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会造成恐慌,甚至会被一些中立之人反感,到时成为众矢之的可就不好了!”
明中信目光闪动,缓缓点头,“中信谨记!”
这小子,还说没有计划,这不是就透露出来了吗!显然,他肯定想要立威,否则岂会这般爽快地答应!刘大夏心中哀叹一声。
“刘老,你说,如果我能够提供线索抓些弥勒会余孽,告诉哪家会好一些?”突然,明中信望着他,一脸的请教意味道。
啊!刘大夏一愣,你有弥勒会余孽的线索?不由得,他望向明中信。
“此事中信不解,还想请教一二!”明中信沉声道。
刘大夏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这是要拿弥勒会先行开刀啊!至于说明中信如何得知这些线索,他可是不会问的。只因为,明中信之前的一些行径表明,他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某种途径能够得到这些消息,这些,自己就不要过问了!他反而沉思不已,思索着要将这些功劳送给哪里为妙!
各位看官说了,你与那牟斌交好,更与石文义相交莫逆,不将功劳送与他们还送与何人!
这就是各位想得的不周全了,毕竟,如果明中信将这些消息告知锦衣卫,那么,陛下必然会追查这些消息的来源,到时,牟斌他们要如何回应?说是自己查获的,那么,为何之前查不到,突然间就查到了呢?这,就是个疑问,也会引来陛下对他们的猜忌,那反而是害了他们。
但反过来说,这能够将弥勒会余孽一网打尽的功劳可是不小,将这功劳送给别人,明中信又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份功劳也许能够令他们的圣眷更隆,到时,自己也算对得起这些兄弟的帮衬了。
故此明中信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让刘大夏为他解惑思谋。
“中信,你是想保大家平安,还是想让大家立功呢?”刘大夏终于发话了,望着明中信眉头微皱。
明中信一听,瞬间知晓,刘大夏这是想到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了。
微微一笑,拱手道,“相信刘老已经明白中信的纠结,所以才请刘老给个建议,当然,中信也希望大家既能够立下功劳,又不被麻烦缠身,但却没有个两全之策,所以才在此请教刘老!”
“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刘大夏望着他,沉声问道。
“可靠,绝对可靠!”明中信郑重其是地点头应道。
刘大夏再次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抬头道,“既然消息可靠,那么,就送到东厂去!”
东厂?明中信微一沉吟,缓缓点头,认可了他的所言。
刘大夏解释道,“消息如果真心可靠,那么,咱们就必须将大家摘出来,只因为,京师动乱这才过了几日,之前的线索已经尽数断掉,现在如果突然出现新的线索,大家必然瞩目,进而就会探索这些消息的来源,到时,谁得到这些线索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也会被各方势力所关注,到时,免不了就会发生一些不愉快,如果再被有心人陷害,那么,这得到消息之人只怕也不会好受。”
明中信缓缓点头,以示同意。
“再者,牟斌他们也不差这点功劳,反而如果让他们知晓,立下此功,只怕有些不妥。毕竟,弥勒会深藏的头目一定在京师某处,本来弥勒会此番就损失惨重,如果再行追剿,只怕会应了老话,群寇莫追,追来追去仇怨值太高,会招来疯狂的报复,到时,可就不是为他们好,而是害他们了!”刘大夏继续解释道。
当然,他知晓,这些道理明中信必然知晓,如此解释,只不过是想要加深一下自己的建议的说服力罢了。
这些,二人心照不宣!
“好,就依刘老所言。”明中信表态道。
“第二个呢?”刘大夏继续追问。
“第二个,什么第二个?”明中信一愣神。
“装,再装!”刘大夏一脸的鄙视,看穿了明中信的装模作样。
明中信轻笑一声,摇头叹息,“姜还是老的辣啊!刘老,你就不能让我保留一点小秘密吗?”
“你小子的秘密可是很多的,这点小秘密就不要再保密了!”刘大夏翻个白眼,摇头道。
明中信也为之失笑,是啊,说起来,自己的秘密可是极多的,只不过不是自己不想,而是大部分根本无法与他们分享罢了,但这些还不能说,只能闭口不言,装神秘了!
事到如今,也就不用向他藏着掖着了。
“刘老!”明中信正色道,“其实,中信也没有固定的目标,只不过,就看谁先撞到咱的枪口上了!”
刘大夏盯着明中信细细看去,希望能够看出他是否真心,然而,明中信是他能够看得出来的吗?
良久,也未能看出端倪,刘大夏只能放弃,姑且信之吧!
“万事三思而后行,即便有了目标,也希望你能将手尾处理干净!”刘大夏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明中信自然知晓这是好意,点头应诺。
“走吧!”刘大夏获得了一些他想了解之事,知晓再问也无法问出什么来了,站起身形,向外行去。
毕竟,外面大厅里可还有一位活祖宗,太子朱厚照呢!毕竟人家此来是为的明中信助力,岂能话着不管,而且,依礼数他们已经有些失礼了!
未等到达大厅门口,只听得大厅内一阵乱。二人吃了一惊,对视一眼,连忙急步步入大厅。
哟!二人瞬间有些傻眼。
却原来,大厅中,那一桌子的饭菜已经被撤了下去,代之而起的是麻将桌,石文义与朱厚照,配上刘瑾与一名太监正玩得热火朝天,叫嚣不已,而旁边的明中远却是苦笑连连,在旁伺候着。
见明中信与刘大夏进入大厅,明中远连忙上前躬身为礼,冲刘大夏行礼。
“见过刘大人!”
“罢了,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夏一阵疑惑,指着朱厚照道。
明中远苦笑道,“您与家主进入后堂之后,太子殿下用了一会儿甜点之后,无聊至极,还要再玩麻将,而石大人也是随声附和,无奈之下,我只好再行让他们玩耍,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刘大夏轻轻点点头,也是有些无奈,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停不住,坐不住,一切以玩耍为主,偏偏精力还极其旺盛,消停一会儿也不行啊!
“刘老,是否阻止太子殿下?”明中信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别,可千万别!”刘大夏一伸手制止了他,目光炯炯地望望朱厚照,再看看桌上的麻将,眼神闪烁不已,神情居然有些兴奋,哦,不,应该说是激动,仿佛找到了多年失散之物一般。
明中信与明中远皱眉不已,他们异常不解,论说,刘大夏这般样朝廷重臣,哦,不,曾经的朝廷重臣,见到太子殿下这般玩物丧志,应该是痛心疾首,上前怒斥劝谏啊!为何如今看上去却是如此的兴奋呢?这世界真是疯了,咱们怎么越来越不理解了呢?
“刘老,您这是?”明中信不解地问道。
“中信啊,来,借一步说话!”刘大夏满脸激动,一拉明中信,向大厅外行去。
明中信不解地随着他来到厅外。
“中信,我来问你!”刘大夏停步,迫不及待地问道,“此麻将太子殿下可是才接触的?”
“对啊!”明中信点头认可。
“那就好!”刘大夏更加兴奋了,满脸的激动,连连点头,看看左右,尤其是看看大厅中,回头冲明中信轻声道,“中信,不知道你能想出多少种麻将的玩法?”
他一脸的期待,令明中信都有些怀疑,这位是不是中了麻将毒,干嘛要这样问呢?然而,他却不能不回答。
“麻将的玩法?那可就多了,数不胜不数。”明中信回道。
“真的?”刘大夏一把抓住明中信的衣袖,激动地问道。
“对啊!中信不敢欺瞒刘老!”明中信点头道。
“可得了吧,你还欺瞒得少了!”刘大夏腹诽不已,然而,此时他已经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注意力可不在这上面。
“那你这段时间就将这些玩法写在纸上,我有大用!”刘大夏故作神秘状,沉声道。
“大用?”明中信皱眉不已,有何大用?但他没办法拒绝,只好点头应承下来。
刘大夏听完之后,脸上的激动稍稍缓和下来,但却也摩拳擦掌,个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明中信看着他的表情,眼神之中若有所思,缓缓点头,心中有了些眉目。
但旁边的明中远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明中信,希望从他口中得知刘大夏的打算。
然而,明中信却是轻轻冲他摇摇头,不让他再行探问。
“刘老,咱们进去吧!”明中信轻轻一拍兴奋的刘大夏,一指大厅,建议道。
“好,咱们进去!”刘大夏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迈步走向大厅。
就在他们刚刚进入大厅之时,突然,大厅之中变得静悄悄。
三人为之一愣,不由得望向麻将桌前。
只因为,他们也没想到,本来还喧嚣无比的大厅之中,怎么会突然就这般安静下来。
抬眼望去,哟,却只见朱厚照正举着一张牌望向他们,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显然,也未曾想到居然看到了他们。
然而,随后,朱厚照一把将牌扔到了桌上,叫道,“行了,不玩了,收起来!”
说着,他站起身形,退到了旁边的桌旁,故作镇定地托起茶杯开始品茗,那是一脸的陶醉,好似他之前就在品茗一般。
刘大夏一愣之下,迅速回过神来,隐秘地笑笑,大步迈向麻将桌前。
而此时的石文义与刘瑾,再加上那位太监,可就坐蜡了,望着刘大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尴尬地望着刘大夏。
太子能够厚着脸皮,装不认识,他们可不敢,毕竟,这朝堂重臣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这段时间,刘大夏即将复出任仕的消息传遍了京师,今后可就又要位列朝堂了,现在他们的小辫子被抓住,日后找个由头就会令咱们身受重罚啊!岂能不怕!
刘大夏来到近前,探手拿起一枚麻将,细细看看,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兴奋。
正在观察他的石文义与刘瑾可就惊诧不已了,这位是怎么回事?难道气疯了?
但随即他们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一位朝堂重臣虽然看到太子殿下玩物丧志会深感痛心,但也不会得了失心疯啊!难道,这是套路,想要将咱们致于死地的套路?
想到此,刘瑾与那位太监不由得腿有些软,惊惧不已地望向刘大夏。
石文义却是不怕,毕竟,他身为锦衣卫千户,整日里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玩麻将也算是轻车熟路,而且他知晓刘大夏与明中信的关系,即便他对咱有意见,也会念在这份人情上,有所顾忌的,绝不会下死手,对自己进行打压,故此,他淡定地站起身形,立于一旁,不言不语,静等事件的发酵。
“真是好东西啊!”刘大夏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第八百八十四章()
这一声叹息,可将他们吓坏了!他们认为刘大夏这是反话啊!接下来,咱们会面临多么可怕的惩罚啊!毕竟,太子没有不对,教坏他的是咱们这些近臣啊!
如果被刘大夏将这些事情奏报到陛下面前,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旁边的朱厚照也是惊疑不已,之前在这些大臣眼中,这麻将可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啊!想要得到他们的肯定那可是千难万难,如今刘大夏居然赞扬这麻将是好东西?这是怎么话说的?难道,他这真的是反话,这是要训斥自己的前兆?
然而,唯有明中信心下有些明白,显然,刘大夏的打算就在这麻将身上,针对的就是朱厚照,但他却不明白细节,只好等刘大夏出招了!
“太子殿下!”刘大夏躬身向朱厚照行了一礼。
来了!朱厚照心中咯噔一下,但却是无奈,也不能躲,只好站起身形冲着刘大夏拱手道,“刘大人客气了!”
“此物”刘大夏一指桌上的麻将。
包括石文义与刘瑾在内的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开撕翻脸吗?大家担忧地齐齐望向刘大夏。
在众人瞩目之下,刘大夏沉声道,“实乃是有着益智身心之效用,殿下玩之倒也无妨!”
啊!包括朱厚照在内,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刘大夏,刘大人这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如此评价麻将?
他们可真心没想到,刘大夏会这般说,按照逻辑,以及以前的经验,他不是应该痛斥太监们,痛心疾首向太子谏言,不可玩物丧志吗?这画风不对啊!
“刘大人,你千万不要说反话,有什么事你就骂我,哦不,谏言,不,训斥!”朱厚照语无伦次地指着刘大夏,慌乱道。
刘大夏轻轻一笑,解释道,“殿下,刘某并没有疯!”
啊!朱厚照脸色一红,连忙掩饰道,“说哪里话,吾也没有说什么呀!”
刘大夏并不分辩解,缓缓道,“此物其实刘某也研究多时,越研究,越觉得甚是深奥,其中充满了其中包罗了万象,细细分辩,深受益处。但这些时日,向中信请教过多次,得到了更多的玩法,更加觉得此物真心有用,太子殿下今后不妨多多学习,那样的话,也有益于身心。”
什么?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居然出自刘大夏之口,难道是明中信为自己开脱?
不由得,他望向明中信,寻求答案。
然而,明中信却是但笑不语,并不回应。
“太子殿下放心,刘某此言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言不由衷。”刘大夏给他吃个定心丸。
朱厚照摇摇头,再看向刘瑾,进行确认。
刘瑾如同朱厚照肚中的蛔虫,忙不迭地点头予以确认。
终于,在心怀忐忑之下,朱厚照接受了刘大夏的言行。
“殿下,不如,将此物取回宫中,来日,待明中信整理好各种玩法之后,进献给殿下,也好令殿下玩个痛快,学个精深!”刘大夏知晓朱厚照此时依旧不相信自己所言,出言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