枪带一个四,我也只剩一张了哦!”说着,李元吉把手中的大王丢在桌上。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主仆两个欺负我一个人,没意思!”尉迟敬德发狂似的将桌面上的纸牌往前一推,掐着胸口,极为不满的发着牢骚。
“再来几把,总不能三个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吧?”李元吉有些不舍,不打牌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再来几把也行,让这小子当地主,咱们俩当农民,不然俺就不打了!”尉迟敬德罕见的发着小脾气,从来没跟李元吉一起过,也从来都没有赢过。
“行,那就这么来吧!”
……
车内欢声笑语,尉迟敬德一扫先前的阴霾,跟李元吉一起当了农民以后,威风凛凛的尉迟敬德在牌场上大杀四方,连赢五把,春华双手颤抖的擦着额头,虽然没有一滴汗,但身前的那堆钱却正在迅速的变少。
就在三人玩的乐不彼此,笑点频出,已经狂笑了大半天的尉迟敬德依旧是按耐不住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三人也没有在意,继续玩着手中的纸牌,隐隐的,能够听到车外有声音不断的传来,一方是祈求的声音,另一方则是不耐烦的驱赶。
做了一路的马车,腿脚也有些僵硬,正巧打完一局,李元吉便拉着两人下了马车。
紧了紧领口,不得不说,车内还是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不等仆人汇报,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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