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立即重重点头,对李赛说道:“你带领人将东面已经登城的敌人赶下关墙,我带着山士和阿察去西边。”
李铮一对李赛说完后,就带着一部分原本操控守城器具的汉军士兵,向西边扫荡而去,李铮亲自身先士卒鼓舞士气,双手高举那柄祖传的镔铁汉剑,斩击向一名正与一名步跋子斗得难分难解的德兰武士。
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李铮,是一个典型的宅男,肥胖气短,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个时空的李铮因为出生将门世家,所以从小就勤练武艺,强壮体魄,力量上虽然不能跟天生神力的李山士相比,但也绝对算是一名合格武将了。
李铮挥砍出去的那一剑用力极猛,保养极好的镔铁汉剑,划出一道寒光冷芒,正好切中那名因为与步跋子缠斗而背对李铮的德兰武士后脖颈,那名原本正挥剑舞盾的德兰武士立即浑身僵直住,而后其脑袋立即就从身躯上分离脱落,这名德兰武士硕大的脑袋,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好几圈,滚到李铮的脚边,被李铮毫不犹豫的一脚踢飞。
“杀!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一次出手就击杀一名强悍敌人,虽然是趁对方不备的偷袭,但李铮依然异常兴奋,怒吼一声后,举剑扑向另一名德兰武士。
这名的德兰武士可是没有被牵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与李铮的搏斗中,面对李铮势大力沉劈来的利剑,那名德兰武士立即举盾格挡,很是轻易化解了李铮的攻击,因为亲自斩敌而激动气血升腾的李铮,脑袋开始不太冷静,见敌人格挡掉自己长剑劈砍后,很是不服的李铮,继续大开大合连续向那名德兰武士横劈竖砍出七八剑,但全部都是被对方的盾牌格挡掉。
那名德兰武士明显搏斗经验比李铮丰富的多,他不与李铮一较长短,而是只守不攻,然后等李铮气力有所下降,挥出的剑不再那么迅猛有力时,立即就是如蛰伏忍耐许久的剧毒之蝎刺出毒刺那样,向中门大开忘记防守的李铮刺出如闪电般的一剑,刺向李铮没有受到甲胄保护裸露出来的咽喉部位。
如果是普通鲁莽之人人,必定就会惨死在那名德兰武士的剑下,但李铮不是普通人,他是主将,身边有护卫,在那名德兰武士的利剑即将刺中李铮咽喉前,一支利箭就率先射中那名德兰武士,将那名德兰武士的脑袋射个对穿。
李铮看着那名圆睁双目的德兰武士脸上满是悲愤的向后仰倒,感受到冰冷的剑锋离自己的咽喉越来越远后,原本面临死亡而僵直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转头看向举着弓的杨阿察,露出一个很是难看的感激笑容。
死里逃生的李铮再也不敢冲到最前方,浑身还有虚托感的他就这样站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汉军与那些德兰武士们的战斗。
第21章 汉奸()
入李铮双目的是一副极为惨烈残酷的景象,关墙上不大的地方中,双方士兵互相交杂纠缠在一起,皆是歇斯底里,释放着自己骨子里的野蛮和凶残,尽情地砍杀,尽情地嘶吼,尽情地嗜血。
嗤!
李铮只见远处一名手持解首刀的步跋子,一脚就把一名刚刚爬上关墙的德兰武士踹倒在地,紧接着高举解首刀,呐喊着劈砍而下,直接将那名来不及站起的德兰武士头颅劈飞十几米远。
噗!
一名提盾的步跋子,凭着身高体壮,疾走几步,狠狠撞开一名正持盾防守德兰武士的盾牌,致使对方中门大开,就在这名德兰武士踉跄后退时,步跋子立即弃盾迅猛地欺身上前,右手高举的战镐狠狠地敲击在那名德兰武士的脑袋上,霎时,那名德兰武士的头盔便凹陷进去一大块,脑袋如西瓜般破裂,血液脑浆如泉喷射而出。
不远处,一名步跋子一刀劈空,与之对战的德兰武士,非常灵巧地闪到那名步跋子身后,马上扔掉盾牌,左手揭开来不及转身步跋子的头盔,让那名步跋子的后脑裸露出来,而后那名德兰武士便狂笑着将右手中的剑狠狠从步跋子后脑刺入,再从嘴巴刺出,等那名步跋子死掉软到后,满脸血液的德兰武士怒吼一声,抓着那名步跋子的发髻,对着死不瞑目的敌人脖颈直接轻轻一割,将步跋子的头颅轻松割下,拿着人头,迎天张狂大笑。
但那名德兰武士并没有张狂大笑太久,同李铮一样看到这一幕的杨阿察,面上愤怒一闪而过后,立即就射出一箭,将那名德兰武士的脑袋射穿,让那难听的大笑声立即就是戛然而止。
杨阿察射死一名敌人后,并没有收手,而是立即就是又张弓搭箭,闪电射出一箭,射中一名正压着一名步跋子,想要将自己利剑刺入这名步跋子心脏的德兰武士,同样是射中对方脑袋,杨阿察所用的箭是李铮专门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点钢箭,箭头是精钢所铸,形状似长锥,在近距离内,德兰武士头戴的由片片薄铁皮加皮革组成的分瓣铁盔,根本无法抵挡住用强力雕弓射出点钢箭的贯彻,只能是被一击毙命。
平时在李铮面前战战兢兢的杨阿察,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却是像换了一个一样,彻底变成一个杀人魔王,只见他开弓如迅雷,发箭如泼雨,在极短时间内,就射出八支点钢箭,并且箭无虚发,全部贯穿进八名德兰武士的脑袋,杀人效率极高。
这时,附近的德兰武士们也是注意到了锋芒毕露的杨阿察,三名德兰武士立即舍了原本的对手,顶盾扬剑大叫着向杨阿察杀来,面对有盾牌遮住要害欺近的敌人,杨阿察的弓箭再难发挥作用,心急爱将安危的李铮,立即就命令护卫在自己左右的李山士前去救援。
但让李铮想不到的是,在他眼中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只能当一名躲在后发施放冷箭神箭手的杨阿察,肉搏的功夫竟然十分了得,而且勇气也是颇足,面对三名冲向他的德兰武士,杨阿察不仅没有后退,而是直接就将手中弓箭丢在一旁,而后拔出自己腰间的两柄解首刀,迎难而上向那三名个头比他高一个头,腰围比他粗一大圈的德兰武士冲去。
杨阿察力量肯定是不如那三名德兰武士的,但瘦小的他异常灵活,在与横冲直撞而来的三名武士即将相撞前,他突然一矮身,迅猛挥出一刀,砍向没有被盾牌和甲胄保护的腿部,在血光迸射后,直接将一名德兰武士的一条腿给削飞,而后机敏的杨阿察又听身辨位,就地接连三滚,躲过另外两名德兰武士挥砍而来的利剑,来到了一名德兰武士的背后。
杨阿察没有等那名德兰武士反应转身过来,而是立即就挥动右臂,对着那名德兰武士的脖颈斩去,那名被杨阿察当成目标的德兰武士,看起来是一名列长或是百夫长之类的低级军官,身穿的盔甲比较好,他戴着的头盔不止做工比较精细,而且还是配有顿项的,所谓顿项就是与头盔连在一起保护脸部颈部肩部的那个防护部件。
普通的刀剑砍击在这些由精铁环编造而成的顿项上,大多只会被震开,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迹,这种与制作链甲差不多工艺制作出来的顿项,防御远程武器攻击有点勉强,但防刀剑砍刺却是有奇效,甚至要好过鳞甲和札甲,要破开这顿项,必须得用斧子战镐等破甲武器。
所幸杨阿察所用的刀也不是普通的刀,而是解首刀,顾名思义,这种刀是直接削敌首致人死地的,为了增加砍伤力,所以解首刀的造型很是古怪,弯曲如狗腿,其实这种刀的原型是希腊曲剑,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随着马其顿远征军流传到中亚和印度北部,原先李铮所在的能够时空中,这种希腊曲剑最后演变为廓尔克弯刀,威名赫赫。
汉人从来是一个善于学习,喜欢取长补短的民族,汉军在见识过这种希腊曲剑的威力后,立即就让帝国的工匠开始仿造此种武器,汉帝国的那些能工巧匠经过试验研究后,对原本的希腊曲剑进行了多方改造,使之更适合于与汉家士兵使用,这种经过改良的希腊曲剑被汉军定名为解首刀。
解首刀不同于其它刀,它其实是反曲刀,刀刃向内弯曲,反曲刀最符合刀的砍击功能,可将砍击的力道发挥到极致,可以比肩单手战斧的砍杀力。
但解首刀也因为是反曲刀,重心太过靠前的原因,使得使用者非常不好掌握力度,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难以在汉军全体中普及,所以一般解首刀只装备给精锐部队,其中就包括当时的横山军,所以步跋子们个个都是使用解首刀的好手,原本的步跋子后裔们因为军资短缺,没有解首刀训练,而有所荒废,但经过李铮用骑砍系统激发血脉,变为真正的步跋子后,其血脉内先祖使用解首刀的经验也是被激发出来,个个都成为使用解首刀的好手,而颇为机敏的杨阿察,更是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杨阿察虽然看起来瘦弱,但作为能开得了硬弓之人,双臂的力量又岂会小,其挥砍向那名德兰武士的一刀力量极大,直接就将顿项砍裂,深深的砍切入敌人后颈中,虽然没有一刀就将那名德兰武士的脑袋给削下来,但整个气管都被切断的德兰武士必定是不能活了,待杨阿察拔出刀后,立即就软到在地。
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三名德兰武士一死一伤,面对如杀神一般的杨阿察,剩下的那名德兰武士立即吓得大叫转身而逃,杨阿察没有追,而是立即将手中一柄解首刀掷出,解首刀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后,正好扎入那名惊慌逃跑德兰武士的后背中,那名已经跑到关墙边的德兰武士如遭雷击,而后倒着掉下了关墙,根本再无生还的可能。
杨阿察的英勇只是汉军的一个缩影,在所有汉军的舍生忘死和奋勇无畏下,所有登上关墙的德兰武士大部分被斩杀在地,变为一具具僵直狰狞的死尸,剩余的也被赶到关墙边上,在推挤中掉下关墙,只有少部分利用长梯如丧家之犬般逃回关墙下,保得一条小命。
“万胜!万胜!”
击败强敌,守住勃达关的汉军忘情的欢呼,他们脚下是失魂落魄,丢盔弃甲,丢旗而逃的德兰武士们。
远处的黑鹰旗下,卡尔鲁克军的统帅谋剌都兰面色发黑,咬着牙恨声对旁边一位未着甲身穿华丽锦衣的男子说道:“杜先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刚刚要阻止我让骑士团的骑士下马步战加入攻城中,要是有骑士团骑士加入,德兰武士们也不会这样后继乏力,必定是能够攻破勃达关,杀光所有汉狗的,难道是因为杜先生也是汉人,所以在最后关头要救自己族人的性命,所以假公济私了。”
那位被谋剌都兰称为杜先生的人,黑眸黑发,黄皮肤国字脸,明显是一名汉人,但此时这位汉人身穿的却不是汉人衣袍,而是一件拜占庭风格的锦袍,服饰上有华丽的金线刺绣,并且在衣领衣袖位置镶有大量宝石珍珠,身穿这件华丽衣袍后,让这男子更为趾高气扬,但更像是沐猴而冠,给人难以名状的违和感。
第22章 奸计()
那汉人男子丝毫没有被谋剌都兰的厉声质问所影响,很是平静的说道:“少族长,你应该是明白我杜家与现在坐着安西大都护之位的苏家是有怎样血海深仇的,我杜机从小被灌输的使命就是向苏家复仇,所有阻拦我复仇之人,都是我的敌人,我都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摧毁,哪怕他们是我原来的同胞,所以你不必怀疑我是否对勃达关的汉军手下留情。”
谋剌都兰不是不会思考的莽夫,他听了自称杜机汉人男子很是冷酷的自辩后,立即怒气消去许多,但还是不太明白的问道:“那军法官为何刚刚要阻止我让骑士团的骑士们下马步战加入攻城战,一鼓作气攻小勃达关。”
杜机面色肃然,冷冷道:“因为职责所在,在出征前叶护任命我为东线军队的军法官,授予监督军队行军打仗之重任,杜某蒙得叶护信任,自然是要忠于职守了,一旦主帅你急功近利了,我自然是有劝谏和阻拦权利的。”
“难道我让骑士团骑士下马作战,一举攻破勃达关有什么不妥吗?是急功近利的表现?”向来自傲的谋剌都兰,听了杜机将自己原先的策略毫不留情面的否定后,面色更黑,很是愤慨的厉声问道。
“少族长,你作为叶护最信赖之人,未来继承叶护之位的贤者,应该是知道培养一名卡尔鲁克骑士,需要付出多少时间,多少金钱,多少心血的吧?将这些几乎是耗尽部族财富,才编练成的骑士团投入攻城战中,你不觉得很是浪费吗?如果损失惨重,你如何向叶护交待,你将在族中损失多少人望,那些与你争夺继承者位置的竞争对手又会如何心花怒放呢?”杜机对谋剌都兰的怒目相视视而不见,只是不急不缓的倒出他阻止对方的理由。
谋剌都兰听后,明白了杜机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又听杜机言语中在立继承人这一问题上是偏向自己的,所以不再那么怒气冲天,而是很是有礼的对杜机说道:“杜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们卡尔鲁克骑士们又不用打头阵,已经有那些德兰武士为我们开道铺路,已经在关墙上抢下一块块桥头堡,即便我们的骑士步战加入,也是不会死伤太大的。”
杜机微微一笑,而后反问谋剌都兰道:“少族长,你认为如果我们派骑士加入,会损失多少呢?”
“五六十名最多了吧?”看着杜机面上高深莫测的笑容,谋剌都兰很是不自信的说道。
杜机面上笑容立即扩大,而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少族长太乐观了,我看死伤人数比少族长估计的多十倍还不止。”
谋剌都兰立即满脸震惊,不信道:“怎么可能,就这一座破败的小小关隘,竟然能吞噬我五六百名英勇善战骑士的性命?”
杜机面上笑容散去,严肃道:“怎么不可能,少族长,你应该明白,我们卡尔鲁克骑士们步战能力是比不上德兰武士的,现在连一个大队的德兰武士们,攻打勃达关都是这样损失惨重,丢盔弃甲而回,虽然说汉军是占有地利优势还使用了守城器械的缘故,但他们主帅的英明指挥和将士的英勇奋战,你是不会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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