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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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支撑者-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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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急吗?”张延龄面带急色。

    “为一位长辈调理身体。”明中信迟疑一下,看看一脸急色的张延龄含糊其辞道。

    “咦,原来兄弟还懂医?”张延龄上下打量一下明中信,一脸异色道。

    “惭愧,惭愧!”明中信摆手道。

    “看来,你的医术应该不凡!否则也不会有长辈让你调理了!”

    “小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不知还需几日?”张延龄一脸失望,问道。

    “多则半月,少则七天。”

    “是吗?那咱们一来一回耗费时日可就有些多了!”张延龄紧皱眉头。

    “其实,兄长大可不必前往陵县,只需派人送一封信到陵县明府,将酒运回即可。”

    张延龄一拍脑袋叫道,“哎,这些时日有些忙傻了!居然未曾想到,真是该死!”

    明中信但笑不语。

    “好!就如此说定了!”张延龄一拍大腿,决定道。

    “还不知大哥要多少,小弟回去就修书一封,让人回去运来!”明中信问道。

    “如此美酒,当然是越多越好!”张延龄眼光大亮。

    “越多越好?”明中信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延龄,您这是要喝死的节奏啊!

    “哦!兄弟误会了!”张延龄一看明中信看自己的眼光,瞬间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

    “其实,我那姐夫与兄长也好这口,我总得带些回去让他们尝尝鲜吧!否则他们还以为每日喝的就是最好的酒,我也好显摆显摆。”张延龄一脸得意之色。

    这家伙为的显摆,居然要远里山前地买酒回去,这份任性,真是没谁了!

    “对了!兄弟,打听一个事!”张延龄一脸谄笑道。

    “何事?”明中信警惕道,这家伙的脸色不对,别是有什么坏主意吧?

    “这?”张延龄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这事情无法说出口一般。

    明中信见此情形,更加警惕,绝不开口。

    张延龄见明中信一脸戒备,不开口,只好自己明言。

    “不瞒兄弟,为兄从京城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今后还不知让不让我出来,但即便将你家的酒搬空,终有一日会喝完,可是为兄却甚是馋酒,喝过你这美酒之后只怕对市面上的酒水再无兴趣。”

    “但是,你这陵县离京城确实有些远,为兄也不好每次派人前去购买,路上总是耗费时日,总是不方便。如果断了美酒供应,到时为兄馋虫上来,会发狂的。”

    张延龄装作一脸苦恼,说着说着,还不时看看明中信。

    但明中信依旧是一脸戒备,一言不发。

    张延龄只好继续。

    “其实,其实,为兄是想,为兄是想,要不然,你将那酒方卖与为兄,多少钱任你开价,为兄绝不还价!”说着说着,张延龄一拍胸脯道。

    说完,张延龄一脸紧张又期待地着明中信。

    “这?”明中信一皱眉头,低头思索道。

    “兄弟,价钱任你开啊!有何为难?”张延龄急切道。

    “兄长,酒方卖与你到也无妨。”明中信思索半晌,抬头道。

    张延龄瞬间喜上眉梢。

    “但是”

    张延龄一听这两个字,心马上提了起来,看着明中信,深怕他这但是之后是一个噩耗。

    明中信见张延龄一脸紧张,心中好笑,该不该再撑撑他呢?

    “实不相瞒,小弟这酿酒技艺,与别家不同,只是用酒方无法说清,兄长拿回去,只怕也无甚用处,而且也无法酿出酒来。”

    “到时,只怕兄长要埋怨小弟欺骗于你!”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欢而散() 
“只怕你是现在欺骗于我吧!不想卖方就说!你兄长我也不是那强取豪夺之人!”张延龄一脸的不相信。

    “兄长此言岂不是打中信的脸,中信岂是这般样人。也罢,既然兄长不信,那小弟就画一张图,您看看,这些器具能否打造。如果能够打造,而且还有人会用,小弟将酒方白送与兄长。”明中信满脸心痛道。

    “掌柜的,拿笔墨纸砚来!”明中信高声叫道。

    “来了!”掌柜的在下面应声道。

    张延龄闻听明中信要将酒方白送与自己,先是眼前一亮,但见到明中信一脸的悲愤,心中不好意思,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他?人家没有这心思,真的只是工艺复杂无法复制?

    但是现在又不好低头,只好眼巴巴看着明中信。

    明中信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好似生气一般。

    稍顷,掌柜的拿上了笔墨纸砚。

    刷刷刷,明中信取过笔,三下两下画出了一些器具,递给张延龄。

    张延龄接过一看,瞬间懵逼。

    这都是些什么,一张张尽数都是鬼画符,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会是这小子专门画一些鬼画符应付自己吧?张延龄怀疑地看着明中信。

    明中信一见张延龄的表情,岂能不知他的心思!

    “这样吧,张兄,这几日你在天津卫寻找匠人打造这些器具,打造出来后,中信为您展示一番,如果无法酿出酒来,就是中信欺骗于你,到时,小弟任打任罚。”

    明中信一脸的气愤,仿佛张延龄侮辱了他一般。将称呼也变了,显然准备与张延龄断交。

    张延龄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却将纸张收入情中,显然,他还真的要照明中信的话做。

    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明中信脸色无比难看,站起身形,向张延龄一抱拳。

    “张兄,中信在天津驿站,待你打造好后,来驿站找我即可。中信告辞!”

    说完,明中信拉起憨儿,转身下楼而去。

    张延龄一阵失神,口中喃喃自语,“天津驿站!”

    待他反应过来,明中信早已不见身影。

    “这?”看着满桌的菜肴,张延龄一阵心塞,这怎么话说的,这明中信也太刚烈了吧,自己只是略有质疑,居然就此离去。

    这张延龄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知他刚才的作法有多伤人,明中信岂能不给他脸色,否则如何达到目的。

    驿站!张延龄又想起这两个字,心中一惊,难道这明中信还是官吏家眷不成?

    再想想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变再变。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要是真的能将酒方带回去,也算大功一件,就算不与这明中信结交也罢!

    还是先去办正事,再找匠人吧!张延龄也无心吃饭,站起身形,下楼而去。

    明中信下了酒楼,紧行几步,过了街脚,脸上神情瞬间平复,再无一丝波动。

    不错,刚才明中信是假装气愤而已,只是他的手段而已,顺手挖了一个小坑罢了!

    领着憨儿回到驿站。

    “明哥儿回来了。”李兆先居然已经站在驿站门口迎候于他。

    明中信满含深意地望望李兆先身后的随从。

    随从讪笑着冲明中信抱抱拳,显然他也知道,明中信肯定知道自己跟踪并抢先回来报信之事。

    明中信笑笑,点头示意。

    他知道这是李兆先好意,深怕明中信在一个陌生地方,受到不知名的损伤,才派随从跟踪保护于他。

    “劳李兄相候,罪过罪过。”

    “刘老如何了?”一番寒喧过后,明中信问道。

    “刘老精神大好,正在房中与家父对弈。”一说起这,李兆先就一阵欣喜。

    “那就好。”明中信点点头向驿站内行去。

    “这?”李兆先一指憨儿。

    “哦,这是我为刘老买的药引,憨儿为我送来的。”明中信解释道。

    “好了,接过来!”李兆先一听,指示随从接过麻袋。

    “给!你且回去!”李兆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憨儿。

    “不,俺不能要!”憨儿连忙摆摆手,拒不收银,冲明中信一躬身,转身就跑。

    “这!”李兆先望着憨儿的背影有些失神。

    “李兄,不必介意,这憨儿就是如此憨厚,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走,咱们去看看刘老。”

    “将这些药引拿到我的房中,有空了我再煎制一番。”明中信边转身边吩咐随从道。

    明中信推门而入,却见二老正在聚精会神地对弈。

    神识一扫,瞬间了解了刘老的状况,还行,这段时间维持着病情,没有变化。

    却只见,李东阳抚须微笑,注视着棋盘,却不骄不躁。

    刘老面色凝重,手持一子,斟酌再三,就是不下。

    “这儿!”明中信站立半晌,见刘老皱着眉头就是不下,忍不住指点道。

    “别闹,观棋不语真君子!”刘老呵斥道。

    刘老一脸怒意地抬头看过来。

    咦!见是明中信,刘老神情瞬间大变,满面喜色,“回来了,如何,天津卫还行吧?”

    明中信望着刘老的变脸技术心中哭笑不得。

    “哦,小友回来了。”李东阳抬头看了明中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却比刘老有所矜持。

    “见过二老,中信领略了天津卫的风土人情,真真是车水马龙,繁华似锦。”明中信一拱手。

    “又骗人,如此短的时间,怎会有些感触?”刘老一番白眼,揭穿道。

    明中信为之哑然失笑,确实,在这两位老人精面前,还真是说不得慌话。

    “是中信错了,中信只是遇到集市进去买了一些药引而已!”

    “这就对了嘛!年纪轻轻,就用假话哄骗我们老人,真是不学好!”刘老点头道。

    “行了,收起你那副嘴脸吧,明小友还不是为你的病操心,都没工夫去逛逛,还如此不知好歹,真是没良心啊!”李东阳刺激道。

    刘老这次倒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万分感触地看了明中信一眼。

    明中信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刘老,您还是恢复原状吧,中信看着渗的慌。”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上门赔罪() 
“看,是明小友的要求啊,这可不是我不领情!”刘老冲李东阳嚷嚷道。

    “你啊!”李东阳好气又好笑,不再理会于他。

    “来,明小友,咱们对弈一局,这老刘头真真是棋力不高,棋品更差。”

    “什么?刚才那是我让着你,你以为你那几下真的能赢我?来来来,咱们再战一局。”刘老一听,不让了。

    “行了,你且看明小友这一步。”李东阳一指棋盘道。

    刘老疑惑地望向棋盘。

    “看这儿!这儿!”李东阳一一为他指出。

    刘老越看越是心惊,到后来居然大笑起来。

    李东阳一阵诧异,这老刘头,这是被刺激地疯了吗?

    “好,好!今日我才知道,能人者,皆是无所不能!”刘老拍着明中信肩膀笑道。

    明中信腼腆地笑笑,无法接话。

    “老李头,依明小友这棋艺,只怕你也得吃憋吧!”刘老冲李东阳挑衅道。

    李东阳吹胡子瞪眼道,“我能让他赢了?”

    “小友,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些年,我可被他欺负坏了!为我出气!”刘老撺掇道。

    “来,来,来,明小友,今日我就让他看看,我以前都是让着他的,还以为真的能与我对弈呢!”李东阳一脸气愤地道。

    “好啊,上,明小友,不要怕他,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明中信好笑地望着这两个老小孩,心中一阵无奈。

    “启禀阁老,建昌伯求见。”随从在房外请示道。

    二老一皱眉,对视一眼。

    “请!”李东阳冲门外道。

    哒哒哒,脚步声由近及远而去。

    明中信松了口气,还好,这建昌伯来了,为自己解围了。

    “既然二老有事,那中信就先行告退了!”明中信连忙一拱手道。

    “也好!明小友你且先去歇息歇息吧!”李东阳道。

    明中信转身出了房门向自己房间行去。

    却见随从带着一人走进院中。

    “咦!”明中信与来人打了个照面,来人一阵惊讶。

    明中信也是一惊,他就是建昌伯?

    然而,此时不是叙话之所,明中信冲来人一拱手,向自己房间行去。

    来人望着明中信的背影发呆。

    “建昌伯,请!”

    “哦,好!”来人反应过来,继续随着随从向前。

    “问一句,刚才那人是何人,与李阁老及刘大人是何关系?”来人询问随从道。

    “他啊,乃是明案首,是二位大人的忘年之交。同时也是救了刘大人的大夫。”随从一脸崇敬的样子,毕竟,明中信求了刘老,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们,毕竟,刘老是在他们的护送之下出的事,如果刘老有何三长两短,只怕他们免不了要受到牵连,故此,他们对明中信救了刘老一事,感激不尽。

    “案首!忘年之交!救命大夫!”来人一听更是惊讶,这明中信的身份倒是奇特,看来,自己之前走眼了,这小子对自己也是相当于救命之人啊!得想个办法修复一下关系!

    “启禀李阁老,建昌伯到了!”随从来到房门之外,通禀道。

    “进来吧!”李东阳的声音传出。

    来人整整衣冠,步入了房间。

    “见过李阁老、刘大人!”来人向李东阳、刘老深施一礼道。

    “建昌伯客气了,坐!”李阁老一伸手示意道。

    来人将手中礼盒放于桌上,恭恭敬敬坐于椅子之上。

    “不知建昌伯来此有何贵干?”李东阳开口了。

    建昌伯冲李东阳一拱手,转向刘老道,“本伯来此,乃是向刘老赔罪而来!”

    “赔罪?”二老面面相觑道。

    “正是!其实与二位大人相撞的船只乃是本伯的货船。”建昌伯一脸惭色道。

    “哦!”二老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刘老一阵气愤,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瞒二位,是那日风雨太大,视线受阻,故而出了此事。但是,本伯真心对刘大人表示歉意。”建昌伯一欠身,满面歉意道。

    “慢着,不知建昌伯怎会从南方赶回,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难道有何公干?”李东阳一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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