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下定决心,自是不再担心,潇洒地走在队伍当中。
而那本想看看明中信惶恐不安的牛大胆子是恨得牙痒痒,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办法。
“大哥,进了千户所,咱再让曹大哥收拾他!”瘦皮猴在牛大胆子耳边安慰道。
也好,只能如此了!牛大胆子恨恨地收回在明中信身上的目光。
对此,明中信自是心知肚明,心道,大爷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一进千户所,就会大闹起来,到时,你小子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要交头接耳!”总旗大声喝道。
一时间,队伍静悄悄向前走去。
远远的,千户所在望。
牛大胆子摩拳擦掌,望着明中信双眼放光。
明中信自是不会将他看在眼中,也实在是初至京城,不了解情势,否则他早已将这牛大胆子收拾得服服贴贴了。
神识一扫那总旗,却见他波澜不惊,只是迈步向前。
嗯,这家伙城府极深,只怕很难对付,否则现在不会如此平静。
“你等在此等候,我向千户报备一下。”说着,总旗向大堂走去。
明中信神识扫向大堂,看看这大堂之上究竟是何许人也?
咦,原来是他!明中信心中一惊,接着面上堆满了笑容。看来,今日不用破釜沉舟了!
总旗向那千户报备一下,千户远远地望了一眼这群人,不再理会,点点头,看起了公文!
随后,总旗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之中,回过身来。
“你,你,还有你,你们进来,其余人等,在外等着!”总旗率先进了一间房中。
明中信信步进了房中,无一丝一毫的害怕。
牛大胆子看着明中信牙关紧咬,小子,到了如今,你还如此故作无事,呆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手段。
紧随明中信,牛大胆子进了房中。
瘦皮猴眉飞色舞地跟了进去,却不知,这一去,得了个鸡飞蛋打,皮开肉绽。
明中信一进门,只见房间之中,刑具摆了一地,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刷洗、油煎等等十八样。
而总旗站于当中,真如凶神恶煞一般。
而牛大胆子屁颠颠上前,“姐夫,你看如此整治这小子?”
哦,原来是有这层关系,我说呢,这堂堂总旗怎会为这小小的街头泼皮出头?明中信恍然大悟。
那总旗一皱眉,“不说话能死啊!”
“是,是!”在总旗面前,牛大胆子如今变成了没胆子,唯唯诺诺,无一丝骨气。
那瘦皮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我这妻弟脑子有些笨,你且说说,这东家与那张延龄究竟有何联系?”总旗和颜悦色地冲瘦皮猴道。
瘦皮猴受宠若惊,战战兢兢道,“回大人,我们去那酒楼闹事之时,这东家不在,我们叫骂半天,不见他,随后将声势扩大,这东家才只身前来,那张延龄是在百姓散了之后才来的!”
哦,看来自己还真的猜对了!这总旗真的是针对的张延龄。这是有预谋的啊!明中信暗自点头。
但这锦衣卫又与那张延龄有何仇怨,居然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于他?这却是明中信想不通的。
那总旗闻听此言,就知道,今日从牛大胆子与瘦皮猴这儿真心问不出什么来!转向明中信。
“想必你是听出来了,我们不是针对于你,而是针对的张延龄,你究竟与他是何关系,请一一道来,好免受皮肉之苦。”
“对了,不要以为你那秀才身份有多厉害,在我眼中,它一文不值。”总旗补充道。
“大人,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明中信不慌不忙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人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否则大刑之下,你尽早是要说的!”瘦皮猴狐假虎威道。
明中信不屑地一笑,根本不理会这小人得志的泼皮。
“好了,不要以为那张延龄能够请来寿宁候就可以高枕无忧,其实就算寿宁候来了,他也无法干涉锦衣卫办案。”
“大人,不知小人犯了何法?”明中信望着总旗道。
“重要的不是你犯了何罪,而是我要你犯何罪!”总旗笑道。
“如此说来,总旗大人是想屈打成招了?”明中信俏皮地道。
“不错,看来,张候爷此次选中的合作者还真的有几分胆识,没看错人。”
“不敢担大人的赞誉,但我真的与张候爷没任何关系!”
“还真是嘴硬,看来,不上刑不行了,我实在不愿啊!”总旗徽徽叹息道。
“你可知道,无罪屈打秀才功名之人,是何罪?”明中信笑问。
“我说过,既然进了锦衣卫,秀才功名给不了你任何保障!”
明中信笑笑,不再言语。
“来人!”总旗见明中信油盐不进,面色一沉叫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两位锦衣卫小校。
“将他拿下,为其上刑,一样样,让他尝遍十八种刑罚再行说话。”总旗一指明中信。
“是!”锦衣卫小校齐声应道。
明中信看着两位锦衣卫小校走向自己。
“最后说一声,如果你屈打成招,后果自负!”明中信冲总旗道。
总旗不屑地望望明中信,根本不理会他。
牛大担子、瘦皮猴则一脸的看好戏的样子。
唉!明中信心中叹息一声,看来,不得不动武了,也罢,就当见面礼了!
明中信手掐印诀,发动养神大法,然而,二位小校仅仅只是行动微一迟滞,并无多大影响,依旧向他走来。
唉,看来,这养神大法对身有官职之人并无多大用处!还好自己还有压箱底的功夫。
明中信身形一闪,居然从两位小校中间穿了过去。
咦!两位小校一愣神,迅速反应过来,马上回身,却见明中信已经去到了刑具前。
顺手拿起了脑箍,一晃身,来到了瘦皮猴面前。
嚯,瘦皮猴吓了一跳,待要跳开,然而,已经迟了,却见明中信一挥手,脑箍箍在了他的头上,明中信顺手一拧。
啊!瘦皮猴惨叫一声,双手抱头,跌倒在地。
明中信身形再闪,来到刑具面前,一扬手,一瓢开水直浇在了瘦皮猴身上。
啊!瘦皮猴连声惨叫。
牛大胆子此时变成了无胆之人,吓得躲往墙角处。
而总旗却怒不可遏,一扬手,呛啷一声,将绣春刀拿在手中,扑向明中信。
而两位小校则左右包抄,围向明中信。
嚯,来真的啊!明中信一看形势不妙,看来,还是早早脱身为妙。
一晃身,扑向门口。
“想逃,妄想!”总旗怒气冲天,大喝一声,挥刀扑向门口。
两位小校紧随其后,扑向明中信。
然而,明中信一晃身,躲向了右面的窗户,飞身撞向窗户。
噗,窗户一撞即开,明中信已经身在窗外。
啊!总旗无比抓狂,自己这些武人,居然被一个文弱书生逃出刑室,如果被同僚知道,只怕会被笑掉大牙吧!
和身撞向房门,居然一下撞倒了房门,冲了房间。
此时,房间外,锦衣卫、无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一身狼狈的总旗。
“那小子在何处?”总旗叫道。
第四百一十章 再遇故人()
而此时,明中信的身影却正在小院圆形拱门处,正在冲着他咧嘴嘲笑。
“抓住他!”总旗一声令下,众锦衣卫齐声应和,扑向明中信。
众锦衣卫冲向明中信。
明中信冲他们咧嘴一笑,转身就跑。
一路之上,卫所锦衣卫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明中信及他身后的总旗队伍,不明所以。
而总旗也没好意思开口求援,只是蒙头紧追。
然而,明中信的身法步法太过妖孽,居然无法追上。
就这样一路追逃,来到了大堂之外。
明中信回头停在台阶之上,只是望着追来的总旗队伍。
“小子,你惹大祸了。”总旗赶到台阶之前,先是担心地望望大堂之内,见大堂内没有动静,咬牙切齿地望着明中信,恶狠狠道。
“是吗?不知我犯了何罪,你居然如此对我?”明中信一脸的悠哉。
“小子,我不知道你之前犯了何事,但如今你可是惹大祸了,老子会让你见见马王爷有几只眼的!”
说完,也不待明中信有何反应,直接断喝道。
“动手,拿下!”
一众锦衣卫就要向明中信冲过去。
“慢着!”明中信也是一声断喝,居然比总旗的声音都大。
锦衣卫们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张采,老朋友来了,你就不来迎接一下吗?”明中信不再理会总旗他们,而是冲大堂内喊了一嗓子。
一时间,总旗等人吃了一惊,难道这家伙居然与千户大人有关系?
“大家伙上,这家伙不知道从何处听得千户大人的名号,在此装逼,速速将他擒下!”总旗先是一惊,望向堂内,却见堂内没有丝毫动静,下令道。
锦衣卫们有些迟疑,缓缓向前。
明中信不再喊叫,而是一脸戏谑地望着他们。
总旗见大家迟疑,怕夜长梦多,自己冲向了明中信。
突然,明中信手一扬,“打!”
吓得总旗连忙跳开。
然而,总旗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却是这明中信吓唬自己的。
再看明中信手中,空无一物。
总旗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而明中信却是一脸戏谑地望着他。
总旗牙关一咬,扑向明中信。
“打!”明中信再喝。
此次总旗却是不再理会。
然而,这次却是真的,眼前黑压压一片东西扑向总旗,总旗躲闪不及,只好护住头脸,任由不知名的东西打在身上。
一阵惨叫,总旗身上黑点遍布,甚至有血迹从黑点处渗出。
总旗忍痛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钉指用的钢钉。
“大家伙上!”总旗满面狰狞地望着明中信,挥手下令道。
“慢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闻听这个声音,锦衣卫们身形一颤,定住身形,望向声音来处。
却只见一位身着便服的大人立于大堂门旁。
这样普普通通一位,却令得众锦衣卫跪倒一片。
甚至那位总旗都强忍着痛楚,跪倒在地。
“见过千户大人!”
哦,这位原来是卫所千户!
“哟,这么威风?什么时候升的千户呀?”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不是别人,正是那明中信。
众锦衣卫身形一颤,心中暗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只怕要倒霉!
然而,千户大人开口的话令他们大跌眼镜的。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到的?居然现在才来!”千户大人哈哈大笑。
总旗心中一颤,猛然抬头,望向明中信。
却只见千户大人满面激动地抱着那明中信。
完了,这小子还真与千户大人相识,看样子,交情还不浅!总旗心中一沉。
想想,千户大人的阴狠手段,这次得罪了他的朋友,只怕今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总旗身形猛颤。
“好了,放开我,都快勒死我了!”
“哈哈,你小子哪那么容易就死!”话虽如此说,那千户大人放开了明中信,然而,他却看都不看跪了满地的锦衣卫,手拉明中信,向堂内走去。
锦衣卫们见千户大人远去,用同情的眼光看向那总旗。
而总旗却跪在当地,一动不动。
“中信啊!何时来的京师?”
此时的千户大人,坐于大堂之内,与明中信把手言欢。
“前几日刚到,还未来得及打听你们的消息。”
“哦!”千户大人点头。
“张兄,石兄呢?李义呢?”明中信问道。
“石大哥现在在内城,无法脱身,晚些时候咱们再聚!至于李义,紧紧跟着石大哥,根本就不想离开!”张采摇头叹道。
“石兄也千为千户了吧?”明中信好奇道。
“那是,我都升了,他岂能不升!”张采笑道。
“看来,我今后在京师有靠山了啊!”明中信笑叹道。
“你?还用我们当靠山?”张采一翻白眼。
“当然,我初来乍到,如果没有靠山在京师可是寸步难行啊!”明中信叹道。
“对了,那些家伙如何得罪你了?如果对你不敬,我收拾他们!”千户大人一指堂外跪了一地的锦衣卫道。
不错,这位千户大人正是那前往陵县与明中信一同剿灭弥勒会的张采。
明中信早在进入锦衣卫所之时,就已经用神识扫到了他,故而心中大定。
有张采在,而且还是这卫所的千户,明中信自是不怕将事情闹大,也省得麻烦李东阳,故而才在大闹刑房之后,跑到大堂这儿寻求庇护。
可喜可贺,这张采还念旧情,给了他这面子。
他明白,这张采未曾在堂外询问,自是心中有思量,也不为已甚。
明中信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经过,说个明白。
“这群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他们!”张采骂道。
“行了,别在那演戏了!”明中信冲张采翻翻白眼。
“被你看出来了?”张采讪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你真有心想为我出气,只怕刚才在门外就已经出手了,还能进来这儿?”明中信没好气地道。
“这不,刚才我借机抱你,顺便检查了一下,你也没什么损伤,现在一问,也只有你一人前来,没吃什么亏,而看刚才那情形,只怕那总旗吃了大亏,咱就不用计较了吧?”
“张兄,说实话,这总旗与你究竟是何关系?”明中信脸色一正。
“这?”张采脸色一红。
“怎么?还有隐情?”明中信一皱眉。
“还是瞒不过你啊!”张采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这小子是我本家兄弟,故此,你知道的?”
原来如此!明中信恍然大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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