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少爷饶命!小人全都愿意回答,一定尽力。”
覃钰一呆,笑:“你倒是精乖,那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田斌,大家都叫我田鼠!”
覃钰瞥了他一眼,又矮又壮,这只田鼠可够肥的!难怪这种脏活落他头上。
“好吧,田鼠”
覃钰随口问了几个问题,诸如刘瑁现在做什么,为何派他们来,来了几个人等等,全是相对比较简单,对方容易回答的问题。
田鼠老老实实,一一回答。
覃钰暗暗吃了一惊,照这田鼠所言,刘瑁这当口正在宴客,而且客人有两人之多。来木字楼抓捕东郭舞,就是应其中一个客人的要求。
再追问那客人的相貌年龄,覃钰心头有了数:“此人很像是徐历!原来这厮居然还藏在神农谷里,还勾搭上了刘瑁。”
但是,徐历虽然也算是徐门嫡系子弟,却素来自大,应该和徐铁这种人没什么往来,照理不应该知道东郭舞和自己的关系,除非是有人把徐铁和东郭舞准备做客益阳灵祥村的事泄漏出去了,他们注意到东郭舞。
“另一个客人是谁?”
“小人没见过他的脸,看不出来。”那田鼠翻眼摇头,想了半天,似乎也完全无法回忆起他的面目。
覃钰一皱眉。
这田鼠是刘瑁的贴身卫士之一,主子会见客人的时候,跟在刘瑁后面,居然没看清楚客人的面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不太正常。
“刘瑁身边,现在还有几个卫士?都叫什么?住在几号房间?”
覃钰继续追问了几个问题,得到满意答案,点头称赞。
“很好,田鼠你脑子灵活,知道进退,我很满意。”掌力啪的一吐,似同时射出了数百根小钢针,瞬息扎入田鼠的心脏和左肺之中。
“啊你你”田鼠“心疼”万分,略一哽噎,便侧头而死。
“我什么?我问你的问题,真心没有为难过你,都是你肯定能答复得出来的,是不是?而且我杀你确实只是一瞬间,你也没吃什么苦我说过的话,答应过你的事,没有一句是骗你的!”覃钰收回手掌,喃喃说道。
他可没答应过不杀对方!
覃钰顺手将二人的尸首拖进午字套房的走廊里,四顾无人,迅速进入第二间,也就是26号房间之中。
刚才在外面时他已经听出,整个套房,就只有东郭舞一个住客。想必徐铁也是用了一些徐门特权,专门为东郭舞找的这套静僻住房。
覃钰先在26号房间的一楼大致扫了一周,除了一些换洗衣衫和少量铜钱,却没有其他财货。等上了二楼,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鼓鼓的皮囊。
这皮囊外面覆着一层席子,席子外又堆着一座木榻,高沛和田鼠估计也是急于回去给公子爷复命,黑灯瞎火的没顾得上搜刮,才放过了这么明显的目标。
覃钰也不打开,看屋内并没有其他遗漏,便让小珍全都收拾起来,放在东郭舞身边,免得她醒来之后心急。
一切处置妥当,覃钰出了大门,拾起高沛的那口环首刀,弹了一弹,钢口还行。他蹲下身,在泥地上插了几刀,把一口好好雪亮钢刀,硬是弄成了一把污泥满身的黑刀。
山谷之中暖如晚春,但却依旧避不过孟冬节令,北风凛凛,覃钰很满意,去往刘瑁住的水字楼自己是逆风,不怕被人轻易听闻到声音气息。再抬头看看天,嘿,这会儿乌云翻滚,居然只看得到个把星星,没有月亮。
这可真应了一句老话: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防火还是算了,杀几个人,那简直是必须的。
覃钰倒提着环首钢刀,展开陆地逍遥靴,飘身而起,直扑水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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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九、不用吹雪()
沾了二阶宗师赵韪的光,刘瑁一行人也住在水楼天字房的第一套房。
甲字套房。
赵韪对这些虚的东西并不在意,在神农谷期间,自己便住在2号房间里,将1号房让给了刘瑁。
刘瑁沾沾自喜,觉得这是自己的身份压倒了赵韪,逼得他不得不让给自己。
此刻,刘瑁正在自己的卧室里请客。
本来,这种套房设计,平时的酒席应酬完全可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但是刘瑁比较得意自己1号人物的感觉,所以坚持要在自己的卧室里请两位新朋友饮酒。
不出覃钰所料,这两位新朋友,其中之一,正是徐历。
另外一人,则是经过徐历的介绍,坐上侧席。
此人略神秘,脸上带着半截白色面具,将鼻尖以上完全遮掩,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觥筹交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刘瑁开怀畅饮,酒来鼎干,此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乜斜着一双被覃钰打肿尚未完全消散的熊猫眼,瞪视那面具男子。
“阁下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一笑:“朋友!”
“朋友?”刘瑁冷笑一声,“本官的朋友,都是正大光明,有来历姓名的达官名流,最少,也是徐兄弟这样的不俗客。如今酒过三巡,朋友你还是不肯通报姓名,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徐历在旁忙道:“三公子”
“不用你多嘴!”刘瑁忽然厉声喝道,颇有几分上官的威严,“本官年纪不大,可是一些小小的魍魉诡计,倒也能洞烛幽微一二。尔等欲借我之刀,激动覃钰那小子,本官岂有不知?不过大家同仇敌忾,也不来怪你们。只是眼见事已将成,你们总该给我露点底子吧?”
徐历一愣。想不到这狗官如此难哄。
“这个”他目示那面具男子,问他该当如何处理。
“只要抓住了那个女子,透出消息,覃钰闻讯必然来救。那时我们便趁机擒住他,刘长史你想怎么摆弄,皆凭心愿。”面具男平静地注目刘瑁,声音之中的峻意,却丝毫不弱于刘瑁,“到那时,我是什么人,大家自然清楚。”
“嘿嘿!”刘瑁猛地灌下几大口米酒,大吼一声,“到那时。你们与覃钰如何我不知道,但本官,却必然魂飞魄散,死无全尸!”
面具男子双目微微一动,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傻啊!
他微微一欠身:“我们的人。自然会保护长史。”
这话说的毫无诚意,刘瑁更是愤怒。
“本官虽然孤陋寡闻,也听说覃钰现在有好几位化境宗师为仆,他若来此,尔等能抵挡得住么?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张牙舞爪,若非尚存一分理性。差点儿就要直接抓住对方的胸口。
面具男子冷冷漠视着刘瑁胡乱挥舞的双手。
“这个却不用长史操心了!化境宗师,我们自然也是有的。而且,人在我手,条件,自然由我来开”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几声低哑的惨呼。
“嘿嘿!”有人在低声冷笑。音波却充沛得震动了整个1号房间,“我已经来了,你的化境宗师在哪里?”
“覃钰!!!”刘瑁唬得身子一歪,俯地直接软瘫,刚被酒气壮起的鼠胆忽然瞬息崩裂开去。完全消失。
这个声音,他实在太熟了,熟到夜里做恶梦都听得清清楚楚,经常自动吓醒过来。
“来得好!覃钰你找”徐历狰狞大喝一声,长身而起,便去拔剑。
一道白光电射而至,只一闪,房门洞开,咽喉红现,侧面墙上的高粗红烛,齐腰而折,却没有完全断裂,打横过来,依旧能够勉强照亮。
徐历左手捂住自己的喉管,双目圆睁,似乎完全料想不到,自己在覃钰的手下,居然走不过一合。
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着,要害就直接中招。
这这真的是覃钰吗?
嘭!
覃钰一脚踹开房门,施施然走了进来。
那道白光嗖地一转,已自回到他微微抬起的左手食指上,纠缠起来,变为一个白银般的指套。
却是半点血迹都没有,吹都不用吹。
“你你”徐历双眼瞪视着覃钰,颓然缓缓倒地,死不瞑目。
“找死是么?各位,让你们失望了!”覃钰眼光一转,停在侧面端坐的那个面具人身上。
似乎有些相识的感觉,只是,不是太熟那种。
不是老熟人就好。
“你是谁?揭下面具说话。”覃钰手指轻轻点点他,随口说道。
他声音并不大,也不甚威严,只是隐约带着一种不萦于怀的淡漠。
那面具男子心头却是大震,挺身跪直身躯,一伸手,摘下了头上的面具。
“覃钰公子,休要误会!”
覃钰眼光一扫,哟嗬,浓眉大眼,一表人才。
“是你!”
眼前这人确然是见过一面的。
“路典,路校尉?”覃钰清雅的面孔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见面了?”
“覃公子真是好记性!上次在东山小道之上,一同劫持逆贼袁术的黄金车队,偶然一遇,想不到公子竟还记得。”路典无奈而又竭力惊喜地笑了起来。
“那当然,印象深刻,不可能忘记啊!”覃钰一笑。
当时这小子说话很不客气,给自己的印象很不好,反而在脑子里留下了清晰的影子。
“此次在下奉命行事,若有小小得罪,尚祈覃公子赎罪!”路典忙道。
呀,这回很诚恳嘛,既不教训,也无挑衅,完全是一个酱油无害的路人甲。
“敢问路校尉,这一次你奉了何人上命,行那样公事啊?”
“覃公子说笑了,在下的上司,自然是东主。”路典说话中间略一迟疑,还是没有公开说出那人名字。
“你干吗不说,在下的主子,就是那军师祭酒戏东主?”覃钰戏谑地瞟了一眼他的双手位置,很好,都扣住了暗藏的武器,“你若真敢说出他的名头,我说不定真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路典被他一眼扫过,身体不觉向后微微一仰,双臂似乎突然也有些麻木起来。
“境界威压?”
他心中大惊,脸上顿时失色。
化境的精神力?难道覃钰他他已经是化境宗师了?
路典的武功虽然不及另一位同伴顾荣,也是久在暗境之中的老混子了,自然感觉得到,刚才,覃钰似乎用上了一丝精神威压。
同境界之中,哪怕是暗境的巅峰,基本也没可能施展威压,镇压其他暗境强者。
哪怕只是初阶的暗境菜鸟。
但是,自己刚才,确实被对手震慑,本已握住小型宝器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短时间内几乎无法用力。
“我说的是真的!你我毕竟有一面之缘,如果你真的是他派来做事,哪怕是专门来对付我的,我也会网开一面。”覃钰轻叹,“可惜,你不是!你这次来,其实不光是要对付我,还要对付你昔日的旧东家,是不是?”
路典脸上冷汗流淌,忽然不顾一切,双手摸向腰间。
覃钰双目一瞪:“老子话还没说完,别来捣乱!”
路典的双手,又一阵麻木,无力地又垂落下去。
其实这种精神威压,震慑、压制的只是对手的大脑神经,让让对方通过自己的指挥协调系统,把这种威压传递到他的全身各处。
体现出来,就成了一眼之下,对方立刻手脚软麻,浑身无力的外显表象。
覃钰现在的精神力已堪比化境宗师,加上对方境界低微,没什么反抗力,随便一试,居然效验如神,心中不觉暗暗欣喜:“赵韪,糟老头;虞翻,好跟班;何荭嫦,冷师姐;王师尊,你们这帮人,以后再也休想在我身上肆虐!”
“你敢回来为难老东家,想必是谗言惑主,惹动了君疑,这个,我也可以不管。”覃钰目光一转,蓦地凌厉起来,“但是你敢动我的女人,可见心机甚广,手段又毒,邪门歪路堪可与我一比。这个,我却不能放过你了!”
“公子,饶命!饶命啊!”路典听覃钰语气虽然平静,却是字字内涵,双手拼命伸向腰间,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但是,声音似乎却十分微弱,根本喊不出来。
“死到临头,尚不悔改!劳资也很想给你点个大赞啊!”覃钰摇头叹气,“不过若不杀你,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的亲人们恐怕要个个危险当头,苦不堪言。所以,抱歉了!”
伸手一指,白光再现。
下一刻,路典双目惊恐地睁大,全身依然僵直。
忽然,他的脑袋自脖颈处断裂开来,打横过来。
便如那墙壁上的粗烛,齐腰而折,却并不跌落。
“啊啊啊”瘫在地上的刘瑁惊恐癫狂地大叫起来。
处在他的视线,正好能看到路典歪折的头颅,上面的一双眼睛,依然带着恐怖的凝视,直直地瞪视着他。
刘瑁当时就疯了!
白光环绕一周,回到覃钰的左手食指之上,雪白如银,却无半分异色。
“三公子,现在该我们来谈一谈了。”覃钰淡定地掸掸衣袖,冷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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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激,不过不算变态吧?章名艺术么?
三百六十、身有秘笈欲换命()
过来之前,覃钰就全盘想好了,如果赵韪在,就先跟他说一声;如果他不在,就快点动手,争取不跟他碰上。
刘瑁必须死!
但是死亡时间,以及如何个死法,当然略可商榷!
反正立即执行和死缓之间,不会超过一天。
正好赵韪不在,覃钰放下心来,大开杀戒,先将外围刘瑁的卫士们屠戮干净,然后听见徐历大骂,天视地听真法立即自动锁定他的位置,覃钰顺水推舟,一剑先取了他的性命。
所以徐历可以说是“不做不死”的典型。
刘瑁吓得疯狂大叫,覃钰却好整以暇,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
他此刻的精神力,已经足够压制住刘瑁这等弱鸡货色,让他无论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无法传出方圆三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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