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候身边真的有那般高手?”蔡扬又有些不相信,“如果他有那般高手的话,岂不是随时可以将咱们置于死地,又何苦借锦衣卫之手呢?”
“不错,其实,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说,那明中信与张亮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没有那般高绝的身手,难道,寿宁候身边还有另一个高手?”说到此处,刑影身影抖动了几下,显然,被自己的这种猜测所吓到了。
同样的,蔡扬也是面色一白,满面骇然之色,“不错,如果寿宁候身边有此高手,再加上两位鬼才,咱们还真得小心了!”
“不行,咱们得马上报上去,否则上面如果不察,被这寿宁候暗中设计,那可就糟了!”刑影声音中充满了忌惮。
“另外,那明中信与张亮也得提高警戒级别,还得再得探听他们的来历,手段,尤其是那张亮,太过神秘,必须查明,还可以从张采处下手,找找那环采阁背后的神秘人,是否与那股神秘的势力有关!还得请示,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将其灭杀,以绝后患!还有,此次的上使也得马上告知,有所准备!”蔡扬补充道。
“好!”刑影声音未落,墙角黑影晃动,一闪不见。
一夜无话。
“中信,中信!大哥前来,还不迎驾!”翌日清晨,一个声音大呼小叫响彻在明宅上空。
明中信一皱眉,这张采,此时前来,又有何事?
明中信摇摇头,起身去往前厅。幸亏,昨晚太迟,明中信只是稍稍坐着,体会合体之后的感觉,未曾睡下。否则,又得一番漱洗,麻烦!
来到前厅,却见张采吊儿郎当地斜坐在椅子上。旁边,石文义坐着正在喝茶,而明中远在旁一脸无奈地陪着。
“石大哥,一大早前来,不知有何事?”明中信上前一施礼道。
“中信,你只记得你的石大哥,就看不到我这个张大哥吗?”张采嚷道。
明中信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石文义。
“小弟,”石文义面上有些讪讪之色,好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明中信瞬间感觉不对,这是怎么了?石大哥有事隐瞒自己?
“好小子,你”张采见明中信不理会他,站起身形就待与明中信理论。
“张采,够了!”石文义面色阴沉地望着张采,吼道。
张采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呆呆望着石文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多少年了,石文义都未曾如此喝斥于他,不过就是自己一时失误,贪功心切,做了一点错事,何至于此啊!但他却是不敢于石文义犟嘴,别看他平时在石文义面前打打闹闹,但他可是真的很怵石文义,当然,这种怵不是说怕,而是敬畏!
明中信也是一阵愕然,今日这石大哥怎么这么大火气,还撒在张采身上,这可真是稀罕啊!
明中信一脸诧异地望向张采,“咦,张大哥,你也来了啊!”
这句话差点将张采气个半死,和着自己刚才那般叫喊,这明中信根本就未听到啊!竟敢如此无视自己,真是太气人了!张采就待发火。
但偷眼看看一脸阴沉的石文义,不敢放肆,将那些对怼明中信的话咽了回去。
“小弟啊,大哥对不住你!”石文义一脸惭愧地望着明中信,站起身形,躬身道。
“这可不敢当,大哥,有什么事您说,这不是折我的寿嘛!”明中信连忙站起,向石文义回礼。
“唉!”石文义未语先叹。
“石大哥,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咱们兄弟如此交情说这些就外道了!”明中信正色道。
“对嘛!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大事!何必如此呢!”张采在旁插话道。
石文义一听,转过头恶狠狠望向张采。
张采一见,缩缩头,不敢再插话。
明中信有些诧异地望着二人,这二位是演的什么戏,自己怎么看不懂呢?
“小弟,大哥辜负了你了!”石文义长叹一声。
明中信就待答话。
石文义举手制止了他的插话,“你先别说,听我说完。”
明中信一见,也就不再插话,先听听石文义如何说吧!
“之前,你向我们提供了倚红楼背后寿宁候的合伙人的隐秘之所,咱们也查实了,那确实是弥勒会在京的秘密基地。”
“这是好事啊!”明中信眼前一亮,附和道。
“不错,这是好事!但却被这小子给搞砸了!”说着,石文义恶狠狠瞪了张采一眼。
什么?搞砸了?明中信一阵皱眉,看了看张采。
“我只不过是立功心切嘛!谁知道那主脑在那夜离开了!”张采口中嘟囔着。
明中信自是听到了他的嘟囔之声,眉头一皱。
“你还说,你那贪功之心迟早会害死你的!”石文义厉声呵斥道。
张采满面通红,低垂下了头颅。
“唉,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石文义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道,“要知道,你这番自作主张,不只是累得你毫无一分功劳,只怕是中信也会被你连累啊!”
咦,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明中信有些惊奇。
张采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石文义。
“你不信?”石文义满脸失望地望着张采,问道。
张采连忙点头,表示不理解。
“你说,这次是抓的谁?”石文义压抑住自己的火气,盯着张采问道。
张采望着石文义目光炯炯的眼光,强自镇静道,“这次只不过是抓弥勒会的余孽而已!”
“那你见识过弥勒会对待出卖他们的人的残酷手段吗?”
“那倒是见过!”张采一听此话,激灵灵打个冷颤,满面骇然,显然,对那曾经的场面依旧感到异常惊悚。
“你还不明白?”石文义盯着张采问道。
“我!”张采虽然打着冷颤,但却依旧是一头雾水。
石文义失望地叹了口气,干脆给他说透,“你说,中信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未等张采回答。石文义继续道,“是从寿宁候的合作伙伴处得知的!所以,如果这些弥勒会余孽逃脱之后,是否会怀疑寿宁候?而且寿宁候刚刚与他们决裂,他们就出了事,这是否也是他们怀疑的一个方向,而刚刚他们才丢失了重要的资料,及一些朝廷命官的把柄,立刻你就出动将他们的秘密基地一锅端掉,这是否是说,你已经掌握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再联想一下,你与明中信,中信与寿宁候的关系,是否会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中信?”石文义望着张采,一脸的无奈。
张采身形一震,神色骇然地看着石文义,“没那么严重吧?”
“就是那么严重!再加上,现在基本上全京师的人都已经知晓,咱们与环采阁有关,为了查明背后的那位神秘人,也必定会时刻注意咱们。而咱们与中信的关系,隐瞒不了多久的。到时,有人必然重新怀疑中信就是那环采阁背后之人,中信的危险系数将会逐渐升高!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过错?”
话音一落,张采满面的悔色,噗嗵一声跪倒在石文义面前,“大哥,我错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危机乍起()
“不用向我道歉,你该道歉的是中信!”石文义长叹一声。
“明小弟!”张采满面委屈地看着明中信。
“行了,张大哥,你还是起来吧!”已经明白事情真相的明中信笑笑,冲张采道。
“还是我明小弟好!”张采瞬间满脸的委屈烟消云散,就待站起。
“跪着!”石文义厉声道。
张采瞠目结舌地望着石文义。
“明小弟能原谅你,但我可不能随便原谅你!”石文义一瞪眼道。
张采无奈地低头,跪在当地。
“石大哥,不用这样!不是什么大事!”明中信劝道。
“不用为他求情,这小子就是记吃不记打,这次不能再原谅他了!”石文义坚持道。
明中信同情地看看张采,摇头表示无奈。
“好了,不用理这家伙,咱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防止弥勒会的报复吧!”
“明小弟,那蔡扬是皇城内司礼监的太监,你得小心了!”
“石大哥,既然知晓他的身份,为何不将他抓住呢?”明中信表示不解。
石文义苦笑一声,狠狠瞪了张采一眼。
“这也与我有关系吗?”张采满面的委屈。
石文义不再理会于他,“明小弟啊!我也不知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但在张采捣毁这个秘密基地之后,居然有人出面将此事压下,不让锦衣卫再行出面,故而今日我必须得前来通知你一声。”
什么?明中信一皱眉,望着石文义。
“原谅我,只能说这些,毕竟我们身不由已!”石文义无奈一笑,一摊手,表示话无法说尽。
明中信点点头,表示理解。
上面有人压住此事,一则是上面有人保护这蔡扬;二则是这其中有一些隐秘之事。
但无论是哪点,自己的处境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但这危险究竟是来自上面,还是来自弥勒会,这得分清,应对之策也是不同。得备两套方案啊!
明中信暗暗下了决定。
“明小弟,有何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石文义应道。
“倒还真有!”明中信望向石文义。
“你说!”石文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之前听闻此事之后,一直怕明中信心有芥蒂,这张采将此事办得异常的不妥,从侧面来看,根本就是张采的自私之心作祟,急攻近利,根本就未曾想过后果,而这承担后果的也唯有明中信。
如果明中信将这当作是他们二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顾明中信的死活,那可就坏了!
毕竟,与明中信的这份情谊他还是极其珍惜的!
而今,明中信要他们帮忙,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故此石文义有些欣喜。
“还请石大哥、张大哥将弥勒会的消息随时向我通报一下,好让我有所准备。”明中信一抱拳。
“这没问题!”石文义答应道。
“好!”张采抬头喊道。
“另外,能否请石大哥将这些年弥勒会在京师的一些行动资料给我一份,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明中信盯着石文义道。
“这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石文义点头,“但是,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我想找找规律,看这些弥勒会余孽有什么潜在的手段,好制定应对之策。”明中信明言道。
石文义点头表示认可,“对了,咱们锦衣卫也有一些分析,应该对你有利,就一起为你拿来吧!”
“那可就太好了!”明中信欣喜道。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石文义长出一口气,今天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石大哥,事情既然谈妥,咱们还是让张大哥起来吧!”明中信笑言道。
“好啊,好啊!”张采一阵附和,期盼的眼光望向石文义。
石文义没好气地道,“起来吧!今后如果再有这种事,咱们就割袍断义!”
张采有些惊骇地望向石文义,“大哥,不用这么狠吧!”
“不如此,你记不住,你可知道,因你的私心将中信陷入了多么危险之地!这次的后果还不知道如何,现在也只是暂且给你记着,如果中信因此事有任何损伤,不用下次,这次咱们就割袍断义!”
“好!好!我马上派人随时保护中信!”张采连连应是。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明中信连忙推辞。
“不行,这次一定得如此!”张采坚持,望着明中信,满面乞求道,“如果你不答应,石大哥可不会饶过我!”
石文义在旁点头。
“石大哥,还是不用了,李玉不是您派过来的,已经在保护我了吗?”明中信苦笑一声。
“那不一样!石大哥是石大哥,我是我,这是我的心意,必须接受。”未等石文义答话,张采抢话道。
“这小子终于说了句人话,中信,只当是他的赔罪,你还是接受吧!”
“石大哥,我现在就一个读书人,如果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这不是让我更加引人注意吗?而且咱们锦衣卫的身份一查就知,如果被弥勒会余孽注意到,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石文义一皱眉,点头认可。
“我可以派其他人啊!更何况,也可以暗中保护啊!”张采回道。
“只要是经过你的手,想必有心人一定会查到的,所以”明中信苦笑一声,一摊手道。
张采就待辩解。
石文义一举手,制止了他的辩解。
“行,就依中信的!”
张采张张嘴,看看石文义停止了辩解。
“好,张大哥,心意心领了!”明中信道。
此事就此揭过。
“石大哥,早膳是否用过了?”
“听闻此事,我心中焦急,直接赶过来,也就未曾用螣。”
“那好,咱们一起!”
“此事暂且先不提,不过,中信啊,你究竟有何打算,防备弥勒会的报复,此事可不能大意!”石文义正色道。
“无妨,小弟也不是泥捏的,况且还有李玉大哥在旁边,如果不是那种高手高高手,我想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而且,现在想必他们暂时还属于抱头鼠窜的阶段,应该想不到报复。”
“但咱们得以防万一啊!”石文义深深望着明中信,“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明中信笑笑,并不答话。
石文义一笑,心下明了,这是有了,只不过是不方便说。
到底还是心里有了一丝丝芥蒂啊!
但谁让自己这兄弟张采办了错事呢?还想如何,人家已经放话原谅了!
也罢,自己留心一些就好!石文义心中一叹,不再提这个话题。
张采显然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不再说话。
一番早膳之后,石文义与张采告辞而去。
明中信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
“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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