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苦笑不已,咱们这位宁王还真是见风就是雨啊!咱们现在是在探讨明中信邀请咱的用意,您现在怎么会想到未来之事了!唉,真不知道,自己选择辅佐这位是对是错!
“若虚,你意下如何?”宁王朱宸濠却是兴高采烈地问道。
“去一趟也好!”中年文士能怎么办,只能点头附和道。
“备一份厚礼,咱们必须重视,务必将这明中信笼络住!”宁王朱宸濠却是意气风发,吩咐道。
中年文士心中暗叹,他知道,王爷的心态,他是求才若渴,之前明中信无论是在云南,还是在京师,皆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才学智计,尤其是宁王朱宸濠来到京师之后,不断听闻明中信的消息,更甚者,弘治帝居然要将其作为太子伴读陪伴太子成长,这是将明中信将未来太子身边贤臣培养啊!这是何等的重视!更加进一步证明了明中信的价值。
而且,从他的才学、智计、人脉、手段看,这家伙真的是个妖孽啊!之前是因为不知晓,才忽略了明中信,将他视为一般的少年,但之后的一系列听闻见识,才发现,这明中信真真是个人才!尤其是对咱们宁王来讲。
如果真的能够笼络住,对于咱们未来之事可以说是助益良多,甚至可以说是增加了至少三成的胜算。之前是因为宁王此次北上乃是有图谋而来,没有闲暇时间进行。但现在可不同了,明中信居然发放请谏前来邀请过府,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宁王岂能不动心?!
然而,明中信是这么好笼络的吗?
单只是从他的一系列举动来看,就能够看得出,这位就是一位恃才傲物、狂放不羁之人,想要降服于他,没点手腕还真心不成!
试试也好!也许就成了呢!中年文士心中暗道。
抬眼望去,却只见宁王朱宸濠兴奋不已,在那儿喃喃自语,一脸的陶醉之色,显然,他已经将自己置身于笼络到明中信的情境当中了。至于说此行的危险,他早已经置之渡外了!
中年文士不由得轻叹一声,摇头不已。
“什么?他居然邀请了宁王?”弘治满眼的不可置信,望着陈准,予以求证。
陈准心中苦笑,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拱手回禀道,“回禀陛下,第三张请谏就是发放给宁王的!”
得到确认,弘治反而沉静下来,“你是说,第三张请谏是宁王,那第一第二张请谏分别是那想要陷害明中信之人?”
“陛下圣明!”陈准躬身道。
弘治翻个白眼,这拍马屁的话可真是没有技术含量,这本来就是事实,提什么圣明不圣明。
当然,他不会深究此事,“难道明中信这是想要向大家表明,这陷害明中信之人乃是宁王朱宸濠?”
陈准一愣,抬眼望向弘治。
“你有何想法?”弘治继续问道。
“陛下,此事极有可能。”陈准点头应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朕要的是真相,而不是马屁!”弘治没好气地望着他。
“这?”陈准一阵为难,咱不过是顺着您的话而已,怎么就这般不受待见呢?也罢,咱就说实话,“臣认为,此事虽有可能,但也有待商榷,毕竟,那王小二、张捕头与宁王乃是分马牛不相及的人,地位是如此的悬殊,臣已经将二人的背景做了分析,虽然找不出背后真正的幕后黑手,但却也有些线索,只要查下去,必然能够找出来!但要说将宁王与他们联系在一起,还真心不太可能!”
绕着圈子否认朕的猜测,还真是老油条啊!弘治心中腹诽,不过,他倒是没有深究,毕竟,他的猜测出口,他也觉得不太可能,宁王又与明中信没有什么怨仇,为何要陷害于他,这根本就没有动机!更何况,宁王不过是刚刚回京,即便想有恩怨也不大可能啊!相反,如果说明中信对宁王有恩还有可能!
毕竟,南疆的叛乱最先发现的人就是明中信,随后才有了南京出兵平乱,进而解救了宁王,这样说的话,明中信还真的对宁王有间接的恩惠!
弘治点点头,继续看着陈准,等候他的猜测出炉。
“臣认为,此番明中信还真有可能是想要借助势力,立足京师。他只怕是有些怕了!此番宴会只怕也是想要笼络住一些势力,顺便借陆先生之名,让自己济身京师的顶尖势力。当然,这是臣的猜测!”陈准说完,躬身请指教。
弘治点点头,有些同意,但依旧眉头不展,显然,对这个猜测不大满意。
陈准心中一动,补充道,“当然,明中信的深意绝不止此,必然还有臣无法理解的用意,这就得看陆先生是如何安排的了!”
陆先生?一提陆明远,弘治目光一缩,深吸一口气,果然,如同当初一般,朕还是无法掌握陆先生的深意啊!
他心中早已经认为,此番的这次赏艺会必然是陆先生在背后筹谋的,而明中信不过是依陆先生之意而为。
但这么些年了,自己却依然无法猜透陆先生的用意,这还真是受打击啊!
“行了,不管明中信是何用意,尔等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将明家的动向随时回报,不得有误!”弘治面色一沉,沉声吩咐。
“诺!”陈准自然是应诺了事,他自然知晓陛下又有些郁闷了,这些时日,只要一提明宅,一提陆先生,陛下必然喜怒无常,他自然不敢再啰嗦!
“那宁王的动向也得随时掌握,他们接触的细节务必事无巨细回报!”弘治眼光一闪,继续吩咐。
“诺!”陈准心中一凛,他自然知晓,这才是重点,毕竟,此番蕃王回京的意愿甚是令陛下不悦,他们的动向陛下也是要随时掌握,更何况宁王这次可是要与明中信这个妖孽,还包括陆先生对话接触,这可必须得防止啊!大家皆懂的!
“最近这些蕃王有什么动静吗?”弘治望着陈准话峰一转,询问道。
“探子遍布,监视着蕃王,他们皆是安分守已,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说着,陈准有些迟疑。
“有什么事明说!”弘治一见,眉头一皱,沉声道。
“回禀陛下,就是近日,不知为何,那宁王府中不时有人暴毙,而且人员尸身迅速处理掉,死因却是成迷,属下探子却是查不出原因!”陈准躬身回禀道。
。
第九百一十四章()
“什么?”弘治面色一沉,“那些尸身你们就没有查查?”
陈准苦笑不已,“宁王府中暗暗将这些尸身烧毁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咱们无从查起!”
哦!弘治面色难看,恶狠狠瞪着陈准,“这些暴毙之人的身份你总知晓吧?”
“皆是一些护卫家丁之类的,说是染病身亡,怕有瘟疫可能,故此才烧掉的!”陈准连忙回禀道。
“这是谁说的?确切?”弘治瞪着陈准。
“这些传言乃是来自于宁王府中的仆役之口!”陈准一脸尴尬。
“你们呢?就没法确认?”弘治面色难看道。
“臣无能,请陛下降罪!”陈准躬身请罪道。
弘治瞪着陈准,久久不语。
陈准背脊之上冷汗直冒,但却不敢有任何举动,静静听候陛下圣裁。
“唉,也怨不得你!”弘治轻声一叹,“想必宁王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就不用深究了!”
“诺!”陈准终于冷汗止住了,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过关了。
不过,这也得益于现在一切事务太多,人手不足,陛下不想因降罪而减员,令人手更加的捉襟见肘。
“此次宴会之上不可再出现什么纰漏!”就在陈准自以为躲过惩罚而心中感念之时,突然弘治声音转为威严吩咐道。
“诺!”
就在大家纷纷私底下猜测之时,明宅的第五张请谏新鲜出炉了。
这份请谏显然就是请的王守仁,不错,正是那位王守仁,与明中信同甘苦,共患难的云南患难至交。
这倒是没出乎大家的预料,只不过是没想到第四张就请了他而已。
这却也没什么说的,王守仁自然是欣然应允。
这份请谏还算是正常,并没有引起什么议论。
接下来,第六张请谏也迅速现身,这份请谏却是令人大吃一惊,只因为,这张请谏直接被送到了锦衣亲卫衙门,直言送给牟斌牟指挥使。
这又令得大家哗然,毕竟,锦衣卫的名声虽然这些年经过牟斌经营,还算是有所好转,然而,一提锦衣卫依旧令人心中胆寒,毕竟,锦衣卫诏狱的名声太过狼藉,这明家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宴请这锦衣卫指挥使,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更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牟斌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据传言,牟指挥使当时接到这请谏之时却是浑身颤抖,满面激动,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矜持之态。
当然,这是外人不知晓牟斌与陆明远的关系的缘故,但各大势力却是明了当年的因果的,他们心中却是极是酸涩,这家伙,陆明远这是为了给明中信撑腰,找靠山不要脸了啊,居然连当年背叛自己的弟子都原谅了,这还真是恩怨比不过形势啊!
不管大家如何想,第六封请谏也出现了,赫然是东厂督公陈准。
当然,这封请谏乃是张延龄亲自送上门的。
这,就更令得大家感到诡异了,要知道,建昌伯张延龄可是个混世魔王,他居然会为人跑腿,这可真是稀罕啊!不知道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然而,这毕竟是事实!
人们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大家虽然知晓明中信与张延龄有关系,但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亲近,还能够令这个混世魔王心甘情愿地跑腿,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不过大家再想想,还真是,依明中信的关系,还真的只有张延龄适合送这份请谏,毕竟,陈准作为东厂督公,虽然在宫外有府邸,但是他常年呆在陛下身边,根本就是以宫为家了,在宫外根本就无法找到他本人啊!但将请谏送给别人却是不妥啊!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张延龄作为外戚正好合适,明中信真可以说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而陈准接到请谏,也是为之愕然,他可没想到,明中信居然会邀请他,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陆先生居然邀请他。
当然,这个邀请也说得过去,毕竟,陈准也算是陆明远的故人了!陈准到是也没有迟疑,欣然应允了。
这下,京师各界震动,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明家居然将锦衣卫与东厂的一把手都邀请了个遍,要知道,这两家可是死敌啊!这请到一起,不打起来都算是好的啊!明家到时可得协调好了!一个不好,二者出现问题可就闹笑话了。
一些人甚至已经提前想要看笑话了!
大家更是期待,这第七封请谏会请谁呢?
明家第七封请谏如愿发了出来,不过,这封请谏令得朝野之人皆是为之一肃,没有人再行议论。
只因为,这第七封请谏居然是送到了大明宗人府。
说到这大明宗人府,就不由得不谈到明朝的宗室制度。
明朝宗室,既不同于汉晋,又不同于唐宋。汉晋宗藩裂土临民,犹如独立藩国;唐宋宗室不胙茅土,其贤能者皆策名仕籍、自致功业,而国家亦赖之,其后杂进诸科与寒素等,而宦绩相业亦相望不绝书。有明以汉晋唐宋为鉴,对前代宗室政策的内容有扬有弃,形成独自的特色。有明诸籓,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即士农工商),并能世袭罔替。明代宗室政策,奠定于洪武初年,完善于永乐年间,包括宗室政治权力、经济待遇和宗禁几方面内容。
至正二十八年正月初四(公元1368年1月23日),明太祖在应天称帝,建国号大明,年号洪武,以应天(今江苏南京)为南京,大梁(今河南开封)为北京。
明朝建立以后,明太祖朱元璋在与其谋士们总结历史上治乱兴衰的经验时,一致认为,宋朝和元朝之所以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主弱臣强”,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于是以前朝为鉴,决定建藩,于公元1370年(洪武三年)开始,分封诸皇子为亲王,并规定一套严格的封藩制度。
明朝皇族为朱姓皇室,本贯源自沛郡朱氏,后明太祖朱元璋之父迁凤阳,故又称凤阳朱氏。由明太祖朱元璋以子孙蕃众,命名虑有重复,乃于东宫和亲王世系,各拟二十字,一字为一世。子孙初生,宗人府依世系立双名,以上一字为据,其下一字则取五行偏旁者,以火、土、金、水、木为序,惟靖江王系不拘。明朝规制,皇子封亲王,授以金宝、金册,亲王子封郡王,授以镀金银印、银册。皇姑为大长公主,皇姊妹为长公主,皇女为公主,亲王女为郡主。
明朝重建了比较规范的分封制,明太祖在全国各地封了包括自己二十五儿子(第二十六子朱楠幼殇,未封王),与侄孙朱守谦,在内的二十六个王,在边疆的藩王可以主持地方军务。但靖难之役燕王朱棣夺位后,强化中央集权,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军事事务,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结交地方官员,形成“有明诸籓,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的局面。
大明王朝设有宗人府,专门管理皇族本家宗室事宜。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编纂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的事。凡是宗室陈述请求,替他们向皇帝报告,引进贤才能人,记录罪责过失。又有专门记载皇族宗室繁衍传递和生死娶葬的谱牒,叫做玉牒。玉牒每十年一修,由翰林院的官员专司其职,定期公布。
宗人府设立于明朝初期,洪武三年(1370年)称大宗正院,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改称宗人府。宗人府设宗人令,一人(正一品),左宗正,一人(正一品),右宗正,一人(正一品),左宗人,一人(正一品),右宗人,一人(正一品),属官经历司,经历一人,(正五品),掌管发收公文。
永乐帝以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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