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听没坏处。
“首先,我可以给你朝廷的大义名分……”
覃钰面无表情,笑话,我离需要这个的时候还早呢!
戏志才一笑:“其次,我会调运一批器械过来给你,荆州、益州、交州,甚至包括扬州,你花多少金铜都买不到的精良器械,军用器械!”
覃钰眉头一动,现在这个汉末时期,长江以南地区的开发还很差,什么都缺,什么都落后,尤其是刀枪弓弩等军用武器方面,落后中原甚多。孙策从袁术那里借了三千兵马,两三年间就横扫吴会,雄霸一方,未始不是赢在北方发达的军工上。
“有战马么?”
“多了没有。”戏志才微一迟疑,“不要好高骛远!你在南方发展,要关外、河北的好马没有用处。”
“短视!我总要去北方发展分部的。”覃钰毫不客气地回敬一句。
戏志才凝视覃钰,过了一会儿,忽然嗤嗤笑了起来。
“你放心,等你需要去北方的时候,我们嵩里会肯定都发展起来了,到当地再给你找好马便是。”戏志才很自信。
“其三是什么?”覃钰也不纠缠这个问题。现在曹操自己都没太多骑兵,三千虎豹骑不知道费了多少气力才勉强凑出来,戏志才肯定不可能贩马给他。
“你可以跟我要求金银铜钱,明珠美玉等宝货也行,只要我认为你确实需要,在一定限度之内都会调拨给你。”
“我一年有多少活动经费?”覃钰眼睛亮了起来。
“最多可以达到一百金。”
“这么点儿?还是免了吧!”覃钰泄气,自己现在的身家,少说也有上千金了吧。
“你会需要的。”戏志才的酒涡又微微旋了出来,显示他正在笑,“这只是正常情况下。特殊的时候,大部分都可以转换成物质给你。”
“有没有其四?”覃钰盘算了一下,基本也就这样。
“我让戏芝兰追随你,你若需要人手,我可以送你一百名少年僮仆,一半明境。”
“大手笔,不过我不需要,养不活!你只需要给我找十个美貌少女,至少达到明境层次,让她们跟着小兰,伺候她就行了。”
戏志才本来脸色已经有些变臭,听到最后一句,才豁然点头。
“这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什么要美貌的少女?”
“带出去不丢人啊!”覃钰随口说道。
戏志才的剑眉一上一下地扭曲起来,表情很是精彩。
“开句玩笑,别当真。”覃钰嘿嘿一笑,缓和一下气氛,问道,“我需要为你做什么?”
戏志才看着覃钰无所谓的表情,想了想,说道:“不需要。”
“不需要?”覃钰吃了一惊。
你又是资金军械,又是各类人手,还有朝廷的名分,这等强力资助之下,居然不需要我做事?
“是,不需要你为我做事。”戏志才很肯定地回答,“你只要全力支持小兰做事就行。”
x,这不都是一样。
“出了事,你可以把她抛出去。”戏志才说道。
“当替罪羊么?”覃钰随口说完,才意识到替罪羊这个词儿是个舶来品,虽然在未来早就泛滥了,但对方肯定不会明白什么意思。
“?”戏志才双瞳之中,果然显出询问的味道。
“丢卒保帅?”覃钰改了口。
戏志才哦了一声,明白过来。
覃钰头疼,还好东汉的象戏挺发达的。
“所以我会给你二十个明境的女刺客。”戏志才微露的酒涡里略略露出一丝讽刺意味,“这样你至少有二十个卒子可以反复利用,而不用我妹妹来保你这个帅。”
“行,不美貌的我不要。”覃钰的反击比戏志才的话更像是个玩笑。
戏志才哈哈笑了起来。
“成交!”
“我们可说定了,袁术这几车宝货,我八你二,我们还要先挑头四件。”
戏志才袖子一摆,说道:“没问题。只要能吃下来,全给你们也无所谓。”看看覃钰似乎想要插嘴,嘿嘿又是一笑,“反正可以从日后的辎重里扣除。”
覃钰丧气道:“得,你这都白扯。”他看看天,“时辰差不多了吧,咱们下一步如何进行?”
“我的人正在追踪车队,这就要有消息了。”
五十四、仲军的强弩()
正说间,戏芝兰匆匆自远处闪现过来。
“哥哥,黑妹带了消息过来,说是……说是师公已经带着人直接上去了?”
戏芝兰的脸上有些不安的神色,忐忑地看了看戏志才,又去看覃钰。
覃钰微微笑笑,示意没事。
戏志才一呆,想起这事还没跟妹妹说。
“这个,张老自愿为前锋,我也不好阻止。”他难得地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心头火烧火燎起来。
丢人,真丢人!
覃钰觉得带丑女出去给人看见丢人。可戏志才却觉得,有一个愚蠢而又自大的部下,才是最丢人现眼的。
人都丢到外国去了!
好在,这个人很快就不再是自己的部下了。
必须不是!
戏芝兰见覃钰并无不悦表情,才又问了哥哥一句:“是吗?那,师公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对方的最强者,是淮南宗的宗主淮南子,他的道行最多和张老在伯仲之间,张老……应该没什么大碍。”
覃钰冷眼旁观,见戏志才每次说到张晋,语音都是微微一顿,似乎并不想多提此人的样子,心想:“小兰太单纯了!他这师公,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儿,也许是跟戏志才出了什么分歧,才自己直接冲上去的吧。”
“嗯,路校尉的消息说和师公一起的,还有其他暗境强者和许多白衣勇士,哥哥你又从别的地方调了人手过来么?”
“什么?”戏志才惊讶了,还有其他高手?这不可能!
他剑眉一竖,双手猛然一拍:“坏了!”
“怎么了?”覃钰听说这消息,也有些吃惊,张晋在哪儿寻来的这些暗境层次的帮手?别真给他抢先劫走宝车。
“如果我所料不错,张晋是和武陵蛮勾搭上了。”戏志才紧紧咬住下唇,现出几分紧张,让覃钰很怀疑他会不会把嘴唇直接咬破了。
“武陵的好手不少,他们如果联袂的话,结果倒是不好说了。”
覃钰没想过跟大舅合伙,本来就已经有六七成的把握,加了武陵蛮也不可能再增加两成以上,而且武陵势强,等宝物到手,十之**可能因为分赃不均又打起来,没的找那股闲气受,还是算了。
再说,对方毕竟都是自己长辈,跟他们算太细了,也很跌份。
商业原则,不跟太近的亲朋合伙做生意!不然,几乎铁定成为仇人。
“怎么办?”戏芝兰左看看,右看看,就等他们决断了。
“你给路典回个消息,就说我们立刻赶去,让他们看紧了,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得跟丢了宝货。”
“好!”戏芝兰立即去回信了。
“黑妹是我养的一头狼犬,善于奔跑,速度不逊色于普通暗境强者。”戏志才跟覃钰解释一句。
“我们现在如何进行?”
“当然是立刻赶过去。”戏志才看看这边,王越等人踪影皆无。
覃钰摊摊手:“你说有半个时辰富裕的。”
“那我的人先去,万一有变,可以及时黏住胜者。”戏志才有些无奈,变化太快,原本只是张晋一个人的话,戏志才可不打算理会他的死活。
“我跟你去吧,你留个人在这儿,等王老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们去的方向。”
戏志才看他一眼,喝道:“顾荣,留下两个腿脚快的在这儿等候,把他们的马让给覃少爷和小兰。”
黑衣顾荣应答一声,迅速发下指令,两名黑衣的少年迅速把自己的坐骑牵过来,另外递上两张手弩。
“你们俩也一人拿一张吧,对付强者,劲弩少了不起作用。”
覃钰随手拿过一具,掂一掂,不太大,但是,很沉,是军方专用。
“一石?”
“军用二石具弩,别看弩身不大,速度很快,可射二百步。拉弦的时候小心。”
覃钰仔细看一眼,外表通体涂着褐色生漆,泛着浓烈的杀机,箭道经过精细的打磨,异常光滑,摸一摸,上面应该涂的是油蜡。
可射二百步,就是接近三百米的杀伤范围,很不错了。
小师弟张任是手弩专家,不过他也没能玩过军用强弩。他手上那支徐登的金弩,虽然极精美,杀伤力也不差,但比起这威武霸气的军用具弩来,显得过于精细美观,确实更像玩具了。
认镫上马,覃钰随手将具弩挂在马鞍旁的铁挂钩上,晃一晃,很牢固。
再看左边,戏芝兰肩披紫黑披风,腰插秋水剑,具弩伏在鞍?上,单手轻握缰绳,一派女骑士的英风飒爽,风流倜傥。
覃钰两眼一直,心头荡然。
马背上的小兰,更加帅气了!
……
金色的光影翻翻滚滚,漫天飞舞,如同千百根细细的金色长蛇,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张晋身前三丈之内。
这是一记大招。
金蛇乱舞!
张晋面无人色,却依然自信十足,施展出金光十一棍里的群战杀招。
能成为百万黄巾军中仅有的四大斗王之一,号称棍王,张晋的棍法自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十一招金光棍是他的三大绝学之一,最擅长以寡凌众,实施大面积防御。
金蛇乱舞,更是绝学中的绝招。
他之所以能在曹营众多武艺高强的卫士中脱颖而出,得到曹操的信重,就是这两年在对吕布、张绣等强阀的数次战役里,倚仗金光棍法,几次横扫众多顽敌,拯救主公和其他重要将领于危难之中。
尤其,在年初恶来典韦阵亡之后,张晋在近卫里的砥柱作用更加凸显出来,深受曹操青睐。
不过,因为他是昔日的黄巾叛将,颇得罪过几个实力强横的死对头,所以,张晋平日里深居简出,不愿过多抛头露面,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这次若非被曹操指名委派,他也不会轻出许都。
“妈的,怎么这么多弩箭?”
丁丁当当的磕击声不绝于耳,每击飞一支弩箭,金蛇就会相应的消失一根。
弩箭的劲道很强!
张晋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这次来的似乎有些过于冒失了。
顷刻之际,原本一片金光闪耀的身前身侧,就有大半的金蛇消逝于空气中。
他内视一眼,心头更是大大焦急起来。
下丹田内,在内视之眼的映照下,那根高耸粗壮的紫金气柱开始以明显可见的速度迅速降低着。
原本径宽三寸三,长达九寸九的金色圆柱,战斗刚开始这么一刻钟,就迅速降低了两寸,径宽也明显收缩了一圈。
紫金气柱的上空,向来弥漫四周、充塞似溢的红色烟云,也显得十分萎靡不振。
敌人的弩箭却似越来越强劲有力。
“邓兄,快让你的人冲上去啊!”他大喊一声,气急败坏。
我已经为你们挡住了八成以上的箭雨,你们这帮蛮子到底是吃什么的,这样还冲不上去?
他身后不远处,武陵雄溪精夫邓千万手执一根铁蒺藜骨朵,一蹦跳上一个高坡,长锤猛地指向前方,嘶声吼道:“冲过去,破除弩阵有功者,赏黄金三十斤。”
他瘦长的身躯,裹着一件红袍。这红袍宽肩收腰,肩头绣着一杆染血的战戈标记,却是张晋赠送的血戈战袍,曹家中高级军官常穿的沙场战衣。
看上去,显得威风凛凛,分外引人注目。
在高额的悬赏刺激下,周围的雄溪蛮勇们嗷嗷吼叫,勇敢地向前冲击着,不过似乎也就不到二百人了,比来时已经少了许多。
前两次的凶猛冲击,至少有六十多个雄溪的善战儿郎,永远地躺在了敌方强大的弩阵之前。其他中箭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最靠近敌阵的几具尸体,离敌人防御阵地最外层的几束鹿角仅仅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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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激斗天蟾子()
这一次,一定要杀上去,冲过去,彻底破掉对手的厢车弩阵,不然,恐怕孩儿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
有了这点明悟的邓千万,也不再吝惜自己的勇力,紧随着众蛮,大步冲下山坡,冲上了战场。
战场是在一片较为平坦的雪白土地上,现在已经是血白交织,触目惊心。敌方二十辆大车排为两列,前面十多辆是四轮的大厢车,前后相接,钩环牵互,将身后的六七辆双轮马车护在后面。每辆车上都有四到五人,驾车的马匹都用黑布蒙住了双眼,以免突然受惊乱跑,扰乱了自己的车阵。
数十名头戴铁盔,身着皮甲的武士默默地跪蹲在大厢车的铁质厢板后面,手握半人多长的具弩,阴沉沉地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一众蛮兵们,不停地张弩推箭,嘶嘶劲射而出。
中央,一辆高大的双轮马车上。
原本车夫坐的位置,高踞着两名道装打扮的中年男子,左边的年龄稍大,头心略有谢顶,随便绾了个道髻,乃是此次运送宝货的首领、仲氏帝国的大国师淮南子。
右边那道士,面目修长,跟淮南子略有几分近似,是他的师弟天蟾子。
淮南子忧虑地看着那举着大棒呜呜怪啸着冲上来的蛮兵,缓缓摇头。
身侧的天蟾子说道:“师兄,这等山匪土寇一鼓可荡,还忧虑什么?”
“师弟,入得荆州境内,已先后遭遇数起劫匪,今天的蛮子,更是难缠,似乎不是普通匪徒,我很担忧,此次宝货的消息,已经彻底走漏出去了。”
天蟾子点点头,这倒是,普通的匪盗,被如此犀利的厢车弩阵接连射退两次,早就丧胆溃逃,根本不可能有这第三波有组织的攻势,肯定是得到消息,专门来抢夺宝车的。
尤其那个紫衣老者,气血浓郁,棍法如神,一人居然挡住了大半强弩,令他们也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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