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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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支撑者-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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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宇等望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感慨,是啊!这是明家进入军中的第一批人,在今日之前,谁又能想到,明家这个书香门第居然出了如此多的武将之才,真真是不可思议啊!

    但这一切却又与咱们这位家主有密切的关系,如果不是他,这些乡野百姓又岂会有今日!孙宇望着明中信,深深为当日的选择感到庆幸,正是当日的正确选择,才有了今日的见证,相信在不久的日子里,自己绝对会见证更多的奇迹!

    “好了,期待你们在军中的表现!”

    学员们缓缓退下!明宅也渐渐陷入了安静,安静地等候那暴风雨的来临。

    而李府、谢府,还有更多的府邸中心怀迥异心情的各方大员们齐齐将心思与目光投向了明宅,通过分析明中信的行径,对明中信的思谋渐渐清晰,也均是深叹这一代俊杰的深谋远虑。

    同时,一道道信息从各府之中汇聚于皇宫之中。

    “各府动静如何?”弘治望着陈准问道。

    “还算平静!皆无针对性的动静!”陈准应道。

    “你呢?”弘治望向了旁边站立的牟斌。

    “恕臣无能,臣只查到,那死去的兵部主事隐隐与那弥勒会有关,但具体是何关联,臣毫无头绪!”牟斌低头请罪道。

    弘治一皱眉头,瞅了陈准一眼,却见陈准也是轻轻摇摇头。

    弘治叹了口气,冲牟斌一抬手,“罢了,不怪你,如果被你轻易查出来,只怕就不是弥勒会了!此事先行按下,寻个理由,结案吧!”

    “是!”牟斌松了口气,低声应道。

    “不要以为结案了就没事了,你要清楚,此乃是弥勒会再次挑衅,务必再将那弥勒会的密使揪出,绝不能让他们如此猖狂!”

    “微臣领命!”牟斌连忙应道。

    “听说那明中信很是干脆地接了旨,就没一点怨言?还有,现在明宅内有何动静?”弘治一脸好奇地问道。

    牟斌的眼神跳了跳,开口道,“启禀陛下,李阁老传旨之时,那明中信叩谢皇恩,无一丝一毫的怨言,反而对陛下感恩不已。而今日,明宅内人来人往,一应相关人等尽皆前去祝贺,但却均未曾留下用膳,只是稍作停留就离去了!”

    “是吗?”弘治稍一皱眉。

    “陛下,想必是那明中信领旨要前去云南,此去路远途险,众人心下担忧,而且一应明家事务还未步上正轨,需要安排布置,故而那明中信无心庆贺吧!”陈准笑道。

    牟斌讶异地瞅了陈准一眼,这老滑头今日为何要为明家说好话呢?要知道,他一向与自己不对头,也肯定知晓自己与明中信的关系,此番居然不落井下石,反而为明家开脱,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倒也是这个礼!我还以为,那明中信定会对朕这道圣旨有什么不满呢?”弘治面色稍缓。

    “陛下,那明中信绝不敢如此大胆!”牟斌心下大惊,连忙道。

    “哼!人心隔肚皮啊!”弘治一听牟斌的话,冷哼一声。

    牟斌一阵后悔,早知道不口了!

    “陛下,看那明中信之前的表现,乃是一个心存百姓之人,对于陛下的安排,他绝不敢有所怨言,况且如今事关一县百姓之存亡,想必他也是会识大体的!”陈准插言道。

    “希望如此吧!”弘治点头道。

    陈准躬身低头,不再发出一言。

    至于牟斌,更是不敢再度开言,深怕言多必失。

    “你们要密切注意各府动静,尤其是小心那弥勒会!务必保证钦差离京之前的稳定!”弘治吩咐道。

    “是!”二人低头应命。

    此时,京师的某处宅院之中,灯火通明。

    “老爷,为何陛下要派伯安前去云南赈灾呢?”一位妇人忧心忡忡道。

    主座上一位身着官服之人愁眉不展地望着妇人,一阵无语。

    “老爷,您到是说话啊!”妇人急道。

    官服之人未说先叹,“唉,圣心难测啊!不过,伯安此去云南,也是难得的历练啊!”

    “老爷!此去不远万里之遥,您难道就不担心伯安吗?”妇人满面怒容道。

第五百八十九章 钦差之人() 
“母亲大人,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况区区一个云南,孩儿又何惧之有!”一个清郎的声音传来。

    妇人面色一声,望向门外。

    却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青年官员走了进来。

    “哟,我儿回来了!”妇人连忙上前与把拉住青年官员一阵嘘寒问暖。

    “见过父亲大人!”青年官员满面含笑地安抚过母亲之后,来到中年官员面前,躬身为礼。

    “行了,坐吧!”中年官员举手示意。

    青年官员听话地坐下。

    “今日,圣上下旨,令你为钦差前往云南赈灾,实乃是前所未有之事!你不觉得奇怪?”中年官员皱眉道。

    “孩儿之前也很是纳闷,此番为何要派我这小小的刑部主事前往,但马文升马大人刚才也已经安抚过我了,实乃是此次赈灾非同小可,也与之前的一应赈灾事务不同,圣上为防派老成持重之人的话会瞻前顾后,无法实施方案,想选取年富力强之人前往,同时,也是考虑,此去云南,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年迈之人无法承受,两方考虑之下,才定的我!”青年官员解释道。

    “没有其他意思?”中年官员望向青年官员。

    “伯安想不出来还有何原因?”青年官员低头想想,抬头望着父亲摇头道。

    “唉,你终究太过嫩了!”中年官员长叹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青年官员一阵愕然,难道这里面还有说法?

    “其实,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你这一年来,太过锋芒毕露了!”

    “锋芒毕露?”青年官员一听,并未询问,反而陷入了沉思。

    中年官员欣然地望着儿子,抚须沉吟,静待儿子想通。

    “您是说那边务八事?”突然,青年官员抬头望向父亲。

    中年官员抚须微笑,“孺子可教也!”

    “真是那事!”青年官员却是一皱眉,不解道,“孩儿陈奏边务八事实乃是为了边疆安危,绝无半点私心,又怎会?”

    “你今年刚刚中举,而且你可记得,当年之事?”中年官员问道。

    “当年之事?”青年官员皱眉不已,父亲说得不明不白,这让自己如何猜得出?

    不由得,他将目光投向了父亲。

    “你可记得,当年二十二岁之时,考进士不中,李东阳李大人所说?”

    “李大人?”青年官员陷入了回忆。

    此青年官员全名乃是王守仁,幼名云,字伯安。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属宁波余姚)人,于弘治十二年中的进士,时任兵部主事。

    而上座之人却正是他的父亲王华,字德辉,号实庵,晚号海日翁。曾读书龙泉山中,学者又称他龙山先生,浙江余姚人。

    明宪宗成化十七年(1481)辛丑科进士第一人。授翰林院修撰,历任翰林院学士、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詹事府少詹事、礼部右侍郎。

    此时,王守仁也想了起来,想当年,他在二十二岁(弘治六年)之时,进士不中,李东阳对其笑道:“你这次虽然不中状元,下一次科举必定会中状元,试一试为下一次科举作个状元赋。”王守仁拿起笔就完成了,朝堂上的元老们都很惊奇他的天赋才能。

    王守仁抬头望向父亲,“父亲,难道就是当年李阁老的一番赞许?”

    “那只是诱因!”王华叹道,“你以为,为何李大人那般看重于你,为何你二十五岁那年依旧不中?”

    “难道?”王守仁一阵疑惑。

    “对,你当年就是太过出风头,令人产生了逆反心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当年就有嫉妒你之人就议论说,你如果来年如状元及第,必然是目中无人。此番话落在有心之人耳中,自是有所意见。况且,李大人那般看重你,有人自是当你是他的人,故此,有人不想让你过早入朝,做了一些手脚!”王华暴出了内幕。

    “什么?”王守仁一阵惊愕,这些事父亲可从未说过。“父亲,这般说来,当年您就知晓此事?那您就任由人这般对我?”

    “唉!”王华长叹一声,“并非我不想帮你,实乃是当时朝局混乱,为父也陷入了一些政治倾轧,自身难保,哪里顾得过你来!况且,这些也是为父随后才慢慢知晓的,当时都未曾知晓此事,又谈何帮你!”

    旁边的妇人轻轻拍打着王守仁的手臂,以示安慰。

    王守仁冲母亲感激地点点头,愤怒之情稍加收敛。

    “此番,你虽非受当年所累,但却与你那边务八事有极大的关系!而且,此次派人前往赈灾之事也是针对的李东阳李大人!”

    “这却又关李大人何事?”王守仁有些懵地望着父亲。

    于是,王华就此次赈灾之始末向王守仁一阵陈述。

    王守仁听了,瞪大双目,望着王华一阵无语。

    “现在你知晓了吧!此乃朝堂之争,你只不过是一只小杂鱼,被人顺手算计了!一切只因为你之前的锋芒毕露,被人惦记上了!而且,你以为,这钦差之事是好事吗?”王华提醒道。

    “难道不是吗?”王守仁反驳道,毕竟,他乃是血气方刚之人,此前,听得居然能够做一任钦差,心中壮志升腾,想要大施拳脚一番,但此时却被父亲如此打击,自是有些不愤。

    “你啊!太过年轻了!”王华解释道,“钦差钦差,也只是主导这一次这一事而已,你以为,做完钦差之后就能够平步青云吗?那是做梦!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不要想得太多了!”

    王守仁一脸激愤道,“父亲,伯安绝非贪图富贵权利之人,此番也只是想要去云南拯救一方百姓,做一番事业而已,即便回来后依旧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伯安也绝不敢奢望凭此一事得到升迁。”

    “行了,我知晓你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我只是提醒你,今后要三思而行,绝不可再如此鲁莽了!想那边务八事,你以为军中那么多将领,就没有一位想出来,朝中诸公都是尸位素餐之人,也想不出来?就你聪明?”王华厉声道。

    “啊!”王守仁这下傻了,仔细回想,还真是,朝中文武大臣众多,岂能没人想出来,想不到,这是不可能的啊!

    想想,当日自己奏陈的边务八事:一、蓄才以备急。聚公候之子教于武学,岁擢超异之人,兵部两侍郎更迭巡边,择科二三人以从,使周知虚实,则一旦有急,不患无人。二、舍短取长。边将骁勇者,多以过失摒弃,诚使立功自赎,贤于不知地利之官。三、减军以省费。边将之请京军,徒以事不济则有所分。诚以赏京军者赏边卒,数万之锐卒可立致。四、屯田以给食。三边之戍,不辍耕农,诚使京军分屯,各食其力,可以少息输馈。五、行法以振威。边将失机,立正军法,可来军威。六、敷恩,以激怒。兵方失利,士气销沮。诚恤其孤寡,室以国恩喻以报仇,则气可愤。七、损小以全大。小有剽掠,一以为当救,一以为可邀,遂以疲劳致败。今许以便宜,惟则大效而小挫不问,则我师当逸。八、严守以乘敝。婴城固守,使足食足成,然后出奇制胜,所败立于不败之地而后能败敌。

    此奏疏一上,圣上大悦,随即授予自己刑部主事之职,然而随后,再无动静,也再无人提及,这是不正常的。亏自己当时还得意洋洋,以为乃是自已的奏陈解决了大问题。

    但现在想想,还真是天真啊!王守仁望望父亲,不由得有些灰心。

    “想通了?”王华问道。

    “是,孩儿想通了!”王守仁规规矩矩行礼道。

    “好了,你提醒伯安就行了,不用如此打击他吧!”旁边的妇人不愿意了,嗔怒地望着王华。

    “母亲,父亲提醒得对,这番敲打,正是对伯安的爱护啊!”王守仁冲母亲解释道。

    显然,他不想父亲今晚上不了床塌!

    “看,还是我儿懂事!”说着,妇人白了王华一眼。

    “母亲,孩儿饿了,能否为我准备一碗粥?”王守仁冲母亲撒娇道。

    “你啊,这么大了还这么撒娇,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话是这么说,但妇人却站起身形,脚步不停地往后厨而去。

    王华父子相视一笑,终于把这位搅屎棍支走了。

    “伯安啊,此番前去,要记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王华正色道。

    王守仁一皱眉,望着父亲,不说话。

    得,白说了!王华一见,哪还不知儿子的想法,唉,儿大不由爹啊!罢了,由他吧!

    “父亲,此番陛下居然下旨,专门委派了一位幕僚给我,而且享四品待遇,您看这?”王守仁顾左右而言它。

    “幕僚?”王华心中一惊,没道理啊!从未听说过朝廷居然给钦差派幕僚的?“那是何人?”

    “就是现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明家家主明中信!”王守仁回道。

    “什么?是他?”王华大惊。

    “怎么?父亲,有问题?”王守仁也是一阵吃惊,本来,他只是想要将父亲的注意力引开,未曾想,父亲听了这个名字居然这般吃惊,这是何缘故?

    王华望着王守仁,一阵叹息。

    “父亲,您认为这明中信有事?”王守仁不解道。

    “你呀!在兵部都呆傻了吗?就没听过他的事迹?”王华一阵摇头。

    “他一个读书之人,还未入朝,虽然这段时间在京师有了知名度,但终究是小道,有何可关心的?”

    “不是说他在京师做的,你就没听说他在山东行省的所作所为?”

    “那倒没有!”王守仁摇摇头。

    “不怪你,不过,你这次可得担心啊,小心被这小子连累!”王华摇头叮嘱道。

    “担心什么?连累什么?”王守仁一阵皱眉。

    “你可知晓,那科举的应试技巧就是他所作?”

    “不对呀,我看过,不是那陆明远所作吗?那明中信只不过是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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